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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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渾身疼的難受,是止痛藥的藥效過了,額頭密密麻麻沁出一頭汗,眼前一片朦朧,沉執(zhí)負氣背對著她睡,她艱難的翻了個身,輕輕搖著他的肩,意識痛的模糊,以為自己身邊睡的人還是許鎮(zhèn)司,“疼,好疼,許鎮(zhèn)司你帶我去醫(yī)院,好不好?” 沉執(zhí)緊緊握住拳頭,骨指泛白。 她疼的頭眼發(fā)昏,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更加用力的去搖他的肩,“真的好疼,許鎮(zhèn)司,求求你了。” “滾!”沉執(zhí)猛的擒住她的手腕,猛的一推,脖頸處青筋暴起。 “??!”手背狠狠撞在床頭,一股尖銳的疼痛感襲來,她臉色瞬間更加蒼白,抽噎著疼得躬著身體,疼的緊緊顫動著唇,冷汗浸透了脊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沉執(zhí)看她這個樣子,心微微顫緊,可一想到她竟然在他的床上喊許鎮(zhèn)司的名字,他心中的怒火一瞬間又燃了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離開。 有腳步聲接近。 “然小姐,是少爺叫我來照顧你的?!?/br> “給我止疼藥,求求你了,好不好?”林清然抬起頭,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抓著那人的手臂,滿臉淚水的乞求她道,“我真的很疼?!?/br> 那人沉吟了數(shù)秒,出去了一會兒,進來給她遞了杯水,偷偷摸摸的將一板藥片拿了出來,塞了一片到她嘴里,“這是我自己的藥,你可不要告訴別人。” “不會的?!绷智迦粚⑺幯柿讼氯?,實在疼的很,她搶過那人手中的藥,一顆又一顆狼吞虎咽的咽了下去。 一共咽了四顆,手里的藥被奪走。 “這個不能多吃的,會上癮的,醫(yī)生說一次一粒就夠了,24小時內(nèi)都不會疼的?!?/br> 隨著時間的推移,痛感漸漸緩了下來,身子舒緩了下來,她躺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身體,因為服用過多鎮(zhèn)痛藥的原因,精神過度亢奮,怎么也睡不著。 “林清然!”沉執(zhí)又氣又怒的踢開房門,掀開她的被子,掐住她的肩,厲聲質(zhì)問,“你是自己跟著陳洛書跑的,是嗎?” “我……我不知道?!彼潙种罂s,怕的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那一個多月,他幾乎是把她捧在掌心里寵,她卻跟著別的男人跑了,他還以為是許鎮(zhèn)司擄走了她,去找許鎮(zhèn)司拼命,要許鎮(zhèn)司把她交出來,她的簽證,出入境記錄,通話記錄都被許鎮(zhèn)司抹了個干凈,偽造成假線索,讓他在繞著歐洲轉(zhuǎn)著圈的找。 “你和陳洛書睡過沒?”問到這里,他掐著她肩的手微微發(fā)顫,死死的盯著她,眸中的怒意越來越深,深如寒潭。 “沒有?!彼龘涞剿膽牙?,圈住他的腰,“姐夫,是然然錯了,你原諒然然好不好?然然以后都會好好跟著姐夫的。” “你也是這么跟許鎮(zhèn)司說的?是不是?”沉執(zhí)沉沉合上雙眼,扯著她的雙臂,用力將她推開,抽出腰間的皮帶,嘴角冷冷的噙起,眼神漸漸的森冷下來,“然然,做錯事,就該收到懲罰?!?/br> 皮帶一聲聲落在她的身上,發(fā)出一陣陣驚悚的鞭抽聲,她緊咬著牙,巨大的屈辱感壓的她快要喘不上氣來,眼淚應(yīng)聲一顆顆的落下,雖然她家境并不富裕,但也是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長大的,平時別說打了,罵也舍不得罵的。 不一會兒,刺耳的警笛聲奔來,沉執(zhí)扔下手中的皮帶,從衣柜里翻出一件羽絨服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將她擁在懷里,打開房門讓鄭昭和幾個男人進來,讓他們進入密室。 “阿昭,你先帶然然走?!?/br> 沖破大門,許鎮(zhèn)司猛地踩下剎車,身后無數(shù)車子跟著一齊踩下,院子里一時間充滿了輪胎與地面所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和碰撞聲。 “許廳長,許廳長,息怒。”郭偉忙追了上來,攔住他,身后的武警部隊也立刻將房子牢牢圍住,“有話好好說?!?/br> “滾!”許鎮(zhèn)司紅著雙眼狠瞪著他,渾身泛著股殺意,抬腳往他胸口上猛的一踢。 胸口一陣悶痛,郭偉被攙扶了起來,他顫顫巍巍的攔在了許鎮(zhèn)司面前,畏懼的微微顫動著唇,“許廳長,這是軍委和國務(wù)院下的命令,不管是您或者沉檢察長哪一方有危險,我們都要不顧一切保護你們的安全。” 前幾個月他們斗的太狠了,沉執(zhí)像是瘋了一樣的下拘捕令抓人,什么公車私用報銷500塊,只要能被他找出一點錯處,通通都逃不過,最近一個月好不容易消停下來,卻又不知道兩個人犯了什么病。 許鎮(zhèn)司沉吟了數(shù)秒,卸下腰間的手槍,厲聲向身后的警員命令道:“把搶都卸下?!?/br> 見此,郭偉也趕忙示意武警散開。 暗道又長又窄,走了七八分鐘,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無比寒冷,一陣冷風吹在身上,寒意流竄進血液里,凍得她眼前發(fā)黑,連呼吸都能帶出一口白霧。 車一輛輛駛來,不遠處有警車和警笛聲。 “救命,救命!這里有人販子?!绷智迦蛔ゾo雙臂,下定決心,忽然大喊著,拼盡全力的向警車處跑去,鄭昭氣的緊追著她,接著和警察打作一團。 她拼命的跑,拼命的跑,跑到一個大道,站在馬路邊,不停的向疾馳而過的車輛招手求救,終于有一輛車停了下來。 車后座有人打開車門,她連忙鉆了進去。 “發(fā)生什么了?你身上的傷……要報警嗎?” “不要,別報警?!眻缶?,她不就又落到許鎮(zhèn)司的手上了,留在沉執(zhí)身邊,她怕沉執(zhí)會遲早打死她,可許鎮(zhèn)司不也視她為自己的所有物,要是知道沉執(zhí)占了她,一樣也會折磨死她。 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只有一條路,去找楚熙,去求楚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