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仙門從收徒開始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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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我管你什么誓言不誓言,你們九華山的人你管,但那只青鸞是我的?!?/br> 天樞以為她圖謀青鸞結契之利,冷聲道:“宗主,人心不足蛇吞象。” 江念“呸”了聲,“他本來就是我的。” 天樞定定看了她半晌,忽然嘆息一聲,“原來是你。” 他抄起手,后退一步,黑霧驟起,只有無數(shù)陰魂在霧氣中咆哮。頭頂光芒四射,江念抬頭,看見一柄巨大的劍高懸,劍意凜冽,金光閃爍。 她聽到天樞冰冷的聲音,“既然不愿放手,那就去死吧。” 利劍猛地刺下。 …… 江念吐出一口血,睜開眼睛,感應到放出去的那縷神魂失去了聯(lián)系。 她露出忌憚之色,想起最后所見的一劍,下意識撫上自己胸口。那一劍剿殺萬物,相當與七個元嬰玉石俱焚,她根本接不下來,裴翦也接不下來。 歲寒雪緩緩醒來,雙目泛紅,見她吐血,擔憂道:“宗主,你還好嗎?” 江念搖頭:“無事?!?/br> 幸好她只放了一縷神魂跟著去,被剿殺也問題不大。她看著黯然神傷的少女,道:“現(xiàn)在你知道真相了。” 歲寒雪:“是?!?/br> 她低著眉眼,眼尾泛紅,纖細的睫毛顫了顫,自嘲笑道:“宗主,你說我們是不是很可笑。” 江念盤坐在地,歪歪腦袋,靜靜聽她說話。 歲寒雪輕聲道:“一直以來,我都以成為九華山內門弟子自豪,拜入內門時,要許一個誓言。“我九華山弟子,當修心正氣,當替天行道,當為天下先。” 她慢慢低下頭,用手遮住臉,沒有發(fā)出聲音。 許久再抬頭時,那雙總是清冷的眼睛殷紅如血,布滿血絲。 “宗主,我要回去,問問師尊為何這樣做?!?/br> 江念:“他肯定會殺了你?!?/br> 不過對方是女主角之一,應該死不了吧。 江念揉了揉發(fā)疼的眉心,有點暴躁。歲寒雪認真問:“宗主救我一次,您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什么都可以,我的金丹、神魂、根骨、性命,都可以?!?/br> 江念擺擺手,這些東西,也許對別人而言很珍貴,但對她,算不了什么。她想要魔淵底下那只青鸞,可是誰也幫不了她。 突然,江念想到什么,朝歲寒雪笑道:“要是沒死,就來七殺宗吧,氛圍好,環(huán)境棒,955,每個月都有團建,總之,七殺宗歡迎你。” 歲寒雪離開七殺宗時,猶豫片刻,去了一趟將軍墳。 滿目鬼氣森森的墳塋,她望向坐在墓碑上看夕陽的紫衣青年,“陸鳴?!?/br> 陸鳴扭過頭,一見她,有些失望,覺得她還是沒氣時比較好看。 歲寒雪:“我要回九華山了?!?/br> 陸鳴:“奧,要我送你嗎?” 歲寒雪攥了攥手中劍,低下頭,目光望著劍柄,低聲說:“如果我死了,我的尸體送給你,當作七殺宗幫我的酬勞?!?/br> 陸鳴:??? 說完,少女折身御劍離開,不給他詢問的機會。 陸鳴一頭霧水,想了想,也偷偷跟在她的身后。 …… 等歲寒雪離開,江念毫無形象地癱在地上,雙手張開。她半闔著眼,目光瞥見一截黑色袍角不遠不近跟在自己身邊。 心魔依舊用滿臉幽怨的表情望著她。 江念:“啊啊啊我的養(yǎng)老生活!” 拓麻的,為什么!明明都已經奮斗到這個樣子,結果又是《碎魔》,又是青鸞,現(xiàn)在還要和九華山剛上,她快樂的養(yǎng)老生活,一去不復返了。 神魂受創(chuàng)讓她有點難受,還有點暴躁,想要運功調息,又怕走火入魔。 江念躺了一會,跳起來,準備讓徒弟給自己彈兩首小曲,再不濟,變成鳥給她摸摸。她飛到渡故峰,沒有找到謝清歡,又飛到止戈劍谷,劍鳴嘶嘶,還是沒有看到在其中練劍的少年。 她抓住幾個魔修問了問,聽到少年去了占天臺,微微一怔。 占天臺是占卜天命的地方。不過七殺宗的魔修不愛算命,這東西就是個擺設,平日沒什么人去。 這是一座廢棄的建筑,在清靜峰峰頂。荒石破敗,雜草叢生。 巨石上有各種星斗符文,江念認不太出來有什么用,只記得小時候下雨,巨石凹陷里會盛滿雨水,過幾天,里面就冒出來幾只小蝌蚪游動。 她揉了揉眉心,這兒每一處,都和回憶掛鉤,有的時候明明過了很久,但目光觸及斷壁殘垣時,還是會閃過一些過去的片段。 她想這也許是心魔的影響,一般來說,心魔會讓修魔走火入魔,變得暴戾弒殺。 但也許是她本來就很暴躁老姐,這心魔沒法讓她更暴戾,只好勾起她刻意忘記許久的柔軟角落,讓她變得軟弱而猶疑。 