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門庶媳 第53節(jié)
第一百章 只聽前面喧鬧聲兒如此之大,想讓人不注意都難。循聲看去,只見前面攤子旁圍著一群人正在哄笑,其中不時的傳來女子的驚呼之聲。 難不成又是地痞鬧事兒?明定快步走過去,玉然也緊緊跟上。走過去一看,原來是個賣發(fā)簪的小攤子,攤點被人給砸爛了,各式木梳、木簪之類的倒了一地。當(dāng)中一女子正被一個男子欺在身前,明定到時,這男子正捏著女子的下巴調(diào)笑道:“小美人兒,你看你賣這些個物事多辛苦,小臉兒都被吹紅了。別賣了,跟大爺我回家,保管讓你吃香的喝辣的?!?/br> 那女子嚇得驚聲只叫,拼命掙扎,旁邊一年長男子也是哀求不已,但這群人更是得意的哄笑不已。明定看得氣得大喝一聲:“真是無法無天,大庭廣眾之下竟敢做此惡事。還不快放開。” 那男子想不到有人竟敢阻攔自己,斜過眼睛一瞥,見只明定一個單槍匹馬的,頓時一陣兒好笑:“你誰啊,竟敢管爺?shù)氖聝海磥?,今兒個不給你點教訓(xùn),你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吧?!?/br> 玉然見這男子一身標準的紈绔打扮,長得本也算平常,但奈何行為太過猥瑣不堪,整個人就顯得獐頭鼠目了。玉然見此人如此囂張,忍不住出聲諷道:“我看,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你吧。朗朗乾坤竟也敢如此膽大妄為。” 那獐頭男子一聽,竟還有人敢說話,立即冷笑道:“喲呵,竟還有人敢管爺?shù)氖聝?,今兒個我要是......”說到這里,那紈绔看到了玉然,立即住聲,眼前這個嬌艷的美人可比手上捏的這個好了百倍去。立即放開手中的女子,走到玉然面前,流氣的怪聲兒道:“喲,這兒還有個美人吶,跟爺......” 還沒說完,就被人重重的踹到到地。明定被這人氣得目眥俱裂,這種么惡心的家伙竟敢調(diào)戲自己視若珍寶的妻子,真是找死。 還欲再上前,被玉然拉住了,明定畢竟是江城之長,當(dāng)街打架確實有失體統(tǒng)。明定呼呼喘著氣,還是止住了自己的腳步,但自己不能上,不代表別人不能上。明定一使眼色,大夏馬上過去,就將那不知死活的家伙狠揍一頓。 見自己的主子挨打,這獐頭男子帶來的打手,呼嘯一聲,蜂擁而上,一起圍攻大夏??蛇@些花拳繡腿哪是大夏的對手,瞬間都被大夏撂倒在地。幾個倒得遠點兒的,又被趕過來的虎翼、龍雀一腳一個踢了出去。 那獐頭男子已被打得倒地不起,大聲的叫喚。但大夏很有分寸,招招都往他的痛處使,人卻不會有大事。這男子見明定一行如此兇悍,自己帶過來的,還沒挨到對方呢,都被撂倒了,現(xiàn)在自己就算吆喝他們上,他們估計也敢再去找打了,看來,今天自己踢到鐵板了。 見明定他們沒再行動手,那男子想從地上爬起來,爬了好幾次,都痛的不行,又坐下去了。他身邊的從人趕緊走過來扶起他。 這男子爬起來,嘴中還不服軟:“爺今兒個認栽了,但你們等著,等我姐夫到了之后,我必讓你們上門跪著求爺?!?/br> 明定想不到,在江城地界,竟也有人能讓自己跪著求的,很是好奇,一擺頭,虎翼嗤笑道:“哦,想不到江城地界也有人敢在我家爺面前如此說話,我倒是奇了,你姐夫誰啊,他一到,我們便要跪著求你?” 這時,扶著那獐頭男子的從人驕傲的道:“我家姑爺就是即將到任的江城同知伍大人。怕了吧?現(xiàn)在就給我家爺磕幾個頭,說不定我家爺一高興就放過你們了?!?/br> 虎翼聽完仰頭大笑:“真好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磥恚駜簜€不給你點厲害,你是不甘心了。”說著,虎翼抬手一動,這群人立即嚇得抱頭鼠竄,疾疾而去。 待他們走后,攤主父女倆哆哆嗦嗦的過來謝玉然她們,玉然見這擺攤的女子已是嚇得不行,于是撫慰了一二,讓他們趕緊將倒在地上的貨物揀好后家去吧。 