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枝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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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非常難得!明玄鈺能夠一整晚都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成親以后這好像還是第一次,這已經(jīng)比鐵樹開花還要難得了。 只是,蘇荷不是很懂夫妻之間的事,在她的認知里,只要成親了,睡在一張床上就會有孩子的。想到這里,她不禁羞紅著稚嫩的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生怕被別人看到笑話似的,警惕地左顧右盼,連忙收回了手。 和王爺?shù)暮⒆友?,會不會很可愛呢?是像誰多一點呢?這下她會是名副其實的襄王妃了嗎? 這么說來,試驗至少可以證明兩點吧?其一,看景竹的狀態(tài),明玄錦所贈的蠟燭用了之后也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反作用,不會傷害身體。其二,既然昨晚已經(jīng)跟王爺在同一張床上睡了一整晚,那很可能已經(jīng)有孩子了,或許先觀察幾天,不用蠟燭了也可以? 于是,蘇荷突然覺得整個世間都明朗了起來,開心地去廚房搜刮了一堆食物,各式糕點,新鮮小吃,還有冰鎮(zhèn)酸果汁,準備暗自慶祝一下。 午后閑來無事,蘇荷在王府散心遛彎,卻不想竟意外撞見了景竹和麥子。本來這個時辰,這二人是要出去沒錯,但今天沒想到明玄鈺居然也一起,看起來三個人像是要一起出門的樣子。 “王爺,這是要去哪呀?帶上蘇荷好不好?” 蘇荷的眼睛滴溜溜直轉(zhuǎn),仿佛沒看到旁邊兩位一般,小步走過去扯住明玄鈺的衣袖撒嬌。 “我和景公子有要事需外出一趟,不便隨行?!?/br> 明玄鈺皺眉,不失分寸地收回了被扯住的衣袖。 說罷,一行人便轉(zhuǎn)身離去。臨關(guān)門時,麥子還轉(zhuǎn)過身對著蘇荷做了個鬼臉,隨即怕被追殺一般笑著關(guān)了門。 連比他小個六七歲的小孩子都敢對她堂堂襄王妃不恭不敬!氣得蘇荷直跺腳,恨不得追出去對著麥子屁股就是一腳。 “你不帶我……不帶就不帶,有什么了不起!我這就進宮,找太后告狀去!” 蘇荷噘著嘴,憤憤地回房整理打扮,準備進宮了。 太后喜歡這個活潑可愛又懂得討她歡心的孩子,所以聽聞蘇荷進宮,便開心地接待了她。 不過讓蘇荷沒想到的是,太后命人端上來的一桌美味,還沒等進嘴,她突然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便扶著桌邊不住地干嘔了起來。 起初,一旁的太后擔憂地撫拍著她的后背,下一刻好像突然懂了什么似的,眉開眼笑地召了太醫(yī)。 見狀,蘇荷連忙接過宮女遞來的絹帕擦了擦嘴,以帕掩唇,佯裝嗔怪地撒嬌埋怨太后,怎的病了難受了,竟惹得太后這般開心。 太后自是不計較小姑娘的這些嬌羞,只道是不一定病了,便讓蘇荷等著瞧。 不多時,太醫(yī)便匆匆趕來了,并按照太后指示給蘇荷把了脈。太后帶著慈祥的笑,默默關(guān)注著太醫(yī)的表情變化,不過太醫(yī)并沒有太多喜悅之情,眉頭皺得一深再深,太后的笑意也緩了下來。 隨后,太醫(yī)給出了曖昧委婉的說辭。只道是或許月份太小,喜脈過于微弱以至于還未能察覺。建議好生修養(yǎng)一段時間,觀察看看。 知道這個消息時,明玄錦剛批閱完奏折,正和晏歸塵享受親昵時光。黑色的身影伏在他的跨間,正認真的低頭吞吐明玄錦胯間堅挺的龍根,披散的長發(fā)遮掩,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叫停了晏歸塵,還吩咐守在門外的總領(lǐng)太監(jiān)把方才為蘇荷診斷的太醫(yī)傳喚來。 “哥哥,那我先撤下,等你忙完再……嗯?” 不等晏歸塵說完,明玄錦就捏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直視自己。 “有讓你停下嗎?