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
書迷正在閱讀:認(rèn)錯人后和死對頭戀愛了[娛樂圈]、貔貅幼崽在六零年代、我的信息素成精了、小哭包總想標(biāo)記我、他有特殊撩人技巧、協(xié)議結(jié)婚后我失憶了、戲精穿成七零極品、跟死對頭爭做敗家子、男朋友送貨上門[全息]、七零小富婆
“許佟瀾,你口口聲聲說支持我,現(xiàn)在又是在干什么?貓沒照顧好,我生病的時候你不知道混到哪兒去了還騙我在考試,我的粉絲都能第一時間關(guān)心我,你在干什么?” “是啊,”許佟瀾說:“你有那么多粉絲,我算什么啊?!彼康卣酒饋恚卧诘厣瞎尾恋穆曇袅枧爸鴥扇说亩?,眼里涌起失望的情緒,“林時安,你記不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br> 林時安忽然就噎住了。 繁忙的日程讓他習(xí)慣了聽侯哥的安排,忘記的事情總有小助理提醒,他一拍腦門,“我……” 無名的邪火順著四肢百骸直沖天靈蓋,“啪”得一聲,氣血上涌的男孩隨手抄起桌上的物件砸在地上,打斷了林時安的話。 “我不想聽你道歉!” 完整的手辦化成紅色的碎片四散開,林時安怔愣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著許佟瀾,低聲喃喃道:“這是給你的?!?/br> “不需要?!?/br> 許佟瀾說完便伸手去解手腕上的手繩,絲毫沒有猶豫地隨手拋在地上。 林時安親眼見著紅白相間的手繩落在紅白相間的碎片之上,少年在原地僵立了片刻,一拳砸在床架上。 嘲哳刺耳的聲響里,他轉(zhuǎn)身摔門去了向天的房間。 童哲轉(zhuǎn)走后,向天宿舍的另一張床一直空著,林時安無視了向天的問話,徑直走進(jìn)去躺在木板上。 “哎哎哎——”向天說:“大冬天你躺什么木板啊?” 林時安不吭聲,嘴唇止不住的顫抖。他一遍又一遍地調(diào)節(jié)呼吸,捂住了不斷鳴響的耳朵。 向天把他外套脫了,囫圇個地勸到自己床上,摸著他手都冰了,“這是怎么了?” “向天兒,”林時安的聲調(diào)已經(jīng)變了音,“許佟瀾他怎么成這樣了!”饒是極力壓制,也還是藏不住話里的委屈。 “許佟瀾?”向天給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爬下床去開空調(diào),邊說道:“你剛回來他怎么就惹你了?!?/br> “我不知道,”林時安坐起來,咬著蜷起的食指,脖頸上已然爆出了青筋,“我好言好語的,他非沖我發(fā)火。” “那就掰了,”向天坐到他身邊,試圖調(diào)節(jié)氣氛,“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林時安聞言不輕不重地捶了他一拳,他故作疼痛地哎呦了幾聲,笑著說:“不想掰?。俊?/br> 見林時安不吭聲,他也正色起來,打圓場道:“許佟瀾也挺不容易的,我聽說他家里出了事兒,好像是他媽進(jìn)去了?!?/br> “什么?”林時安愣了。 “別人是捕風(fēng)捉影,可我猜多半是真的?!毕蛱彀验T鎖緊,壓低了聲音,“你知道我一直在咱們心里咨詢室做志愿者,登記冊上連著好幾周都有他,最近才少了。人總是需要點(diǎn)兒適應(yīng)時間的,況且像他這么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娜?,驟然遇見這種事,反而更容易承受不住。” “他沒和我說過?!绷謺r安心里有些慌。 “誰愿意說呢,許佟瀾多要強(qiáng)啊。”向天兒搖搖頭,“我看了登記冊,也從來沒和別人說起過,這要不是你倆突然吵起來,我都不會跟你說?!?/br> “那他家里……”林時安擔(dān)心他的經(jīng)濟(jì)情況,向天心有靈犀道:“幸虧他家的公司好像都還好,沒什么大事,只是許佟瀾大手大腳慣了,又給你弟弟墊了好幾萬,估計手里錢也不多了?!?/br> “我弟弟?”林時安驟然抓住被子。 “這事你也不知道?”向天兒也傻了,“這么久了他還瞞著你吶?” 林時安攥緊了手,骨節(jié)微微發(fā)白。 “你出事兒的時候,樂樂也出事兒了,我們都去看過,林叔說了讓先別告訴你,沒想到這么久都沒和你說。” “要不是他,你弟弟這條命可能就沒了,”向天說:“林叔自己身體就不好,芳姨又不太懂,跑上跑下全是他,每天都去看樂樂的情況,不是我說哎,許佟瀾要是個女生,我都想挖你墻角了?!?/br> 林時安倏地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抱起衣服就要出去。 “哎——”向天追出去,卻發(fā)現(xiàn)許佟瀾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去了,宿舍里除了殘留在地上的手辦殘骸,一個人也沒有。 林時安深吸一口氣,關(guān)了門往宿舍外跑,結(jié)果趕到門口就讓宿管給攔下了。 “哎你這個同學(xué)你怎么回事?” 宿管阿姨叫住他,敲了敲手腕兒上的表,“過了宵禁了不許出去,快回去睡覺!” 林時安眼尖看見桌上的登記簿,許佟瀾的名字赫然在最前列,離開時間就在不久前,“他怎么可以出去?” 宿管阿姨看了一眼,“這個學(xué)生的弟弟生病了,啊呀醫(yī)院那邊總是晚上突然叫人,他就辦了通行證的,”她沖林時安翻了個白眼,“人家是關(guān)心弟弟,你沒什么事你就快回去吧,別在這兒搗亂。” 不可名狀的情緒忽然涌上他心頭,林時安看著表格里熟悉的名字,心臟忽然就疼了起來。 他抹了把臉,有些茫然無措地看向玻璃門外,卻發(fā)現(xiàn)宿舍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已經(jīng)飄起了雪花。 埋在皚皚白雪里的路燈映照著路邊的燈紅酒綠,許佟瀾一頭扎進(jìn)冰雪里,沒頭蒼蠅似的在夜色里奔跑,雙腿雙腳已經(jīng)凍得沒了知覺,心里的火也漸漸涼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的景象忽然熟悉起來。 許佟瀾抬頭抹掉睫毛上落的雪,認(rèn)出了沈哥從前的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