這時,虎翼也驅(qū)著圍觀的人群道:“都散了吧,散了吧。沒什么好看的?!北娙藵u漸散去,明定他們也走了開去。 這時一個穿著較為體面的中年男子趕了過來,大夏注意到他剛才看時,一直欲言又止,想來真是有話對爺說,因此也沒阻攔,由著這人走到明定面前。 這中年男子走上前來,對明定說道:“你方才不應(yīng)如此出頭,剛才那人可是有來頭的,現(xiàn)在簡直就是這一帶的一霸,沒人敢惹的?!?/br> “哦,還請兄臺解惑,這人是怎個有來頭的呢?!泵鞫ü傲斯笆謫柕?。那中年男子走近點,低聲說道:“這潑皮叫孫建春,他jiejie嫁了個京城的大戶人家做小妾,你沒見他剛才說,是馬上要來江城上任的同知伍大人啊?!?/br> “哦,原來如此,多謝兄臺解惑,某在此謝過了?!泵鞫ü笆种x道。那人搖手道:“這不值當(dāng)什么的。”說著,朝明定一拱手道:“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你日后要多加小心才好。”說完,不待明定答謝,就急急的避走了開去。 那人走后,玉然疑惑的問道:“我們江城要來個新同知嗎?怎么沒聽你說起過?!泵鞫ù鸬溃骸斑@陣子光忙著種地的事兒了,這事兒我早有聽說,只沒在意。無妨的,來就來吧?!?/br> 說著,明定拉起玉然的胳膊道:“今兒個我們出來玩的,可不興被這些個齷齪事敗壞了興致,我們還接著逛逛,你不是還要吃好吃的嗎?” 見明定在努力的調(diào)整氣氛,玉然雖仍是心有所慮,但也不忍拂他好意,于是,也強打精神,調(diào)整情緒道:“好,我們接著逛逛,你可是說過的啊,要帶我吃個遍的,否則我可是不依的?!?/br> 明定笑道:“那是當(dāng)然的?!庇谑且恍腥司屯白呷?,但大夏忽得停住腳步,對明定說道:“爺,您這邊有虎翼和龍雀跟著,想來無事的。我還有事,就不跟您一起去了?!?/br> 明定道:“哦,你還有事?有什么事?我看不是有事,是想去見那安姑娘吧。”大夏一聽,當(dāng)即面皮通紅,不過,他沒有否認,對明定低頭一拱手道:“是,正如爺所講。這街上的潑皮如此之多,我還真有點擔(dān)心安姑娘的安危。我想去護她一二,還請爺準允。” 想不到大夏竟有如此勇氣當(dāng)眾承認放心不下安秀云,有擔(dān)當(dāng),像個男人,玉然大是歡喜,不待明定回答,就做主道:“很是,安姑娘獨自一人確實不大安全,你確實應(yīng)該去護著一二的。我做主了,你去吧。這邊有虎翼龍雀跟著就行了。” 大夏拱手謝過,匆匆來到安秀云的絹花攤前。安秀云見他來了,擔(dān)憂的問道:“方才是怎么了,鬧得那么大陣仗,你可有受傷?!贝笙膿u頭道:“那幾個潑皮奈何不了我的,安姑娘請放心。” 安秀云聽了,放下心來,想著大夏怎又一個人過來了,因道:“你怎么又來我這兒了,李大人李夫人他們呢?你不用跟去的嗎?” 大夏答道:“我跟爺講了,你一個我不放心,要過來護著你一下,夫人準了,所以我就來了?!?/br> 安秀云一聽,又是高興又是羞怯,羞紅了臉急道:“你,你就這樣跟李大人他們講啊,真是不知怎樣說你才好。”大夏道:“我是放心不下你啊,所以我就直說了?!?/br> 安秀云聽了,羞得臉都快擠出胭脂來了,嗔道:“你,你這人真是,真是......”見到眼前女子這嬌艷欲滴的樣子,大夏看得呆住了,直到臉上被一朵絹花砸中才醒過神來。 醒過神來,見自己剛才看秀色都看的呆住了,一時大囧,整個臉都紫漲了起來。但還是舍不得走,只說:“我,我......”想說也不知說什么。于是兩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臉紅了起來。 旁邊一人問價兒,等了半天兒也不見人回答。就只見著這兩人沒完沒了的互相看個不停,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問道:“這絹花還賣不賣?。俊?