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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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堯把自己帶出來的兩本書扔給了悠林:廢話真多。 談堯拿走的那些書悠林以前也看過,自然知道是是干什么用的,甚至也猜到了拿走這些書的是誰。 只是談堯拿走的那些書里面沒什么實用的記載,真正有用的是他手里這本,記載著可以讓祝期離開神界的方法。藏書閣里書這么多,他當時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 悠林愣了:不是,你把這兩本書給我干嘛? 談堯走到他旁邊,趁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把他手里的那本書拿過來:你幫我送回去。他說完轉(zhuǎn)身就走,背對著悠林,晃了晃手里的書:謝了。 悠林看著談堯的背影,在清冷的月光下被不斷拉長,顯得無端孤寂,他忽然出聲道:你真的要這么做? 談堯腳步一頓。 悠林嘆口氣:惹怒天帝的后果你應(yīng)該知道吧。這也是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本書,卻一直沒把它給祝期看的原因。 沒什么不敢的,談堯說,只要讓他開心,我什么都可以做。 祝期雖然平常不說,但他每天都坐在天河之上聽著來自人間界的愿望,心里是怎么想的談堯再清楚不過了。所以即使冒著被天帝懲罰的危險,他也想讓祝期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悠林聽了這句話后眼皮猛跳:你不會說到這又忽然頓住了,他微不可查地嘆口氣:有什么需要的可以來找我。 談堯沒回話,飛身離去。 翌日,談堯下了早朝,趁著宮伊不在便又跑到了云明殿里。 祝期還在睡著,聽到有人來了忙不迭地出來,衣服都還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鎖骨和大片雪白的肌膚。頭發(fā)也有些亂,隨意地披著。 他聲音怏怏的,帶著還沒睡醒的慵懶:怎么這么早過來了? 由于要用神力維持神界的正常運轉(zhuǎn),所以每天睡覺休息對他來說便是常事。 談堯看到這副場景后猛地移開眼,一瞬竟然忘了自己來這的目的,緊繃著身體和嘴,不動也不說話。 祝期揉了下眼睛:沒事的話我就會回去繼續(xù)睡了。 等一下!談堯依然不看他,他咬著牙說:你把衣服穿好! 祝期低頭看了一眼,隨意地扒拉兩下:好了。 談堯視線轉(zhuǎn)回去時,依然能看見些許白,剛滅下去的火又蹭一下上來了。他嘆口氣,把那本書遞給了祝期:你看看這本書,但是別讓宮伊發(fā)現(xiàn)。我一會要去輪值,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只留下祝期一頭霧水,他抱著這本書繼續(xù)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 談堯心不在焉地坐在天門旁,目光時不時地望向遠處的云明殿,剛開始還很克制,最后直接伸長脖子看著云明殿的方向不動了,活像一個望夫石。 副將余元走過來,猛地拍他的肩膀:看什么吶,這么入神? 余元也是從人間界來的,他飛升的日期比談堯早了將近千年,卻是最近幾十年才坐到這個位置,兩人日常工作接觸的就多,外加又是同樣的出身,關(guān)系一向不錯。 沒什么。談堯看著他手里拿的酒,皺眉道:輪值期間怎能喝酒? 余元無所謂道:嗐,自從我來到這,將近千年神界都沒發(fā)生過什么動靜,放寬心。 談堯道:你敢保證今天就不會發(fā)生什么事? 神界有眾神震著,誰會不自量力地上來找事?他仰頭灌了一口,而且我這千杯不倒的酒量,喝兩口也沒什么,不影響我行動。 談堯看他一眼,沒再說什么,目光繼續(xù)轉(zhuǎn)到了云明殿。 余元畢竟也在人間界活了這么久,對某些情感比天生的神敏感多了,此時看著談堯的表情,心里門清,本來又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就直接道:怎么?看上哪家姑娘了? 談堯睨他一眼。 呦呵,余元來勁了,賤兮兮地湊過來問,你雖然職位比我高,但我閱歷拉你兩條街。你看你那表情,是不是還沒追到手? 談堯皺眉,他把余元的酒瓶奪過來:不準喝酒了。 余元拍腿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被戳中痛點了?你告訴我是誰,我告訴你怎么追人。 談堯覺得這人或許真的是醉了,什么話都敢往外講,他起身準備離開,卻看到了一個身影,動作忽然一頓。他把酒袋扔了回去,大步朝著那個身影走過去。 