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門庶媳 第19節(jié)
玉然知道,要改變這些,必得讓李明定心中有想法,內(nèi)心要充實,也就是要讓他有理想。不然就如西門慶般,生活空虛,只余下女人,整日價都想著這事兒,生活感覺就是在消耗生命,日復(fù)一日的重復(fù)糜爛,頹喪不已。 第四十二章 接下來的日子里,侯府接連有了兩樁喜事。先是明茵與陳其功定親了,緊接著明芙也與那鄭世忠定了親。 玉然這段時日過得頗為繁難,借著給明茵明芙買賀禮的東風(fēng),拉著李明定出得府來逛逛。 久未出府,今日出來,玉然頗是有點血拼一場的沖動。人說釋放壓力的最好方法就是買買買,這個也同樣適用于現(xiàn)在的玉然。玉然痛快的買買買,將連日作戰(zhàn)的陰霾之氣一掃而空。 正買得痛快,忽聽對面的玉珍酒樓傳來一陣吵雜之聲,這本沒什么,但李明定循聲望去,臉色頓變,匆匆出得店,往對面的玉珍樓走去。 玉然見這家伙走的如此急,怕是有事,也忙帶著蒼鷺芙蓉他們跟了過去。 李明定一到玉珍樓前,只見定南侯家的程老六正被玉珍樓小二推搡著出來。李明定一見大怒,對正在喝罵的玉珍樓小二道:“你這奴才真是夠膽包天,竟然敢這樣對程六爺?!?/br> 說著就走過去踢了那小二兩腳,那小二也不敢還手,只用手擋著求饒道:“定七爺息怒,息怒。” 玉然見這大庭廣眾的實在不好看,忙讓蒼鷺上前拉住了明定。李明定還憤憤的想揍那小二,那小二連連打躬作揖:“定七爺,真不不是小的無禮。是這定七爺欠了我們帳上有好多錢了,卻一直不會帳。小的無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明定訝然,這定南侯府不是一向都會給這些自家子弟常去之處按時對帳的。聽這程老六講,只要不過份,府里總是會給銀子。沒道理欠酒樓的錢欠到被人趕出來,定南侯家還沒這么窮吧。 明定看向程六,程六滿臉慚色,吶吶不好言。玉然見狀,對明定道:“這實不是說話的地兒,要不我們換個清靜點的地兒再說吧?!?/br> 明定想想點頭同意,臨走前還充大爺?shù)膶δ切《v:“程六爺欠了你家多少銀子,會將過來,爺來給。” 那小二大喜,忙忙的說道:“總共是四十六兩三錢,定七爺您就給個四十六兩好了。”明定示意蒼鷺給錢,見李明定如此敗家,玉然大是心疼,不過玉然非常清楚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定要給男人面子的道理,因此也由得他去。 李明定與程老六相約到了茶樓說話,茶點上來后,那程老六連吃了好幾塊方才來得及說話:“唉,這細(xì)點我已經(jīng)有些時日未吃到了。” 李明定急道:“你這到底是怎么了?怎會如此?” 程老六嘆了口氣道:“你我好久沒一起吃酒了,我的事兒,你可能多有不知?!泵鞫粗徽Z,示意他接著說。 “我爹亡故了,你知道的吧?”程老六道。這個知道,明定點點頭,老定南侯死的時侯,平川侯爺還親去吊唁過的,當(dāng)是知道的清楚?,F(xiàn)在的程南侯爺是程老六的嫡親大哥。 “我那黑心腸的大哥,我爹剛一故去。還在熱孝中呢,就逼著我們分家。我們這些兄弟都只給了一點兒銀子,和一處破宅子就逼著搬出來了?!?/br> 明定驚道:“是啊,現(xiàn)下你們還在熱孝中,怎就搬出來了。你大哥可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 那程老六接著有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一陣,玉然聽明白了,又是一個寵妾滅妻的故事,但幸運的是這個妻有一個了不得的兒子,從一開始就跟對了主子。