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枝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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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看來,明玄鈺至少是主動的,自愿的。真心與否,不如交付給時間去回答吧。 不過,景竹還是寧愿承認,自己發(fā)燙的臉頰是溫泉的作用。 水泡過的衣料緊貼著景竹的肌膚,被明玄鈺用手指輕巧撥開,扯下扔在池中。兩人的身上都泛著被打濕的水光,一舉一動都牽扯開一片片漣漪。明玄鈺強勢地逼近,景竹連連后退,二人擁吻至池邊。 明明發(fā)作完之后是最冷淡的時候,以往這種時候杜淵還要硬上的話,會變得更加疼痛。與杜淵不同,景竹的一舉一動都像是試探,得到默許才會更進一步,生怕他受一點傷,有一點不快。 觸碰到池邊溫熱的石階,景竹反身將明玄鈺壓在了身下。明玄鈺輕喘一聲,站在池中趴在石階上,高高抬起了身后秘密的花園。 不得不說,明玄鈺此時此刻誘人得簡直像是會讓人上癮的毒,卻情不自禁想要擁有他。 被水浸濕的如墨發(fā)絲披散貼服在光滑的脊背上,面色潮紅地回望身后,一根手指已經自行插進了嘴中吞吐,成了引導人步入樂園的路標。 景竹站在他身后,早已在洞口摩挲許久,就是遲遲不肯進入。他霸道地拉走明玄鈺兀自吞吐的手指,將自己的放在明玄鈺唇邊,順著濡濕的唇瓣,沒入進去。 手指被溫熱的口腔內壁包裹收縮,身下的欲望便更加堅挺。明玄鈺吐出手指,順著骨節(jié)一路用舌尖舔了上去。如此,便是景竹心癢難耐了。 兩人互相廝磨,燃情縱欲??删爸穹置饔钟灿置?,卻一直不肯進入。明玄鈺回眸凝望,仿佛是在請求。 “我怕你疼?!?/br> 景竹這才俯身在他眼角落下一吻。 突然,明玄鈺覺得內心仿佛有什么東西沖撞了似的,像小鹿撒歡地在春日的原野奔跑。 以往這種時候,從來只有他去在意那些禽獸們是否有被伺候得舒服滿意,而景竹是第一個在意他會不會疼的人。 想笑,卻又不知道怎么去笑。明玄鈺移開腳步,翻上石階,身上的水滴像是披肩而拖地的珠簾。在離得最近的屏風旁,花臺掩映之后,他取出了一個精巧的柚木匣子,里面裝的是半個手掌大的描金絲繞邊小盒。 盒里裝的是白黃相間的香膏,與明玄鈺身上的檀香味不同,是更為濃烈刺激的花香味。 回到池中,明玄鈺繼續(xù)俯身趴在池邊,將小盒交與了景竹。 “幫我涂,就不疼?!?/br> 明玄鈺重新抬起腿搭在石階上,手指在身下繞了個圈。 景竹當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伤械叫奶?。明玄鈺到底經歷了怎樣的過去,才會在這種地方專門保存著潤滑的香膏? 極盡溫柔的動作,景竹小心翼翼的用香膏涂抹著明玄鈺的花蕊。再三試探,小心前行,方才長驅直入。 被緊緊包裹住的那一刻,景竹忍不住地微微顫抖,伏在明玄鈺的身上,舔舐他的耳后,肩膀,脊背。每次抽出的不舍,都帶著更多的情欲沖刺而進。再三確定明玄鈺的感受之后,才敢放開腰身地抽插了起來。起初,明玄鈺只是輕聲地嬌喘,隨著動作的放肆,情欲的浪潮襲來,嬌喘的聲音也愈發(fā)撩人,嘴里開始呢喃起了一些yin亂的話語。 如春池行舟,撐篙而行。此起彼伏,難舍難分。 第二十五章 靡靡之音 半輪皎月隱懸于天,不見繁星點點,只見月下燈火闌珊。 夜風陣陣,引得枯枝瑟瑟。琉璃瓦,朱漆門,廂廡游廊,雕梁畫棟。清冷月光透過窗,灑在金碧輝煌的大殿里,灑在梅園怒放的紅梅上,灑在后宮妃嬪的歡喜哀愁中。 唯獨,灑不進養(yǎng)心殿地下的這間密室。 暗無天日的地牢,只有小小的三五間。鐵門欄桿將走廊磚墻上唯一的一排燭火光芒切割,扔進骯臟冰冷的牢房。 固定在墻上的鐵鏈已經銹跡斑斑,湊近就能聞到潮濕的鐵銹味。外面是雪是晴,這里一概不知,像是獨立在外的另一個世界。 這是晏歸塵被關在這里的大概第五天,至少他是這樣估算的。每日的餐食和洗漱都沒有遲到,但憑借他的身手,都無法逃出生天。 