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門第一寵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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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鳴玉莊回到滇王府之后,陸黎在大理寺就開始變得極其忙碌,早出晚歸的,總是郁棠還迷糊著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晨起離開,唯一有印象的也只剩下他總是會溫柔了把她親到醒來。 而到了夜里,郁棠有孕自然也熬不得,便只能吩咐了燕云準(zhǔn)備了一些小食、易克化的食物給陸黎備著,自己總是也撐不到他回來便睡過去了。 這樣的日子眨眼就是兩個月過去了,郁棠的小腹也慢慢地有些隆起。她每日除了吃喝玩樂高興著,倒也沒什么旁的事了。福真也會常常來王府陪她,甚至宜陵郡主也回來,她倒是也不缺人玩兒。 不過這一日,宜陵郡主倒是帶來了一個讓她覺得十分有趣的消息。 “昭妃看上了容韻錦?” 郁棠對這個消息倒是挺意外的,昭妃此人瞧著和善,但郁棠卻總覺得她并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么溫和。相反,昭妃是個很有野心的人。 此人多半也意在皇儲,為何又會心儀容韻錦做她的兒媳?要知道,容家除了容老太師之外,也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人了。 宜陵郡主隨手扔了個棗子,又拿嘴巴接住了,動作干凈利落,“也就是個風(fēng)聲,容家要什么沒什么,她看上容韻錦,我是半個字都不信的?!?/br> 郁棠失笑:“你倒是直白?!?/br> “你委婉,你不也是這么想的嗎?” 宜陵郡主壞壞一笑,顯得十分機(jī)靈:“說不定容家還有別的底牌?不過,這要是真的也好,免得容韻錦老是惦記著你的東西。” “我的東西?” 郁棠一愣,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她笑了笑說道:“惦記歸惦記,她也沒本事拿?!?/br> 宜陵郡主拍了拍手,旁邊的侍女順手遞了帕子過去,她又擦了擦,才正色道:“話雖如此,但總歸是難防的?!?/br> 郁棠聽她這樣說,便有些好奇:“你今日來應(yīng)當(dāng)不是給我說這么個沒用的消息,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來通風(fēng)報信的?” 宜陵郡主微微一笑,很是直白:“六哥婚事還沒著落呢,她們?nèi)菁铱刹恢顾粋€女兒。” 說道這個,郁棠眉頭一挑,面上表情沒什么變化,語氣卻十分冰冷:“她敢算計六哥,我就敢扒她的皮?!?/br> 宜陵郡主點點頭,“我是信的,消息我也給大嫂送過去了,想必姑母也有準(zhǔn)備,與你說也不過是個消遣而已。” 郁棠正想笑她,卻突然一怔,宜陵郡主立刻一幅嚴(yán)陣以待的樣子:“你怎么了?該,還不會是要生了吧?” 郁棠緩了過來,她忍不住笑道:“胡說什么呢,我才六個月,怎么就生了。剛剛孩子用力的踢了我一腳,有點疼?!?/br> “喔……” 宜陵郡主覺得很新鮮,臉上掛滿了好奇:“我能摸摸嗎?” 郁棠點點頭,溫聲道:“自然是能摸的?!?/br> 郁棠拉著她的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知道有人在跟它打招呼,頓時很給力的踹了一腳。 郁棠微微皺眉,宜陵郡主立刻縮回了手,緊張地盯著郁棠:“阿棠,你沒事吧?” 郁棠搖搖頭,無奈道:“他這是高興呢。” 宜陵郡主忍不住咋舌:“也,太高興了吧。這一腳也挺重,我瞧著你仿佛是很疼,要不要請方瓷看看?!?/br> 看著宜陵郡主緊張的樣子,郁棠也是點點頭,說道:“她去取安胎藥,等會來了就讓她看?!?/br> 宜陵郡主點點頭,這才稍微放下一點兒心來。她又坐回郁棠身邊,同郁棠說道:“近來也不知道為何,京城似乎有些亂象,宵小橫行,你如今有孕是一定要多多小心的?!?/br> 郁棠頜首,“我有奉月燕云和方瓷,怎么著都夠了?!?/br> 宜陵郡主皺皺眉,“不管如何還是小心為妙,近來因為二皇子的婚事,不知多少家女兒都緊張得很。那季家大娘子不就是被溜了一圈兒,如今婚事還沒著落,難說是不是因為這件事的影響?!?/br> 郁棠聽她說到季婉秋,心里也有些犯嘀咕。她先前便覺得這個消息有些奇怪,后頭又悄無聲息了……這樣的事兒不管怎么說,對于女子而言,都還是會有些影響的。 