/br> 安秀云這才醒過神來,羞紅了臉連忙答道:“賣賣賣,賣的?!边€不待她說完,大夏對那買絹花的女子道:“我們要收攤兒了,不賣了,這花兒送你了?!闭f著就開始歸攏絹花攤子,收拾東西。 安秀云見拿他這樣,急道:“你這是干什么,這剛出攤還沒一會兒呢?!贝笙牡溃骸安毁u了,家去吧,你在這兒實在不大安全,況這也賺不了幾個錢兒?!?/br> 安秀云道:“你說什么呢,我這真不能回去,還得賣一會兒才好,不然,我家......”大夏不待她說完,接口道:“日后我?guī)湍沭B(yǎng)家,你不要再cao心這些事兒了?!?/br> 安秀云聽得大夏此話,一時呆住了。也忘記阻攔他,傻呆呆的跟著大夏回了家?;氐郊液?,安秀云方慢慢醒過神來:“你,你剛才說的話兒,你......” 大夏這時的橫勁兒也來了,反正都已經(jīng)說了,說完吧。于是,大夏一鼓作氣道:“我心悅你已久。你如今這樣兒cao勞,我心疼?!闭f著,大夏定定的看著安秀云:“我真的心悅你,你可心悅我?” 安秀云這時整個人都快成煮熟的蝦子了,怎會有如此莽直之人,但,這莽直真讓人竊喜不已,讓人不自禁的心生歡喜。大夏一直看著她,等著她回答。 大夏心跳如雷的等著,仿似等了很久,終見眼前女子,輕輕的頷了頷首。大夏欣喜若狂,高興的撲過去拉過秀云的手兒,旋即反應(yīng)過來,又忙忙得放開。高興的語無倫次:“秀云,你,你也心悅我,太好了,我,我...”,‘我’了半天,終于憋出了一句:“我這就回去跟爺講,要娶你過門兒,你可愿意?” 見大夏這高興的找不著南北的樣子,秀云忍不住啐了他一口:“真是個傻子,誰說要嫁你了?!贝笙木瓦@樣高興的看著她呵呵傻笑不已,直到安洪瑞到家來了。 玉然也在跟明定說起大夏:“想不到這大夏也會如此直白的承認他擔(dān)憂安姑娘,連我們的臉色也顧不得看了??磥硭媸窍矚g的緊了?!闭f到這兒,玉然冷哼道:“我可從來沒有感受到你如此相待過。” 明定一聽,大驚,老婆如此反應(yīng)實在嚇人,得趕快哄好了來才是。心中十分埋怨大夏,表忠心就表是了,何故要在自家老婆面前做此姿態(tài)呢。心中狠狠道,得好好為難為難那大夏才是,否則簡直對不起自己今日受到的驚嚇。 于是,明定打疊起全部精力哄老婆,來到玉肴樓點了福壽全,又命龍雀去老柳家要蟹粉獅子頭,還想去老劉家要醬爆牛rou,被玉然止住了,雖自已都想吃,但也吃不了啊。 明定使出混身解數(shù)也不見玉然有好臉色,這該如何是好呢。突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明定嘆了口氣道:“唉,不知這次新來的伍同知是個什么路數(shù)?!?/br> 玉然聽得這話,也顧不得再裝生氣了,是啊,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時侯,眼看他們搞得這冬麥晚稻復(fù)種的事兒馬上成功在即,這時給派個同知來,不知是哪路人馬? 玉然立即問道:“這個新來的伍同知,你可知他是個什么來頭?怎之前從未聽你說起過?!闭f到這里,玉然憂心的提高嗓音對明定道:“你不會對他毫無知曉吧?” 見成功的將玉然的注意力轉(zhuǎn)了過來,但好像又讓然然擔(dān)憂了,明定立即安撫道:“之前一直沒說,一是因為忙別的去了,混忘了;另一個,也是不確定,所以才沒跟你講。” 見玉然正凝神聽著,明定接著道:“然然不必憂心,對他我當(dāng)然還是知曉一二的,當(dāng)日一傳出風(fēng)聲,祖父他們就有送信過來的?!?/br> 玉然聽了希冀的問道:“你之前一直不說,是因為這個即將上任的伍同知沒有主子,只是正常的人事調(diào)任?” 明定搖搖頭道:“那倒也不是。這姓伍的還是背后有人的?!?/br> 第一百零一章 聽得明定說,這新來的伍同知背后有人,玉然忙問道:“誰的人,你知道么?”明定點點頭道:“祖父在信中有提到,大概其知道是誰的人?!闭f著,菜上來了。