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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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的痛苦就在這樣的聊天中漸漸消散,聊著聊著還間歇性地有笑聲傳出,顧慕臻忙完事情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溫柔笑的梨花淺淺,明艷動人的樣子。 顧慕臻沉拔高大的身子緩緩一頓,眸底幽幽地鋪開一層暗影,他淡淡地冷笑,想著她可真是心大!對著他現(xiàn)在的‘女朋友’,也能笑那么開心! 難道心里就不酸不醋不難過嗎? 鄒嚴(yán)寒確實沒有說錯,她就是沒心沒肺! 顧慕臻寒著一張俊臉走過去,莫馥馨最先看到他,見他走了過來,笑著喊:“慕臻?!?/br> 顧慕臻淡嗯一聲,視線刻意的不在溫柔身上停留,只放在莫馥馨身上,見她也笑的挺明媚,他就問:“剛在聊什么,這么高興?” 莫馥馨說:“在聊溫小姐國外生存的趣事?!?/br> 然后自然而然地跟一嘴:“噯,慕臻,溫小姐一個人在國外打拼很辛苦,聽說她們總公司跟你們n時代公司原本敲定了一個合同,但因為某些內(nèi)部原因,你就毀約了,是不是?” 第13章 十分窩火 顧慕臻沒回答,犀利的視線直直地盯向了溫柔。溫柔垂著臉,垂著眸子,不看他。她在坐著,他在站著,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她側(cè)下去的臉龐弧度,還有那一小截雪白的脖頸。 剛剛聊那么歡,笑那么燦爛,看到他來了,就變成啞巴了? 垂著頭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喊人? 雖然他很討厭她喊他顧先生,可她什么都不喊,他更不爽。 顧慕臻用著毫不掩飾的冷漠視線盯著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話卻是對莫馥馨說的:“誰跟你說我毀約了?” 莫馥馨道:“溫小姐說的呀。” 顧慕臻這下子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找溫柔的‘麻煩’了。他冷笑一聲,長腿往溫柔面前一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被理發(fā)師打理的極為好看的發(fā)頂,冷聲道:“你跟馨馨說我毀了你的約?那你有沒有說,我為什么毀你的約?” 馨馨。 叫的可真是親熱。 心臟因為他的這個親昵稱呼而又撕開一道口子,可她忍著,任細(xì)雨般的疼意漫卷全身,手指微動,她沉默無聲地將紅酒杯擱在了一邊的酒架桌上,然后提著裙擺站起來。 顧慕臻瞇眼,見她站了起來,他就放肆地將她從頭到腳全部都掃了一遍。 然后心里很火。 這個該死的女人,穿衣服要穿這么暴露嗎!看到她那露出來的兩條雪白的胳膊,他都想給塞到她的衣服里去,腰細(xì)的都快沒了,還要穿那么瘦的裙子,不覺得很難看嗎!鎖骨也露出來了,簡直丑的要死!還有那筆直纖細(xì)的腿,居然也敢給他露外面!她穿衣服的品位什么時候這么差了! 顧慕臻十分惱火她這‘花枝招展’的樣兒,關(guān)鍵是,她還露這么多不該露的地方! 顧慕臻的手指發(fā)癢,很想把她拽到無人的地方好好地教訓(xùn)一頓,可她頭一抬,他就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 他移開目光,不去看她那一雙勾人的眼睛。 他就是被她這雙眼睛給迷惑了,才會被她耍的團團轉(zhuǎn)! 顧慕臻死死地抿住唇,倏的一下子又將視線調(diào)轉(zhuǎn)回來,陰狠地瞪著她,嘲諷道:“你跟馨馨說你在國外打拼很辛苦?呵!溫小姐是覺得在國外打拼太辛苦了,所以才想回國的嗎?你覺得國內(nèi)要比國外輕松,那你可真的錯了,國內(nèi)遠(yuǎn)比國外更辛苦!” 