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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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慕臻微抿唇角:“那你好好睡覺,我?guī)湍愦殿^發(fā)?” 溫柔說:“不用,我自己能吹?!?/br> 顧慕臻轉(zhuǎn)身就找她的吹風(fēng)機(jī),找到后拉著她,不管她怎么掙扎,將她按在沙發(fā)里,學(xué)著她今天中午的樣子,站在那里,幫她吹頭發(fā)。 她要亂動,他立馬提醒:“你別動,會絞到你頭發(fā)?!?/br> 他這么一說,溫柔還真的不敢動了。 以前他還燒過她頭發(fā)! 溫柔嘟嘴:“做不了就不要逞英雄。” 顧慕臻笑說:“只要是做你的英雄,就沒有我不能亦不會的?!?/br> 溫柔說:“是嗎?那你女朋友呢?” 顧慕臻笑容一滯,緩慢說道:“一生做一個人的英雄就夠了?!?/br> 溫柔冷笑,卻是閉上眼睛,不打算再跟他說一句話。 一生做一個人的英雄就夠了? 可他明明就做了兩個人的英雄。 在她這里各種威逼,甜言蜜語,在他女朋友那里,又是怎么樣的濃情蜜意。 人會變,她知道,可她壓根不知道顧慕臻為什么變成了這樣。 他這么做,對得起他女朋友嗎? 至于她自己,被人唾棄還是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她已經(jīng)不在意了。 只要能擺脫他,能讓他膩了她,賠上名聲就賠上名聲吧。 人總要為年幼時的天真和無知買單。 溫柔不講話了,安靜地坐在那里。 顧慕臻看她一眼,說道:“你很在意莫馥馨嗎?” 溫柔不應(yīng)腔,態(tài)度很疏離,與她上午那會兒給他端水,戴手套,中午那會兒幫他吹頭發(fā),幫他涂藥膏時的樣子判若兩人。 顧慕臻知道,又是因?yàn)槟ボ啊?/br> 可莫馥馨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甚至都沒怎么牽過她的手,每次出席各種場合,也最多是挽著胳膊。 顧慕臻輕柔地揉著她的發(fā)絲,低聲說:“柔柔,我跟馨馨的關(guān)系不是你想的那樣。” 溫柔說:“不用跟我解釋?!?/br> 顧慕臻說:“你不用在意她,不管任何時候,她都不會成為我跟你之間的障礙?!?/br> 溫柔嗤笑,涼薄的口吻說:“不是她,也總會是別人。你不用說了,安靜吹頭發(fā)吧,你如果沒法專心,我自己來。” 顧慕臻垂眸,是,不是莫馥馨,是別人,是他mama。 雖然他還沒求證,但似乎,不會錯。 顧慕臻心情很抑郁,一想到這個就十分的陰霾,愛他勝過一切的母親,卻殘忍的剝奪了他的愛情,讓他痛苦了三年。 而更讓他痛心的是,以前的母親,對溫柔真的很好。 至少在他面前,在人前,母親是真的很喜歡溫柔的。 但事實(shí)卻不是他看到以及想像的那樣。 他更恨的,是自己吧。 如果他能早些發(fā)現(xiàn)自己的母親對溫柔其實(shí)是兩面三刀的,也不會讓溫柔經(jīng)受壓力,被迫離開,讓她痛苦,更讓自己痛苦。 顧慕臻關(guān)掉吹風(fēng)機(jī),扔在一邊,伸手將溫柔抱到懷里。 溫柔要掙扎,被他緊緊按?。骸叭崛?,對不起?!?/br> 溫柔一愣,抬眸看他:“跟我說什么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負(fù)了你呀,是我甩了你呀?!?/br> 顧慕臻眼眸一痛,他最怕她這么個樣子。 他狠狠地抱住她,手掌按住她的后腦勺,讓她帖在自己的懷里,他低聲說:“你放心,這一回誰都不會成為我們的障礙。” 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哪怕與父母決裂。 溫柔抓緊他的衣袖,頭埋在他寬闊溫暖的懷抱里,寸聲不語。 顧慕臻低頭吻著她的發(fā)絲,又抬起她的下巴,去吻她的唇。 跟昨晚的拒絕不一樣,今晚溫柔出奇的配合。 但溫柔再配合,顧慕臻也不敢像昨天那般胡來和放肆,與她肆意的恩愛,不分時間。 只一次之后他就抱她去洗了澡,又放回到床上,拿被子蓋住。 他坐靠在床沿,伸手關(guān)了燈,輕拍著她的背:“睡吧,我一會兒就走?!?/br> 溫柔閉上眼。 顧慕臻坐在那里看著她,時不時的用手指捋一下她的長發(fā),等她睡著,他才輕手輕腳地起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這一夜顧慕臻和溫柔都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兩人都早早地起來了,江女士見他二人都起的早,笑著說:“看來是因?yàn)橐吡耍鸬亩颊R了?!?/br> 顧慕臻看了溫柔一眼,想到昨晚,眸底溢滿了笑意,他沖江女士說:“今天確實(shí)得走了,中午吃完飯就走?!?