這副急匆匆的模樣實在不像一個穩(wěn)重的將軍,估計是心上人來了。余元一邊挑眉喝著酒,一邊往談堯談堯走的方向看過去,在看到來的神是誰后,直接被口中的酒給嗆了個半死。 談堯走到祝期身邊,這才看到他的臉色失了些血色,嘴唇也不似之前那樣紅,臉上還帶著冷汗。他顫顫巍巍地撫上祝期的臉頰,心疼道:你用過那個方法了? 神力是神的一部分,與血rou相似。而那本書記載的便是如何在保證神力和自身都具有活性的情況下,將兩者分離或融合。 談堯只看到那些話就會覺得疼,他猶豫了好久,最后把選擇權(quán)交給了祝期??涩F(xiàn)在看到他難受的樣子,談堯忽然就后悔了。 祝期點頭:我把大部分神力都留在了神界。他笑著說:談堯,帶我去人間界看看吧。 作者有話說: 下章入V~ 第42章 談堯握著祝期冰涼的手:你等我一下。他說完快速地走到余元身邊, 把他的酒袋一把奪下來,語氣急迫:我有點事要離開一會,你好好守著這里, 別再喝酒了。 他又把身上的一塊玉佩解下來遞給他:我還有一塊相同的玉佩, 如果遇到什么事就把神力傳進這里, 我能感受得到。 余元轉(zhuǎn)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祝期,談堯一拍頭把他的臉別了過來:看什么看! 余元撇嘴, 接過來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要去哪?還用得著這東西? 談堯看著他, 欲言又止。 余元也不問了, 他嘆口氣:去吧, 我?guī)湍闶刂箝T, 這件事也不會告訴別人。 談堯拍了下他的肩膀:謝了。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祝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想到了剛剛和談堯見面時說的,他還有輪值。當時看了那本書后太過激動, 什么也沒想,直接就把神力分出去了, 倒是忘了這件事。他拽著自己的衣角,看來來得不大是時候。 等談堯回來時, 他主動開口道:你還有輪值,要不明天再去吧。 你的神力被分出去這么多, 談堯說,宮伊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 祝期不解:為什么不能告訴宮伊。 談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祝期對情愛之事一向不太敏感,而宮伊也從未對他說過什么, 可是談堯卻明白得一清二楚。 這件事說大也不大, 說小也不小, 全靠宮伊是什么反應(yīng)。但談堯不敢賭,他不敢堵宮伊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他怕自己好不容易站到這個位置,費盡千辛萬苦走到祝期身邊,一下子又被推得遠遠的。 祝期也意識到自己偷偷跑出去還是需要謹慎一點:那我可以明天再把神力分 他話還沒說完就立刻被談堯否決了:不行!他哪舍得讓祝期再經(jīng)歷一次這種痛苦。 沒關(guān)系,祝期立刻道,不疼的。 這句話配上他現(xiàn)在的模樣,實在是沒有什么說服力。談堯卻不再給他猶豫的機會,拉著人就往某一處走去,語氣不容置喙:今天就去,我們晚上之前回來。 祝期還是有些擔(dān)心:那你輪值怎么辦? 有余元在呢,他總不能連個大門都守不好。談堯用剛剛余元告訴他的話來安慰祝期,神界都上千年沒出過什么事了,哪在乎這一會。 也是,祝期點下頭,知道沒什么事后便開始期待著一會到人間界的場景了,嘴角不受控制地揚起,眼尾彎彎,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愉悅的氣息,就連那份病態(tài)都被壓了下去。 談堯平常沒少去人間界巡查,他對這條路再熟悉不過了。祝期安安靜靜地跟在他身后,兩人沒走正門,而是躲開守門將士的視線,走到偏門處,那里守門的將士少了很多。 談堯正想著要不要使用職權(quán)把這幾個人引走,先讓祝期離開,他自己再跟上去。但還沒來得及行動,祝期就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的瓶子,從中倒出一點粉末,對談堯說:閉眼屏吸。 談堯照做,祝期輕輕一吹,細小的粉末飄到了將士那邊。 這是什么?談堯小聲問。 這是用仙桃釀出來的酒做的迷神粉,祝期觀察著守門士兵的狀態(tài),說,我好不容易才從藥神那要過來一小罐。 就這兩句話的功夫,那些士兵臉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眼神迷離。祝期見狀立刻拉著談堯往門外走,兩人順利地離開了神界。 只是剛往前走了一步,身體忽然一空,開始急速地往下墜,耳邊是呼和的風(fēng)聲。祝期第一次體驗這種感覺,心臟砰砰跳的。 