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門庶媳 第13節(jié)
四人喜形于色,這時就連走娟也繃不住了。四人跪下敬茶,玉然一個賞了個二兩重的玉蘭花樣兒金手鐲,這還是托李明定安排打的。 敬完茶,玉然做結(jié)束詞,當(dāng)然,也是一種激勵:“他日待誕下孩兒后,只要你們規(guī)規(guī)矩矩,我必向長輩稟明提你們做姨娘的。”四人聽了這個承諾,更是激動不已。 說得一會兒,玉然覺得怪沒意思的,就揮手讓她們都退下去。正要走,李明定道:“等等?!彼娜寺犃肆⒖掏T诹嗽?,希冀的看向他。 只聽李明定道:“屬玉,你這名字重了奶奶的諱。還是改一個吧,以后不要叫屬玉了,就叫……”想想沒想好叫她什么,看向玉然道:“夫人你看叫什么的好?” 四人聽了,頓時臉色一變,想不到自家爺竟如此在意奶奶。玉然沒想到,今日敬茶竟有如此意外之喜,大是詫異。 不過李明定愿意給自己做臉,這個機(jī)會可不能放過,因道:“我看你院中的人都是用鳥兒取名的,要不就叫畫眉,你看怎樣?”明定答道:“行,就叫畫眉?!本蛯χ鴮儆裾f道:“記住了,你以后就叫畫眉了?!睂儆窈瑴I答:“是?!?/br> 玉然想想,她們住的那院兒也得取個名,不然總不能那院那院的叫吧,就對明定說:“今兒個順便給她們住的院子也取個名兒吧。”明定點點頭:“也好,你來取吧?!庇袢坏溃骸敖惺裁春媚兀俊毕肓艘幌拢骸耙?,就叫安守院吧,取個安分守己之意?!?/br> 明定答道:“行,就這個名兒。杜娟,你過會就去跟大嫂說下,掛個院名兒上去?!倍啪甏饝?yīng)一聲,“算了,些許小事,就不勞動大嫂了,你過會去跟蒼鷺講,讓他不拘什么做個匾送進(jìn)來?!泵鞫ń又?。 還能這樣兒,玉然奇道:“我們能私自掛匾上去啊?!泵鞫ù穑骸斑@又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院兒,只我們?nèi)≈鎯旱?,我們自己找人做不妨事的?!弊呔晁娜寺犃?,更是難受的緊,趕緊辭去:“爺,奶奶,我等告退了。”明定點頭揮手讓她們退下。 四人出得院來,俱是心情沉重,原以為定了名份,日后更可便宜行事的。她們長在侯府,奶奶畢竟新進(jìn)門,諸事不熟,她們四人不說與奶奶分庭抗禮,至少也可時常勾得爺過來,再得孩兒,使得自家根基更穩(wěn)的。 沒曾想,今日一見,爺竟如此再意新奶奶。原鴿幾個頗有點灰心喪氣。就走娟不,今日見爺如此,更是斗志昂揚(yáng),爺還是有心的,看今兒個對新奶奶體貼入微的。 他日自己如能讓爺醉心,爺也必能如此對自己的,那日后自己......現(xiàn)下,新奶奶是個勁敵,必得打垮了她才行。 玉然心情大好。遣走芙蓉杜娟后,勾住明定的脖子,主動獻(xiàn)上香唇:“明定,你這樣很好。我很歡喜?!泵鞫ù笫情_心,啾啾幾口,反客為主親的玉然喘不過氣來。 玉然好容易掙了開來,剛抬起頭來,明定見到自家老婆這艷紅的粉面,霧蒙蒙、水汪汪的眼睛,鮮艷欲滴的紅唇,更是把持不住,抱住狂親起來。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等玉然醒過神來時,人已經(jīng)在床上衣衫半褪了。 白日宣yin,這還了得!