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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席珩不同。 駱城云給得越多,席珩便對他越愧疚,不需要他過多勸說,席珩自己就說服自己放棄同他解同心蠱。 駱城云如此真誠待他,他怎么能繼續(xù)做傷對方心的事? 拿人手短的道理在席珩身上十分適用,他曾不斷拒絕過駱城云拿出的種種珍寶,可駱城云總有各式各樣的理由哄騙他收下,到了最后,席珩干脆放棄了抵抗。 駱城云拿什么他收什么,大不了今后加倍還回去就是了。 只是他忘記了,東西收得越多,最后不搭上他自己,是這輩子都無法還清的。 即便是傾盡整個天衍宗的實力,都比不上駱城云手里隨手拿出的一樣?xùn)|西。 席珩這已經(jīng)不光是拿人手短的地步了,連帶著連心也變軟了。 所以他因為自己嫌麻煩不愿部,擔(dān)心會因此傷到駱城云,又繼續(xù)退讓道:“如果你想,我們的關(guān)系部也……” “無妨?!瘪槼窃票憩F(xiàn)得并不在意,“外人的議論對我而言無足輕重,在我心里,唯有你最重要,只要你能在我身邊,我們的關(guān)系膊猾部都沒什么,你開心就好?!?/br> 這話令席珩越發(fā)感動,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不夠灑脫,竟會在意旁人的閑言碎語? “該你了。”駱城云催促他落子。 席珩眼里帶著堅決,在棋盤上重重落下一子,下定決心道:“我們部?!?/br> 駱城云訝異:“你當(dāng)真愿意?” “當(dāng)真?!毕翊笥谢沓鋈サ臍鈩荩X得即便明天自己就登上江湖頭條小報,也不算什么。 誰知駱城云接著說:“好,下月我們就舉行結(jié)契大典?!?/br> “什么?”席珩剛?cè)计鸬臍庋鎴顿守惎熎了S行┥笛邸?/br> 怎么,怎么就要結(jié)契了? “都到了這個地步,難道你不愿與我結(jié)為道侶嗎?”駱城云幽幽問他一句。 眼里閃過的些許落寞讓席珩越發(fā)唾棄自己的猶豫,毫不懷疑道:“沒有,你我本該就是道侶?!?/br> “這便對了?!瘪槼窃菩南聺M意,也不再催著席珩落子。 省得等會席珩思考棋局時恢復(fù)了清醒,察覺出他的真實目的。 其實即便席珩當(dāng)真醒悟過來,有所察覺。 可面對這個要求,他還是難以拒絕。 遲了二十多年的結(jié)契儀式,晚了二十多年的道侶,即將實現(xiàn)。 誰能抗拒這份誘惑呢? 兩人間的對弈也就此作罷。 黑子早已勝利,在暗處形成包圍圈,留給白子的,也不過是徒勞掙扎罷了。 席珩就這么傻乎乎地埡迤著答應(yīng)了結(jié)契。 兩人的關(guān)系自然走漏,請柬發(fā)遍全修真界。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修真界第一強(qiáng)者和天衍宗宗主,將在下月舉行結(jié)契大典,邀各方來賓前來助興。 儀式場面空前隆重。 而正是這一天,龍霄三月的懲罰時間已到,他可以離開禁崖。 他度過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三個月,每一天的日子他幾乎都是拿命挺過來的,對方似乎不想要他的命,所以龍霄即便堈勰サ迷儼遙也從未放棄過希望。 等他出去,等他出去以后,他要他們一一償還! 帶著強(qiáng)烈的恨意,龍霄在禁崖里熬過了無數(shù)個黑夜,終究三月過了,他迎來了光明之日。 當(dāng)他走出禁崖之時,見到玄空門上上下下張燈結(jié)彩,他隨手?jǐn)r了個弟子問道:“這是有什么喜事?” 弟子知道他的身份,面對他時臉上的笑意不免多了幾分:“還未向師兄道喜?!?/br> “道喜?”龍霄困惑。 “師兄有所不知,這玄空門的喜就是今日元清道祖與席宗主舉行的結(jié)契儀式啊?!?/br> “你說什么?”龍霄懷疑他聽錯了。 對方話里的每一個字他都明白,可連在一起,他卻不懂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今日是你師父的大喜之日?!钡茏诱f得通俗了些,好心提醒他,“現(xiàn)在時候還早,師兄說不定還來得及參加儀式?!?/br> 大喜、師父、席珩? 怎么可能! 龍霄不信,對方定是唬他,他師父和席珩,這兩個老死不相往來之人,怎么可能走到了一塊? 這才過了三個月! “在哪?”龍霄咬著牙問出了這句話。 弟子為他指明地點,龍霄撐著破落的身軀趕去儀式現(xiàn)場。 他要親自戳破這個彌天大謊! 若是發(fā)現(xiàn)那人與殷棠串通好來整他,他定饒不了他們! 龍霄此刻倒寧愿這是殷棠的又一次惡作劇,心中對殷棠的恨意又加深了幾番,殷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將玩笑開到席珩身上。 誰都可以,只有席珩不行! 那是他的人! 龍霄一面趕去現(xiàn)場,一面又在心中不斷猜想此事件的真實性。 萬一是真的呢? 萬一席珩真的要和元清結(jié)契呢? 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過元清的,他還需要元清的庇護(hù),也不可能同元清鬧翻,若此事是真的,那么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他得眼睜睜看著他心愛之人,與他人結(jié)契! 而他卻無力阻止。 龍霄一陣心痛,當(dāng)他感到大典場所,見到四方來賓之時,越發(fā)證實了那個最不可能的猜想。 他又隨手抓了一人問道:“這是在干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