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門庶媳 第73節(jié)
武陽伯夫人見她進來,話里有話的提點了番,末了,對肖凝荷道:“近日我老是驚夢,怕是沖撞了什么,你這些時日,好好抄幾部《金剛經》給我祈福吧?!?/br> 婆婆要自己抄經,雖不情愿,那也不得不做。肖凝荷很是不快的回房抄經書去了。 貼身肖嬤嬤見侯夫人這樣變相的罰自家小姐,也是頗為不忿。 前些時侯,小姐回娘家,夫人就特別說了又說,要自家小姐幫著籠絡人的,現(xiàn)在侯夫人說讓自家小姐抄書,又沒說抄多少。這簡直是將自家小姐變相的禁足了。這還讓自家小姐怎樣做事呢。 今天武陽伯夫人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要自家小姐不要管娘家的事兒,一心安于后院就行了。 想到這,肖嬤嬤就撇嘴,武陽伯就是膽子小,生怕將他們拉下水了。這武陽伯夫人也不想想,如果日后成王成事了,那得多大的功勞,這功勞少不得也要算在武陽伯家的。 兩人正說著呢,丫頭來報,五爺衛(wèi)良軍正在往這邊兒來了。 聽得五爺要來,肖嬤嬤靈機一動,讓肖凝荷立馬擺開架勢開始抄經書。 衛(wèi)良軍一進門來,就見肖凝荷正在奮筆疾書,見他進來,也恍然未覺。因問肖嬤嬤道:“你家奶奶這是在做什么呢?!?/br> 肖嬤嬤立即作腔作勢的說了自家奶奶的委屈,還特別點出,自家小姐這樣做也是為了五爺好,日后,五爺也可出人頭地,而不必再倚靠兄長的。 自成王崛起后,衛(wèi)良軍其實也是心動不已的,想著自己可以以肖家女婿的身份,順利成章的靠近,撈個一官半職的。 衛(wèi)良軍透出這個意思后,但見武陽伯一直不大熱心,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聽得今日這肖嬤嬤講起妻子抄經書,是因為母親認為她跟娘家太親近了,所以在變相的罰她。 這不簡直就是要跟肖家劃清界限么,這可不行,萬一成王日后成事了,自家再去投靠,這功勞不是大打折扣嗎。現(xiàn)如今,如此好的姻親關系不用,那簡直是太可惜了。 想到這兒,衛(wèi)良軍急匆匆的跑去母親武陽伯夫人的院里,替自家老婆說情,也將自己的意圖表達出來。 聽到自家兒子這番自以為是的話兒,武陽伯夫人只氣的血往腦袋沖。 指著幼子的手抖個不停:“你這個糊涂的家伙,你當富貴是那么好求啊。先前我跟你爹幾次三番的都說過。你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你的伯府公子就好,不要摻和這些事兒,沒想到你不但不聽,還想上趕子上?” 說著,怒不可遏的伯夫人叫過身邊人:“去去,去將伯爺請過來,說我有事相商?!?/br> 武陽伯衛(wèi)中石聽得自家夫人有急事相請,立即急步來到了后院兒。 當聽得自家夫人說起,這個蠢兒子竟想上趕子摻和成王的事。武陽伯抄起手中的茶杯就砸了過去,衛(wèi)良軍也不敢躲閃,當即身上就被砸得濕淋淋的一大片。 見父親動怒,衛(wèi)良軍趕緊跪下求饒:“爹,兒子錯了,您別氣了。” 武陽伯指著他大罵道:“你還知道你錯了?你這個蠢貨。肚子里沒有二兩油的主兒,竟敢摻和到皇子們的事里去?!” 見兒子犟頭犟腦的跪在地上,嘴里說著認錯的話,心里根本就是不以為然。