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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吳小溪扛著鋤頭從外面回來了:“我在田里看到好像是爹和大伯他們回來了?!?/br> 漆越:“嗯,我們正要去二伯家看看,你一起嗎?” “好,等我一下?!?/br> 漆有旺家離漆有根家不遠,漆有根還有個大哥漆有豐。他們三家的房子都搭在一起。離得近,相互好幫襯。 漆越三人到了漆有旺家,一進門,就看到漆有根低頭站在院子里,感覺有人來,立刻拿手在臉上擦了擦,抬頭一看是他們:“你們來啦,進去看看吧?!?/br> 漆越看他泛紅的眼角心里咯噔一下:這漆二伯別不是不太好了吧? 跟著他們進了屋子,房間里擠得滿滿的全是人,漆二伯一大家子人,還有漆大伯家的人都來了,他們家不像漆有根家人丁稀薄,都有好幾個兒子,娶了媳婦的兒子下面還有孫子,十幾個人擠在房間里,都圍在漆二伯的床邊。 漆越站在門口,就不太再能往里走了,房間里彌漫著悲傷的氣氛,漆二伯家?guī)讱q的小孩兒都安安靜靜的站在那,不敢吵鬧。 漆有豐坐在床邊安慰漆有旺,來來回回就是幾個字,你在床上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漆越在門口眉頭緊鎖,一般在安慰病人的時候,都會跟他們說好好休養(yǎng),醫(yī)生怎么說的,要怎么樣,什么時候會好,好讓病人安心。 像漆有旺這樣安慰人,病人心里沒有底,更會多想,除非——大家都知道,這病治不好了。 漆越踮起腳尖往里看,漆有旺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到底傷的如何漆越看不見,但是他額頭上疼出了一層汗,泛白的嘴唇抿的緊緊的,漆二嬸在一旁一邊抹淚一遍給他擦汗。 漆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果在現(xiàn)代摔斷了腿,送到醫(yī)院里,最多一年就能長好,這個地方的人怕是沒有這樣的醫(yī)療手段。 漆越在回去的路上問漆有根:“二伯這個情況,秦老怎么說的?” 漆有根嘆氣:“大腿骨摔斷了,能不能好起來,就聽天由命了。” “能好到什么程度?” 漆有根又嘆了一口氣:“好的能再站起來,不好恐怕這輩子就離不開床了。” 漆有根接下來幾天,每天都要往漆有旺家跑一趟,漆越聽他說,漆有旺的腿雖然還不能挪動,但是腫已經消了,看樣子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秦老當真是醫(yī)術高明啊,”晚飯的時候,漆有根坐在飯桌上感嘆道,他剛剛從漆有旺家回來,漆有旺的腿已經徹底的消腫了,只有表面一點點清淤。 說完漆有根看向漆越:“下次去縣城你記得帶點干菇、筍干去秦老家看看,咱們鄉(xiāng)下的東西雖然不值什么錢,但畢竟是一片心意?!?/br> 漆越點頭:“好?!鼻乩鲜墙o漆有旺治腿的大夫,也是給漆越治病的大夫,整個邑臺縣城就只有秦家一家醫(yī)館,秦老是現(xiàn)在漆家醫(yī)館資質最老的大夫。 他們家世代行醫(yī),在醫(yī)館,大家管年紀小的秦家人叫小秦大夫,稍微年長一點的叫秦大夫,秦老特指的就是秦家醫(yī)館的掌權老大夫。 漆有根又說起另外一件事:“地里的事都忙活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明天去采石場做短工?!?/br> 漆越愣了一下:“我跟你一起去?!?/br> 吳小溪連忙說道:“我也去?!?/br> 漆有根點頭:“行,孩他娘待會給我們準備點明天中午的飯。” 劉芳:“誒,好?!?/br> 吃完飯,吳小溪找出小磨盤,到溪邊清理干凈。留著明天早上用。 沿河村的主要作物是大米,這個東西帶出門做干糧很不方便,所以他們一般將大米磨成漿,然后烙成餅攜帶。 但是大米要磨成漿,必須先水浸一夜,劉芳找個木盆,把大米倒在里面,還加了幾把黃豆。 第4章 第二天早上,劉芳抹黑起來磨米漿,等天色稍稍亮起來的時候,燒起鍋煮稀飯,等漆越他們三個起床吃飯的時候,劉芳就給他們準備中午的餅。 鍋燒熱,抹上一層薄薄的油,舀一瓢米漿打著圈淋上去,米漿接觸滾熱的鐵鍋,很快就熟成了餅面,剩下的米漿向中間匯聚,劉芳最后再用鍋鏟抹一下,一張圓餅就做成了。 一面烙好了,再翻一面,等差不多的時候,夾上一筷子咸菜葉鋪開,然后將餅卷起來就行了。 劉芳做的餅大,擱在現(xiàn)在一張餅就能炒一大盤子,但是采石場活重,不吃飽一天根本干不下來,劉芳給他們三個人一人烙了兩張,拿油紙包好。 漆越第一次干這活,劉芳怕他受不了,所以漆越的餅尤其厚重,可惜家里的雞蛋已經吃完了,劉芳暗自懊惱:要不然還能給小越加個雞蛋。 劉芳把漆越的餅遞給他,讓他放懷里揣好,然后又烙了兩個,這回沒有奢侈的再用油紙包,從院子里撕了一片芭蕉葉,洗干凈包好遞給漆越:“這個你拿好,待會帶給你田叔和小星。” 劉芳嘴里的田叔,原名田唐,本不是沿河村的人,聽他自己說從小是個孤兒,后來做了游俠,之前看上了一個農家女,兩個人成親之后,一直在媳婦的村里落腳,結果媳婦不幸染病去世了,他不愿留在那個傷心地,就帶著剛一歲多的兒子田宇星離開了。 后來機緣巧合到了沿河村,就在沿河村住下了,到現(xiàn)在已經有十多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