不過既然說到了婚事…… “那你的婚事呢?” 郁棠問道。 宜陵郡主無奈道:“我是無所謂的,左右我也沒有親兄弟,便也找個沒有親兄弟的吧。我母妃總想著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可我都已經(jīng)是郡主了,再往上還能怎么找啊?這差不多的,我也瞧不上,她可算是要愁白了頭?!?/br> 郁棠見她如此灑脫,也忍不住搖搖頭,笑道:“若莊王妃如你這般想,倒也實在不必愁。我們京城好兒郎那么多,細(xì)細(xì)挑選就是?!?/br> “可別說了,我父王還想把我嫁給他的部屬,那五大三粗的老爺們,足足大我八歲呢!他可真狠心……” 宜陵郡主撇撇嘴,顯得很不滿。 郁棠眨眨眼,她倒是不知道還有這樁:“這又從何說起?” “嗨呀,也沒什么好說的。就是個憨漢子,與我沒有那夫妻緣分的,不必提不必提……” 宜陵郡主擺擺手,不太想提,只是一旁燕云忍不住笑出聲來。宜陵郡主扭頭看她,睜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竟笑我?這有什么好笑的?” 燕云連忙屈膝認(rèn)錯:“奴婢錯了,奴婢只是覺得郡主灑脫得很,又很豪爽?!?/br> 宜陵郡主動了動眉毛,沖郁棠說道:“瞧瞧,你身邊的人膽子多大,我可是郡主,她說笑就笑了?!?/br> 郁棠被她逗得開顏,摸著肚子有些止不住笑意:“是個膽大的丫頭,那就罰她給你倒杯茶吧?!?/br> 宜陵郡主果然就把茶杯往前推了推:“本郡主是人美心善呀,不然你個丫頭這月的例銀都得賠給我?!?/br> 燕云即刻上前笑臉哄她:“奴婢多謝郡主寬宏大量呀?!?/br> “好說好說?!?nbsp;宜陵郡主沖她擠眉弄眼的,幾個人都笑成一團(tuán),奉月的嘴角也泛起淺淡的笑意來。 郁棠摸摸肚子,這會的動靜小了些,她抬頭看向宜陵郡主,說道:“說起來,你與廣安姑母家那位一般大吧?” 宜陵郡主嗤了一聲:“可不就是?!?/br> “她也是相看起來了吧?!?nbsp;郁棠問。 宜陵郡主冷笑一聲,同郁棠道:“你是不知道,人家眼光好著呢,瞄著英國公府的大公子,那架勢眼看著就要去求賜婚了?!?/br> 郁棠愣了一下,隨即問道:“我記得林大人,此番不在京城?” “可不是,他不在,可英國公夫人在啊?!?nbsp;宜陵郡主一幅很是瞧不上的樣子:“仿佛把自己當(dāng)做了國公夫人的準(zhǔn)兒媳一般,每每宴會什么的,總是跟在國公夫人左右,人家是甩都甩不開她喲?!?/br> 宜陵與福真也差不多,兩個都是快意恩仇的性子,若有什么看不慣的,一向都忍不住一定要說的。廣安姑母家的祝芳麗,性子驕橫,是個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的,自幼便有些不和。 當(dāng)下聽宜陵這么說,郁棠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這的確就是祝芳麗能做出來的事兒。 “還有,我聽說廣安姑母要給她請封郡主,被陛下給駁了。” 說到這個的時候,宜陵郡主的聲音小了不少。 這事郁棠也是知道的,畢竟幾個姐妹當(dāng)中,她與祝芳麗都是長公主之女,她是郡主,可祝芳麗卻什么頭銜都沒有,如今要出嫁了,請個封號的應(yīng)該的。只是……請封號這事兒,也得看得不得圣心。 若是廣安姑母懂梁元帝的心思,請個縣主說不準(zhǔn)就過了。可請郡主的封,梁元帝是決計不會給的。 “罷了罷了,說她做什么?!?nbsp;宜陵郡主又?jǐn)[擺手:“倒不如說說,這些日子還有幾個宴,尤其是姑母要給六哥相看,在府上辦宴,你可去嗎?” 按理說郁棠是一定會去的,只是宜陵瞧著她如今大著個肚子,實在是擔(dān)心她日常出行不便。加上,近來大理寺忙得很,陸黎怕是沒這功夫陪著她回去。 郁棠正想說話呢,外頭一陣慌亂的聲音,她下意識皺了皺眉,看了燕云一眼。燕云立刻會意,就走了出去。 宜陵郡主也不知為何,就閉了嘴,一句話也不說。 燕云很快就回來了,身邊跟著端著藥的方瓷,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對勁。郁棠突然心跳極快,她抬手撫上自己心頭,眉頭緊皺。 燕云見她抬手撫上心口,神情明顯緊張了起來,可又好像忍下了什么話。 還是宜陵郡主忍不住了,問道:“外頭怎么了?” 燕云滿目糾結(jié),竟不知該不該說,一旁的方瓷也是一臉的為難。 郁棠最了解燕云了,她素來穩(wěn)妥,不會有什么事叫她為難成這個樣子。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摁住了小幾的一角,沉聲道:“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么?!?