武陽伯上前一步,一腳踹在他身上:“跟你這個蠢人也說不清楚,就一點你跟我記住了,你要膽敢摻和成王的事兒,我就沒你這個兒子了?!?/br> 見自家老爹這須發(fā)皆張的樣兒,衛(wèi)良軍深知,這不是嚇唬自己的話兒,趕緊點頭如搗蒜的答應。 武陽伯夫人見自家兒子,這一身水,一臉惶恐的樣兒,也是頗為心疼;但對上這關乎伯府生存前程的大事兒,也只得強自壓下心疼,又跟著罵了幾句,才放他回去。 待衛(wèi)良軍走后,衛(wèi)中石忍不住埋怨老妻道:“慈母多敗兒,之前我稍有管教,你就心疼的不得了,百般阻攔不說,還將娘都搬過來。每每都輕拿輕放。以至于縱得現(xiàn)如今這愚蠢自大的樣兒?!?/br> 武陽伯夫人也深悔先前太過驕縱這個小兒子了,弄得他現(xiàn)在竟如此愚鈍。聽得丈夫如此埋怨,武陽伯夫人竟也無言以對。 武陽伯繼續(xù)氣咻咻的說道:“那肖志武是御林軍統(tǒng)領,而我是九城兵馬司指揮使。我要是跟肖志武走的近了,那皇上會怎樣想。說不得,到時,肖家看在成王的份上,皇上不舍得動;但我說不得就是下飯菜了。老五這蠢人,連這點都堪不破,還想求富貴?!?/br> 見自家夫人默然不語,武陽伯也不再多加埋怨,但還是不放心的對她叮囑道:“現(xiàn)在再說這些也著實無用。日后,你將老五兩口子看緊點兒,別羊rou沒吃到,惹了一身臊。他們自己也就罷了,萬不可連累到伯府?!?/br> 伯夫人也知茲事體大,聽得武陽伯的吩咐,鄭重的答道:“伯爺放心,日后,我會將老五兩口子看緊點的,絕不會讓她們惹出事兒來的。” 至此,武陽伯府這邊也算是將今天這事兒處理好了了。 而太仆寺柳少卿府上卻正熱鬧著。柳夫人正在罵人,而這人就是今天在武陽伯府挑釁玉然未成的那女子。 今兒個柳夫人原本是派這個庶女去找王玉然鬧事的,誰知,這個無用的蠢貨竟然連人都沒挨到就被打發(fā)回來了。這讓自己怎樣跟主子交待 柳夫人自知道這個庶女無功而返后,立即讓人去給肖統(tǒng)領夫人傳信,說此次不成了,下次定要那王玉然好看。 肖夫人的心腹嬤嬤接見了柳夫人遣去的是人,聽得來人說完,心中暗罵柳夫人無用,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但還得讓她做事呢,事沒辦成,還是得哄著點兒。因此,這嬤嬤對柳家來人點撥道:“正所謂積毀銷骨,有時,并不需要真有什么事才行。紅口白牙,還不是由你們說的嘛。這三人成虎,說得多了,說不得人也就信了?!?/br> 柳夫人聽得此話,也是茅塞頓開,這樣正好,自家不用赤膊上陣,風險也可降低了去。 過不了兩天,整個京城都在流傳,原來現(xiàn)任的兵部右侍郎李明定竟然跟他的夫人,在成親前都認識的,還在繡樓私會過。 而且呀,李大人先前定過親的那家女兒,因為被這對狗男女相逼不過,一時羞憤難奈,因此自盡了。 哎呀,想不到,這現(xiàn)任李侍郎夫人竟然如此不要臉,不但奪人夫婿,還逼死了李大人前面定過親的女子。 如此風月密辛,最是能調動人的好奇心的,也最是能讓人說道的。一時之間,京城的大街小巷,書肆茶坊,李大人李夫人的風月之事,傳得甚囂塵上。 平川侯府聽得這消息時,已是傳得盡人皆知了,待要極力辯駁,已是如一葉扁舟落入大海,根本無濟于事。 明定這兩日上朝,也頗是因此讓人攻訐了一陣。真是氣的狠不能砍人出氣。 想著玉然在此事中受到的委屈,也是心疼無比。此事太過蹊蹺,在事情沒查清前,還是不要讓玉然知道了,免得她著急生氣。 