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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煊和楚辭對視,薄唇下意識繃緊,下巴微抬,?是個微妙的不讓人生厭的高傲模樣。 那雙冷漠的眸子對上楚辭的視線,?青年下頜繃緊,越發(fā)顯得那雙唇鮮妍若染上胭脂,帶著一種別樣的顏色。然眼前人眼神清冽含雪,?又沖淡了若有似無的艷色。 青年周身氣息孤高冷肅,雖極力掩飾但還是掩蓋不盡,如冬日寒霜般沁入楚辭周身。 楚辭眼神微微一黯,他起身走向鐘離煊,抬手摸了摸鐘離煊的臉頰,拇指輕觸青年緊繃的唇瓣,輕輕地按壓,直讓那雙抿住的薄唇顏色越發(fā)鮮活艷麗。 就像他們親密時被唇齒研磨到紅腫的模樣。 鐘離煊眼神一晃,神色隱隱帶著不悅,又似是局促,那雙眸子也垂了下來,睫毛顫動,頭微微側了一下。 竟是下意識躲開了楚辭的觸碰。 楚辭見狀,神色越發(fā)難明,他輕聲笑了一下,音色暗啞,鐘離煊只覺那笑意輕輕地撩撥著自己的心弦,他微微啟唇想要說什么,卻在一瞬,舌尖觸碰到了楚辭的手指。 鐘離煊一僵,受到驚嚇般往后一退。 得到回應,楚辭面色稍緩,眼見得鐘離煊神色越發(fā)羞惱,他順勢抽回手,手指劃過青年的下巴,上移捻了捻雪白通透的耳垂,一手按住青年纖細勁瘦的腰肢,一手扣住鐘離煊的后腦勺。 高大的男人低頭,溫熱的吐息拂過鐘離煊的側頸,楚辭吻了吻鐘離煊發(fā)紅的耳垂,聲色沉沉:“小煊,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唔——” 鐘離煊狠狠一抖,抬手揪住了楚辭的發(fā)帶,脖頸揚起,喉結滾動著,發(fā)出的聲音依再也持不住冷漠。 “沒有……你別……” 敏感的耳朵被含住,逗弄,慣來冷靜自持不越雷池半步的男人驟然變了副模樣,是挑逗也是試探,縱是本體意識已經(jīng)恢復,可鐘離煊如今依舊是人身,他轉(zhuǎn)世為人這些年戀慕楚辭,只是被如此觸碰,凡間所有的記憶就全部復蘇。 瞬息攫取了他的心神,讓他心蕩神馳難以自持。 與此同時復蘇的,還有逆轉(zhuǎn)乾坤之前他縱容自己迷失的那一切。 那時,楚辭也是如此,攻城略地毫不猶豫,此間潰不成軍,鐘離煊連自己真身為何都忘了,只愿沉溺于人世間中,使出渾身解數(shù)留住眼前人,與自己如叢生的藤蔓般糾纏。 但眼前人口口聲聲他們只是好兄弟,發(fā)生了那種事情,竟寧愿自裁也不愿接受他。 因想起那時凌亂的過往,鐘離煊的心徹底亂了,一道亂了的,還有他的眸光。 再抬眸,那雙清澈冷漠的眸子便含上水汽和怒色,帶著恨色盯著楚辭落在自己肩上的長發(fā)片刻,抬手揪住楚辭發(fā)帶,一拽。 黑色發(fā)帶被解開,黑發(fā)傾瀉下來,在鐘離煊鎖骨頸窩間肆意流淌,鐘離煊抬手接住這人的長發(fā),咬住唇瓣,手指緩緩沒入了楚辭的發(fā)間。 楚辭先是一頓,而后輕輕咬了鐘離煊耳垂一下,抬起頭來,擦掉唇邊沾染的點點水漬。 “生氣了?” 鐘離煊雙目頓在楚辭含著絲笑意的唇上,眼前人徹底和上一世壞心眼將他作弄哭的男人重合,鐘離煊只覺腦中瞬間充血,他抬手扣住楚辭的后腦勺,惡狠狠地咬向這人的下巴。 “你這個混蛋!” 明明記得上一世的種種,那時候那般孟浪的是他,醒來要自己動手殺人的也是他,他原以為這人是厭惡男子之間的情事,哪料重生后,這人卻能毫無異樣的待這一世的自己如此溫柔。 讓他越發(fā)深陷,徹底無法離去。 什么破情劫,什么恢復意識回歸神界,只一瞬,鐘離煊就被誘得忘卻了神界種種,只愿做楚辭身邊那與他能肆意纏綿的凡人。 因而,縱然恢復了本體意識,鐘離煊也無法在如當初所想那般斷情絕愛,他自天地而生,無人親近,也無人敢親近于他,慣來是能忍受這世上最深的孤寂的,奈何在轉(zhuǎn)世為人最脆弱的時候,遇到的都是楚辭。 每一次將絕境將他帶出的,也是眼前這個凡人。 點點滴滴積累起來,就算是最風流多情的人也會被誘入情網(wǎng),何況鐘離煊這般生來就不曉得何謂情愛的,遇到了楚辭,當真是他的劫了。 楚辭,楚辭…… 這是只待他不同的楚辭阿! 鐘離煊的眼神帶上了水色,也帶上了不同以往的決絕——既是情劫,那這人就只該是他的了。 若是剛轉(zhuǎn)世之時,得知自己就然會和一個凡人糾纏,自己的轉(zhuǎn)世會因一個凡間男子而神魂顛倒,鐘離煊是極為不屑的,上一世扭轉(zhuǎn)乾坤多少有些被這人欺辱后相負的惱羞成怒,可是重來一世…… 哪怕是恢復了本體意識,他還是連放開這人的念頭都生不出絲毫。 鐘離煊身軀發(fā)顫,雙目緊閉,眼尾染著一層薄薄的緋色,越發(fā)顯得青年昳麗鮮妍,宛如染上了這世上最艷的桃花般動人心魄。 楚辭憐愛之意頓生,是以,雖猜到了這人因歸墟水的緣故恢復了一些本體記憶,也無法真將他與神界那位冷漠無情的天帝陛下混為一談,他尋思對方可能只是被耶律肅歸位了引動了部分記憶,再不忍心試探,憐惜的吻了吻鐘離煊的額頭,輕笑一聲。 “是,我是個大混蛋,那你還愿和我這個混蛋共渡余生么?” 鐘離煊抬起頭,眼神極為復雜,他盯著楚辭的眼睛許久,露出個冷笑:“余生?不,你永遠都是我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