玉然立刻掙起來。到嘴的鴨子怎么能讓她飛掉,明定加快攻勢,玉然很快暈暈乎乎。這一場酣戰(zhàn),明定真覺得身心舒暢,酣暢淋漓。與自己之前那純粹的□□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見玉然嬌軟無力,慵懶不堪的樣兒,大是憐惜,愛不釋手的摟過撫著。撫得一陣,心中還隱約覺得奇怪,自己怎會如此毫無欲望之感的,只純粹的出于愛憐撫摸一個人的。只覺得心中空空的一角隱約有點充盈。這種感覺很舒服,讓人很安定,很舍不得放開。 兩人相擁而眠,很是酣暢。還是芙蓉來叫起,玉然才醒來。剛睜開眼,就見明定斜簽著身,手撐頭在看著自己。 剛剛睡醒,乍見到這灼灼目光,挺不好意思的,嗔道:“看什么呢,整日價在一起,還沒看夠?”明定俯身親了一口,道:“真沒看夠。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么蠱,怎么我越來越看不夠你了?!?/br> 見到明定眼中望著自己的點點星光,玉然也有點醉了,勾過他的脖子,紅唇就印上了他的眼瞼。明定的睫毛顫抖著,靜靜的享受這溫軟的印記點點的印在自己的眼睛上。 他不想動,只緊緊的摟住了玉然,這次是與以往不同的不舍,真的是舍不下眼前這個人,而不是舍不得這形骸。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摟著。芙蓉在外等了許久,也還未見兩人起身。只得硬著頭皮再次叫起。明定無奈的放開玉然,還殷勤的拿起玉然衣物要給玉然穿。玉然一看,皺的就像壓過的咸菜,實在無法上身。 恨恨得錘了明定幾下,明定抄起玉然的粉拳:“別打了,仔細(xì)手痛?!庇袢坏氖指戳?,想想還是不解氣,張開嘴狠狠的咬了一口,結(jié)果牙都咬痛了,人家身上還只有一排淺淺的印兒。 真是有種無處下手的無力勁兒,玉然氣的翻過身不理他。明定得意的哈哈笑,扳過玉然的肩:“卿卿,不氣啊,下次找個軟一點的地兒,你隨便咬?!庇帜佂崃撕靡魂噧?。 芙蓉見還不起,午膳都快涼了。真恨不能掀開帳子將兩人挖出來,只得提高嗓門道:“爺,奶奶,該起了。午膳都涼了?!?/br> 明定頭一次覺得玉然的這個丫頭甚是討厭,對玉然說:“你這丫頭怎會如此聒噪。你得好好訓(xùn)訓(xùn)她了?!庇袢秽恋溃骸耙愎堋,F(xiàn)在還是cao心你自己怎么起來吧,這衣物皺的見不了人,看你怎么辦?!?/br> 李明定這紈绔道:“這有什么,瞧我的?!睂χ鴰ね獾溃骸叭斉c你家奶奶的衣裳拿一套過來,我們要起身?!避饺芈牶螅文槺t,麻利兒得取來了兩套衣物遞進(jìn)帳來。 明定接過衣物,將藏在被子里的鵪鶉挖了出來。兩人磕磕絆絆的穿好衣服,明定間或還狠吃了幾把豆腐??偹愦┖贸鰜砹耍饺囟啪甓己钤谖輧?nèi)的,見到自家小姐那媚意橫生的樣子,芙蓉的臉又紅了,忙低下了腦袋。 玉然一見芙蓉的樣子,本來就紅的臉更紅了。主仆倆都有點不好意思,愣在了那里。見芙蓉還不來伺候她家小姐,明定大是不滿:“怎么傻站著不動,還不過來伺候你家奶奶?!边€是杜娟先醒過神來,紅著臉過來伺候玉然梳洗。 兩人終于坐在了飯桌上,明定一直殷勤的給玉然夾這夾那,玉然的耳朵還是有點紅,一直不敢看芙蓉的臉。明定一見,芙蓉在這兒弄得自家老婆的頭都不敢抬了,趕緊將她支了去。 