亦不想逃。 畢竟,這里的地上是明玄錦的養(yǎng)心殿。而地上地下,晏歸塵都是???,尤其這地牢,只要“不聽話”,就會被囚禁在這里,直到有事需要他去做,或者直到君王滿意為止。 咔噠幾聲,機關聲響。長長的布滿青苔的臺階上,由上至下傳來鏗鏘有力的腳步聲,杏黃色的龍騰暗紋袍邊隨著步伐甩動,愈發(fā)靠近而清晰。 晏歸塵想揉揉脹痛的眼睛去看清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可鐵鏈碰撞的冰冷聲響提醒著他,他還被那個人鎖在墻上,動彈不得。 明玄錦熟練地打開牢門的鎖,走進之后又重新反鎖上,將自己和晏歸塵鎖在同一間牢房內。盡管在晏歸塵看來這是多此一舉,他不會逃,不想逃,也不能逃。 “想通了嗎?要怎么解釋?!?/br> 明玄錦笑瞇瞇地湊了過來。 “我對哥哥一心一意,跟瑜妃沒有關系?!?/br> 晏歸塵蒼白地笑著,重復著這幾日來一直未變的答復。 就知道他會這樣回答,明玄錦放肆地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后合。驀地斂了笑容,面露兇相,欺身上來狠狠掐住了晏歸塵的脖子。 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沖擊,晏歸塵本能地感到喉部痛苦不堪,咳了起來,卻亦是本能地扭過頭去,避免飛沫噴濺到明玄錦的臉上。 “一心一意?沒有關系?哈哈哈哈,好一個沒有關系!那你為什么會托人給瑜妃玉如意?” 明玄錦松開了手,反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臉部灼燒的刺痛蔓延開來。這次,晏歸塵沒有再看向那個人。 他的確給了瑜妃一個玉如意和玉穗掛件,那是上好的玉料,輾轉多次才入的手??墒?,瑜妃與太后交好,自上次經明玄錦授意,一石二鳥讓瑜妃滑了第三胎后,瑜妃心有不甘,明里暗里在太后那里哭訴了不少。晏歸塵這么做,只不過是想借瑜妃之手,安撫太后,免得她們?yōu)槊餍\添麻煩。 可是,這些緣由在晏歸塵前幾日被關進來的第一天,明玄錦就知道,可他還是保持懷疑。從小他便是這般固執(zhí)之人,認定事情是怎樣,就必然是這樣。不可改變,不可動搖,不可忤逆。 咔噠一聲,手腕處的鎖扣被打開,突然的失重使得晏歸塵撲通一聲跪在了冰冷的地上,膝蓋處鈍痛傳來,這回是真真切切地貼在了那杏黃色的龍騰暗紋袍上。 有塵土飛揚的味道,和著些許燃燒后淡淡的龍涎香。 明玄錦蹲下來,霸道地抬起晏歸塵的下巴,完全沒有顧及這個角度是否會弄疼他。一邊細細地凝視,一邊用拇指的指腹撫摸著他干燥的唇。 “你說過,這輩子都要做我的狗?!?/br> 明玄錦笑著,可眼神分明是如冰似霜。 是“我”,不是“朕”。一如年少時彼此之間的交談,人卻早已不似那時的人。 “哥哥,我對女人沒有興趣。” 晏歸塵一字一句,說得分外認真。 他知道,明玄錦當然知道。他們是一類人,從青梅竹馬一路走來,誰不清楚誰的取向?可他是年輕的帝王,不容許他的江山有半分動搖,更不準所愛之人有半分不忠。 突然,晏歸塵的一襲黑衣被明玄錦粗暴地撕扯,衣領從肩上滑落,袒露出緊實的肌膚,這rou體似乎承受了太多,早已是傷痕累累??蛇@大大小小的各處疤痕,對于晏歸塵來說都是勛章,是榮耀,是他對明玄錦還有用的證明。 明玄錦俯身,一口咬住了晏歸塵的脖頸,那里還有星點淤紅,宣告著之前瘋狂的愛欲。 這下,當真是哪哪兒都疼了。喉嚨,膝蓋,脖頸…… 明玄錦咬住之后,開始吮吸了起來,不多時,有一片新鮮的暗紅浮現在脖頸處。晏歸塵蒼白一笑,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于是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了在他身上肆虐的帝王。 起初是脖頸,接著便舔舐親吻到了耳垂,臉頰,嘴唇,晏歸塵能清楚地感知到明玄錦熾熱的鼻息。 晏歸塵那雙隱匿于黑夜的眼睛迷離閉合,身體跟著微微顫抖,仿佛在期待著一場狂風暴雨。 “可我覺得,程妙瑜那個女人,覬覦你很久了?!?