/br> 江女士說:“路面可能結(jié)了冰,一定要小心。” 顧慕臻說:“我知道?!?/br> 江女士看看他的臉,再看看他的手,笑說:“沒凍傷,這下我也放心了?!?/br> 她轉(zhuǎn)身去端飯菜,溫柔也跟著去,顧慕臻頓了一下,也跟著去。 三個人在餐廳吃了飯,江女士把溫柔喊到房間,母女二人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出來溫柔就去收拾行禮了。 顧慕臻也回去收拾行禮。 等收拾好,顧慕臻去溫柔的房間拿行禮箱,將兩個行禮箱都放到車后備箱后,江女士又把顧慕臻喊到書房。 二人在書房呆了很久,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總之顧慕臻出來后,腳步都輕快了。 中午吃完飯,二人就走了,走之前溫柔搬了幾盆盆栽,有常青的樹,還有花,還有枝藤,把后備箱擺的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實(shí)在擺不下的時候,顧慕臻又將兩個人的行禮箱都挪到了后車位。 回到家已經(jīng)一點(diǎn)多了,溫柔下了車就進(jìn)了屋,顧慕臻提著行禮箱進(jìn)去,又出來搬那些花盆。 正搬著呢,李以帶著裝修隊(duì)的人來了。 顧慕臻眼眸一轉(zhuǎn),進(jìn)屋喊溫柔。 溫柔在樓上換衣服,換好衣服就去了后花園,她打算把從家里搬來的花盆都擺在后花院里,給后花院增添一些冬季春色。 她從家里還帶了攀爬類的植物,她打算擺放在墻邊,讓它們沿著墻自由生長,等開春了,夏季來了,可以把遮陽傘撐在這里,一邊享受夏日暖光,一邊享受眼前的綠色。 正對著白色好看的墻壁比劃位置,顧慕臻進(jìn)來了。 看他兩手空空,溫柔問:“花盆呢?” 顧慕臻說:“李以在搬?!?/br> 李以這個名字一出,溫柔的臉色當(dāng)下就變了,但她很快別過臉,情緒極淡極淡地嗯了一聲,沒再說第二句話。 顧慕臻看出來她臉色的變化,沒點(diǎn)破,他這段時間老是打電話讓李以來做事,確實(shí)是故意的。 顧慕臻說:“我讓李以帶了裝修隊(duì)過來,給你在別墅里開個瑜伽房,你喜歡哪一間房?” 這個小別墅環(huán)境十分幽雅,當(dāng)初開發(fā)商送的時候顧慕臻只來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跟他們在大學(xué)那個時候住的諜港小莊極像,但又比諜港小莊大,周圍環(huán)境更好。 他覺得溫柔也會喜歡,就立馬讓人裝修了。 雖然那個時候溫柔在國外,可顧慕臻還是堅(jiān)信這里一定會成為他們的家。 那個時候他并不知道溫柔愛做瑜伽,大學(xué)的時候她都沒這樣的愛好,所以別墅里也沒有單獨(dú)的瑜伽房。 溫柔聽顧慕臻這么問,抬了抬眉:“要裝瑜伽房?” 顧慕臻說:“嗯,你不是很喜歡練嗎?給你裝一間,你想練隨時就能練?!?/br> 但其實(shí),顧慕臻是為了讓溫柔想練就練才裝的嗎?不是的,他是想看她練瑜伽,也想看她穿著瑜伽服的樣子。 在這個別墅住了也有小半月了,溫柔對每個地方都已經(jīng)極熟悉。 她確實(shí)有比較中意的地方,就是跟后花園連著的那個空客房。 如果把空客房打通,裝面落地窗,用來練瑜伽,一定十分舒服。 溫柔進(jìn)屋,帶顧慕臻到那個空客房,說道:“就這間吧?!?/br> 她又比劃著怎么打通,怎么裝。 顧慕臻說:“我去喊他們過來,你跟他們的負(fù)責(zé)人說一下你的意思,讓他們按你的意思裝?!?/br> 溫柔說了一聲好。 顧慕臻便扭身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來,拉住她的手,一并的出去。 李以沒敢進(jìn)來,那些裝修隊(duì)的人也沒敢進(jìn),就在外面等著。 李以手中抱著一個花盆,脖子往里面張望。 一開始沒看到人,后來看到顧慕臻出來了,李以想著,少爺是變著法的折磨他呀! 剛這么想著,就看到顧慕臻牽著一個女人的手出來。 定睛一瞧,果然是溫柔,李以渾身一抖,差點(diǎn)沒把手上的花盆給摔了。 他面皮微顫,看著走出來的顧慕臻和溫柔,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 溫柔看到了他,壓根不搭理。 尋常人看到李以,哪可能是這種視而不見的態(tài)度。 也只有她,會用這種冷漠的態(tài)度對他。 李以想,這姑娘也是一個記仇的主,她如果真跟少爺好了,不管少爺娶不娶她,她隨便在少爺耳邊吹吹床頭風(fēng),那他就沒有好果子吃呀! 現(xiàn)在有總裁護(hù)著他,可等總裁退位了,等少爺接管了顧氏,就沒人能護(hù)他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