待康成帝登基后,身價更是水漲船高。 老定南侯在時都有點壓不住他了,何況程老六他爹死了。從程老六口中聽來,這現(xiàn)任定南侯先前還是很吃了些苦頭的。所以他爹一死,就毫不留情的將這些個礙眼的兄弟都趕了出去。 自從分家以來,這程老六很是吃了一些他先前從未吃過的苦頭。比如今兒個這事兒。 李明定聽了很受震動,原來,沒有了爹,先前鮮衣怒馬的侯府公子竟然淪落到為幾十兩銀子被人當(dāng)街趕出來的地步。 玉然再旁聽著也不勸阻,還不停的引那程老六說話兒。越聽李明定越難受。 最后那程老六客套的請李明定去他家坐坐,李明定正想婉拒,誰知玉然一口應(yīng)下。李明定無法,只得起身到程宅做客。 到了程宅門口,只見低矮的屋檐下,杵著掩不住頹喪之氣的大門。進得門去,更是滿眼蕭索。見到玉然他們來,程老六妻很是有點不好意思,自家衣衫黯舊,實在不便待客。 丫頭捧上茶來,程老六媳婦歉意道:“不是什么好茶,請二位將就吃吃吧?!边@茶確實不怎好,被侯府香茶養(yǎng)刁了嘴的玉然,只意思的抿了兩口就擱下了。 程老六媳婦見狀很是難受,他們兩口子都不善經(jīng)營,程老六原在侯府大手大腳花慣了,現(xiàn)下分家出來還是不知收斂。分家的銀子本就不多,哪經(jīng)得起如此花銷,很快他們這日子就捉襟見肘了。 草草的吃了兩口茶,李明定就急急的拉了玉然出來。二人上得車來,李明定全然沒有了剛出府時的熱氣。很是頹喪,玉然知道他今兒個有點受打擊,畢竟幾個月前還經(jīng)常一起玩樂的地位相當(dāng)?shù)呐笥?,轉(zhuǎn)眼竟過得如此,確實對比血淋淋的。 一路默默無聲的回府。還沒來得急換下衣裳,就有人慌張來報:“七爺,七奶奶,快快前去昭華堂,二太太不行了。” 玉然二人急忙趕到昭華堂,二房眾人都已到了,就連那久不踏足昭華堂的二老爺也在場了。眾人來到房內(nèi),只見二太太面如死灰,毫無生氣,太醫(yī)正在施針。 施得一陣兒針,忽見二太太張開嘴想說什么,還未來得急說,微微抬起的手陡然滑落了下去。太醫(yī)伸出手去在她鼻息前探了探,對著眾人說道:“節(jié)哀順變吧?!倍膯适掠袟l不紊的進行著。 這其間,走娟與原鴿也相繼生產(chǎn),兩人俱都產(chǎn)下一女。 七七四十九日道場過去了,二太太也入二為安了。二房眾人開始了三年的守孝。 守孝極為枯燥乏味,李明定又像程老六那樣無人管束。見天兒呆在家里,日日無事,漸漸不耐起來。 這天,李明定實在耐不住了,對玉然道:“我想出去會會朋友,你幫我去說說。”玉然訝然道:“你現(xiàn)在在孝期,是不好出去吃酒的,這要讓人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成的教子無方,孝期玩樂這樣的彈劾材料,別人是不會放過的。” 明定道:“我不在外吃酒玩樂,我就去朋友家里會會?!庇袢坏溃骸皠e人家,那更不行了,孝期是不好跑到別人家里去的,這也太無禮了些,小心被別人打出來?!?/br> 李明定道:“我就去程老六家,他不也在孝期么,無礙的?!庇袢宦犓@一說,眼前一亮,這可行,讓他再去實地感受下沒有長輩家族養(yǎng)著的侯門庶子的生活,以方便自己勸學(xué)。免得現(xiàn)下自行一勸進,他就推脫拖延。遂同意了。 不過,為免這廝故態(tài)復(fù)萌,特特的讓自己的陪房王福跟著。