明定噤聲不說了,在外說話多有不便,玉然自也不再追問。 見玉然有點食不甘味,明定立即耍寶逗樂,但是效果不大。明定想想,還是趕快歪樓吧,于是,明定說道:“今兒個我們悄悄兒出來的,不知源成起來后見我們不在,知道我們偷溜出來玩會不會鬧啊。” 玉然一聽,哎呀,差點忘記小魔怪了,今兒回去,知道爹娘出來玩不帶他,那還不得鬧翻天啊。什么伍同知,什么背后的主子,玉然全都拋到九霄云外,得趕快想想怎么哄兒子啊。 玉然急道:“是哦,得想想怎么哄哦?!闭f到這兒,玉然嘆口氣道:“你還別說,我們倆剛出來逛時,因為沒帶成成,我還真有點負罪感。今天得好好哄哄他才是。” 明定見已成功歪樓,大松口氣,連忙哄玉然吃菜:“你看,難得我們單獨出來,菜都上來了,趕快多吃點吧,免得浪費了?!?/br> 玉然想想也是,就沖著回家哄源成要耗費的精力,那也得多吃點兒不是。要不然,真是不夠本兒。遂點點頭,狠狠的下了一筷子:“來來來,吃,得多吃點,要不然太不劃算了?!币豢谙氯?,啊,真不愧是千古名菜,葷香醇厚,回味無窮。 明定連連點頭:“好好,多吃點兒?!笨吹接袢?,那看似斯文實則兇狠的下筷,明定頗是好笑,見玉然喜歡,自己吃得也開心。 兩人大快朵頤后,心滿意足的出了玉肴樓。一出來,玉然腳步匆匆直奔賣玩器的攤點兒,很是跑了幾個攤位。玉然看到這些攤位上的玩具,這個也喜歡,那個也好看,真恨不能全部搬回家去。 明定看著玉然這興致盎然的樣子,也好生歡喜。真喜歡這樣的然然,渾身都透著一股鮮活勁兒,怎么看怎么讓人心熱。 最后,玉然終于挑好了一套小巧的木匠工具,并一套木頭的鵝、魚等小動物的玩具,還有一只威風(fēng)凜凜的小老虎??粗@些,玉然滿意的點點頭道:“這些個總能哄得住小家伙吧?!泵鞫粗鸬溃骸八@是還不滿足,看我怎么收拾他。” 玉然看著明定這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很是瞧不起的一哼:“哼哼,說得像真的一樣,我看你到時怎樣收拾?!?/br> 不怪玉然這么說,人都說嚴父慈母,但明定好像完全不知道嚴父是怎樣做的,跟孩子整天嘻哈玩鬧不說,源成有時太淘了,玉然稍稍厲色一點,明定都不高興了,總說玉然苛求了,男孩子就應(yīng)該這樣,搞得玉然像后媽一樣。 不過,說來也奇怪,雖然少見明定對孩子疾言厲色的,但源成偏偏有點怕他,經(jīng)常都是玉然吼都吼不下來的事兒,人家一開口說不許,源成就乖乖的不敢動了。 兩人回到家,剛進二門,源成就一臉控訴的走出來質(zhì)問他們:“爹,娘,好壞,出去玩都不帶我。”說著,就干嚎起來。 見兒子準備撒混,玉然立即拿過手中的小老虎:“哦,看來,成成不想要這個嘍?!痹闯梢灰姡櫜坏醚b哭了,立馬撲過來:“要,要,快給我?!碧昧耍樌^關(guān),玉然大是得意,幸好早做準備了。 哄完兒子,玉然繼續(xù)剛才未完的話題,新來的伍同知是怎么回事兒?明定見玉然這不知道答案不罷休的樣子,知道,如不趕緊說,今兒個自己可不要想安生了。 于是,趕緊將自己知道的一一道來:“這個也是上次祖父他們送信來提到過的,說江城同知定了伍士亮,將于明年開春上任。這個伍士亮是康成十年進士,原為壽州通判。聽說,此人與定國公過從甚密?!?/br> “哦,那這樣說來,這人是英王的人了?英王此時派人來,是意欲何為?”玉然問道。 明定道:“祖父與謝總督信中說,此時而來,可能是見之前睿王在江城的勢力損失殆盡,現(xiàn)在趁機安插人手??磥?,是想來江城分一杯羹了?!?/br> 玉然聽到此,陡然警惕,分一杯羹?現(xiàn)在來分一杯羹?玉然問道:“此時來分一杯羹,恐怕不僅僅是想來撈銀子吧?我們這次冬麥晚稻復(fù)種的事兒,還沒有上過折子吧?” 明定答道:“是沒有正式上過折子,但我想著該知道的可能都知道了。我原想著等完全搞出來了,確定下來,再上折子的?!?/br> 玉然想了想:“要不,現(xiàn)在上折子吧,我總覺得,這英王現(xiàn)在派人來,目的不純啊?!?