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莫德單膝跪下,屬下一心為元帥所用,從未背叛過元帥。 斯彌冷哼一聲,你當(dāng)我是蠢嗎?你弟弟把洛洛拐到植物園,我那輕易不出門的哥哥怎么偏就也去植物園了呢,莫德? 第13章 失憶了(13) 莫德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臉上有好幾處淤青,嘴角也破了,滲著血絲,走路的姿勢也頗為怪異。路上遇到的軍雌看到他,臉上閃過幾抹震驚。 第一軍團(tuán)的軍雌都知道,莫德是元帥身邊最得寵的雌蟲,元帥手上的絕大多數(shù)事情都會交給莫德去辦,他們甚至很少看到元帥兇莫德的場面,怎么這次莫德滿臉帶傷的從元帥辦公室出來了? 不過軍隊有紀(jì)律,軍雌只能在心里嘀咕,面上卻絲毫不顯。 莫德面無表情的走回辦公室,關(guān)上門,臉色變得極難看。 賞花會開了一上午,中途因為斯默忽然到場,宣布得票前十植物名單的任務(wù)就移交給了斯默。 斯默站在高臺上,上方是遮云蔽日的層層櫻花粉,下方是一只只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雄蟲,斯默的目光準(zhǔn)確地落在那只獨(dú)特的雄蟲身上,輕飄飄在柔軟的黑發(fā)上掃了眼,見他皺了皺眉頭,這才收回目光,開口一一念出進(jìn)入前十的植物名。 沈笙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斯默身上,親耳聽到斯默報出他投票的植物名時,無比欣喜地拉住頤洛的衣袖,啊啊?。∥宜懒耍?/br> 頤洛被他扯的衣領(lǐng)都歪了,露出白皙的鎖骨,以及半截光滑的肩膀,如玉一般的瑩白皮膚上有個十分醒目的吻痕。頤洛皺了皺眉頭,擺脫被斯默迷昏了頭的沈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莫印剛才看到了,眼睛都看直了,他愣愣地看著和他們同桌的雄蟲,第一次覺得這只雄蟲是和他們不一樣的,具體哪里不一樣,他又講不出來;但總覺得頤洛身上有一種東西使他們沒有的。 不過他有一點(diǎn)可以確定,這只雄蟲有著和歷任蟲神一樣的黑色頭發(fā)和黑色的眸子莫印拍了拍頤落的肩膀,小聲問道:頤洛,蟲神有沒有給你托夢,選你來做下一任蟲神? 這涉及到了頤洛的知識盲區(qū),他愣了愣,蟲神是什么? 莫印神色充滿了恭敬:蟲神是蟲族最高蟲,他主管蟲族的一切,任何一只蟲都不得違抗蟲神的命令。 頤洛還是沒聽大明白,蟲神是蟲還是神? 莫印指了指天,在SS蟲域就只有蟲神一只蟲,他原本是蟲,被蟲神選中之后就成了神。他又問道:蟲神有給你托夢嗎? 自從失憶那天醒來過后,從來沒做過一次夢的頤洛搖搖頭,他坦誠道:我就是一只普通的雄蟲。而且還是一只疑似渣蟲的失憶蟲。 莫印狐疑的看了眼一臉真誠的頤洛,放下了剛才的胡思亂想。蟲域千年都難得出一只蟲神,頤洛的黑發(fā)黑眸說不定就是單純的返祖現(xiàn)象。 斯默宣讀入圍名單之后就開始進(jìn)入今天的抽獎環(huán)節(jié),這次將從得票數(shù)最高的植物的投票蟲中抽取一只蟲來獲得一等獎,從得票數(shù)最低的植物的投票蟲中抽取三位作為二等獎得主。 頤洛運(yùn)氣不好,投的黑白雙煞連前十都沒進(jìn),現(xiàn)在坐在下方眼巴巴的盯著抽獎臺看,他看到一等獎的獲得蟲讓侍蟲將《江山秀麗圖》抬下高臺之后,和莫印、沈笙打了聲招呼,抱著蟲蛋走向那只雄蟲所在的位置。 他剛靠近,就被雄蟲的侍者攔住了,頤洛看了眼坐在一旁悠閑品茶的雄蟲,開口道:你好,我不是有意冒犯的,只是想看看你的獎品,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jī)會。 雄蟲掃了眼侍者,侍者會意,恭敬地將頤洛請到雄蟲對面的位置坐下,等靠的近了,頤洛才注意到這只雄蟲和他一樣也是黑色的頭發(fā),頭發(fā)用一根素綢系著,隨意垂在腰側(cè),而他的眸子是淺褐色的,在日光下,呈現(xiàn)一種通透的琥珀色,極為好看。 流川見頤洛看著自己,不免輕笑道:你不是要看《江山秀麗圖》嗎?怎么看著我了? 頤洛被這么一說,悻悻地笑了笑,抱歉,因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和我一樣的黑發(fā),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流川抬袖替頤洛倒了杯茶,頤洛忙道謝。 是假發(fā),流川淡淡道。 頤洛喝茶的手一頓,烏黑的眸子掃了眼雄蟲的頭發(fā),這下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一向不擅長與蟲交流。 