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櫻桃酸甜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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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櫻桃酸甜 作者:抹青絲 本文文案: 程淵的父親是一個變態(tài)殺人魔,人盡皆知。 但沒人知道,他還是當(dāng)下最熱的犯罪小說家。 《瘋?cè)嗽旱乃贰兜鬲z階梯》《蔓及荒野》…… 本本收藏量過60萬。 世俗對他的偏見,給他判了不可饒恕之罪。 人人對他避而遠(yuǎn)之。 可在那個十月金秋,桂花飄香,一地杏黃的季節(jié)。 一個披頭散發(fā),有兩個淺淺梨渦的女孩子卻靠著他的肩睡了一路。 * 一次偷偷尾隨,程淵一個轉(zhuǎn)身,兩步將她逼近墻角。 他看著她頰上那兩個盛滿好奇的梨渦,嗓音又低又?。骸盀槭裁锤遥俊?/br> 她恍惚許久,才從口袋里掏出一顆櫻桃糖,抬手遞給他。 “我自己做的,很甜。” 他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之前,拿走了她手心里的那顆糖。 * 時隔一年,點開作者‘不及’的專欄,一眾書粉驚掉了下巴。 預(yù)收文:《那顆櫻桃糖》《貪戀》《世人不及你》 暗黑系犯罪小說家竟然改寫甜寵文了? 書粉苦惱,是繼續(xù)追還是直接棄? “我會代上天,將你所受的所有委屈和傷痛,都幻化成你最愛的櫻桃糖,一點一點及予你?!?/br> 內(nèi)容標(biāo)簽:花季雨季 情有獨鐘 因緣邂逅 校園 主角:程淵,顧黎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犯罪小說家和他的櫻桃糖 立意:內(nèi)心不慌亂,世界都難影響你。 第1章 世 橘紅色的夕陽緩緩西落,今天是周五,沒有晚自習(xí),一身白藍(lán)校服的少年背著書包從馬路對面走來。 剛走到巷子口,拳頭大小的西紅柿就砸到了他的后背上,接著是雞蛋,一個接一個。 少年沒有轉(zhuǎn)身,他站在原地,兩眼無神,沒有一點他這個年齡該有的鮮活和生氣,可他后背挺得筆直,他抬手將左耳的助聽器取下來,熟透了的西紅柿和破碎的雞蛋把他的校服弄臟。 施暴的人不解氣,將手里的雞蛋砸到他的臉上,蛋液勾著他濃密的睫毛拉了長長的液絲垂下來。 “你怎么還有臉活著!” “你就該和你那禽獸父親一樣,全身摔成碎渣!” 少年不說話,垂著眉眼,任由對方謾罵解氣,他一動不動,站在那里,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人偶。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為少年說一句辯解的話,全都在漠視地冷眼旁觀。 他們就像是站在道德制高點頂端的審判者,一錘將他定罪。 這時,有不知情的路上走過來:“你們都這么大年齡了,怎么能這么欺負(fù)一個孩子呢?” 施暴者滿眼怨恨:“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 他是什么人? 施暴者拿手指著少年,在控訴:“他是那個轟動全國,變態(tài)殺人魔的兒子!” 變態(tài)殺人魔的……兒子。 可他沒有殺過人,就因為他身上流淌著那個人的血,所以,他也是罪人。 罪該萬死。 可他們都忘了,他的母親在一年前也死于一場殺人案件,他也是受害人的家屬。父親積怨太深,報復(fù)社會,在上個月初,在警察還沒有將他繩之以法之前跳樓自殺了。 曾經(jīng)那個一笑眼睛就彎成了月牙的漂亮又溫暖的少年,如今一個人孤苦無依地活著。 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施暴者罵罵咧咧地也走了。 少年這才抬著手臂擦掉臉上黏.滑的蛋液,他將握在手心里的助聽器重新戴回到耳朵上,他有先天性聽覺障礙,右耳沒有聽力,左耳聽力低下,需要借助助聽器才能聽見外界的聲音。 他邁開步子,往小巷子里去。 當(dāng)他走到家門口,看到地上那只渾身是血,嘴張得大大的的白貓時,剛剛一直筆直站立的少年突然一個大步邁過去,撲通一聲跪下了。 他眼眶通紅,伸出顫抖的右手摸著被血染紅的白貓的身體,低低地說了一句:“對不起?!痹捖?,他眼淚砸下來。 白貓叫小白,是少年養(yǎng)的貓,上個星期,它的前腳被一群頑劣的孩童用捉老鼠的夾子給夾傷了,舊傷還沒好,如今直接被人打死。 都是因為他。 少年站起來,拿出鑰匙開了鐵門上的鎖,把沒了氣息的白貓抱進(jìn)了院子。 