/br> 明定道:“你懷疑他是想搶功?”玉然道:“我認為搶功的可能性極大。這都快兩年了都沒派人來,現(xiàn)在我們的成果已試出來了,只差最后全面擴種了,這時來,時機很微妙啊。” 明定道:“現(xiàn)在上折子,還是有風(fēng)險,畢竟還差了一步,我們現(xiàn)在急吼吼的表功,如果沒成功,圣上會不會怪罪?” 玉然想想:“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有了希望,心理期望不一樣,萬一差了一步,皇上肯定會大失所望的。不過,以你們侯府這么多年來對皇上的觀察,認為皇上失望之下,會怪罪到哪一步?” 聽得明定這樣講,玉然想到侯府是有前科的,如果先說出去了,最后沒達成目標,皇上在失望至極的情況下,會不會新舊帳一起算來出氣? 明定想了想:“可能也沒多嚴重。畢竟,當(dāng)年我們也算得罪過皇上,當(dāng)今御極后也沒對我們下死手?!?/br> 再思忖了一下,明定道:“你說的對,不管這個姓伍的是什么目的,我們還先上折子,將這件事兒上達天聽吧??偛荒芘R門一腳,讓別人搶功了。還是防患于為然的好?!?/br> 玉然贊同道:“那就上折子吧。此時上雖有一定的風(fēng)險,但以現(xiàn)在的成果來看,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就算暫時差一點兒,以現(xiàn)在的情形看,皇上估計最多失望一下,不見得會怎樣。畢竟,不看別的,看在十一皇子的份上也不會下狠手的?!?/br> 明定點點頭:“是這樣的。況,退一萬步講,就算明年不成,我也不會就這樣罷手的,必會繼續(xù)讓人做這事兒,明年不成,后年總能成的。就這樣定了,明天我就讓張師爺擬條陳上折子?!?/br> 說著,明定又走到臥房旁邊的小書房,拿過紙筆準備寫信。玉然問道:“這是準備給祖父他們寫信?”明定點點頭:“嗯,給祖父、謝總督各去一封信說說?!?/br> 玉然點點頭道:“這樣甚好,給他們先通通氣兒。我來磨墨?!眱扇碎_始,一寫信,一磨墨,明定寫著,玉然間或提出意見。一時氣氛靜謐,一片安寧。 雖是事關(guān)重大之事,明定卻陡生出一種紅袖添香的感覺的,努力壓下這些綺念,鄭重寫信。寫完,又細細的看過,再確認有無添減之處。 這兩封寫好后,玉然還在接著磨墨。明定道:“已經(jīng)寫好,不用再磨了?!庇袢坏溃骸霸賹憙煞獍?,一封給李妃jiejie,一封給源毅的義父?!?/br> 明定一聽,答道:“李妃jiejie是得去一封。但秦瑾瑜就不用了吧?!庇袢灰宦?,瞪他道:“你行了啊,這事關(guān)重大,不是使小心眼兒的時侯,快點兒寫啊?!?/br> 明定也只是矯情一下,他也知道此時不是任性的時侯,見玉然瞪他,立即裝成無可奈何的樣子開始寫信了。 待張師爺?shù)恼圩訑M好后,明定立即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爭取能在年前封印前到達御前。 這次折子寫了兩封一模一樣的,準備分兩路送往京城,一路是將折子與給平川侯爺、李妃的信一起送;一路是將折子與給秦瑾瑜的信一起送。 折子當(dāng)然不是直接呈往內(nèi)閣的,這樣直接呈上,風(fēng)險有點大,萬一有人截下或者故意耽誤一段時間再呈到御前,那就失了先機了。 這折子原想著讓秦瑾瑜直接呈上的,但想著,這畢竟會妨礙到一些人的利益,還是讓秦瑾瑜能少擔(dān)點風(fēng)險就少擔(dān)點兒,不能欠人情太過了。因此,在給他的信中提到,如果平川侯爺?shù)恼圩游丛谂D月十八前呈到御前,就請他代為呈上。 臘月初十,平川侯爺接到明定的來信,看后,老懷大慰,這個孫子到底歷練出來了。鐘放也是捻著胡須道:“侯爺可算是后繼有人了。”侯爺笑著謙虛道:“鐘公言之過早,言之過早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