對她而言,偶爾的軟弱才最要命。 江念看到站在占天臺中心的少年,眼神稍稍柔軟,快步走過去。 謝清歡回頭,見她過來,微笑:“念念?!?/br> 江念見他臉色蒼白,蹙了下眉,“在這做什么?算命?這很費修為的。” 謝清歡感知到她身上氣息紊亂,也皺起眉,“為何神魂又添了傷?” 江念擺手,“不是我問你嘛,你先說,你來這邊干嘛?” 謝清歡遲疑一下,“算命?!?/br> 江念白他一眼,抓起他的手,渡了些靈力過去。命有什么好算的,算到又不能改變,而且耗費頗多修為靈力,吃力不討好。 她想起一事,坐在一塊石頭上,說道:“以前你師祖也替我們占過一次天命?!?/br> 謝清歡坐到她身側,溫聲問:“算的是什么?翠云山老祖嗎?” 江念:“嗯,在我們決戰(zhàn)前,他跑到占天臺,算了一百多次,終于在一百次必死的結局中,算到了一線的生機。也就是說,那天我與師兄和那玩意打架,百死一生?!彼柭柤?,滿不在乎地說:“但我們還是活了下來?!?/br> 謝清歡道:“人定勝天。” 江念一拍手,“沒錯,就是這樣!而且你說當年我?guī)煾杆闶裁茨?,他只能算到一個結局,又不能改變,算完也不敢和我們說,怕我們泄氣。所以算個寂寞?” 謝清歡低聲笑了笑,說:“求個心安罷了?!?/br> 江念推了推他,“你在算什么?” 謝清歡扭頭,望著她。 江念怔了片刻,眨眨眼,“不會是在算我吧?” 謝清歡別開臉,輕“嗯”一聲,耳根泛紅。江念卻不依不饒,抓著問:“算我什么?” “反正算了也沒用。”謝清歡咬緊牙不松口,反而拿江念剛才說的話搪塞她,“算個寂寞?!?/br> 江念:“你說不說?” 謝清歡:“……” 江念一扭頭,“不說,那我也不告訴你我剛才去了哪里。” 謝清歡靜默片刻,開口道:“我算我與你的前程?!?/br> 江念心跳得快了幾拍,臉上有點燙,問:“算到了什么?” 謝清歡笑了下,“前緣天定?!?/br> 江念攥攥掌心,忍不住翹起嘴角,被小美鳥難得的情話哄得高興。高興沒兩下,她突然想到,“你這不是廢話嗎?不是前緣,我們就遇不到了!” 但是晨光微曦中,謝清歡朝她微微笑著,青衣烏發(fā),眉目溫煦。 江念看得心動,為美色.誘.惑,一時被他糊弄過去,謝清歡主動湊過來,親了親她的唇角,動作輕柔珍惜,又帶點抵死纏.綿的癡絕。 江念睜大眼睛,目光瞥見一抹黑影。 她轉動眼珠子,看見旁邊心魔依舊用深黑眼眸無聲凝視著她,頓時頭皮發(fā)麻,有種被路人圍觀的羞恥。她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早點解決這個心魔,不然現(xiàn)在只是親一口他就要圍觀,以后感情升華雙修的時候,還要被圍觀嗎? 那也太可怕了。 謝清歡:“念念,在想什么?” 江念:“路人圍觀play?!?/br> 謝清歡蹙眉,“嗯?” 江念摸摸發(fā)燙的唇角,不再說了,心想,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原來是真的。 謝清歡糊弄過這件事,便問:“念念,你剛才去了哪里,怎么受傷的?” 江念想了想,把歲寒雪過來的事告訴他,順便說:“所以九華山不是東西,你還總想過去?!?/br> 謝清歡:“我現(xiàn)在不想了。” 他說著,拿出一瓶藥,“這是我托許老用清露草煉制的丹藥,你常放在身上,若是再受傷,便服下一顆。” 江念接過,倒出一顆碧綠如玉的藥丸,吞了下去。神魂的疼痛頓時緩解,她伸個懶腰,像貓一樣窩在謝清歡的懷里,很舒心地瞇起眼睛。 謝清歡環(huán)住她,“念念,你最近有沒有覺得,”他頓了頓,環(huán)住少女的手微緊,“什么異樣?” 江念懶洋洋地問:“什么異樣?” 不就是有了個心魔罷了。 不過她發(fā)現(xiàn)生了心魔后,她常常有種倦怠的感覺。 或者說,從那日看見清露草時,她便覺得很累,說不上是哪里累,在聽到歲寒雪喃喃“怎么會這樣呢”時,那種無力感更甚。 江念靠著他,小聲說:“我常常想起以前,可是不能再回到從前了?!?/br> 她不想再變成當年那個,對命運無能為力的弱者??墒钱斂吹角迓恫?,滿山陰魂時,看到歲寒雪眼中光芒漸暗時,她卻好像回到從前,無力而彷徨,覺得自己站在山階上,看著那個執(zhí)劍的人影,一步步在傾盆大雨中走來。 謝清歡抱住她,“你可以回到過去?!?/br> 江念有點犯困,打個哈欠,迷迷糊糊又聽他說道:“念念,登仙集馬上就要開了。” 謝清歡慢慢說:“七好門會重新回來?!?/br> 江念聽到這個詞,嘴角翹起,說:“等我修煉的化神,遲早把九華山踩在腳底下。到時候我們干脆把九華山改個名字吧,以后九華山就叫七好門了,我們黑.道白道一起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