院子里有個長形的小菜園,里面長滿了雜草,少年在墻角的地方,把雜草拔干凈,他用鐵鍬挖了一個坑,把小白放進(jìn)土坑里,他輕輕撫著它的身體,哽咽著:“以后你再也不用跟著我受罪了?!?/br> 這一年,少年十五歲。 本該是鮮衣怒馬,在陽光下恣意成長的年紀(jì),卻過早地經(jīng)歷了有些人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經(jīng)歷的腥風(fēng)血雨。 暮去朝來,時間可不管這個世間的你遭受過怎樣的磨難,它只會頭也不回地一直往前走。 時間一晃,五年過去了。 當(dāng)初那個少年已經(jīng)離開了家鄉(xiāng),考到了南方的一所大學(xué)。 少年走在學(xué)校的林蔭小道上,少年還是一副少年相,漂亮的臉上唇紅齒白,白色襯衫,水洗白牛仔褲,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透白干凈。 那雙清澈見底、漂亮精致的眼睛里看似古井無波,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看過多少的人情冷暖,經(jīng)歷過多少的驚濤駭浪。 時間過去很久,久到很多人都不記得他了,但是他沒忘,五年來,他一個人抱著自己,吞了多少的眼淚才讓不斷滲血的傷口慢慢結(jié)了痂。 “程淵!” 李曉飛抱著兩本書氣喘吁吁地追上來:“十一準(zhǔn)備干嗎?” 程淵笑笑:“要寫小說?!?/br> 今年的夏天去得尤其慢,眼看都十月了,溫度還持續(xù)在30度。 太陽很烈,他鬢角有汗滑下來,劃過眉骨,潤過他右眼角的那顆淺褐色的淚痣,頗有幾分美人垂淚的味道。 李曉飛是程淵哲學(xué)系專業(yè)的同學(xué),因為程淵出眾的長相,學(xué)校里很多女生都愛看他,再加上他左耳戴著助聽器,就更加惹人注意了。 像—— “他長得真好看!” “可他是個聾子???” “我的天,那不就是殘疾人?” “我開始還以為他戴的是耳塞呢,我的天,我喜歡的竟是一個聾子!” “可惜了可惜了……” 諸如此類,程淵早就聽習(xí)慣了。 介意的會說他是個聾子,或者殘疾人,不介意的就會覺得那算事嗎,帶個助聽器不跟正常人一樣? 李曉飛就是后者,他對程淵很友善,把他當(dāng)朋友,兩人認(rèn)識是通過網(wǎng)站簽約作者的內(nèi)部交流群。 程淵是一家文學(xué)網(wǎng)站的簽約作者,他寫的全是犯罪小說,偏暗黑系,李曉飛作為同一家網(wǎng)站的簽約作者,主打的都是無限流。 李曉飛寫小說時間不長,今年年初才開始寫,而程淵,他高二就開始在網(wǎng)站上連載了,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和網(wǎng)站簽約,盡管沒有首頁的人工推薦位,但他個人的專欄收藏數(shù)憑借他小說的吸引力早已過萬。后來高三畢業(yè)的那個暑假,他正式和網(wǎng)站簽約,每周一次的榜單推薦,讓他的作品大量的曝光,如今,他完結(jié)的四本小說,本本收藏量過60萬。 他如今已是當(dāng)下最熱的犯罪小說家之一。 李曉飛更文沒有程淵積極,經(jīng)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而程淵,幾乎是日更,斷更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兩人一左一右往學(xué)校門口走,李曉飛問:“你那個《蔓及荒野》什么時候完結(jié)?” 程淵想了想:“大概還要一個多月吧?!彼罱ㄎ牧?,這幾天要不是因為有存稿撐著,估計他都要斷更了。 李曉飛無語:“你這意思是你八天都要在房間里摳鍵盤了?” 程淵笑笑:“不寫也沒事干啊?!倍椰F(xiàn)在小說也是他主要的經(jīng)濟來源。 李曉飛撓頭:“真是佩服你,我就坐不住,我坐那一個小時最多也就只能寫20分鐘?!逼溆嗨氖昼姴皇强纯词謾C就是上上網(wǎng)站,反正就是摸魚。 沒存稿的作者最怕讀者在評論區(qū)里催更。 李曉飛就是典型。 兩人走到門口,李曉飛的方向是往東,程淵是往西。 程淵不住校,他在離學(xué)校不遠(yuǎn)的一個小區(qū)里租了個40平方的一室一廳。 走了一段路,程淵到住地的時候一身汗,他換了鞋,拿掉左耳的助聽器就去了衛(wèi)生間的浴室里。 他洗澡很快,五分鐘就解決的事情,洗完澡,他頭發(fā)都沒怎么擦就坐在了桌子的電腦前。 他經(jīng)常看讀者評論,雖然他很少會回復(fù),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