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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就用責備的目光看她:“你瞅瞅你鬧得這叫啥,人洋子和蘇知青哪里得罪你了,造這個謠!” 小嬸子也委屈啊,她直接跳起來:“是你們知青自己說的!” 知青們惱了:“我們有病嗎,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西河大隊的知青以抱團而聞名全縣,誰也不敢欺侮他們。 現(xiàn)在被人說他們中間有人造謠,這不是從內(nèi)部瓦解他們嗎,真是氣人。 知青們紛紛指責小嬸子。 小嬸子臉紅脖子粗,一指白小蓮:“就她,我聽她說得!” 眾人:“……” 白小蓮啊。 怪不得。 大家記憶力都很好,還記著當時霍海洋和蘇婷婷鬧離婚,蘇婷婷說跟霍海洋談戀愛的本來是白小蓮來著。 Emmm…… 因愛生恨,從而造謠,嘖嘖。 白小蓮感覺投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責怪中帶著曖昧,蘇婷婷從桃色新聞里解脫,她反而一頭陷了進去。 她將來還活不活? 白小蓮聲音都顫抖,但依舊堅持沖那個小嬸子嚷:“我說啥了,我啥也沒說啊。” “你說了!”小嬸子急于甩鍋:“你說這么冷的天,蘇知青還成天往公社跑,不知道干啥去;還說裴知青也不見影,真是奇怪!” 白小蓮:“可我也沒說他倆搞破鞋啊?!?/br> 小嬸子:“……” 她要哭了。 以她有限的見識,一個女的和一個男的同時不見影,躲開人,不是搞破鞋還能是啥? 但是白小蓮還真沒明說。 造謠的鍋,到底背在了小嬸子的身上。 聽著眾人對她的指責,小嬸子惱死了白小蓮,她沖著白小蓮?fù)铝艘豢谕履骸皠e讓我逮住你!” 蘇婷婷來到白小蓮面前:“你是不是還記恨我跟霍海洋結(jié)婚?” 白小蓮不說話,緊緊繃著嘴。 但表情出賣了她,就是記恨。 十里八鄉(xiāng)唯一的優(yōu)秀結(jié)婚對象,被蘇婷婷占了,而她白小蓮不但依舊辛苦干農(nóng)活,還被知青們孤立。 這都是蘇婷婷的錯! 蘇婷婷譏笑一聲,揚聲說:“結(jié)婚前誰都有選擇的權(quán)利,但最后跟霍海洋結(jié)婚的是我,你出局了!” “當時鬧離婚的時候我就說過,不服咱就干,光明正大來搶,我拱手相送,是你不要的!” “所以你現(xiàn)在惺惺作態(tài)給誰看?做個破壞別人家庭的人,就心里那么開心嗎?” 白小蓮臉紅了:“……我沒有?!?/br> “那你為什么造謠?”蘇婷婷說:“你沒明說,但你暗示了,當誰傻呢?” 霍海洋這時候也來到蘇婷婷身邊,握住了她的手:“白小蓮?fù)?,從結(jié)婚開始,我跟你就沒關(guān)系了,好聚好散?!?/br> 他來了,原身跟白小蓮那點事雖然跟他本人沒關(guān)系,但外人看來,白小蓮就是他前女友。 但是他是蘇婷婷的人,身心都是,前女友跟正兒八經(jīng)媳婦吵架,必須向著媳婦,這是基本原則。 霍海洋搖搖蘇婷婷手:“走,咱回家?!?/br> 蘇婷婷卻站著不動,看向裴浩:“裴浩!” 裴浩抬頭,與她對視。 畢竟是一起逃過課打過架的戰(zhàn)友,一個眼神裴浩就知道啥意思。 他點點頭:“你們回去吧,好好過年,其他的別管了?!?/br> 霍海洋看看蘇婷婷,又看看裴浩,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對,不用管我和婷婷,你忙去吧。” 他握著蘇婷婷的手更緊了,心里不是滋味。 蘇婷婷拉著他走人,出了知青點的門霍海洋還不高興:“你們倆交流啥眼神,是你跟他一起逃課打架嗎?” 是人家原身蘇婷婷好不好。 蘇婷婷扭頭斜楞他:“你吃醋啊?我為你受委屈,讓他幫忙討點利息不行嗎?” “行啊?!被艉Q筮€是不高興:“但我也委屈,頭頂差點養(yǎng)出來個喜洋洋?!?/br> “所以都是裴浩的錯!誰讓他是強硬的競爭對手來著?!碧K婷婷點點頭,怪起了裴浩。 霍海洋一聽蘇婷婷這么護短,高興了:“那可不,白小蓮可計策,一箭雙雕?!?/br> 既解決了競爭對手,還惡心了蘇婷婷。 蘇婷婷:“所以這事不算完,我不想再看見她了?!?/br> 霍海洋點頭:“嗯呢,天冷了,白小蓮該滾蛋了?!?/br> 蘇婷婷沉默了一下:“你倒是狠心呢?!?/br> “冤枉啊!”霍海洋說:“你是我媳婦,你要砍人我當然得給你遞刀才對,你可別胡思亂想。” 蘇婷婷:“我胡思亂想什么了?你說我胡思亂想什么了?” 霍海洋決定保持沉默。 對于一個結(jié)過婚的男人來說,當媳婦不講理的時候,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表現(xiàn)。 如果媳婦還不滿意,只能晚上多努努力,讓她沒勁兒生氣。 霍海洋晚上就很努力,白天的鬧劇根本沒影響他,反而讓他更加威|猛。 婷婷肯定受委屈了,你瞧婷婷眼睛濕潤潤的都紅了,要哭不哭哼哼唧唧的,委屈大了去了。 霍海洋安慰了大半宿,等對方累得睜不開眼,他才起身去倒杯水。 事后一杯水,勝過活神仙。 后半夜,外面開始飄起雪花來,等到天亮開門,屋頂和院里已經(jīng)積了厚厚一層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