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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顯然,他們還沒有做好直接登上本壘的準備,并且白燁現(xiàn)在還受著傷呢,哪能做什么運動??? 江緒潮低頭,將嘴唇貼了上去。 短短時日,他的動作依舊笨拙,就像是小動物啃東西似的,其余時候便依舊需要白燁在前面引導。 這個親親就如同是燃料,澆在了兩人身上,令兩人身上的火越燒越旺。 持續(xù)了長達十分鐘后,布料化作春泥,雨后春筍恨不得立刻破土而出。 “不行!” 江緒潮重重地呼吸了幾下,將自己的頭抬了回去,努力用正經的語氣說,“你得好好修養(yǎng),這么晚了,還是快睡吧!” “你確定?”白燁的雙眼猶如餓極的豺狼虎豹,好不容易有狩獵到了獵物,可那獵物竟然打算逃走,當然是不肯的。 江緒潮嚴肅道:“確定!你的傷要緊,咱們不能做什么動作幅度很大的事情,就連抱抱,也只能輕輕地抱一下?!?/br> 兩人無聲地對峙了片刻。 白燁勾了勾嘴角,手指劃過江緒潮的手腕,輕輕地與對方的十指交錯而握。 “其實,咱們可以手望相助一下,這顯然不是個需要很高技術的活?!?/br> 江緒潮的理智被逼到走投無路,只勉強地掙扎了一下。 “可是……我覺得你現(xiàn)在還是憋著,才對養(yǎng)傷更有好處。作為好兄弟兼戀人,我陪你一塊兒憋,憋到你傷好了為止……” 那還怎么得了? 距離白燁傷好,還有一個多星期呢! 白燁在腦中盤算一番后,無比鄭重地道: “我身體不錯,這會兒順其自然即可,一直憋著,就會在心理積壓壓力,你覺得壓力過大會是一件好事兒嗎?不,壓力過大才不利于傷口愈合。” “……你說得對,那就……” 江緒潮低下頭,吭哧吭哧地將手放在了已經長成的竹子上。 天曉得,除了自己以外,他有生以來還是頭一次去挖別人的竹筍。 換做以前,江緒潮想都不敢想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生,如果是打鬧時不小心撞到其他人也就算了,可正兒八經地懷著某種目的去栽培,難道不奇怪,不惡心嗎? 可當眼前的對象是白燁時,江緒潮只覺得微微怪異、害羞,但更多的還是一種難以言明的悸動。 他并不討厭這樣。 一場奪筍行動過后,兩人都很滿足,只是江緒潮在滿足之余,心中還多了幾分不服氣。 男生嘛,總是會比較一下的。 他自詡資本遠超水平線之上,可白燁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把筍養(yǎng)得太好了,就跟嬰兒胳膊似的……但是又不難想象這樣的筍會是白燁種出來的。 江緒潮想著想著,思緒越發(fā)雜亂。 有什么事情好像被他忽略了…… 說起來,一男一女,初中科學書上有教過生理衛(wèi)生知識,他是知道的。 可兩個男生呢,就單單是奪筍嗎? “該睡了,不然明天黑眼圈會很嚴重?!?/br> 白燁滅了香薰,拍了拍江緒潮的被子,嘴里輕輕地哼著平緩的小調。 “我又不是小孩兒,這么哄我睡覺?”江緒潮瞪大了眼睛,上小學一年級后,就沒有人這么哄自己睡過覺了。 白燁話里有話地說著:“跟我比,你可不就是小孩兒嘛,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別扭小孩兒?!?/br> 別看江緒潮身材高大,陽光矯健,頭發(fā)茂盛黑亮……可這些依舊與他是個“小孩兒”無關。 “滾滾滾!” 江緒潮齜牙咧嘴地翻了個身,表示自己不想理會白燁了。 后者心道:幼稚,但可愛。 只可惜,白燁目前睡覺只能平躺,因此還真的抱不了江緒潮。 時間一晃,便到了次日中午十一點半。 昨天太累了,偏偏他們還又鬧騰了一段時間,以至于他們直接睡到離退房只剩下半個小時才醒。 匆匆地穿衣洗漱后,兩人一邊討論著中午先湊活著吃頓什么,一邊慢悠悠地走進了電梯。 “等一下,別關門!” 正當電梯門即將闔上的時候,有一道男聲傳來,江緒潮下意識地摁了開門鍵。 于是乎,兩個青年也一塊兒進到了電梯里。 然后,當江緒潮和其中一名青年的視線相撞時,兩人同時僵住了。 偏偏另一名青年還沒有覺察到什么,只是有點抱怨地說:“昨晚讓你別鬧我,你偏鬧。好了,萬一遲到了,你爸媽可怎么想?。 ?/br> 狹窄的電梯中,只有另一名青年說話的聲音和幾人的呼吸聲。 “小潮?” “啊……還真是你啊,大奔哥!”江緒潮下意識地回了一下,目光逡巡在兩名青年身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被熟人撞到和其他人從情侶酒店的一間房間里出來,簡直是讓人連夜搬家的尷尬現(xiàn)場。 話說回來,這兩人……是一對兒嗎? 萬一不是,那么他直接說自己和白燁是情侶,是不是不太好? 在注意到對方用疑竇的目光盯著白燁看時,他當即慌亂道,“咳咳,大奔哥,咱們好久沒見了啊,我旁邊這位是我好兄弟,叫白燁……” 另一名青年心直口快地道:“嗯?你們不也是一對兒嗎?我看你們倆嘴巴都有點腫,待會兒要去見家長的話,還是涂點藥膏再等等比較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