/br> 燕云‘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沖郁棠磕了個頭,抬起頭來時,眼都紅了:“奴婢,請郡主穩(wěn)住心神。方才,方才來人報,報信……咱們王爺在邊塞,遭jian人下毒暗算,如今昏迷不醒,生死難……” “住口!” 宜陵也驚呆了,立即呵斥了燕云,又看向郁棠,她已然臉色慘白一片。 第77章 【77】 “阿棠!” “郡主!” “小王妃!” 郁棠只覺得心口驟然縮緊, 她仿佛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若不是奉月及時扶住了她,只怕人都站不穩(wěn)了。 “阿棠你別著急!” 宜陵郡主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連忙上前扶著郁棠, 看向燕云, 追問道:“可還有什么別的消息!” 宜陵郡主的眼神十分凌厲, 燕云也領(lǐng)會到了宜陵郡主的意思,自然是要說些好的, 讓她家主子放心。 燕云立刻道:“長公主得訊,已經(jīng)帶著屠大夫離開了。請郡主寬心, 萬萬保重身子?!?/br> 郁棠只覺得心頭一陣慌忙,她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她要做什么, 眼神茫然地看向宜陵郡主,已然怔住了。 宜陵郡主心頭一跳,連忙在她眼前揮揮手,焦急道:“阿棠?阿棠?你別嚇我啊,方瓷,方瓷你快來看看你家郡主!” 方瓷也顧不上許多, 趕忙過來給郁棠把脈, 臉色有些不妙,正有些犯愁, 又想到鶴山曾經(jīng)教她的法子,定了定神,說道:“郡主心緒欺負(fù)太大,動了胎氣, 我要給她施針, 以防萬一, 燕云你親自去請師兄來?!?/br> “那就施針!” 宜陵郡主立刻道:“還要做什么?要不要躺下?” “不用, 扶著坐下就是?!?nbsp;方瓷努力地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從手中拿出了她隨身攜帶的銀針,只是她太過在意郁棠,反而連手都有些不穩(wěn)。 宜陵郡主見狀一把抓住了方瓷的手,面帶嚴(yán)肅地說道:“如今是你要救她,人命關(guān)天,你必須得穩(wěn)??!” 方瓷聽到宜陵郡主的話,猛地抬頭看她,見她眼神堅定,方瓷深吸一口氣,這才給將銀針展平,開始給郁棠施針。 好在施針的過程有驚無險,郁棠算是穩(wěn)定下來了,只是她還是很擔(dān)心應(yīng)王的情況,一直愁眉不展。方瓷只好先讓她昏睡過去,不然這么一直提心吊膽的,也對她不好。 方瓷收起銀針時,滇王妃也得知消息趕來了,身邊依舊帶著道書。 只是滇王妃看見郁棠臉色奇差的樣子,一下就怒了起來,對道書說道:“去大理寺給我把人綁回來!媳婦兒都動了胎氣了,他連人影兒都不見一個!!” 道書點頭,轉(zhuǎn)身就走。宜陵郡主臉色也不太好看,她方才是真的被嚇著了,長這么大,第一次見郁棠整個人都給愣住了。 滇王妃也沒忘記宜陵郡主,她對著悅宜陵郡主點點頭,面露感激道:“好孩子,多謝你,若不是你鎮(zhèn)定,阿棠不知又要受多少苦?!?/br> “王妃過譽(yù),阿棠是我姐妹,宜陵應(yīng)該做的?!?nbsp;宜陵郡主倒也不覺得這有什么,她與郁棠的感情雖然比不上福真,但姐妹之情也不是作假的。 滇王妃看著郁棠被施針之后,陷入昏睡的樣子,神色也頗為擔(dān)心。 宜陵郡主也知道此刻自己再留在此處也不太方便,便起身同滇王妃告辭。滇王妃還想親送她離開,宜陵郡主連忙拒絕,并保證絕對不會將這件事對旁人提起半分。 “多謝你了?!?nbsp;滇王妃是真心實意的謝她。 宜陵郡主誠懇地說道:“您總是客氣,叫我都不好意思了,您放心吧。只是等阿棠醒了,萬望您能托人給我送個消息就成?!?/br> 滇王妃點點頭,肯定道:“這是自然,今日我不留你,改日再請你過府相聚?!?/br> “好,宜陵先告辭了,王妃不必送?!?/br> 送走了宜陵郡主,滇王妃坐在床邊看著郁棠,瞧著她蒼白的臉色,心里著實是心疼得很。這孩子從小就身子不好,又很是懂事,不肯讓爹娘cao心。哪怕是婚事上遇到了陸黎這樣名聲惡臭的混小子,也不曾聽她說過陸黎半句不好。 滇王妃抬手,輕輕地替郁棠整理了一下鬢角的頭發(fā),心中千百個不是滋味。 捫心自問,若阿棠是她的女兒,她怕是不會將阿棠嫁過來。這孩子太苦了,應(yīng)該找一個能照顧她的人。 滇王妃自認(rèn)她教養(yǎng)陸黎并不出色,不過是尋常。若論起來,自然是配不上郁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