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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祈遠眨巴了兩下眼睛,沒想到棠雨反應那么大。他是真有點懵逼,因為在他心里紀堯真的是個好人,也幫了他很多忙。 “不要不要!”棠雨一臉崩潰的擺手,她都能腦補出自己去找紀堯幫忙,這人會什么態(tài)度。 肯定臉上寫著幾個大字——“浪費我的時間”,然后冷冰冰扔給她一句話:“你出錢他辦事,管人你還不回管嗎?” 比起面對冷冰冰又龜毛的上司兼好友,棠雨寧愿跟張聞這個清高的導演扯皮,她忙不迭的結(jié)束這個話題,轉(zhuǎn)而語帶歉意的說道: “我沒想到你會提前先來劇組,這事兒實在我沒協(xié)商好,一進組就弄得你尷尬?!?/br> 葉祈遠輕輕一笑,沒就這個話題過多談論。他跟棠雨私交不錯,但跟劇組制片人就這個問題交流,是嚴岱的工作。 但是本該在劇組揪著棠雨不放的嚴岱,今天竟然破天荒跟葉祈遠請了一天假。 古色古香又保密性極佳的包廂內(nèi),明明還不到飯點,卻有人點了一桌子昂貴飯菜。說是朋友間的聚餐吧,也不像,因為偌大的包廂里只有孤零零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眼看著造型精致的擺盤快要蔫掉,坐在一側(cè)的年輕人終于沉不住氣一拍桌子,道:“到底吃不吃啊你!不吃就給我談事情,早點談完了事!” 說話的是展其銘,他之前跟嚴岱搭上線,想要嚴岱手里的股份。兩人已經(jīng)交流了幾回,今天這次按照之前的約定,應該就是直接簽訂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的時候。 但是面前這個表情陰郁的男人,自從進了這家店,眼中的憂郁就像漲潮一樣,幾乎能從眼眶里溢出來。 嚴岱自從進入包廂就開始抽煙,一根接著一根,像是要用煙霧覆蓋整個包廂。但是良好的空氣凈化系統(tǒng),顯然成功的阻止了他的打算。 聽到展其銘的話,嚴岱按滅了手上的煙頭,再次打量了一番周圍的布置,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不愧是展家,連這家店的包廂都能訂到。聽說你們展家人,從小到大,各種需要慶祝的場合都來這里,是真的嗎?” 展其銘沒料到嚴岱竟然提起這個問題,下意識點了下頭,而后又炸了起來:“你問這個干嗎!” 嚴岱沒聽展其銘叫喚,他靠在舒適的椅背上,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家店跟展家的淵源很深,就像他說的一樣,展家人從小到大已經(jīng)習慣了在這里用餐。 但展其蘊為了他跟家里鬧翻之后,展老爺子一氣之下凍結(jié)了他的所有賬戶,更是放話以后這家店不許放展家大公子進來。 對展其蘊來說,這比凍結(jié)他的所有賬戶還要丟臉,因為這家店也藏著他從小到大的所有榮耀。 看嚴岱一直不說話,展其銘的臉色慢慢變得陰沉起來。他一反之前焦急的模樣,重重往椅背上一靠,突然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 “喂,今天是老大的生日吧?” “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難道還想著他?” 說著他嗤笑一聲,眼底冒出點血紅的底色:“我一開始就奇怪你怎么弄到展家的股份,你幾年攢到的這些股份?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是湊夠了想今天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展其蘊吧?” 聽到這句話,嚴岱點煙的手一抖,湛藍的火苗燎過手指,火辣辣的痛。 展其銘看在眼里,突然覺得自己說的話,就像一把回旋鏢,在嚴岱身上劃個口子之后又朝自己飛了過來。但他這個先出手的人技藝不佳,只能被狠狠的釘在地上。 連展其銘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復雜極了,混雜著憤怒、嫉妒還有一抹深刻的苦澀。 “二少。”嚴岱開口了,他甚至笑了笑。嚴岱笑起來十分好看,眼底的陰郁被沖散了不少,但他的語氣卻帶著嘲諷般的親昵:“你父親沒教過你,求人辦事的時候態(tài)度要好點嗎?” “哦,我忘了,展老爺子自小就不喜歡你,或許是不想教吧?!?/br> “你!”展其銘被刺了一下,立刻握緊了拳頭,但他轉(zhuǎn)瞬就慌了起來,因為對面的人站了起來,還拿起了外套。 嚴岱走出包廂,臨關門前還朝展其銘露出個森森的笑容:“記住,是你求著我把股份轉(zhuǎn)給你?!?/br> 眼睜睜看著包廂的門被關上,展其銘氣得抽了自己一巴掌:“讓你嘴賤!” 說好了只談事情的呢?他就該二話不說先拉著嚴岱簽了轉(zhuǎn)讓協(xié)議,但是…… 展其銘愣愣的看著面前一桌子冷掉的菜,他只是……只是覺得嚴岱今天可能會心情不好,只是……想讓他高興點。 嚴岱走出了飯店,回頭看了下店門上氣派的牌匾。展其銘說得對,他的確攢著這些股份,想給展其蘊一個驚喜的生日禮物。 不僅如此,他還廢了大力氣,以自己的身份辦了一張這個店的vip卡,希望展其蘊今年還能在這里過生日。 - 《解憂》劇組里,正是飯點。 葉祈遠先是被棠雨請過來,又得到張聞的肯定,自然是不會出現(xiàn)克扣他飯菜的情況。但是劇組里“勢力割據(jù)”,小團體分明,吃飯時更為明顯。此刻葉祈遠剛來劇組,又沒有經(jīng)紀人、助理什么的一堆人跟著,乍看起來孤零零一個。 也并非是被孤立,他由于是第二季新加的角色,又有職業(yè)背景,所以需要早點進組,主演那批演員還沒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