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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刺青是奴隸的象征,代表著他是某一方勢力的暗衛(wèi),刺青刻在身上之后,他的生死皆由別人掌控。 上一世,楚辭根本不知道鐘離煊遭遇了什么,他也沒注意到鐘離煊的惶恐無助,只詢問鐘離煊愿不愿意跟他離開,鐘離煊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直到幾日之后鐘離煊身上被下的毒發(fā)作,他才知道鐘離煊被訓練成了皇甫睿的影衛(wèi)。 那時的楚辭是讓東胡王室忌憚的之人,楚辭為了尋到回家的路,已經(jīng)攪得東胡與大漠不得安寧,東胡新王耶律肅招攬楚辭不成,就命元旭國君交出楚辭任由他處置,是時皇甫正則病重,皇甫睿想趁亂奪取皇位,就命鐘離煊來刺殺楚辭,想以此激怒耶律肅,讓耶律肅出兵征討元旭,皇甫睿再趁機奪取皇位。 若是任務失敗,鐘離煊就得日日忍受萬蟲噬心的痛楚。 現(xiàn)在,往昔重演,楚辭點燃燭火,拉著鐘離煊的手坐到床邊,解開了他的衣襟:“抱歉,我方才手快打傷了你,你的肩膀得包扎。疼么?” 鐘離煊抬頭,黑沉沉的眼睛緊緊盯著楚辭,他按住楚辭的手,搖搖頭,面無表情道:“不疼的?!?/br> “不疼?”當年鐘離煊也是這樣回答,楚辭只覺他是在安慰自己,并未多問,但此時卻察覺到了不一樣的地方,他解開鐘離煊被血染紅的白色里衣,灑了藥粉后,抬手摸了摸鐘離煊的腦袋,低聲道,“傻瓜,怎么會不疼呢?!?/br> 鐘離煊緊繃的身軀倏然放松,他死死地攥住楚辭的衣襟,將楚辭拉到自己面前,一雙眸子里淬著火一般,盯著楚辭的眼睛沉聲道:“楚辭,你回來了,我只會覺得開心,怎么會覺得疼呢?” 楚辭先是一愣,而后又苦笑起來。 終究只是個似是而非的幻影罷了,上一世的鐘離煊可不是這么個性子,從不會在他面前吐露委屈,即使遇到了種種事情,他也只會保持沉默,想來是重生后他見慣了依戀自己的鐘離煊,就將那記憶中的青年和如今的鐘離煊混為一談了。 “傻瓜?!背o嘆口氣,轉(zhuǎn)身準備去取包扎的布條。 “楚辭!”鐘離煊驚慌地喚了一聲,攥住楚辭的衣擺,楚辭回頭看去,就見青年神色極為冷厲,聲音也帶著狠意,“你又要離開了么?楚辭,你帶我走吧,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會跟著你?!?/br> 楚辭一頓后道:“我沒想拋下你,之前我只是想找到回去的路。” 鐘離煊低下頭,聲音暗啞:“回去……那你找到路了么?” “找到了?!背o搖頭,“可惜了,它居然在另一個世界?!?/br> 他從來就沒有家,也沒有家人,養(yǎng)育他的人死在了某個星球貴族的屠殺中,他孤身一人帶著新的同伴去復仇,他們越走越遠,離開了那不能稱作家鄉(xiāng)的星球太遠,尋尋覓覓許久,楚辭才發(fā)現(xiàn),他連來路都找不到了。 鐘離煊一愣,神色不解:“另一個世界?” “是啊,另一個世界,我才發(fā)現(xiàn)這自己是沒有家的?!背o笑道。 鐘離煊緊緊地握住了楚辭的手,嘴唇動了動,蒼白俊秀的臉上浮現(xiàn)出絲絲紅暈,冷厲的青年不知為何顯得有些羞赧。 “你想說什么?”楚辭并未聽到青年的話語,他抬手托起鐘離煊的下巴,輕聲問道。 鐘離煊眨眨眼,那雙盛滿郁色的眸子恢復了清亮,看著楚辭的時候,仿佛盛著春水一般瀲滟,他眸光浮動,輕聲道:“楚辭,我也只有你了,你不要拋下我,我做你的家,好不好?” 楚辭心神一震,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他一時不知道這夢境因何而起,但是無疑,這樣的鐘離煊卻讓他更覺心動,哪怕眼前人只是夢境中的虛影,楚辭含笑輕回答道:“好。你本來就是我的家?!?/br> 是他這一世的家,哪怕只有短短數(shù)年,對他來說也足夠了。 鐘離煊抬頭,怔怔地看著楚辭,他抬手想觸碰楚辭的發(fā)梢,然而才抬手就面色一變,神色瞬息變得獰厲陰鶩,他抬手在腰間一抹,一柄寒亮的匕首被丟出。 匕首擦著楚辭的肩膀飛過,對面的鐘離煊眼神森寒面無表情,聲音冷沉:“楚辭,小心,有刺客?!?/br> 話音未落,身后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水聲越發(fā)明顯,楚辭回頭,就看到身后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倒地融成一灘黑水。 眼見得那人消失,鐘離煊吃了一驚,他神色不解,卻迅速將楚辭拉到自己身后,戒備地看著四方:“這人有古怪,可能是耶律肅和皇甫睿派來的刺客,只是這種刺客的潛行之術(shù)倒是聞所未聞?!?/br> 楚辭看著青年冷厲的神色,一時有些恍惚,他原以為這個鐘離煊是赫烙族祭司的咒術(shù)形成的,是為卸下自己心防后予以一擊,但眼前這幻影未免太過還原。 上一世鐘離煊并未在楚辭面前暴露過自己身為影衛(wèi)的實力,在他第一次任務發(fā)現(xiàn)刺殺的是楚辭后,就試圖脫離皇甫睿的控制,若不是東方雅出現(xiàn),假借皇甫靈的身份蠱惑他,鐘離煊早就隨著楚辭遠走高飛了。 眼前之人不是上一世的鐘離煊,也不是這一世的鐘離煊,倒像是二者合二為一樂。 楚辭笑了一下,眼前這人果然還是依托他的記憶編制出的幻影吧,但是這個分明是連自己都不曾見過的鐘離煊的一面,楚辭又有些不確定,若眼前一幕當真是按照他的認知編造,這人未免又過于鮮活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