以免這廝又花花腸子,別人參不參奏還另說,最主要的是自己惡心受不了了,因此,此等事體必須嚴(yán)防死守。 李明定興頭頭的出去了,卻很快又回來了。玉然見他回來,頗為詫異,她原想著這家伙不到天黑不回家的,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 再看他臉色,也不大好。遂走過去,問道:“怎這么快就回來了?”李明定不答,卻像個孩子一樣兒抱住了玉然,說道:“我聽你的,從今兒后你督促我好學(xué)上進吧?!?/br> 玉然大奇,這家伙居然主動要求讀書,真是難得。如此喜事,玉然當(dāng)然贊同。 是日,明定起得很早,一大早兒就跑到侯府演練場去練拳了。玉然心道,這家伙莫不是真想轉(zhuǎn)道兒了。 昨兒個問他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肯講?,F(xiàn)下剛好他不在,玉然命人去將蒼鷺叫來,問道:“昨兒個你跟爺出去,都有些什么事兒,細(xì)細(xì)道來?!?/br> 蒼鷺就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原來,李明定昨天真跑到程老六家去了。去時很不巧,程老六兩口子正在鬧架,原由好像是程老六的姨娘病了,用的藥引很值錢,兩口子正為這事兒鬧著呢。 程老六媳婦還對著李明定哭了一鼻子,說不是自己舍不得,是自家實在沒錢,連兒子的衣物都沒錢買新的。說到這兒,蒼鷺還特意補充道:“我看這個程六奶奶也沒說假話,那小公子的衣裳我看都短了一截呢?!?/br> 這還不算什么,接著又有潑皮來了,原來這程六還在外欠了高利貸,別人打上門來催債來了。 程老六苦苦哀求,都快下跪求饒了,都沒用。 這群潑皮將院兒砸得一塌糊涂。程六無法,只得去將媳婦的首飾盒拿出來抵債。程六奶奶待要阻攔,還被程六踹了一腳,只得抱著孩兒大哭。 第四十三章 玉然聽了,問道:“你家爺當(dāng)時不是在嗎?沒幫著說說。”蒼鷺急道:“說了,但這幫家伙一點面子都不給?!?/br> 蒼鷺沒好意思說,自家爺也被別人懟得不輕:“定七爺,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定七爺您就甭管了。日后,定七爺如來借錢,我一定給個好價兒的?!?/br> 玉然明了,這些個放高利貸的都是有背景的,李明定這個侯府庶子的身份確實唬不了人。想來,李明定不光是被程六家的現(xiàn)狀嚇到了,還被這些潑皮氣到了。 不過,于己確實好事一樁??磥碜约旱煤煤靡?guī)劃一下,趁李明定現(xiàn)下心頭還熱,打好前期基礎(chǔ),爭取一鼓作氣讓這家伙真正向?qū)W。 當(dāng)然這個過程會非常難,但再難也得堅持。要不然,這又是一個程六,程六奶奶的現(xiàn)狀,就可能是自己的明天,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李明定大汗淋漓的跑回來了。玉然迎上前去,親自幫他換衣。明定嗤笑道:“今兒個怎么這么殷勤?!?/br> 玉然答道:“你今兒個起的這么早練拳,我高興啊。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好餓了,早膳已擺好了,快過來吃吧,免得餓壞了?!?/br> 明定一大早的練拳,現(xiàn)下確實餓了,兩人坐在桌邊開始用早膳,明定狼吞虎咽,吃得好不香甜。 吃完后還對玉然感嘆:“感覺好久都沒有吃得如此香甜了?!