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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面上離開了紀家,但是紀堯的團隊依舊在插手著紀家的事。 由于頂頭boss的性情實在難以捉摸,聽到紀家相關的事時,紀堯的情緒更會猛地下降好幾個度。雖然這并不會影響紀堯對工作的判斷力,但出于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每次有關紀家的會議開始前,總有人暗中打探紀堯今天的心情如何。 沈睿作為屢次被打探的對象,今天早已經給了他們“預警”。但是會議開始后,沈睿所提供的信息的真實性卻遭到了質疑。 Boss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嗎?完全沒有發(fā)火或者無差別放冷氣的跡象! 沈睿看著視頻通話中“眉來眼去”交換信息的眾人,忍不住腹誹道,誰能想到紀堯能把人帶到家里? 這倒好,把看上的人都叼回窩兒了,能不高興嗎? 作者有話要說:撿回一只暈乎乎的大美人后 紀影帝:不行,我還得去工作 今天太慘了,鼠標壞掉之后,我的靜電容鍵盤也壞掉了,哭了 第124章 rua 紀堯本身卻沒有沈睿猜測的那種想法。 他甚至并沒有清晰的意識到自己此刻心情很好,更別說認識到這種好心情和葉祈遠有關。但是男人心里卻仿佛埋下了幾顆亮晶晶的火種,帶給他一種從未有過的愉悅和期待。 這場嚴肅又麻煩的會議持續(xù)到深夜,直到視頻中每個員工的臉上都掛上了疲色,而紀堯的眉頭也打了個死結之后,這次的會議才結束。 合上電腦,紀堯揉了揉眉心,在獨屬于自己的書房里,臉上終于露出一絲深刻的疲憊。長時間的工作讓他精神緊張,靠在椅背上歇息一會兒之后,男人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套,才意識到自己回家之后還沒換衣服。 脫下身上的正裝,把手套摘下來,紀堯活動了一下手指。 手套畢竟不是長在他身上的器官,一整天帶下來,就算手套的布料經過嚴格的調整,紀堯也會感覺到不適。所以待在家里的時候,他是會把手套摘下來的。 雖然不讓任何外人踏入住處,這看起來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紀堯也只能通過這種方式給自己營造一個完全放松的居所。 男人坐在落地窗邊,靜靜的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 他沒有開燈,窗外的燈火映照進來,在模糊的光影中能看到男人修長又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即使在這種十分幽暗的光線下,也能看出紀堯的手很白。紀堯的皮膚本就偏白,但他手上的皮膚更是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 不過男人的掌心卻有一層薄薄的繭子,這是長時間在賽道上握著方向盤的結果,薄薄的手套并不能完全的隔絕掉手掌和方向盤的摩擦。 紀堯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戴手套了。似乎從年歲還小的時候,他就已經發(fā)現手上一層薄薄的面料,能夠有效的隔絕很多負面情緒。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還在紀家,總歸有些限制,并沒有辦法花精力給自己尋找一副合適的手套。 在紀家時即使在睡夢中,紀堯也是帶著手套的。依稀記得,他最開始的時候,因為長時間帶著面料不合適的手套,手部皮膚大面積潰爛。但即使在那種痛苦的情況下,紀堯依舊沒有把手套摘下來。 所以現在這種輕微的不適,男人完全可以忽略。 今天關于紀家的會議勾起了紀堯一些不好的回憶,他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走到洗手間洗漱,然后帶著一身疲憊倒在床上。 工作帶來的疲憊讓男人幾乎能夠閉眼就睡,但他倒在床上,卻模模糊糊察覺到今天的床似乎不怎么對勁?在一片困意中,紀堯想到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重要的問題。 他還在疲憊中努力試圖想起自己忘了什么的時候,被男人壓在身下的“被子”卻開始掙扎了起來。 紀堯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 此刻被他壓在被子下面的青年,也終于逃脫窒息的危機,努力蠕動著把毛茸茸的腦袋從被角里伸了出來。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床上,并且整個人幾乎陷在他懷里的葉祈遠,紀堯懵逼了一瞬。緊接著,男人像個孩子一樣無措的支棱起了自己已經摘掉手套,毫無保護的雙手。 紀堯幾乎連呼吸都屏住了。 說起來有些尷尬,在會議的一開始他還頻繁的記掛著葉祈遠,但連續(xù)幾個小時高強度的工作之后,紀堯的確一時沒想起來葉祈遠還在自己這里。因為他的住處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踏足過了。 在男人的潛意識里,完全沒想過自己的房間里還會出現另一個活物。 臥室里靜悄悄的,一束銀色的月光透過厚重窗簾的縫隙,鉆進了漆黑的臥室里。在這樣的一片寂靜中,只有青年深沉又綿長的呼吸聲。 紀堯維持著舉著手的姿勢愣了好一會兒。 他把自己裝在了一個封閉的殼子里,隔絕了外界一切的骯臟和痛苦的同時,也屏蔽了所有的幸福和美好。不僅他的住處無人踏足,在演戲之外,紀堯也很久沒有在外人面前摘下手套了,更別說……親密接觸。 但現在,紀堯的殼子仿佛裂開了一條縫隙。 他側躺在床上,身下壓著被子,被子底下是熟睡的青年。放在下面的那條胳膊,就算努力的伸直,也拉開不了距離。葉祈遠睡得毛茸茸的腦袋就靠在他的頸側,微熱的呼吸一下下打在他的頸窩,癢癢的,讓男人一動不敢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