流川抬手,侍蟲便將一只長扁的木箱抬上桌子,頤洛眸光落在眼前的木箱上,流川挑了挑眉,你不是要看嗎?打開吧。 頤洛道謝之后才伸手打開木箱,一旁立著的侍蟲輕手輕腳地取出畫軸,小心翼翼展開,片刻后,一副巨大的秀麗江山便呈現(xiàn)在頤洛眼前,他第一眼看到落章處,的確是一一大師的印章,畫上的古建筑,花木,河流都畫的極逼真,幾乎與家里掛著的那幅一模一樣;但這幅畫的筆觸明顯沒有家里那幅成熟。 這幅《江山秀麗圖》和家里那幅顯然不是同一只蟲所作。 不過章是真的,也不知道是誰拿了他的章給敲上去的。 流川見他瞧的仔細(xì),也沒出聲打擾,等頤洛看完后才問道:看出什么了沒有? 頤洛瞧了畫,也不打算再瞞著畫的擁有蟲,簡單地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說了一下。 你知道的不少。流川饒有意味的看著頤洛,道:這畫的確不是一一畫的,而是他養(yǎng)的小蟲崽子畫的。 頤洛懵了。 他過去還養(yǎng)了小蟲崽子?! 臥槽 小蟲崽子是哪家的?該不會又是他從某只雌蟲那里騙過來的吧?! 震驚,斯彌竟然不是第一只受害蟲! 自失憶后,頤洛第一次開始懷疑蟲生。 流川重新替頤洛倒了杯茶,這章卻是一一親手敲上去的。 頤洛雙手端著茶杯,恍恍惚惚的喝著,半晌后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和一一大師很熟嗎? 流川笑了笑:也不是很熟, 頤洛眸低閃過一抹失望。 流川眸光落在頤洛臉上,緊接著道:不過他曾托我做一件事,我想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是做那件事的時機(jī)了。 頤洛睫毛顫了顫,抬眸,驚疑不定的看著這只名為流川的雄蟲。 流川似笑非笑道:不就失了個憶嗎,怎么,連雄父都不認(rèn)識了? 頤洛茶杯差點(diǎn)沒拿穩(wěn),軟軟的聲音充滿了質(zhì)疑:你是我雄父?! 流川皺眉,斥道:沒大沒小,叫雄父。 流川擺著一張臉的時候,還挺符合他印象中雄父的形象的,頤洛被流川這幅姿態(tài)唬住了,半蒙半猜的喊了一聲雄父。 流川聽了,噗了一聲捶桌大笑,之前的仙風(fēng)道骨瞬間垮掉,哈哈哈哈我的乖崽兒,雄父在呢!哈哈哈哈! 頤洛臉一黑,一臉無語的看著這只疑似有那個大病的雄蟲。 流川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他一邊笑一邊嚎道:今天圓滿了,真的圓滿了哈哈哈哈! 頤洛你也有喊我喊雄父的一天哈哈哈! 嗦實(shí)話,頤洛是真的很想打蟲,但是打蟲會被罰款,他沒錢,只能忍住了,冷漠的看了眼還在笑的雄蟲,轉(zhuǎn)身就走。 唉唉唉!流川喊道:頤洛你不是想知道你當(dāng)初拜托我做的事情嗎?你回來,你回來我就告訴你。 頤洛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身又坐回之前的位置,在流川開口前提醒道:流川,你要是再開剛才那種玩笑的話,我真的會揍你的。罰錢也要揍,大不了讓斯彌去監(jiān)獄撈他。 流川撇撇嘴,別介,咱們什么關(guān)系?你以前可總是逼我喊你喊雄父呢。 頤洛腦子里浮現(xiàn)流川喊自己雄父的畫面,心里覺得毛毛的,他搖了搖腦袋,不再胡思亂想,我失憶前托你做什么了? 也沒什么,就是替過去的你捎一句話給你而已。流川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他狐疑地盯著頤洛看了好幾次,忽然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又和斯彌那小崽子在一起了? 頤洛抓住了那個關(guān)鍵詞,又? 流川喔了一聲,解釋道:你失憶前呢是和斯彌那小崽子在一起的,說到這里,他幽怨的看了眼頤洛,吐槽道:你說你都好幾百歲的蟲了,怎么還抵不住一只小蟲崽的誘惑,愣是讓斯彌那崽子把你哄的自愿和他上床他伸手指了指頤洛懷里的蟲蛋,你看你看,現(xiàn)在連蟲蛋都有了。 蟲蛋這會正在睡覺,安靜的窩在頤洛懷里。頤洛聽的有些傻了,我好幾百歲? 流川呸了一聲,不然呢?你還以為你是一只小鮮rou呀? 頤洛瞪了眼流川,你好好說話。 流川一副你看你看的表情,失憶后,脾氣還是這么暴躁。 頤洛有些頭疼,是你太吵了。 流川立馬閉嘴,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說話,一點(diǎn)也不吵。 頤洛: 他揉了揉眉心,我的錯,你一點(diǎn)都不吵,你說吧。 