溫柔直視著他的眼睛,強忍著酸澀說:“我知道。” 顧慕臻不痛不癢的呵笑:“知道還回來,你膽子真大?!?/br> 溫柔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她不是膽子大,她只是沒想到合作方就是他,而他會這么的假公濟私的報復(fù)她。她更加沒想到,他已經(jīng)談了女朋友,還是如此出色的女朋友。 溫柔低聲道:“在哪里都一樣,反正都是辛苦,不如離家近一點兒?!?/br> 家。 顧慕臻呢喃著這個字,陰霾的心被一層模糊不堪的柔意劃開,可想到她拋棄了他,拋棄了他們曾經(jīng)那么歡樂的家,他又恨她恨的牙癢癢的,你也知道家,你壓根不知道家是什么! 顧慕臻不應(yīng)腔,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那深沉的目光里有那么多的愛,又有那么多的恨,看的溫柔心驚rou跳。 第14章 滾吧 溫柔被這樣的目光凌遲著,有苦難言。因為愛他,她愿意承受一切,也愿意背負(fù)一切,只要他好好的就行。如今他談了一個這么門當(dāng)戶對的女朋友,或許真的如顧夫人所說,這才是他正確的人生。 而他正確的人生里,不需要有她。 溫柔輕微別過臉,狠狠地壓下心中綿長的痛意,她今天來此的目地不是找他,而是找莫馥馨,如今事情也說完了,她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溫柔沖莫馥馨說:“認(rèn)識莫小姐我很高興,明天我想請莫小姐和顧先生在巴黎莫共進晚餐,希望莫小姐不要拒絕?!?/br> 明明說著認(rèn)識莫小姐很高興,可開口請的,卻是莫小姐和顧先生。 顧慕臻玩味地冷笑,如何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鬼心思。可心里明鏡兒似的,嘴上卻不反駁,就聽她跟莫馥馨在那里姐妹好的樣子,最后莫馥馨問也不問他,直接干脆地回了她一個好字,然后她就走了。 顧慕臻找侍者要了煙和打火機,坐在溫柔剛剛的位置,將一根煙燃了。 莫馥馨要跟他說話,卻被他打斷:“我這會兒不想說話,你想留下就去活動活動,不想留下就先走?!?/br> 莫馥馨問:“沒經(jīng)你的同意,答應(yīng)了溫小姐,生氣了?” 顧慕臻說:“沒有。” 莫馥馨笑道:“也是,你怎么可能會生我的氣呢,我這個跟你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的人也不可能讓你產(chǎn)生氣的情緒,而且你也不可能拒絕溫小姐的邀請?!?/br> 她湊上來,笑問:“是不是在為明天的約會而激動?” 顧慕臻側(cè)頭,噙著煙,矜貴的臉被煙霧籠罩,可眼神疏離淡漠,薄唇輕啟,吐一句:“滾吧。” 莫馥馨于是麻利利地滾了,不繼續(xù)呆在這里礙他的眼。 周圍安靜下來,顧慕臻摸出手機,給溫柔發(fā)信息:“去一趟后門?!?/br> 溫柔已經(jīng)走出了貴賓區(qū),快接近大門口了,看到這條沒有署名的信息,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那十一位阿拉伯?dāng)?shù)字上掃過,低頭打字:“做什么?” 雖然沒署名,可這十一位數(shù)字卻銘心刻骨。 她知道,這是顧慕臻的手機號。 顧慕臻大腿疊著二腿,窩在單人沙發(fā)里,一手夾著煙,一手撐在沙發(fā)扶沿,垂著慵懶的眸子,看她的回信。 看完,他抬起指腹,打字:“你管我做什么,你不去明天就別想見到我,你想要的簽約更加不可能有。” 溫柔翻白眼,說的她好想見他似的,若不是為了簽約,她還真的對他避之不及。 溫柔沒再回復(fù),但顧慕臻知道,她一定會去,于是,他摁滅煙,先過去了。 溫柔收回手機,找了一個侍者問后門的位置,問好后她也去了,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逃生門,有很大一截的玄關(guān),黑漆漆的,除了夜黃紙露出淡淡的光外,幾乎黑了個透。 