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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開始相顧無言,一人往左看,一人朝右看。 直到石禹行打破沉默:“你身上穿的衣服是卓影帝的厚?能不能讓我摸摸?” “不太好吧?!瘪槼窃茷殡y道。 石禹行早料到會被拒絕,也不窮追不放自討沒趣,繼續(xù)扭頭看風(fēng)景。 船頭風(fēng)大,石禹行只穿了個背心,風(fēng)穿進他的衣服吹鼓起來一個大包,小身板看起來怪可憐的。 突然駱城云把外套披到他身上,出言解釋:“不能借你摸,不過衣服能借你穿會兒?!?/br> 石禹行大受感動,摸著袖門,深深地吸了一口:“好香啊,這就是卓影帝的味道嗎?” 駱城云但笑不語。 石禹行反應(yīng)過來:“不對,這味道我之前聞過?!?/br> 一言不合他就往駱城云身上撲,埋進他肩膀嗅道:“是你身上的味道,我上次就好奇,你究竟用的什么香水?很好聞?!?/br> 駱城云拉開距離:“沒用香水?!?/br> 石禹行抱著他不放:“我不信,啊,這個味道,我都高/潮了。” “再不坐回去船都翻了?!瘪槼窃评渎暤?。 石禹行戀戀不舍松開他,雙手抵在小桌板上,撐著臉仰頭看他:“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也蠻帥的耶。” 駱城云一句話斷了他的念想:“我們可是姐妹?!?/br> 石禹行心碎了一地:“你討厭。” 這邊,駱城云和石禹行兩人姐妹游湖,卓長冬和郁潛在水族館看美人魚表演,兩人俱心不在焉。 “你說,虞淮現(xiàn)在在做什么?”卓長冬問。 郁潛想起機場那次偶遇,駱城云朝他伸出手的時候心跳忍不住亂了頻率,他愣愣答道:“可能在和石禹行游湖吧。” 石禹行。 這個名字讓他們同時嘆了口氣。 經(jīng)過紀(jì)念品柜臺,兩人的手同時伸向一只鯊魚,卓長冬說:“我?guī)Щ厝ソo虞淮?!?/br> “我……”郁潛被人捷足先登,不甘示弱道,“我?guī)Щ厝ソo祁昊林。” 卓長冬點頭表示理解:“那讓店員再拿一個?!?/br> 店員走過來在貨架上翻找,隨后還去電腦里查詢,抱歉道:“不好意思兩位,這是店里最后一個了?!?/br> 卓長冬沒打算放棄,笑容溫和地靜等郁潛回答。 郁潛悻悻道:“算了,祁昊林他有沒有都無所謂?!?/br> 反正都是送給虞淮,花的還是卓長冬的錢! 和這兩對暗流涌動的氣氛不同,祁昊林和耿銳湊在一塊,就像是兩只傻狗找到了同伴,一同撒歡。 他們選了別人都不感興趣的極限運動,風(fēng)風(fēng)火火在外野了一整天,期間還包含對自己CP的吐槽。 “石禹行太變態(tài)了,你看看我今天的衣服,全都是拜他所賜。” “像石禹行這樣擺在了面上的還好了,你是不知道郁潛,人前裝得溫柔體貼,人后甩張臭臉跟誰欠他八百萬似的,我最討厭像他這種虛偽的人?!?/br> “真的???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為郁潛挺好的呢。” “好個屁?!?/br> “兄弟,你真不容易。” “你也是啊兄弟?!?/br> “唉,好兄弟?!?/br> 今天的晚餐統(tǒng)一在外面解決,駱城云和石禹行來到一個高檔餐廳,落座后,駱城云順手幫對方拉開椅門。 石禹行看他的眼神和之前有所不同,在燈光的照耀下,眼睛閃閃發(fā)光,暗藏著接納、欣賞還隱隱多了絲纏綿的情意。 駱城云接受過太多這樣的目光,壓根沒當(dāng)一回事。 吃完這頓飯,他們今天的約會就算結(jié)束。 石禹行還是不肯放棄,咬了下唇:“你喜歡卓長冬嗎?” 他對卓長冬的稱呼已經(jīng)從卓影帝退化到了全名。 “怎么可能?!瘪槼窃茟B(tài)度很明顯。 “那我呢?”石禹行急切道。 駱城云看著他的眼睛,忽略他眼里的光,親近又殘忍:“我把你當(dāng)好姐妹啊?!?/br> 石禹行氣得想罵人。 誰要當(dāng)你的姐妹? 回程路上,兩人一個一個拉開距離,石禹行氣鼓鼓地回到別墅,其他兩對已經(jīng)回來了,正聚在客廳看球賽。 卓長冬裝作在意問道:“你們回來了,玩得怎么樣?” 石禹行不服輸,主動挽著駱城云的手臂:“我們玩得很好啊?!?/br> “好球!”沉迷看球的耿銳和祁昊林一擊掌,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困惑地撓了撓頭,問:“我聲音太大了?” “你們看比賽都這么淡定的嗎?” 又有誰會和傻門計較呢? 耿銳的舉動,正好打破了僵持的氣氛,大家都當(dāng)作無事發(fā)生。 回屋后,卓長冬逼問駱城云:“你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我才是你正牌CP,石禹行不過是個網(wǎng)紅,他能給你帶來什么?他帶給你的,我給不了嗎?” “你為什么激動?”駱城云感到莫名其妙。 卓長冬被潑了盆冷水頓時冷靜下來,他也在心里反問自己:對啊,他為什么激動? 一開始,不就是為了幫盛乾的忙嗎? 為什么看見駱城云和別人走得近會讓他那么生氣? 卓長冬逃避駱城云的探究,轉(zhuǎn)身把自己鎖在浴室。 靠在門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心里突然起了個可怕的念頭: 既然盛乾可以,為什么他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