庇袢淮鸬溃骸澳鞘钱?dāng)然,你練拳后,身體疏通開了,自然胃口好了。今兒個感覺如何?” 明定答道:“你還別說,還真是神清氣爽?!庇袢淮蛏唠S棍道:“就是,心里有了想法,就是跟平日無所思的好。不過話說回來,昨兒個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只從蒼鷺那兒知道了個大概。你現(xiàn)下可愿說一說?” 明定沉默了一下:“我昨兒個看到程六那樣兒,心里實在難受。當(dāng)時人都有點傻了。走時,那程六還問我借十兩銀子,那小心翼翼的神情真是……唉。沒幾個月前我們還一起踏馬打獵,肆意玩耍,誰知不過短短數(shù)月,他竟可憐卑微至此?!?/br> 玉然聽了,問道:“他們不是有本家么?沒回去找找他大哥他們?” 明定搖搖頭:“我也這樣問過他。他們兩口子都去過了的,頭兩次還進府了,但都沒見他大哥大嫂的面兒,都是幾個管事和管事媳婦接待的他們,都是一陣?yán)鋱鰺嶂S后都就讓他們出來了。后來再去,門都進不去了?!?/br> 玉然聽了,想來當(dāng)年這定南侯受的苦不輕啊,現(xiàn)在是毫不顧及名聲面子了。也是,誰愿意為了名聲去養(yǎng)曾經(jīng)的對頭,甚而稱得上仇人的人。要是換了玉然,她也會這樣做的。 明定看到程六,真的有點肝兒顫。常年在庶子圈兒里混,誰不知道庶子分家后是個什么樣兒呢。之前都聽說了很多,現(xiàn)下身邊就有一個血淋淋的例子,實在讓人…… 想到此,明定小心翼翼的對玉然道:“我們以后不會這樣的吧。我們家的田地好像很多,鋪子也多,還有祖母的妝奩也是非常多的,我們?nèi)蘸罂煞值讲簧俚陌?。?/br> 玉然打掉明定的幻想:“我們家的家產(chǎn)是不少,但祖產(chǎn)是不能動的,這必是大房大哥的。余下祖母妝奩與能分的家產(chǎn),平分五份后就算還是頗為看得過去的,但你想想,我們二房有多少兄弟了?!?/br> 想想,玉然給他算了筆帳:“二房的家產(chǎn),明賢大哥于情于理都必是要占大頭的,還有十四弟明鴻兄弟也不能少分。他們兩除開后,最多能余下三成分給你們這些庶出兄弟,你想想你們現(xiàn)下兄弟都有十八個了,以后可能會更多。那分到你們每個人身上的還有多少?” 玉然毫不留情的重?fù)簦骸鞍茨銈冞@么多兄弟分,可能還不如那程六分的多。如果沒有別的進項,我們?nèi)蘸笳f不定還不如那程六呢?!?/br> 明定大受打擊,之前還總覺得自己侯門公子高人一等,現(xiàn)下來看,除非他老爹能死在他后面,不過,他這老爹要真死在他后面,估計家產(chǎn)也敗的差不多了,日后還是有可能不再有錦衣玉食的生活的。 明定茫然了:“那怎么辦?”玉然道:“你有什么想法兒嗎?”明定道:“昨天那潑皮說我以后要是向他們借錢,他們會給個好價兒的。想是瞧不起我,料定我日后會舉債度日的。我氣不過,就想著日后好好發(fā)奮,定不會讓人瞧不起的?!?/br> 說道此,明定不好意思了下:“我不想以后也如程六那樣兒。你說,如果我現(xiàn)在開始發(fā)奮,是不是以后就不會如此了。” 玉然堅定的回他:“你當(dāng)然不會是他。我還想跟著你風(fēng)光無限的呢。不過,你想好怎么做了么?” 明定道:“我現(xiàn)在只知道該發(fā)奮了,但具體要如何做我也不清楚?!庇袢幻髁?,現(xiàn)在李明定有了奮進的熱情,但缺少方向。 玉然因道:“我心里有個想法。你看可行不?”明定聞言,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道:“什么想法?