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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下來也打算搞個平板車出門收“破爛”去。 他們大隊的人知道這些東西可能能發(fā)財,都還幾毛一兩塊給賣了,其他地方的更容易收。 拿破爛換錢,沒有比這再便宜的事了。 只要她下去收,挑挑揀揀總能挑出些有價值的東西出來。 這么打算好,第二天蘇瓷就去大隊部借了平板車。 村子里倒是不少人家有平板車,但都要驢拉著不方便,只有大隊部這輛是三輪能騎的。 借好三輪平板車,蘇瓷便抽空往別的大隊去了。 她騎著車在村子里轉(zhuǎn),學著之前小攤販的聲調(diào)語氣,扯著嗓子喊:“收舊碗盆、舊花瓶、舊銅爐、舊椅子、舊銅板……收破爛……” 收藏里面也分門別類,可收的東西有很多。 除了瓷器,還有金石玉器、書畫、木器、漆器、雜項之類的…… 細化到具體的物件,印章、磚瓦、石頭雕像,都可能有巨大價值。 其中的木器,若是能收到明清時候的圈椅、太師椅或者玫瑰椅什么的,也全都是寶貝。 但再往之前的朝代,木器就很少了。 因為木器最不容易保存,基本都爛掉了。 當然,想撿漏,想收破爛,金銀玉器是最難撿漏的。 哪怕是再土的土農(nóng)民,也都知道金銀玉都是值錢的東西,所以一般無法花低價獲得。 蘇瓷就這樣騎車到各村子里轉(zhuǎn),能收到什么收什么,收完都藏進空間里。 小到一枚拇指大小的印章,大到膝蓋高低綠銹斑斑的青銅尊。 第091章 蘇瓷專心出去收破爛,打算趁暑假這段時間,能收多少收多少。 當然騎著平板車跑也跑不了太遠,能把福園公社轉(zhuǎn)完,再把附近幾個公社稍微轉(zhuǎn)一下,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 她也不貪心,總不能讓她一個人把全中國都轉(zhuǎn)了。 憑著運氣和能力,能收多少收多少就是了。 家里其他人的生活和之前沒有太大改變。 眼下葉安國和葉安家還沒放假,一個大學一個小學,每天各自趴在書本里用功。 葉安軍得了理發(fā)店,近來時不時就騎車出去找各種廠子。 他在自己的店里進了籽種和肥料,還有一些除草除蟲的農(nóng)藥,以及糠皮豬飼料什么的。 葉安軍剛進來這些東西的時候,根本沒人買。 主要大家種地一直以來都靠大糞施肥,除草就自己下地薅,也就生蟲沒有什么辦法。 葉安軍突然搞這個新鮮,沒人敢去試啊,就怕白花錢。 許多中國骨子里就是謹慎居多,沒有把握的事情都不敢輕易冒險嘗試。 別人家不用,但葉老二和蘇華榮兩人是用的。 自從土地分到戶,所有人都不用再去上工干集體活,除去農(nóng)忙,平時也都輕松了許多。 蘇華榮會跟著葉老二一起下地,累了就坐下休息,倒也不勉強自己。 她身子不行,稍做點重活就腰酸背疼,以前在家照顧自留地,也都是這樣慢慢磨出來的。 葉蘇紅和葉蘇芳除了挑豬草撿柴禾,也會下地干活。 只要家里需要,反正誰能搭把手就搭把手,葉安軍有時也背著灑水機打藥去。 因為葉老二家莊稼用了肥用了藥,漲勢明顯比別家的好。 甭管哪行哪業(yè),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攀比,莊稼人種地也是一樣。 其他人看葉老二家莊稼長得這樣好,自然都羨慕。 現(xiàn)在各家土地各家種,自負盈虧,要是產(chǎn)量搞不起來,比不過人家,心里也怪難受的。 于是沒多久,葉安軍店里的生意就好起來了。 趙世滿看他自發(fā)賣這些東西,還特意派他出去學習,跟人家學學到底怎么提產(chǎn)量。 出去學完回來,到向陽小學的cao場上開會,跟領(lǐng)頭人一樣,拿著話筒給大家講怎么施肥,什么時候施多少的量,說什么肥下多了也不是好事,會把水稻小麥都給燒死。 還有什么時間打什么藥,才能對莊稼最好。 諸如此類。 種地也分會種不會種,有的人腦子好記下了,有的人記不下。 記不下的就一個學一個,人家施肥他家也施肥,人家打藥他家也跟著打藥。 但每家地里的莊稼情況不一樣,漲勢也便不一樣。 這其中還要碰運氣,天氣各方面都會影響,最后收成也就沒人說得準。 而當別人還在擔憂收成會不會好的時候,葉安軍已經(jīng)把錢賺起來了。 像蘇瓷說的一樣,全大隊就他一個人賣這些,沒有人跟著搶,而且他出去學了怎么科學種地,人來買東西都會順便問他一些種地上的問題,錢便都到了他的口袋里。 七月初,葉安國放假從省城回來,葉安家也放暑假,蘇瓷的高考結(jié)果差不多也快出來了。 也就葉安國和葉安家放暑假沒兩天,趙世滿就在喇叭里宣布了這個消息。 蘇瓷和李秋玲是向陽大隊唯一在讀的兩位高中生。 他們下一屆的學生都不行,沒一個考上豐谷高中去上學的。 而她們這兩個高中生,也順利考上了大學。 蘇瓷穩(wěn)扎穩(wěn)打成功考上了平大,李秋玲也去了平城,但她考上的是師范大學。 師范大學就很好了,李秋玲很滿意,拿到通知書開心得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