跪在龍案下,藏起來,繼續(xù)幫我舔。放心,龍案三邊全都被遮住的,我可不舍得讓你在我胯下發(fā)sao的模樣,被旁人看到?!?/br> 明玄錦笑著舔唇,將晏歸塵按住雙肩藏了下去。 太醫(yī)趕來覲見時,明玄錦正一本正經(jīng)地在假裝看著奏折,誰也不會料到龍案之下是怎樣一片春光。 起初,明玄錦只是簡單地問了下蘇荷的具體情況,看到太醫(yī)蒼老的臉上皺紋都幾乎擰到了一起,明玄錦似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于是他開門見山,直接詢問真相。 “依老臣來看,這……這,襄王妃這根本瞧不出喜脈,反倒是……倒是……” 太醫(yī)跪在地上,頭埋得更深。 “直說,朕又不會怪罪你?!?/br> 明玄錦饒有趣味地冷笑著。 “襄王妃這恐怕是因為暴飲暴食,胃中積食,引起的腸胃不適罷了。皇上……老臣是看太后期盼許久,不忍直說,也拂了襄王妃的面子。所以只說了讓暫時……” 太醫(yī)慌張地解釋,話未說完卻被打斷了。 “你做得沒錯。朕不僅不降罪于你,還要賞你。以后有什么響動,跟朕匯報?!?/br> 明玄錦笑瞇瞇地稟退了太醫(yī)。 直到太醫(yī)離開養(yǎng)心殿的大門,殿內(nèi)重新歸于安靜,明玄錦才斂了笑容,伸手摸了摸龍案下,那顆不停前后挪動的腦袋。 “快點……嗯,吸得好。晏歸塵,今天讓我射你嘴里,你咽下去?!?/br> 明玄錦放松地享受著,還不忘褒獎似的用手指蹭蹭晏歸塵發(fā)熱的臉頰。 龍案下,晏歸塵點了點頭,吞吐得更認真了起來。 “且順著她們,弄假成真。你聽著。想辦法在遠點的地方,讓蘇荷稍微受點皮rou之苦,給她嘗嘗并不存在的喪子之痛。啊對了,我覺得玄鈺身邊那個小乞丐,應該很嫉妒懷有身孕的襄王妃吧?即使小乞丐是這樣的人,玄鈺也會愛得不行嗎?哈哈,多么有趣!” 明玄錦一副運籌帷幄地樣子,如同講故事一般,給晏歸塵安排了任務。 “臣……遵旨?!?/br> 晏歸塵口中仍含著熱挺的龍根吞吐,卻也不忘認真回應明玄錦交代的任務。 “再吸得緊一點,夾我,就像我之前cao你時的那樣。嗯……很舒服,乖,聽話我就射給你。啊真棒……晏歸塵,你可真sao,我真是愛死你了。” 明玄錦笑著動了動腰身,迎合著晏歸塵吞吐的動作。 當然,他看不到散發(fā)遮擋下,那身如夜色般黑衣的主人,眼角掛著的淚珠。 第四十七章 山雨欲來 城郊其實沒什么熱鬧的地方,趕上集市,興許會有中央街擺不下的攤位到這里來。 不過最近,就算有集市,城郊這邊也不像以前那般有很多攤販了。畢竟眾人皆知,最近城郊這邊不甚太平。雖然以前也有地痞流氓,宵小賊子作祟,但都是小偷小摸,小打小鬧。 可是最近,城郊附近總有些官兵打扮的暴民,不定時地出沒,為非作歹?;蚴菗屧邑浳?,或是調(diào)戲良婦,雖然有朝廷正規(guī)軍來鎮(zhèn)壓,可是這些人宛如地頭蛇一般,幾次之后學得精明了,來得快,撤得快,燒殺不干,最多搶掠。 所以大家也是沒轍,只能趁著白天人多,把該采買的該辦的事做好,晚上閉門不出。 盡管如此,腿腳不便的豆子奶奶還是在外出買菜時碰上了這群暴民,熙攘混亂之中,不小心摔壞了腿,又撞壞了腰,臥床不起已是多日。豆子也在這場混亂中受了點傷,好在只是皮外傷并不嚴重,還能隔幾天去醫(yī)館給奶奶抓個藥。 聽聞這個消息,麥子心急如焚,在王府上躥下跳,簡直是火燒眉毛,幾次要自己飛奔去城郊看望豆子和奶奶,都被景竹按了下去。 好在景竹這次沒跟他發(fā)脾氣,只是耐心地告訴他,這幾日動亂不堪,等王爺忙完手頭的事,會帶著大家一起去。 向來最聽神仙爹爹的話,況且難得景竹壓著脾氣跟他好好講道理,麥子雖然急得火燒火燎,還是耐著性子等待著。 這幾日,景竹意外的心平氣和。那日蘇荷從宮中回來,就向王府眾人宣告自己已有身孕,是宮里的太醫(yī)診斷出來的。 那副驕傲的模樣,讓景竹心里不禁更是鄙夷,一下子便想到了“小人得志”一詞。那樣子,太像了。 他自然是相信明玄鈺的。所以蘇荷的話他甚至都不愿過腦子,且當是一場嘩眾取寵的鬧劇,繼續(xù)自顧自地在一旁喝著不知其味的茶。 除了景竹,王府一眾下人皆是面露喜色,恭敬道喜,這令蘇荷很是滿意。雖然易安也在其中,但他道喜的模樣還是平平常常,看不出表情變化,好像蘇荷說的是她今日吃得不錯,王府上下皆有賞一般。 明玄鈺的臉色極為難看,幾乎是變得煞白,眉頭緊皺,煩躁不堪。幾次想離席,都被景竹以眼神示意按耐了下來。 