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
書迷正在閱讀:逼婚白月光后恢復(fù)記憶了[穿書]、年代文里做上門女婿、八零之女配逆襲記、我為天命(女尊nph)、妃醫(yī)天下之禮親王傳、老攻重生成女孩子了怎么破、重生后我把金主攻了、反派師尊他馬甲掉了[穿書]、穿到自己的同人文里了、叮!目標(biāo)自我攻略中
翠煙是琴樓的探子,皇宮中種種動向翠煙都會告知楚辭,三年來毫無間斷,楚辭這些時日來琴樓不光是要調(diào)試組裝解靈器,更重要的是和翠煙協(xié)商要事,只是沒想到皇甫靈見了翠煙,兩人才知是當(dāng)年的故人。 楚辭和鐘離煊和翠煙閑話兩句,兩人因為耶律肅和諸師晏離去都有些不安,遂早早地離開琴樓回去休息。 只留下皇甫靈和翠煙敘舊。 多年前皇甫靈被設(shè)計陷害,差點淪落入煙花之地,幸而她遇到了歌姬翠煙,翠煙護(hù)住了皇甫靈,而后兩人聯(lián)手,皇甫靈才脫離東方雅等人的監(jiān)視,隨著耶律安前往東胡逃出生天。 沒曾想數(shù)年之后,翠煙卻因為天生一副好嗓子,被喪心病狂的佟家父子折辱囚禁。 想到那不堪的過往,翠煙秾麗的眉眼中就劃過恨色,她沉聲道:“那佟家和東方雅狼狽為jian,現(xiàn)在東方雅還假裝成jiejie的模樣要送佟俞白上位。聽聞侄兒已經(jīng)回來,東方雅還命人向皇帝進(jìn)了奏折,意圖污蔑侄兒身世,可是要我澄清一番?” “污蔑么?”皇甫靈聞言頓了一下,她搖搖頭,“且讓她呈上奏折好了,你不要替我澄清,只需坐實了這事就好,不僅如此,我這里還有證據(jù),你順勢全都轉(zhuǎn)交給皇帝好了?!?/br> 皇甫靈取出一沓信,遞給翠煙,翠煙看到信上落款一驚:“這是,你和前朝叛軍的書信?” 皇甫靈輕笑一聲:“是,我和前朝叛軍有所往來,不,應(yīng)該說是‘皇甫靈’正是前朝叛軍的主謀,東方雅不是要將自己摘除的干干凈凈為佟俞白鋪路么,我為何不遂了她的愿,將這一切坐實?” 那封信不光坦白了那場遺禍多年的叛亂因何發(fā)生,還將佟家和東方一族的關(guān)系也坦白開來。 只不過,信中的主謀東方雅,全都變成了“處心積慮”的皇甫靈。 “靈meimei,這萬萬不可!”翠煙大驚,雖然她想要復(fù)仇,可是若是皇甫靈背上謀逆之名,皇甫靈有性命之憂,鐘離煊怕是也會被殺害的。 皇甫正則疑心甚重,若是查到十幾年前的謀逆舊事,皇甫靈定會被株連九族! 皇甫靈聞言笑了:“有何不可?我只是從大漠而來的李玲花,如今和忠王兄妹情深,在宮中作為皇帝嬪妃的皇甫靈的生死,與我何干?” 是的,她從不認(rèn)為自己是皇甫一族,那個身份是她的父母用生命換來的,她寧愿自己是父母健在的平民李玲花,而不是無父無母寄人籬下的皇甫靈。 若是東方雅喜歡這個身份,那她就將這個身份送給東方雅,畢竟,東方雅在“皇甫靈”這個虛偽的身份下堆積了太多污濁灰暗,為了她的大業(yè)不遺余力的抹黑“皇甫靈”,如今不若就讓她自己嘗嘗這個身份背后的東西。 這可不就是東方雅想要看到的嗎? 而她,自此以后都只會是李玲花。 第54章 從長計議 翠煙這才明白皇甫靈要做什么,?她目瞪口呆的看著神色清冷的皇甫靈片刻,最終收起信,神色復(fù)雜道:“玲花,?你變了。你如今有這般心思,?倒是不錯的?!?/br> 這般心機(jī)手段,?皆是當(dāng)年那個孤苦天真的少女沒有的,?然,也只有如此,?皇甫靈不會被這世道所玩弄。 多年過去,?不光翠煙變了,皇甫靈也變了,如今世道艱難,?若眼前人還是當(dāng)年那個純稚善良的少女,有這幅好樣貌,?不知又要遭受何許苦難。 皇甫靈聞言理了理鬢發(fā),笑了笑:“我曾相信因果輪回惡有惡報,然遭逢那些我才開竅,有些因果,?是需要自己了斷的。” “我明白了,?那你且等我的消息,那些惡徒,總會得到我們親手送上的報應(yīng)的?!?/br> 翠煙收起了信,帶著隨從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琴樓。 ———————— 因為歸墟水影響,?楚辭覺得有些疲累,?回到驛站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鐘離煊坐在院子里自斟自飲,很快一壇酒就見了底。 鐘離煊捏捏眉心,抬眸看向云端,?明月形單影只,此時月下的他也感覺到絲絲孤寂。 孤寂,這在曾經(jīng)長久的歲月里,于鐘離煊是不存在的東西。 他生來就是無情的,自也不會受困種種憂思。但如今哪怕記起自己的身份,他還是無法平靜。 他的心,早就亂了。 鐘離煊又到了一盞酒,淺斟慢飲,坐在樹下宛如一尊雕像。 月下之人飲酒姿勢端肅,清冷之態(tài)宛如畫中仙,他本就是不染塵埃的神仙,此時卻沾上了斬不斷的紅塵。 一壇酒飲罷,鐘離煊眼角眉梢都沁上了酒意暈染出的顏色,雙眸越發(fā)清冷,唇色紅的像是涂抹了口脂般,他放下酒杯,看向楚辭的房間。 他和楚辭只有一扇窗之隔,窗戶未開,但鐘離煊能感受到楚辭,也能察覺到楚辭身上若隱若現(xiàn)的黑色虛影。 那是歸墟的烙印。 楚辭顯然是察覺到了什么,他本就聰慧,能以凡人之身制造出讓神魔現(xiàn)真身的解靈器,鐘離煊與諸師晏又毫無隱藏之意,他哪能會遲鈍到發(fā)覺不了自己身上的異常? 一陣寒風(fēng)吹過,鐘離煊垂眼,攏了攏衣襟,上前推開了門,他緩步走向楚辭床邊,抬手在沉睡的楚辭身上拂過。 只是一瞬,原本被壓制住的東西就從楚辭身上洶涌而出,肆意的在房間內(nèi)張揚。 白日在諸師晏身上散出的紅色花朵虛影在空中浮動,一陣暗香氤氳開,與此同時,黑色虛影越發(fā)明顯,像是繩索一樣束縛住楚辭的身軀和魂魄,似是要將他拖拽入地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