待芙蓉走后,玉然自在了點兒,嗔了明定好幾眼,明定見了邊吃邊喝了口酒,還不忘對著玉然咧嘴笑。見到明定這傻瓜一樣的笑,玉然有點好笑,又有點高興。也時不時抿嘴一笑。一頓飯兩人真是吃得甜甜膩膩,弄得杜娟都想避了開去。 飯后,明定也舍不得走。拉著玉然不停的說著話兒。末了,興頭頭的提意:“我們?nèi)ゴ蠡▓@逛逛去,那兒的菊花還沒敗,木芙蓉也開得正盛,我陪你去賞賞花兒。你看如何?” 玉然一想,這樣也挺好,現(xiàn)下一天天閑得無事,正好看看侯府。遂與明定出得門來,一路明定笑意曖曖的不停的跟玉然說著話兒。 玉然也聽得很是有味兒,正在愜意間,迎面走來個丫頭,對著二人一福:“定七爺,定七奶奶?!庇袢活D住腳步,定睛一看,原來是紫竹。 正在寒暄的問:“你這是要去哪呢?”見紫竹盯著自己的手猛看,陡然回過神來,李明定這廝一直牽著自己的手沒有放開。 想來牽手在現(xiàn)代那簡直司空見慣,但在這講究禮法的古代,在大庭廣眾之下牽手而行,真得有點太過駭俗了。玉然頓時面色大紅,忙忙的甩開明定。 見玉然這羞怯難當(dāng)?shù)臉觾?,明定安撫的笑笑,轉(zhuǎn)頭撇開話題問紫竹道:“紫竹這是要去哪呢?!弊鰹楹钍缹O夫人身邊的見多識廣的得力住手,紫竹也是很快鎮(zhèn)定自若的答道:“我去澄瑩樓那兒。” 第三十一章 “澄瑩樓?”明定道:“是有親戚要來么?”澄瑩樓是一向是只安排侯府近親住的地兒,是以明定如此問。 紫竹答道:“我們陳家姨奶奶后兒就要進(jìn)京了,我們奶奶命人將澄瑩樓收拾一下?!泵鞫h首而過。 待確定紫竹已走遠(yuǎn)了,玉然才好奇的問道:“陳家姨奶奶是誰呀?”明定答道:“是廣大嫂子的meimei。嫁的是杭州知府陳之海的嫡長子?!?/br> 玉然更奇了:“那為何要住到我們府上來?謝家人不是在京中的嗎?”明定道:“廣大嫂子的父親是湖廣總督,現(xiàn)舉家在外任,其余族人大多也已回了原籍。謝家京中只空有宅子,實已無人的?!庇袢稽c點頭,哦,原來如此。 兩人在這兒親親熱熱的說著話兒。殊不知侯府人等也對定七爺拉著定七奶奶的手逛園子的事兒議論紛紛。 就連紫竹回柏石居后,也第一時間向謝大奶奶八卦了此事:“我今兒個在外面見到定七爺牽著定七奶奶的手逛園子呢?!?/br> 謝大奶奶興味的道:“哦,竟有此事。這老七轉(zhuǎn)性子了?看來這個七弟妹真是個了得的。”八卦了一陣,按下不提。問起澄瑩樓現(xiàn)今拾掇的如何了,紫竹一一作答后。又說起meimei來了要如何安置等等不一而足。 聞得老七兩口子拉著手親親熱熱的逛園子,侯夫人很是高興的跟陳嬤嬤倆調(diào)侃了一陣兒:“這老七媳婦甚是伶俐,到底將老七籠絡(luò)好了?!标悑邒邷惾旱溃骸澳鞘牵咸H自看中的人兒,那還有差?!?/br> 笑了一陣兒,陳嬤嬤接著道:“總算好了,前陣兒我們還提了口氣兒,怕這七奶奶太過剛硬,定七爺不喜的?!?/br> 說完笑了幾聲兒,又說:“我們還在這兒擔(dān)心小兩口鬧脾氣,結(jié)果您看,轉(zhuǎn)眼定七爺就帶著她親親熱熱的逛園子了。這下,老太太您可真能放心,這個定七奶奶真可謂能文能武的。以七奶奶的聰慧勁兒,這日子啊過得定不會差的?!?/br> 十一奶奶馮氏也聽說了,玉然兩口子逛園子的事兒。