仿佛在刻意炫耀強調(diào)一般,蘇荷驕傲地笑著,又說了一遍“是宮里的太醫(yī)診斷出來的”。 “呵,庸醫(yī)?!?/br> 景竹一手托腮,一手端著茶盞吹了吹茶,鄙夷地笑著。 “你說什么?無禮,大膽,放肆!那太醫(yī)是宮里的,你這般狂言,簡直是對皇上的侮辱,對皇室的不敬!” 蘇荷的小臉被氣得漲紅,叉著腰對景竹指指點點地罵道。 “王妃啊王妃,冤枉啊,太冤了!在下小時候隔壁有位東瀛先生,剛才那是東瀛那邊的方言,意思是恭喜呀。哎也是,這怨不得王妃,也不是每個人都知道東瀛方言的嘛!” 景竹不卑不亢,笑著裝出一副禮節(jié)十足的樣子拱了拱手。 這下,易安算是悄然笑出來了,連帶著他臉上滄桑的皺紋,都不禁跟著抖了抖。 蘇荷不好當場駁斥,如此這般,豈不是落了個身無才學還囂張跋扈的市井潑婦模樣?只能咬牙切齒地怒視景竹,冷哼一聲坐了下去,順便用手夸張地護起了小腹。 翌日,明玄鈺總算是得了閑,清晨便張羅著景竹和麥子一道,提著事先采買好的伴手禮和各式補品,準備去城郊探望奶奶和豆子。 正當王府下人們整理好馬車后的物品,馬夫也跨馬上前準備出發(fā)時,王府大門后突然穿出一聲嬌滴滴的“等等”,隨后蘇荷便由侍女攙扶著走了過來,毫不客氣地自己擠上了轎子,一抹粉色倩影一下貼坐到了明玄鈺身邊,絲毫不顧及差點把麥子從座位上擠掉。 “簡直胡鬧……你下去?!?/br> 明玄鈺甚是不悅,冷漠地下了逐客令。 “王爺,蘇荷今兒個就是不下。我知道你們要去城郊,我聽說那兒有家賣小玩具的店不錯,打算給咱們孩子親自買點去。不過最近城郊混亂,我一弱女子獨行而去,難免恐懼?!?/br> 蘇荷說著,嬌嗔地靠在明玄鈺肩上,雖然很快便被不留情面的甩開了。 “王妃還稱自己弱女子?我瞧您兇神惡煞起來,能徒手將前面那馬撕成兩半,馬蹄子都能撕成幾縷再編個麻花辮?!?/br> 景竹抱臂翹著二郎腿,不屑地說笑道。 聞言,麥子突然也不那么生氣了,抱著肚子笑得前仰后合。蘇荷惱羞成怒地想揮拳打麥子,卻被明玄鈺攥緊了手腕制止。 “東西我讓易安去買,你別鬧,回去。” 明玄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冷得簡直堪比寒冬霜雪。 “王爺,蘇荷肚子里的可是你的骨rou。今兒個要是被你攆出去,有點什么意外,恐怕太后那兒,不好交代吧?” 被攥緊手腕的蘇荷掃視了一圈馬車的轎子口,冷笑道。 被這么一說,明玄鈺攥著的手忽的放松了幾分。盡管他知道,這是無中生有的事。他早就不喜歡女人,更不喜歡這個強塞來的襄王妃,從未碰過她,最多只是免人詬病睡在一張床上而已。身孕,怎么可能? 但要是太后怪罪下來……那可是明玄錦的生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放心,蘇荷也不是個沒趣兒的人。你們只要送我到玩具鋪子,再辦你們的事就好,我會一直等著你們來接的。不然這亂糟糟的城郊,我不敢也不愿來呢。” 蘇荷抽出自己的手臂,安穩(wěn)地貼著明玄鈺靠坐了下來。 一路無言。 好在蘇荷說到做到,到了玩具鋪子,她自己下了轎子,沒有多言。等那抹粉色徹底消失在鋪子里,明玄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不由自主地抓住景竹的手,放在心口。景竹也放松地嘿嘿一笑,湊過去在明玄鈺的臉上就是吧唧一口。 “那啥,二位爹爹,親爹們啊……我還在呢 ,有人管管孩子嗎?” 麥子聳肩,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許久未歸的城郊貧民窟,意料之外的竟多了些頹敗,想必該是與今日頻繁作祟的那些官兵打扮的暴民有關(guān)。 豆子的頭上纏著白紗布,麥子見了心疼不已,盡管豆子笑著解釋真的不嚴重只是點皮外傷,麥子還是纏著他不放,左看看右瞧瞧的。 相比之下,奶奶的情況要嚴重得多。老人家甚至只能勉強靠坐在堆砌了被子的床板上,見到王爺大駕光臨,慌張地想要掙扎起床,卻被明玄鈺扶住,安慰道讓奶奶好生休養(yǎng),不必拘謹行禮。 再一次,明玄鈺提出了將豆子和奶奶接回王府好生照料的提議,景竹附和道如果不習慣,也可以搬去旁邊王爺給他修葺好的小屋,結(jié)果又一次被豆子奶奶婉拒了。 “老婆子自知時日無多,只求你們能大發(fā)慈悲,在我走后多照顧照顧我的小孫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