平川侯府自以為在瞞著玉然,卻不知玉然已是知道了。這還是源毅在學中跟人打架,讓玉然問出來的。 好家伙,竟敢如此污蔑自己,看樣子真是來者不善。 因著自己的殺手锏還沒弄好,玉然生氣是生氣,但也沒有立即發(fā)作;只是更加快進度,先將手頭上的事兒弄好再說。 但侯府既然要好意瞞住自己,那自己就先領情好。待做好了,也好給大家一個驚喜。 這日,明定仍是氣憤憤的回來,見到玉然,還得憋著強顏歡笑。 玉然見他那難受樣兒,也不再裝了。索性問了出來。 聽得玉然的問話,明定大驚道:“你都知道了?!” 玉然點點頭道:“我早就知道了?!?/br> 明定頗是驚奇:“那你還沉住氣兒?” 玉然道:“這哪里沉得住氣,我剛一聽說時也氣的要死。原想著立時動手辯駁的,但想著,別人剛剛聽完那家人的橋段,我馬上再來說我的說辭,未必讓人相信,還反倒給這話題加了熱度。所以就先等等了?!?/br> 說著,玉然橫了明定一眼:“哼哼,這么大事兒,你竟不跟我講,竟想讓我蒙在鼓里?!?/br> 明定聽了,趕緊道:“此事太過齷齪,也太過無中生有,我怕你知道了生氣,所以…….” 玉然看他那緊張樣,也不再作態(tài)逗他,因道:“好了,別說了,我當然知道你是好意。我看你這些時日頗是忙碌,可是查出什么了。” 提起這個明定就來氣:“這事兒好查的很,就是我先頭定過親的柳家傳出來的?!?/br> 玉然道:“這都二十多年了,現(xiàn)在再來傳這事兒??峙虏粌H僅是因為他們女兒的遺骨進不了李家墳塋之事吧?” 明定搖搖頭道:“當然不是?!?/br> 原來,此次一出,是太仆寺柳少卿給成王的投名狀而已。 自睿王英王兩個最有權勢的皇子全軍覆沒后,成王迅速崛起??芍^是一家獨大。 德妃在宮中也是威勢日重,宮中之人皆避其鋒芒。 成王、德妃得意是得意,但也并不糊涂,并未飄飄然不知所已,而是利用現(xiàn)在的大好局勢,大肆籠絡人才。 麗妃近些年崛起的很快,十一皇子也頗受圣寵,因此,德妃一直想將麗妃拉到自己陣營中來,可惜,麗妃不為所動。 如此有實力的人既然不能為己所用,為免日后的繁難,最好是現(xiàn)在就能解決掉他的好。 畢竟,十一皇子明年就十歲了,以皇上現(xiàn)如今的狀況,再多活個十來年也不是不可能,那時,深有圣寵的趙禛說不得將會是成王覲位的一大阻礙。 麗妃現(xiàn)在最大的靠山是平川侯府,而平川侯府現(xiàn)在的關鍵又在李明定身上。而李明定能從一個不學無術的庶子,變成如今的朝中重臣,這王玉然在其中的作用就不言而喻了。 況,對于王玉然助夫上進的事兒,平川侯府不但從未隱瞞過,還特意的給她造勢。因此,王玉然,現(xiàn)在在京中女眷中的口碑甚好,簡直被很多人家列為教導女子的典范。 是以,如果這樣一個在眾人口中德行出眾的女子,實際上為人卻是很不堪的呢。 于是德妃一系將矛頭直指李明定與王玉然,而事實證明,這個傳言也是非常有效的。要是換個人,這種流言可能真會將人釘死的。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王玉然。 第一百三十三章 正主已明,明定玉然繼續(xù)商量著對策。 明定道:“早前我們還沒進京時,就聽說,這個兵部右侍郎,原本成王是很想拿下的。結果,皇上卻是點了我來。想來,成王也是心有芥蒂的吧?!?/br> 玉然答道:“這是肯定的。原本視為囊中之物的兵部侍郎,卻被我們截胡了,想來,成王也是非常不愉的了?!?