心頭大震,想不到這個七嫂竟厲害如斯。 竟能讓李明定在眾目睽睽下拉著手逛園子,又能懟得那幾個丫頭毫無還手之力。這真可稱得上有勇有謀了。更堅定了要壓下此人的念頭。 接著錦瑟又說起,紫竹收拾澄瑩樓的事兒。馮氏聽完:“哦,原來是廣大嫂子的meimei要進(jìn)京了。打聽到一起來的還有誰么?陳知府也一并進(jìn)京嗎?” 錦瑟道:“這些到不知了。”馮氏道:“這不怪你,大嫂那邊兒不說,你也打聽不到。你這幾日盯緊點吧。一旦有訊息即刻報于我知?!?/br> 過得兩日,小謝氏果真進(jìn)京了,謝大奶奶親迎至二門處,兩姐妹也有兩三年未見了,再次相逢俱是激動難抑,淚水漣漣。 李明廣與小謝氏的夫婿陳其隆在旁連連寬慰。兩姐妹好容易止住眼淚,相扶著往侯夫人處去拜見侯夫人。 侯夫人一向滿意謝大奶奶這個大孫媳婦,見大孫媳婦的meimei來了,也是撥冗相見,早已等在了榮暉堂。 小謝氏一行一一拜過侯夫人,陳世隆見過侯夫人后,側(cè)過身來指著站在自己身后的一個小郎君對侯夫人道:“此乃我三弟,名其功。今日冒昧來見,還請侯夫人贖罪?!庇謱@小郎君道:“快快前來見過侯夫人?!?/br> 小郎君上前對著侯夫人深深一禮:“其功見過侯夫人?!币姷竭@個俊俏的小郎君,侯夫人目光一閃,說道:“不必多禮?!?/br> 眾人坐定寒暄,侯夫人又特意問了一些這個小少年的話,譬如多大了,讀了些什么書啊等等,知道這個小少年年僅十六已中秀才,贊許的點頭道:“小小年紀(jì)也算不錯了。” 坐得一陣,眾人辭去。又來到瑞華堂,又是一陣拜見寒暄。待辭去周氏后,李明廣邀陳世隆、陳世功去書房敘話,謝大奶奶方帶著meimei回到柏石居說起體已話來。 姐妹經(jīng)年未見,說不完的別情離緒,一陣哭、一陣笑的說了陣,情緒漸漸平穩(wěn)下來。命丫頭重新勻過面,方又坐下說話兒。見這次meimei還帶了一個小叔子來,謝大奶奶心中隱約猜到,因問道:“你們這次將世功帶來,是想……” 小謝氏道:“jiejie猜到了,公公是有意想跟你們家結(jié)親,所以我們這次進(jìn)京就讓他跟著來了。”謝大奶奶道:“我仿佛記得,你這排行第三的小叔子是庶出?” 小謝氏道:“是啊,他是姨娘養(yǎng)的。不過啊,他姨娘生下他沒多久就死了。從小兒就是在我婆婆房里長大的?!?/br> 謝大奶奶道:“你們今日這么堂而皇之的將他帶到祖母面前,想來祖母也是猜到了。不過,還是要稟告一聲兒。明日請安時我將這事兒給祖母通下氣兒,如祖母首肯了,我就放出風(fēng)兒去。你也好相端相端。”小謝氏點頭應(yīng)允。 小謝氏一行已來到侯府,且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個小郎君。這消息第一時間就遞到了十一奶奶馮氏的耳朵里。如此明顯的結(jié)親意圖,馮氏也猜到了。 馮氏盤算了一下,現(xiàn)下府中適齡且身份相當(dāng)?shù)?,只有大房的三meimei明蓉,二房的八meimei明茵與九meimei明芙了。明蓉已經(jīng)定親,此次當(dāng)然排除在外了。那最有可能的結(jié)親對像只能是明茵、明芙了。 馮氏在心中估摸了下,這個陳其功才十六,已中秀才,也算難得了。最主要的是這陳氏家族一門做官的不知凡幾,現(xiàn)下雖并未有高階的官職,但家族枝繁葉茂,勢力也相當(dāng)夠看的。