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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隱隱明白了楚辭為何會逗留在這琴樓,就舞女這表演水準,比之太子府內舞姬的表演還多幾分韻味,觀之的確是無上的享受。 劉祿停頓的時候,那引路的侍女抬手,聲音溫軟:“公子,小心臺階?!?/br> “喔,上樓吧!” 早過了而立之年的劉祿聽得這軟乎乎的一聲公子,只覺通體舒暢,腳下踩著棉花似的跟著侍女上了樓,走到一處聽到一陣敲擊聲,劉祿腳下一頓,側耳細聽,正疑惑呢,敲擊聲驟然激昂,唬了劉祿一跳,這才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頭頂傳來的。 抬頭看去,幾個樂師正倚著欄桿應和著下方舞蹈打鼓,又有穿著各色衣裙風格迥異的美麗女子在練曲子,一身形豐腴的女子斜躺在榻上,墨黑長發(fā)披散在肩頭,她慵懶地捧著書吟詩,聲音宛如黃鸝般清脆,香爐點燃,一股幽幽的熏香縈繞在鼻端,白霧繚繞,說不出的雅致。 這琴樓不像是花樓,倒像是神仙福地了,劉祿只覺心曠神怡,恨不得當場就坐下和這些仙女兒似的女子親近一二,正迷蒙著,就聽侍女道:“楚公子在三樓,客人請來?!?/br> 聽見聲音,那吟詩的女子隨意瞥了劉祿一眼,眉眼自帶風情,魅惑中又不掩矜貴傲慢,不似花樓女子,更像是話本里勾魂奪魄的妖精。 那妖精般的女子看了劉祿一眼就興趣缺缺地收回視線,和身邊女子親密的說了句什么,那原先還唱歌的女子就咯咯笑著滾到了豐腴女子懷中,腦袋蹭著女子胸脯,香艷中又透著純稚,種種滋味交織在一起,劉祿眼睛都要看直了。 他捂住鼻子,恍恍惚惚地隨著引路的侍女上了三樓,萬分不舍的將眼神從樓下親密玩鬧的女子身上扯開,懷著某種隱秘的期待推開三樓緊閉的門。 這一樓并沒有女子,只有一室懸掛起來的美人圖,美人有男有女,畫得精妙非常,又有不少梅蘭竹菊的畫作,和美人圖相映成趣,當真是別具韻味。 楚辭正坐在桌上看書,茶香裊裊,一切喧囂盡去,劉祿只覺心里一松,整理一下衣服坐在對面:“這琴樓可真是不得了,若是沒銀子,我怕是也想日日留在這地方才好,怪不得楚掌柜不舍得離去?!?/br> 劉祿這短短一路行來只覺大開眼界,夢中都不敢想的場景就這般出現(xiàn)在眼前,這哪里還是花樓,根本就是一個造夢窟。 楚辭聞言一笑:“若是劉大人喜歡,不若楚某做東,讓你好好聽幾日曲兒,看幾天戲,劉大人若能得了樓內姑娘的喜愛,得了通行的帖子,以后不用花銀子也能自由來往,豈不妙哉?” 劉祿哪敢當真來琴樓尋歡作樂,聞言苦笑一聲:“這……不勞楚掌柜破費,我是當差的,萬不敢如楚掌柜這般逍遙?!?/br> 話是這般說,但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也就只有劉祿知道了。 耳邊隱約傳來陣陣樂聲,劉祿有些心不在焉地將皇甫睿的命令傳達給楚辭,楚辭聽了不置可否:“既然太子殿下好奇我在此地作何,不如劉大人也跟著一道看看,免得有所誤解。這回是公事公辦,劉大人可莫要推脫。” 說著,他就將幾張千兩面額的銀票推了過去,劉祿看著眼前銀票,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抖著面皮攥住銀票,看清楚到底誰多少銀子后,抬起頭對著楚辭笑得一臉褶子:“那劉某就卻之不恭了?!?/br> “劉大人可四處看看,琴樓好玩的可不光是這些?!背o喚來侍者,劉祿左右打量兩圈,終是按捺不住,隨著侍者下樓去見識這琴樓到底有何玄機。 那侍者引著劉祿一邊走一邊道:“公子不若買幾張花箋券,這是我們琴樓的特色,一百兩銀子一張,上面有八個數字,取意發(fā)財大吉。我們琴樓特制了三十六個大小重量一樣的蠟丸,里面封上寫了一到三十六的紅紙。每月初一選八個客人,一人摸一枚蠟丸,按照順序將八個數字排出來,要是有客人買的花箋券上面正好對應那八個數字,琴樓就給客人十萬兩銀子?!?/br> 劉祿腳下一踉蹌:“十萬兩銀子?” 這琴樓屬實豪氣! 侍者含笑道:“正是,此舉正是為答謝各位客官賞臉?!?/br> 劉祿咽了咽口水:“走,你帶我去看看這花箋券究竟是何物?!?/br> 楚辭站在上方俯視著樓內眾人沉迷其中,他搖搖頭,收回視線關上窗戶,抬手抽出書架上一本書,書架翻轉,楚辭舉步踏入暗道。 琴樓待客的規(guī)矩是楚辭定下的,說白了就是古代版會員制,他提出這種種苛刻的要求時,耶律肅覺得楚辭是在開玩笑,琴樓本就是為打探消息而設,如今來客無法與女子親熱,只有曲子和戲,定是沒有客人上門。 楚辭就和耶律肅打了個賭,耶律肅說絕對不會有冤大頭上門來,楚辭卻說不出三日琴樓就會有客人,其中最少三個還會變成回頭客,誰贏,琴樓五年內的收入就歸誰。 耶律肅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哪知道第二日,就有在隔壁生意最好的花樓中留戀的客人聽到歌聲前來詢問,聽了楚辭定的規(guī)矩覺得極為有趣,當真花了一百兩銀子在琴樓留了一日。 琴樓姑娘們聽了楚辭的要求,對待客人態(tài)度親切卻不親熱,禮貌而又疏離,對待琴樓內的姐妹卻親密無間,上臺演奏舞蹈時一個對視,眼波流轉間皆是情誼,那原本因沒有姑娘搭理還有些不悅的客人按捺著性子看了一陣就覺心癢難耐,第二日又呼朋喚友結伴而來聽了一天的曲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