/br> 明定聽了,忍不住怒道:“就算心有不快,這次,他們的手段也太下做了些。這次我們必得狠狠的打回去才好,不然,這次他們嘗到甜頭,下次還來,就更惡心人了?!?/br> 玉然道:“你可是有了主意?” 明定道:“他們買通了那些人傳這齷齪消息,我們也可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br> 玉然道:“你想將污水潑回去?這樣會不會不大好?畢竟曾經跟你議過親的?!?/br> 明定道:“興他們給你潑污水,還不許我們潑回去的么?” 玉然問道:“你準備如何做?” 明定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玉然聽了半晌不語。 見玉然這樣,明定知道玉然是心軟了,明定因道:“我知道,你是心軟,想著那柳家姑娘已死,我們再翻出來說死人,有失磊落。這事兒,我也想了幾天,必得這樣做,才能蓋住現(xiàn)在的流言,我們也才好傳出利于我們的話來?!?/br> 玉然聽了,又想了想,方緩緩開口道:“你說的不錯,我方才確實有點心有不忍。不過,轉念一想,人都死了,想來也不知道什么了,主要是看活人的。但觀柳元晴夫婦倆所做的這件事兒,完全沒將這個死去的女兒放在心上,否則,這次也不會拿他女兒做文章了。既然如此,我還心軟個甚?!?/br> 明定聽了,嘆了口氣道:“拿柳小姐做文章,我們也是沒辦法?,F(xiàn)在,你看市面上將我們傳得太難聽了,所以,必得有一個更狠的流言出來,才能反轉?!?/br> 這點玉然非常認同,在現(xiàn)代也一樣,君不見娛樂圈每出現(xiàn)一樁丑聞,必得會用另一個更大的丑聞才能蓋過去不是。 反擊柳家流言的方法已定。 但玉然又提出了一個新問題:“你想過沒有,我們雖用流言還回去,這表面上可能可以將現(xiàn)在的流言蓋過去;但內里,別人提起來,仍然是一樁風月傳聞。也就是說,日后,別人對我們倆的感官,可能會停留于此;這事兒,只是暫時蓋住不提,但不代表別人會相信我們無辜?!?/br> 明定道:“你說的這個,我也想到了。我現(xiàn)在也正在想辦法怎樣跟你正名。你看,要不,你去做件大大的善事?!?/br> 玉然道:“這方法不錯,但不適合現(xiàn)在去做。如我現(xiàn)在去做善事,別人可能不但不會覺得我真有善心,反而會覺得我惺惺作態(tài),說不得會適得其反?!?/br> 明定聽了,有點頹然道:“你說的不錯,現(xiàn)在去做,那太刻意了?!?/br> 說完,看玉然的神色不對,明定坐直身子,灼灼生輝的看著玉然道:“看你心有成竹的樣子,莫非,你已經有了主意?” 玉然緩緩點頭道:“這也不算主意。是我們本就要呈給皇上的,原本,我還想多潤色一下,再呈上去的?,F(xiàn)在時局如此,剛好呈上去,說不得,效果比我們平時呈上去更要好?!?/br> 明定雙眼放光道:“你說是我們寫得那本農業(yè)書么?”說著,不待玉然回答,自己一拊掌:“對對,書,只要將這書呈上去,那么情勢肯定是向著我們這邊的。” 玉然高興的摟住玉然,猛親了幾口:“我竟然將這茬兒忘記了,然然,你也越來越壞了,心中有了主意,竟也不說出來?!?/br> 玉然被他親的癢的不行,咯咯笑著躲閃:“我見你先前想瞞著我,我這不是配合你的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