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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于秦飛是boss這件事,他在單獨行動中也找到了關(guān)鍵性證據(jù)。 鄭柯聽著老蘇侃侃而談,臉色越來越難看:“可、可如果那個人是玩家,為什么我的技能沒效果?!?/br> 老蘇:“我可沒說他是玩家?!?/br> 鄭柯臉色一白:“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老蘇笑瞇瞇,“好奇心會害死貓,就讓這件事隨風(fēng)而逝吧。” . 徐文浩已經(jīng)完全不懂了。 莫恩似乎很在乎他的心情??蓪Ψ讲皇窃趹岩伤麊?,甚至生氣到想要殺人。為什么還能顧及到他害不害怕? 因為“愛”? 這個詞很酸,可徐文浩只能想到這個理由。 他沒喜歡過人,所以不知道這是什么心情。回想起來,自己好像也沒干過能讓莫恩這么死心塌地的事吧。 對方對他的好感,應(yīng)該完全來自于那個“死去的愛人”。 “……” 不是這樣嗎。 徐文浩開始自我懷疑,認(rèn)為自己推測是不是錯了。 說起來,對方出來以后就完全沒提及過這件事。甚至也不讓自己叫他“伯爵”,就好像對這個身份完全沒有認(rèn)同感。 樣貌也有差異。 徐文浩心中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伯爵和莫恩,究竟是不是一個人? “先生?” 莫恩的聲音將他拉回現(xiàn)實。 徐文浩回神看了過去。莫恩正靜靜注視著他。 現(xiàn)在兩人已經(jīng)重新回到房間。他原本打算隨便編些理由說些情話蒙混過關(guān)。 ——就跟之前一樣。 可不知為何,看著莫恩的眼睛,他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啊……” 他嗓子很緊,“我之所以過去,是想去問秦飛什么時候行動。但我怕你們兩個見面又開始吵架,所以……” 這話半真半假。 去找秦飛的理由是真的,支開莫恩的理由是假的。 他只是單純怕翻車罷了。 徐文浩補(bǔ)充:“當(dāng)然!我并不是因為關(guān)心才去問的,只是想要找線索。你知道的,我在意的只有你一個……” 不知不覺間又開始撒謊。 莫恩一直沒有發(fā)話。到最后,他閉上了嘴。 真的。 有一點難受。 還要這樣騙到什么時候。 對一個不喜歡的人每天說“愛”。欺騙對方感情,也欺騙自己的。 究竟該怎么辦?要怎樣做才是對的? 這時,他見莫恩走近了一步。 是要做什么?徐文浩下意識渾身繃緊。 不過對方并沒有更近一步,也沒有做其他事,僅僅是微垂下頭。 “對不起?!?/br> 他聽見莫恩的聲音,“我好像讓先生為難了?!?/br> 徐文浩沒能發(fā)出音節(jié)。 所以說為啥要跟他道歉啊。無論是誰來看,都會覺得做錯的是他。 對方越是這樣,他便越難受。 既出于愧疚,又出于厭倦。 愧疚對方明明“喜歡”自己,自己卻滿嘴謊言;厭倦這說謊的日子不知道還要持續(xù)多久。 直到徹底離開這個世界? 啊、夠了。 徐文浩瞬間有一種沖動,想要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告訴莫恩自己的任務(wù),自己只是為了活命才做這些事,并不是出于喜歡;而之后同樣的,為了任務(wù),他會繼續(xù)攻略其他小世界的boss。 告知一切真相后,就不用再用一個個小謊言去圓更大的謊,心理上會輕松許多。 “……” 他做得到嗎。 . 就結(jié)果來看,徐文浩沒能做到。 他仍未能將事實說出口。 說出真相自己是輕松了,可他無法承擔(dān)之后的后果。 要讓莫恩知道至今為止的一切都是假的,對方會不會做出更喪心病狂的事? 徐文浩不敢想象。 所以他只是轉(zhuǎn)移話題,問要不要一起出去散步。 一直待在房間里也不是辦法。秦飛那里找不到突破口,就只能自己行動。 雖然他盡量想獨自調(diào)查。但前車之鑒,他不敢再甩開莫恩。 來到庭院,日光灑在草坪之上。近旁建筑低矮,如圓碗般倒扣地面。 這里明明位于地下,但一切生態(tài)都模擬地惟妙惟肖。 徐文浩遠(yuǎn)遠(yuǎn)看見那群小孩兒,還在玩球。 他從進(jìn)來起就有些在意這些孩子的身份,打算趁機(jī)問話。 剛一走近,孩子們便齊齊停下,目光如炬望了過來。所有孩子都是清一色的瘦小。 那眼神里看不見光。明明面容稚嫩,卻讓人瘆得慌。 “你們好?!?/br> 徐文浩半蹲下,露出和藹的笑容。 由于孤兒院經(jīng)歷,他很擅長與小孩兒相處。要想了解到信息,必須先從對方感興趣的話題入手。 “你們在玩什么?好像很有趣?!?/br> 小孩兒們依然盯著他,沒有回話。 徐文浩自問自答:“拍皮球?我小時候也經(jīng)常玩兒,可以加入你們嗎?!?/br> 小孩兒們互相對視一眼。 “好啊。”那個西瓜皮頭的小孩兒開了口,“那么,大哥哥就當(dāng)鬼吧。” 當(dāng)鬼? 拍個球還有這種角色嗎。 西瓜皮頭簡單解釋了下規(guī)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