/br> 明玄錦笑著,扯住了晏歸塵早已凌亂的發(fā)髻。 這下,連帶著頭皮也開始痛了??刹坏汝虤w塵再次堅定地闡明心意,明玄錦早已一手抓著他的頭發(fā),一手捏開了晏歸塵的嘴,強迫他張開,毫不留情地將龍袍下堅挺的欲望捅了進去。 “程妙瑜……哈哈哈哈!她真的是你meimei嗎?她在我胯下承歡時,還真是不如你。你比她還要sao,還要賤?!?/br> 明玄錦說罷,放肆地笑了起來。 聽到瑜妃的名諱被這般提起,晏歸塵短暫地愣了一下,很快繼續(xù)吞吐撫弄起來。明玄錦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冷笑著按住了晏歸塵的頭,狠狠推向自己。 深喉帶來更加深入的快感,明玄錦難掩愉悅地悶哼一聲,褒獎一般地撫摸著晏歸塵的臉頰,溫熱的淚沿著眼角滑落,順著手指不知流向何方。 生理性的不適,令晏歸塵感到痛苦的嘔吐欲。可他又怎么能讓明玄錦誤以為是心理上的不適,使他感到惡心呢?所以只能強忍著,被明玄錦強硬地按著頭,不停深深地吞吐,任憑彼時冷峻無言,此時眼淚不值錢。 “你又要說,你們不是親兄妹,對嗎?也是。像你這樣的野種,你爹都不愿意認你。瑜妃怎么會舍得為了認你這個所謂哥哥,把好不容易爬上龍床的機會丟下呢?哈哈哈……” 扣71 0 5八;八'5'九0 明玄錦冷笑著,加快了身下的速度。 家人,早已無所謂了。從年幼時開始,從被趕出家門起,晏歸塵便知道,是明玄錦收留了他,允許他伴隨左右。他是皇帝隱藏于黑暗中的劊子手,是他殺人的工具,是他床上的狗。 巨物從嘴里拔出那一刻,一條銀鏈垂懸于rou端與唇間。晏歸塵太清楚此時該怎么辦了,旋即轉身褪去衣褲,抬高了臀部,軟下聲來祈求一場性事。果不其然,明玄錦很快便提槍上陣,沖了進來。 “啊,疼……哥哥,我疼……” 晏歸塵皺眉,咬著自己的手指忍耐。 撕扯的痛隨著異物入侵而來,剛展開的花蕊被粗暴地捅進拔出,不多時,鮮紅血液便順著與roubang相接之處流了下來,就著這血的包裹,抽插開始順暢了一些。 “疼?沒有潤滑當然疼。但是我把你干得狠一點,潤滑不就來了嗎?” 明玄錦笑著俯身,在身下那滿是傷疤的脊背上留下一吻。 “哥哥,我不疼了,你用力干我吧……求你,干我?!?/br> 晏歸塵幾乎是在哀求,那副狼狽的神情與在他人面前時大相徑庭。 “啊對了。西北不安分的事,提醒我讓杜淵去看看。過陣子除夕宴,把明玄鈺叫來,還有他那個朋友。聽說我這個弟弟,近日可受了不少苦。” 明玄錦一邊加快了身下的擺動,一邊隨koujiao代起了任務。 撕裂的痛感進一步擴大,腿已有些酸軟顫抖了??申虤w塵只能貼在冰冷潮濕的墻面上,咬牙堅持著,應承了下來。 暗無天日的地牢,看不見陽光風雪,歌舞升平。只有靡靡之音,還有無人聽見的嗚咽。 第二十六章 別有用心 暮景斜芳殿,年華麗綺宮。 大抵這里就是整個皇城的除夕最輝煌的地方了。明玄錦設了所謂家宴,只邀了些許親近的皇親國戚,朝中重臣,以及幾個正當紅得寵的妃子。 自然,明玄鈺也在其列。出人意料的是,明玄錦居然親自點名,邀請景竹隨行前來。 這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聽到消息的那日起,景竹眉眼都快擰成了一團,把一句“為什么”從早問到晚,就連晚上就寢都要趴在明玄鈺枕邊問上至少八九遍。 “你那皇帝哥哥又不認識我,他叫我干嘛?我不去,我不去啊!啊我生病了,王爺啊你這被子有毒,枕頭也有毒,你快抱抱我啊我不行了救救我……” 景竹隨性在床上撒潑打滾,耍起賴來。 以往一個人睡,那種分外安靜的感覺總是會讓明玄鈺得到片刻安寧休憩。可是現在,景竹要么不讓他好好休息,要么……不讓他好好休息。 忍耐是有限度的。明玄鈺皺眉,對著景竹的屁股踹了一腳,沒想到這家伙竟縮成一團,蒙著被子蓋住了半張臉,剩下一雙水汪汪又委屈巴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明玄鈺,像極了委屈巴巴的小狗。如果給他安個尾巴,一定能搖得飛快。 “嗚嗚嗚,你踹我,你不愛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