你說?!?/br> 玉然道:“我想啊,我們這樣兒的人家,日后是不可能去經(jīng)商的,所以要想有進項,那必得是做官,不是說讓你去貪,至少是有了一份俸祿,有了立業(yè)的根本。你說呢?” 明定搖搖頭道:“這個不成,要做官必得去求祖父他們的,以前不是沒有人去求過,但都被罵回來了。” 玉然好奇的問道:“有人去求過了,誰?。俊泵鞫ǖ溃骸熬褪俏夷呛梦甯绨?。他去求過后,祖父不但沒同意,還特意嚴(yán)令侯府子弟,未經(jīng)允許,絕對不可擅自去跑官的?!?/br> 玉然聽了,暗道,侯爺英明,就李明仲這樣兒的去做官兒,那不簡直給侯府招禍的嗎。后面下的這不準(zhǔn)擅自跑官的令,也是怕他們中了圈套,做官不成,反招禍。 玉然思忖一下道:“我想侯爺不是不想讓你們出仕的,只是,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兒,現(xiàn)下你們兄弟真沒幾個拿的出手的。我想,如果你表現(xiàn)出色,爾后再稍一求,侯爺必是同意的,畢竟家族也需子弟得力,才可發(fā)揚啊。” 明定一想,是這個理兒:“你說的好像有道理。你說,如果我好好表現(xiàn),祖父看在了眼里,會不會給我機會的?” 玉然篤定的答道:“那是肯定的。”接著又說:“要如何讓祖父看在眼里,我們現(xiàn)下需要謀劃一下,你看如何?”明定道:“你說?!?/br> 玉然道:“首先,不說你要才兼文武,那也必得明理知事,那要做到這個,你必得好好讀書才行,還有你的字也必得練得拿出手去才行。畢竟寫條陳,上折子這是做官必得做的功課不是。” 明定一聽讀書,立即否定道:“我們家是以武起家的,我好好練武,日后從軍中出身也一樣啊。” 玉然聽了問道:“你爺爺現(xiàn)下還掌有軍權(quán)么?還有你大伯、大哥他們可有在軍中任職的么?” 明定搖搖頭道:“當(dāng)今哺一登基,祖父他就將軍權(quán)交了出去。大伯、大哥他們現(xiàn)下也都未在軍中任職。” 玉然道:“這不就得了,我看你們府上是極力的遠(yuǎn)離兵權(quán),且,從我這幾個月觀察來看,你們府上想是也不受當(dāng)今的看重吧。說白一點,當(dāng)今是不想你們與兵權(quán)有所牽扯的,不是嗎?” 做為侯府子弟,這點政治覺悟是有的,明定默然一陣道:“難道真得走科舉???” 玉然聽笑了:“走科舉?人家十年寒窗才得進場?,F(xiàn)下要你從頭開始讀書,再科舉出仕,也太不現(xiàn)實了。我想啊,你就好好讀幾本農(nóng)桑治世的書,再讀一下史書之類的,還有就是將你的字練好也就是了?!?/br> 明定一聽,只需讀幾本書,這可行。不過還是有顧慮:“就這樣我就去要官,祖父會理嗎?”玉然道:“其實哪個做長輩的都希望后輩得力,你只要上進了,祖父看在眼里,必會給你機會的?!?/br> 明定點頭不語。玉然深知做事講究一氣呵成,此時,明定心頭正熱,要將這個熱度持續(xù)下去。因此,立刻命芙蓉準(zhǔn)備好筆墨紙硯,現(xiàn)下就開始讓他練字。 明定暈暈乎乎的被玉然推進了自家房里的小書房,待坐在書桌前,方才問道:“那我今兒個要寫幾張字啊?” 玉然想了想:“今兒個就五張吧,畢竟也過去快半天兒了。明日開始,每天寫十張吧。每隔十天我們根據(jù)你的進度,再決定是否加練。你看可行?” 面對玉然如此殷殷的目光,明定只得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