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溫奚雖然早在幾年前就成為了天門院的新任主人,可他為人一直低調(diào),行蹤詭秘異常,若非他繼任一事鬧的太大,恐怕就連麒麟山莊也不知道這么一個人,我曾讓千鳳私下調(diào)查過,也沒有調(diào)查出太多有用的消息,不過……” “據(jù)說溫奚是五歲時進入天門院的,而且是個天生的天才,入院不到一年,就掌握了天門院大部分的咒術(shù),這樣的修煉天賦,若是換做旁人,定會早早名動四方,可溫奚卻一直沉寂著,外界根本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聽到這話,南榮寧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她十分震驚,溫奚五歲進入天門院,居然只用了一年就有了那般的成就?這也太逆天了。 “那家伙莫非是神仙轉(zhuǎn)世嗎?此等天賦,上輩子少說也得是個救世主吧?” 南榮寧隨口吐槽了一句,誰料夜闌聽到這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 “還有一件有趣的事,我是最近才打聽到的,溫奚的命格,與我是一樣的?!?/br> 聞言,南榮寧愣?。骸懊??” 夜闌笑了笑:“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純陰之命?!?/br> 南榮寧嘴角抽搐:“你們這是什么孽緣?” “的確是孽緣,我和他命格相同,命運卻大不一樣。”夜闌道。 南榮寧愣了一下,察覺出對方話里有話,問:“純陰之命,有何說法嗎?” “南元洲因為構(gòu)成復(fù)雜,里頭有許多名家氏族,每家的信仰規(guī)矩都不同,我曾聽人說,純陰之命在南元洲的某些地方,有天兇之人的說法,擁有此等命格之人,會六親不認,克親克族,一生都只能活在孤獨中?!?/br> 夜闌的話說完,南榮寧立即不屑地嘖了一聲:“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也有人信?” 夜闌點頭:“東洲并沒有這樣的說法,所以聽著可笑了些,然而在南元洲,這種會影響到氏族的命格是大忌,普通人家也就罷了,如果是名家氏族,一旦發(fā)現(xiàn)族內(nèi)有大兇之命的人,定會采取措施?!?/br> 南元洲的名家氏族等同于東洲的百年世家,這樣的地方必須以全族為重,像這樣不吉的命格,在誕生的那一刻就會被抹殺,畢竟一條命和上百條命,沒有可比性。 南榮寧沉思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溫奚很可能是南元洲某個名家氏族的人?” “不確定,我也只是聽說他也是純陰之命,所以有些驚奇而已,如果他真的是名家氏族的人,大概沒這么好的命活到現(xiàn)在,不過他那一身逆天的天賦,也不像普通人能有的?!币龟@道。 南榮寧眉頭微挑,勾起一抹笑容:“要說逆天的天賦,你應(yīng)該不比溫奚差吧?這個世上能成為你的對手的人,怕是沒幾個,真好奇你和溫奚,究竟誰更強一些?!?/br> 夜闌意味不明地瞇起雙眼:“倘若溫奚更強,你要怎么辦?” 南榮寧笑容不變,只是眼睛里的光略微黯淡了些:“這個世上,沒有人會比你更強,再怎么厲害的天才,只要是敵人,我都會想辦法鏟除他?!?/br> …… 話雖是這樣說,可南榮寧現(xiàn)在并沒有勝過溫奚的信心,不能夠輕舉妄動。 為了提高實力,南榮寧開始更加頻繁地修煉咒術(shù),雖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稱得上一名高階咒術(shù)師了,可咒術(shù)的范圍很廣,她現(xiàn)在所掌握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跟天才溫奚比起來,她簡直弱得像一只蚊子。 避免意外,南榮寧改變戰(zhàn)術(shù),打算等到實力提高后,再去試探天門院的底,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幾天后,子桑國來了一批不速之客。 皇宮里,藍池一身龍袍坐在大殿的主位上,十來個眼生的人則坐在兩側(cè),殿內(nèi)歌舞升平,儼然是招待貴客的架勢。 南榮寧剛一進大殿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頓時皺起了眉:“皇上說有急事召見,所謂的急事就是陪您享受歌舞宴會?” 她語氣微冷,弄得大殿內(nèi)的溫度都降了不少。 藍池的身體微不可查地顫了一下,南榮寧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進宮了,基本上也不會來上朝,他也早就習(xí)慣了,而且了解對方的脾氣,如果不是極為要緊的事,對方不會愿意進宮來。 藍池掃了眼兩側(cè)的客人,沉聲道:“給帝師賜座?!?/br> “不必了,皇上有什么要緊事直接說吧,若沒有要緊事,臣就不打擾了?!蹦蠘s寧直接了當(dāng)?shù)卮驍嗔藢Ψ健?/br> 如此強勢的態(tài)度,讓殿內(nèi)的其他人都驚奇了一下。 其中一個妖艷女子吟吟地笑了起來:“早聽聞子桑國的帝師非同常人,今日一見,果然讓人大開眼界,身為臣子,竟然對自己的君主這般不客氣,若放在其他地方,那可是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是要斬首抄家的,子桑國的皇帝也真是好脾氣,是因為年紀太小嗎?居然被一個女人給壓制住了?!?/br> 此人說話很不客氣,聲音高調(diào),顯然是故意說給在坐的人聽的,視線還一直死盯著南榮寧,挑釁的意味十足。 南榮寧眉頭微挑,并沒有因?qū)Ψ降脑挾鷼?,反倒起了一絲興趣。 “身為帝師,我與皇上怎么說話,是我們子桑國自己的事,倒是姑娘你,似乎不是子桑人氏吧?”南榮寧道。 “我的確不是子桑國的人,我——” “既然不是子桑國的人,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不等對方說話,南榮寧冷聲打斷了她。 一瞬間磅礴的氣勢騰然升起,駭人的壓迫感像是一座巨山,將在坐的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女子怔住了,竟不知該如何回嘴,南榮寧彎著雙眼,臉上浮現(xiàn)出睥睨天下的神情。 “一個外人,膽敢在子桑國的皇宮里胡言亂語,沒看到皇上和本帝師在嗎?連這點規(guī)矩都不懂?你家主子平時難道沒教育過你?” 南榮寧冷冷地道:“我一直覺得,一個沒被教育過的人,就跟外面的野狗沒什么區(qū)別,只會亂吠,吵的人煩,下次說話前,還是先請示好自家主子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