溫柔有些害怕,拿起手機準(zhǔn)備給顧慕臻打電話,可是手剛伸出來,手腕就被男人扣住了。 溫柔嚇的當(dāng)即就要尖叫,卻被男人狠狠地蒙住嘴,冷嗤道:“叫什么叫,搞你了?” 第15章 沒欺負(fù)你,不許哭 溫柔一聽是顧慕臻的聲音,受到驚嚇的心立馬回魂,緊繃起的神經(jīng)也跟著散開,她怯怯地抬眼,扭頭看向他。 光線很暗,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亦分辨不出他此刻臉上的情緒,但他身上強烈的男人氣息卻緊緊地包裹著她,令她沉迷又惶惶的十分不安定。 周遭很靜,她沒有說話,他亦不再開口,只是站在她的身后,維持著半摟著她的姿勢,一只手還扣著她拿著手機的手,另一只手壓在她的唇上,清晰地感受著她近在咫尺的甜蜜的氣息,掌心里傳來她唇上柔軟的觸感,蕩人心扉。 顧慕臻垂著眼皮,努力地克制著自己,不讓那一只手將她翻轉(zhuǎn)過來,失控地吻她。 正思緒掙扎間,掌心有熱氣傳來,大概受不了這樣令人窒息般的安靜,也可能是受不了身后男人強烈的氣息,溫柔找了個縫隙,開口喊:“顧先生?” 一句顧先生,生生地將顧慕臻給喊醒了。 他深吸一口氣,冷笑一聲,毫不眷戀地收回手,漠著臉從口袋里翻了一張紙巾出來,站在那里擦著手。 縱然周遭很暗,可適應(yīng)了之后也煌煌的能看清近距離的一些東西,顧慕臻并沒有離開溫柔,只是稍退了一步,站在那里擦著手掌。 一遍又一遍,似乎要擦掉溫柔的氣息,可不管怎么擦,都仿佛擦不掉。那柔軟的觸感如同印記鐫刻在了心上,拂之不去。 顧慕臻越擦臉色越陰沉,手掌都擦紅了,他也沒停。一邊的溫柔看的觸目驚心,卻也酸澀難受。 他就這么難以忍受她嗎? 既然難以忍受,又何必把她喊到后門來。 把她喊來做什么呢?為他的女朋友出氣?因為她剛剛利用了她的女朋友? 很可能是這樣,之前她也找過他很多次,可每次都被他喊了保安轟了出去。就這一回,她沒直接找他,找了他女朋友,他就把她叫到后門來了。還當(dāng)著她的面,擦著接觸了她的手。 他是在告訴她,如今的她對他而言,是垃圾一般的存在嗎?沾了就惡心? 可能疼的麻木了,溫柔這會兒居然感受不到一丁點的疼意了,她只是站在那里,緩著心臟上的疼意。剛剛被他握過的手明明很暖,可此刻卻涼透入心。 溫柔怔了一會兒,五指輕輕地將手機握緊,像個局外人一般看著顧慕臻恨不得擦掉一層皮似的擦著手。 最終,溫柔看不下去了,低低出聲:“顧先生如果沒事兒說,我先走了?!?/br> 聽到她的聲音,顧慕臻倏地抬起臉,猛地一下冷冷地盯著她,那眼睛泛著紅,像頭兇獸一般,陰鷙而寒涼。 溫柔霎時一驚,被他這樣強烈的眼神震的幾乎后退一步。以前的顧慕臻人前雖冷淡,可人后熱烈如火,即便最冷淡的時候他也沒用這么可怕的眼神看過她。 所以他當(dāng)真恨極了她是嗎? 恨的想讓她去死嗎? 溫柔杏仁似的眼眶終于也泛起了紅,強制壓下去的疼意又在心口作祟,可她很快地垂眼,不讓自己崩潰。 見她這副模樣,顧慕臻氣悶,卻更加煩燥,他冷聲道:“欺負(fù)你了?你在這里給我要哭不哭的。” 他將手中的紙捏起來,揉作一團,往她身上狠狠一拋:“我沒欺負(fù)你,不許哭?!?/br> 第16章 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溫柔忍了又忍,最終沒讓自己哭出來。 在一個已經(jīng)不愛自己的男人面前哭了,沒有任何意義,得不到絲毫憐惜不說,還會惹人厭惡。 不過,他若希望她哭,她倒是可以哭一哭的。 他若覺得她哭了他就痛快了,她不介意犧牲一些眼淚。 這么想著,溫柔就故意地啜泣起來。 顧慕臻的瞳孔狠狠一縮,手掌死握成拳,心臟那里開始密密匝匝地翻騰著痛意,起初不顯,后來越來越痛,像有人正拿著刀子一塊一塊地剜著他的心口rou,直到一滴淚從溫柔的手縫間掉下來,那疼意便一下子席卷了他。 他努力地克制著不讓自己沖上去將她抱住,像以前那樣吻著她,哄著她。 他只是冷然地站在那里,用著僵木的聲音說:“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