如若明芙嫁了過去,那對自己的助益實在良多。 最主要的是,這樣一來,自家跟大房大嫂的關(guān)系又更進(jìn)一步了。看來,明天得好好跟明芙商議下,如何在小謝氏面前表現(xiàn)一二了。 馮氏正在這兒盤算著。玉然也聽說小謝氏一行進(jìn)府了,跟明定正閑話著呢,忽聞婆子匆匆傳話:“奶奶,快快前去昭華堂吧,二太太看是不好了。” 玉然一驚,忙忙的跟明定往昭華堂而去。待趕到時,二太太雙目緊閉,暈闕不動,太醫(yī)正在扎針,眾人不敢相擾,都肅然立在一旁。 良久,忽聞二太太□□一聲,咳出一口痰來,肖嬤嬤連忙撲過去撫著她的背:“太太,太太,您醒了。”二太太人雖有了生息,但還是連眼都睜不開。眾人看著都覺得不大好。 李明賢請過太醫(yī)問道:“家母情況如何?”太醫(yī)搖搖頭道:“不大好,照現(xiàn)今令堂身體這個境況,最多挨不過兩個月?!?/br> 小江氏所出的明鴻年方十歲,聽得太醫(yī)如是說,眼淚馬上滾滾而下,頓時就已泣咽難忍,見到幼弟這樣兒,明賢極是不忍。抱拳道:“還請?zhí)t(yī)丹青妙手,讓家母早日痊愈?!?/br> 太醫(yī)止住明賢的請托,搖頭道:“我等醫(yī)者也是醫(yī)生不醫(yī)死,令堂這病,現(xiàn)下看來只不過挨日子而已,貴府還是要早做準(zhǔn)備?!边@太醫(yī)常年跟侯府打交道,彼此早已熟稔,是以也就直言不諱了。 明賢也知太醫(yī)所言不差,現(xiàn)下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只得撫了撫明鴻的肩以示安慰。玉然見到明鴻這樣兒,也實在不落忍,就想走過去安慰一二,沒曾想,馮氏先了一步牽過明鴻安慰。明賢見之,很是贊許的看了馮氏兩眼。 馮氏剛才并未想著要去安慰這個十四弟,見玉然準(zhǔn)備動了,才醒悟過來,這是表現(xiàn)自己仁心的時侯,所以第一時間搶了過去。玉然沒想那么多,還覺得這馮氏也算是有慈心的。不過,很快她就會見識到馮氏的“慈心”的。 二太太已醒,眾人再在此地呆著實于病人無益,是以大家也都陸續(xù)退了出去。玉然與馮氏差不多前后腳走在院中,到得院來,二人目光一碰,旋即閃開?;ヮh了頷首,各自回房不提。 玉然叫過明茵一起往回走,一路上都在想著明茵的事兒,二太太就這兩月的事兒了,明茵等不得了,這兩個月內(nèi),明茵必得將婚事定下,否則,守孝三年下來,明茵的行情將一落千丈。玉然有點心思不屬,走在路上明茵向她說,要先行回房,玉然也由她去了。 回到暢欣院,明定牽過玉然的手問道:“你今兒個怎么了?是嚇著了嗎?沒事,母親那近幾年每年都要傳幾次人不行了的,不用這么害怕的。”玉然搖搖頭道:“不光是這個,我剛在想八meimei的事兒。” 明定奇道:“明茵不是好好兒的么?她能有什么事兒?”玉然瞪了他一眼道:“怎么沒事兒?你想想明茵多大了,母親如果一旦故去了,明茵再守孝三年,到時她都多大了?” 明定一聽,用用握拳擊掌道:“唉,對呀。我怎么沒想道這點。”有點急道:“這太醫(yī)說母親也就這兩個月的事兒了,這么短的時間在哪兒去找呀。莫非還真得等到三年后?” 第三十二章 明定接著道:“父親是指望不上了。