流川揚(yáng)起一個賤兮兮的笑容,你看你看,你這揉眉心的動作都和那小崽子一毛一樣! 頤洛感覺心好累,你到底說不說。 都好幾百歲的蟲了,別這么暴躁嘛。流川道:咱們都好幾年沒見了,怎么也得敘個舊再說正事吧? 頤洛: 你再不說我走了。 流川一臉不在意,起哄道:你走吧,你怎么還坐著不動?還不快走?我和你說你走之后休想從我這里知道一個字,走吧走吧,我是不會攔你的。 咦,你怎么還賴在這里?怎么還不走呀? 快走快走,我是不會攔你的,攔你我就是狗。 頤洛,頤洛徹底廢了。 第14章 失憶了(14) 頤洛最后沒走成,他窩囊的坐在那里,苦著臉聽流川嗶嗶叭叭了半個多小時,流川十句話里面就有九句話是廢話,剩下一句是你看你看。 流川當(dāng)著頤洛本人的面吐槽過去的頤洛,等他吐槽過完癮之后,才大發(fā)慈悲的放過了頤洛,悠閑地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說:照你當(dāng)時的意思,是要放棄蟲神的位置,讓現(xiàn)在的你好好的和斯彌這小崽子過日子。 頤洛苦盡甘來,現(xiàn)在終于熬到說正事的時候,下意識地坐直身子,蟲神?我和蟲神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流川唉了一聲,你是我選中的繼承蟲啊,他撇撇嘴,按理來說,你確實(shí)得喊我一聲雄父。 頤洛一臉麻木的看著流川,你的意思是,你是蟲神? 流川擺擺手,一臉謙虛,過去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 頤洛冷漠的哦了一聲,臉上寫滿了我信你鬼話。 我說的是真的,流川解釋道:你生下來就被選為蟲神繼承者,被我放在蟲族第一起源地生活,他嘀嘀咕咕:誰知道斯彌那小崽子一家竟然跑去古地球星旅游,害我平白無故丟失了一只繼承蟲,后來又花了好幾年的時間重新找了一只馬馬虎虎的蟲作為繼承蟲。 頤洛總覺得流川腦子不正常,他也不管這些蟲神不蟲神的了,直接問道:我為什么會失憶? 流川眉頭一挑,這就屬于付費(fèi)的內(nèi)容了。 頤洛: 他淡定的掏出光腦。 流川一愣,你干嘛? 讓斯彌送錢過來。 流川連忙按住頤洛的手,別!別叫他過來!這些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滿嘴胡話瞎逼逼的! 頤洛靜靜的看著他,你確定不會再說一句廢話? 流川說以蟲□□義起誓,絕對不再胡說一句話。 頤洛關(guān)掉光腦,說吧。 流川撓了撓頭,差點(diǎn)把假發(fā)撓掉,他連忙戴好假發(fā),說: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剛退休沒幾天,那天你似乎很著急離開,匆匆交待了幾句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頤洛:那我和你說了什么? 你說要去避難,流川也很迷,還說讓我在未來的十年內(nèi)一定要找到你,帶給你一句話。他頓了頓,學(xué)著頤洛當(dāng)時的神情重復(fù)那句話:對斯彌好點(diǎn)。 頤洛:? 他表情有些奇怪,沒了? 沒了,流川誠心誠意的發(fā)問:你有何感想? 頤洛一頭霧水,自暴自棄道:我感覺我有病。 流川嘖了一聲,難得沒有開啟嘲諷,你當(dāng)初和我說要放棄蟲神的位置,選擇和斯彌這小崽子過日子的時候,我就沒同意。 那崽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蟲,流川至今還記得斯彌那時看頤洛的眼神,讓他這只活了好幾百年的老油條都瘆得慌,他看了眼頤洛,發(fā)自內(nèi)心的建議道:洛啊,我想你要不還是跟我回古地球星養(yǎng)老吧,你都好幾百歲了,老骨頭可經(jīng)不起小崽子的折騰啊。 頤洛搖搖頭,雖然我沒有記憶,但我還是想和斯彌在一起,這是一種直覺。 好吧,流川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話我也帶到了,以后的日子你自己看著辦,要是被小崽子欺負(fù)的哭了,就來古地球星找我,我給你撐腰呀。 頤洛唇角抽了抽,沉默片刻后,他問道:你真的是蟲神? 流川不可置信地盯著頤洛,不是吧,你到現(xiàn)在還不相信我是蟲神?他抬手指了指天,在SS蟲域管理整個蟲族事務(wù)的蟲還是我選的繼承者,做事情總是馬馬虎虎的,遠(yuǎn)不如你。 說實(shí)話,頤洛沒想到過去的自己竟然這么厲害。 流川痛心疾首,要不是你被小崽子美麗的rou/體迷住了眼睛,主動放棄蟲神的位置,現(xiàn)在上面那個位置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