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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n,我……” 我置若罔聞,步履不停地從他身旁走過,一個陌生人不值得我浪費時間。 然而,我前進的步伐,在校門口陡然停住了。 那個戴著墨鏡的高大身影,一瞬間就奪走了我的視線,我絕不會認錯,那是我的大衛(wèi)。 穆皓炎。 他竟然來了! 這里人來人往,他不方便露臉,只向我偏了偏頭。 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立著兩米遠的距離,默默跟在他的后面,走過一段長長的上坡路,才在路邊登上了他的車。 關上車門,我在副駕上偏頭看他,他一言不發(fā)地發(fā)動了車子,帶我駛過熟悉的街區(qū)。 穆皓炎應當沒來過這里,卻聽著導航開得四平八穩(wěn),這世上好像沒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后半程漸漸變得陌生了,然后我們停在了一座小別墅前。 “朋友借的?!?/br> 穆皓炎簡短地介紹完,帶我進去。 我沒太在意這座房子的裝修,因為我的注意力全在穆皓炎的身上。 他墨鏡下的眼睛布滿了血絲,可見他并非是我想象的那般未曾發(fā)現(xiàn)我的留言,而是第一時間調整行程,追了過來。 我摸了摸他的下睫毛,言不由衷地說:“早知你是疲勞駕駛,就該我來開車?!?/br> 穆皓炎一把攥住我的手,沉沉地注視著我,目光里充滿了侵略性。 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兇狠的眼神,并不害怕,反而有些興奮。 我覺得此時我們應當有一番熱吻,然而我主動仰起頭后,他卻躲開了。 我不滿地瞧著他。 這時候就不要玩什么欲拒還迎的戲碼了。 穆皓炎嘴角動了動:“小恩,你把我的話當成了什么,把我又當成了什么?!?/br> 我難以置信,他大老遠跑來就為了興師問罪? 我說:“我跟你說過了。” 他笑了:“你那不是說,是通知?!?/br> 我問:“有區(qū)別嗎?” 他的笑沒有進到眼睛里:“我一直覺得我們是平等的戀愛關系,可你一次次的先斬后奏,讓我沒有辦法再吃準這段關系了。” 我盯著他的眼睛,感到胸口堵得慌,接不上話。我不明白,我都跟他在一起兩年了,還不夠嗎,還要怎樣。 這兩年我們白天晚上都十分和諧,穆皓炎突然來這么一出,搞得我措手不及。 我不想跟他討論沒營養(yǎng)的東西,索性低頭在他手指上一親,半瞇著眼問:“做不做?” 穆皓炎如同被燙到一般縮回手,他目光復雜地看了我好一會兒,然后故技重施——甩袖走了。 我篤定他會回來,沒有挽留,悠哉哉地坐到沙發(fā)上玩游戲,直玩到手機沒電,不得不聯(lián)系管家借我回家。 管家一路上小心地問我怎么會跑到這里,旁敲側擊地想知道我是不是被人打劫了。 我氣悶地說沒有。 他要真騙財騙色倒是好了。 回到家中,我等著穆皓炎的信息,等他向我視軟,與我討和。 自從確認了關系,穆皓炎基本上對我百依百順,我堅信他喜歡我的程度絕對比我喜歡他更深,他離了我就不行。 左等右等,等得我原先訂好的歸國航班都過期了,我依舊沒等到穆皓炎的消息。 待我終于有了他的線索,居然是營銷號路透,穆皓炎室外拍攝曝光。 我無法接受這個沖擊,派了顧安去探班,才不得不承認,他是丟下我直接回國了。 他是想分手? 我一晚上想了許多,越想越憤怒,就算是分手也該是我甩他!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等我回到我們倆的小家中,他的衣物全部不翼而飛,在我留下的紙條旁多了一行子。 ——我想我們應該冷靜一下,重新理清關系。 穆皓炎開始了單方面的冷戰(zhàn)。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明白了一個問題,盡管并不認為我有錯,但是我需要穆皓炎,我得把他抓回來。 能夠商討的人只有寧雅白。 兩年來,我和荀彬他們的關系淡了,反而和寧雅白聯(lián)系增多。 這位女強人似乎把我當成了某種“閨蜜”,在人前端得厲害,在我面前就好八卦。我一點沒有成為她樹洞的意思,不過她確實在我和穆皓炎的相處中給過不少有價值的建議。 寧雅白向我分享的最新八卦,最近又有一個野模纏上了花花公子柯元愷,說她為了和柯元愷在一起已經(jīng)和家人斷絕了關系,現(xiàn)在無處可去,無依無靠,賴在柯家不肯走。 寧雅白說幸虧當初沒跟柯元愷結婚,不然處理花邊新聞就得累死。 我聽了道覺得這招不錯。 第二天就假借探班的名義,跑到穆皓炎的劇組。 劇方巴不得我給他們帶來話題,副導演親自領我到了穆皓炎的休息室,還特別交代穆皓炎多休息半小時沒事。 穆皓炎看看我,又看看副導演,無奈地應了聲好。 閑雜人等一離場,我馬上賣慘。 “父親知道了我們的事,把我趕了出去,斷了我的經(jīng)濟來源?!?/br> 穆皓炎不咸不淡地掃了我一眼,說:“把你的表摘了,更有說服力。” 我沒有繼承到母親的高超演技。 我聳聳肩說:“第一次,業(yè)務難免不熟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