明兒個我去找下大哥他們,他們?nèi)嗣鎯簭V,看下有沒有合適的。”說到大哥那兒,明定眼睛一亮:“咦,我怎么沒想到。廣大嫂子的meimei不是帶來了個小公子嗎?我前兒聽人說,就是有意來跟我們府上結(jié)親的。要不,我去跟大哥說一下?!?/br> 玉然一聽,嗤道:“你別聞見風(fēng)就是雨的,這大嫂子想跟誰結(jié)親那還不一定呢。我們侯府金尊玉貴的小姐,難不成還上趕著讓別人挑不成?” 明定一聽,說的也在理兒,因道:“那我不直接說,我先去打探那陳小公子一番,你看如何?”玉然想不過,女方確實應(yīng)該矜持一下的,但這不妨礙事先探詢一下的,遂點頭應(yīng)和。 果然術(shù)業(yè)有專攻,李明定很快打探出來了。這陳小公子雖為庶出,但從小兒在嫡母房中養(yǎng)大,跟嫡出兄長如同一母同胞,是再好不過的。且陳家一向標(biāo)榜耕讀傳家的,深知一個家族的興旺主要還是靠人才;因此,庶出也不難過,如果讀書好,還會別眼相待。 這個陳其功雖年僅十六,但已中秀才。再加上陳氏家族的加持,前途雖不能說無量,但也比一般的秀才舉子好太多的。 最主要的是陳家家風(fēng)清正,子弟多督促勤奮好學(xué),少有耽于嬉戲于溫柔鄉(xiāng)的。這陳其功也是人品端正,醉心讀書,并沒有流連于脂粉鄉(xiāng)的壞毛病。 聽見這些,玉然也心動了。眼下時間緊迫,這個陳其功與明茵確然算得上是門當(dāng)戶對。 如若陳其功真是如打聽來的人品不錯,那與明茵也算得上良配。但,正如馮氏想到的,玉然也想到了,適齡的還有九meimei明芙??偛荒軆山忝脫屢蝗税?,那陳家小子還沒那么大臉。 玉然將這個顧慮說了,最后說道:“我總認(rèn)為姻緣天注定,強(qiáng)求不得的。”聽到這個,明定諂笑道:“對啊,對啊,我們倆就是這樣的。是吧,啊……哈……”還沒笑完就被玉然狠狠的擰了一把,疼得直抽氣。 玉然白了他一眼:“這個我們也不要再籌算了,看長輩怎么說吧。我明天去找下賢大嫂子,二房主母病重,這本就是大嫂要cao心的。說不定她心中有了章程呢?!?/br> 第二天,玉然果然來到了青蘿院。江大奶奶聽得玉然說明來意,也直說了:“八妹與九妹的事兒,我也一直記在心上的。先前也是有人家上門來探詢的,都有稟過祖母,但一直未有什么合適的,都擱在了那兒沒提了?,F(xiàn)下母親病重如斯,是得好好斟酌一二了。明日給祖母請安后,我再向她老人家提說一下。請她老人家示下吧?!庇袢稽c頭謝過不提。 第二日請安,謝大奶奶身為掌家主母,照例只坐得一坐,就辭去處理家務(wù)事兒了。眾人熱熱鬧鬧的說了會話兒,也都漸漸散了。 待眾人走后,江氏向侯夫人說了二房兩個適齡閨女兒的婚嫁事宜,侯夫人聽后說道:“這事兒我知道了,有消息會告訴你們的。退下吧?!苯戏Q是退出。 江氏走后,侯夫人對瑞福道:“你去看一下明廣媳婦在哪里,待她料理完手頭上的事兒后,喚來見我。”瑞福領(lǐng)命而去,謝大奶奶聽得侯夫人的傳喚后,即刻趕過來。 侯夫人問道:“那陳家小公子的事兒,現(xiàn)在是個什么章程。前兒你提說了一下,陳家想跟我們府上做親的事兒。這幾天我忙也沒功夫問。現(xiàn)下陳家是個什么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