他還沒從這突然的情況下反應(yīng)過來,身體便落入了另一個懷抱中。 談堯伸手攬住他的腰,富有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輕響:別怕,一會就到人間界了。 祝期聞言放松了自己的身體,他張開手臂,任由身體無邊下落,這種感覺讓他身心都愉悅起來。 談堯看他適應(yīng)過來,松開他的腰,轉(zhuǎn)而握住祝期的手。 祝期慢慢睜開眼,周圍空空的,是一望無際的云,云朵被陽光沾染上了金色的邊,身上也被暖烘烘地照著。 他扭頭看談堯,中間隔著迷迷蒙蒙的層層云霧,談堯卻也在看他。他們的長發(fā)隨風(fēng)飄著,些許碎發(fā)糾纏在一起。 手中忽然一緊,談堯說:快到了。 再一眨眼,云霧盡數(shù)消散,他們安安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地上。祝期看著身邊的山川河流,山光明媚、水色秀麗,他卻只呆呆地站著。 他在神界住了很長很長時間,長到已經(jīng)記不清到現(xiàn)在到底過去了多久。 神的欲望本該比人低,他們是俯瞰眾生的神,在那些神的眼里,他們是不該沾染俗念的??墒羌词谷绱耍苍谀强此茻o邊的神界里生出了些欲望,喜歡吃喜歡喝也想要到別的地方看看。 第一次來人間界,祝期有些不敢動,他看著腳下的花花草草,生怕踩壞了什么。 談堯看祝期拘謹?shù)哪?,輕笑一聲問:想去哪?荒野還是鬧市? 鬧市?祝期問,是什么? 就是人流量最多的地方,那有賣各種各樣的東西,吃的喝的用的,他看了祝期還戴著的吊墜,還有各式各樣的首飾品。 祝期咬著唇,說實話他很想去,卻又有些害怕。畢竟他還沒有真正的和人接觸過,不知道該怎么交流,也不知道他們有多脆弱,真的怕自己一揮手不小心就把他們打死了。 有我在不會發(fā)生什么事的,談堯看著他,想去就去,嗯? 祝期猶豫地點下頭,談堯伸手在祝期身上一掠,兩人都換了一身裝扮。 祝期穿的衣服本來就是白色的,不用做什么大的變化,只是調(diào)整了一些款式,更符合這個朝代的風(fēng)格。談堯在天界時還穿著鎧甲,此時換上了一身玄色衣裝。 走過喧鬧的街道,祝期看什么都覺得有趣。談堯看見吃的就會給祝期買下來,祝期一手拿著糖人,一手拿著糕點,眼睛也不閑著,到處亂看,還總覺得看不夠。 一旦遇到表演的就會湊上去,在后面看不到就悄悄使用點神力把自己提起來,正好看到里面的場景。 談堯安安分分地充當著一個工具人,在旁邊抱著手臂一眨不眨地看著祝期。 神界與人間的時間流速也不同,地上過了兩三天,神界也只不過一個早晚而已。兩人一下子玩到了晚上,他們正好趕上了節(jié)日,街上更加熱鬧了些。 燈火通明,張燈結(jié)彩,喧鬧非凡。 祝期在橋邊買了幾塊熱乎的桃酥,散發(fā)著誘人的香,他一只手用紙袋拖著,然后從其中拿了一塊送到談堯嘴邊,眼里帶著笑意:嘗嘗。 談堯不愛吃這些甜的,看著遞到嘴邊的桃酥,他張嘴輕輕咬了一小塊,一股濃郁的香在嘴邊炸開。 祝期問他:好不好吃?他沒等談堯回話,就著談堯剛剛咬過的地方吃了一口。 那是他剛剛咬過的地方 談堯徹底懵了,他看著祝期張張合合的紅唇,一瞬間產(chǎn)生了難以壓抑的欲望。他緩緩傾身上前,兩人的距離前所未有的近,可談堯卻還是停住了。 祝期手里還拿著桃酥,怕兩人的衣服沾了桃酥上的油,兩只手不得不錯開些。他錯愕地看著談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談堯卻只克制地伸手把祝期嘴邊的桃酥殘渣抹去,眸色暗沉,他似乎是嘆了口氣,說:很好吃,又酥又軟,又甜又香。 祝期把那塊兩人都吃過的桃酥又喂到了談堯嘴邊,一臉單純道:還要不要吃? 談堯: 他輕輕嘆了一聲,又上前靠近了些。祝期的后背抵在了小橋冰涼的大理石面上,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景,有些不知所措:怎、怎么了? 談堯看著他的眼睛,心里都快糾結(jié)成了一團,欲望和理性相互交纏,喜歡的話幾乎要脫口而出,下一秒?yún)s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橋邊閃著的燈照得人有些晃眼,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下定了決心:祝期,我 砰! 玉佩破碎的聲音在耳邊炸開,這一聲直接把談堯的神經(jīng)緊緊擰在了一起。 談堯瞬間睜開眼,看著腳下四分五裂的玉佩,心里咯噔一聲。 祝期看他臉色不對:怎么了? 神界出事了。 談堯立刻帶著祝期回到了神界,金色的天空此時變得一片混濁,被黑色的怨氣緊緊纏繞著,仿佛染上了一層黑墨。 而這怨氣濃得讓他們甚至連半米遠處的東西都看不清,也許nongnong怨氣下是無數(shù)神明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