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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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盛文林哄住了meimei,那頭顧慕臻和鄒嚴(yán)寒都沒能哄住于時凡,最終于時凡沒讓鄒嚴(yán)寒送,也沒讓顧慕臻送,他給何樂打了電話。 何樂已經(jīng)睡了,原本作為于時凡的助理,時常會有突擊電話,她為了不耽擱工作,手機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時保持暢通,但因為今天確實太累,明天又是周末,沒有工作,她想好好睡一覺,于是就關(guān)了機。 于時凡打過去,沒人接,關(guān)機,他臉色驟然難看,霓燈如海,車流如梭,像夜幕下的寬大背景墻,投影在他的身上,他立在墻下,俊顏寒霜,孑然而立。 其實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 其實沒必要生氣。 是的,沒必要。 今天鄒嚴(yán)寒說錯了,不是他把何樂丟下的,是她自己不跟他一起走。 于時凡在霓燈下站了片刻,叫了輛車,報了地址,卻不是自己的地址,而是何樂的地址。 何樂睡了,手機又關(guān)機,于時凡只能不停的按門鈴,還真把何樂給按醒了。 何樂迷迷糊糊的睜眼,聽到空靜的門口傳來持續(xù)不斷的門鈴聲,她有些疑惑,也有些奇怪,打開床頭燈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一點多了。 誰半夜三更的按她門鈴? 她原本不想理會,可這門鈴聲實在太惱人,尤其,隔壁還有住戶呢,吵著人了,鄰居起來鬧的話更加不好。 年前放出的租房廣告,是有一個姑娘來合租了,但年后她就搬走了,說是不方便。 確實不太方便,那小姑娘有個男朋友,何樂下班回來撞見好幾次,她沒說什么,可顯然那一對小情侶覺得不好意思,年后就退了房,如今還沒找到新的租戶,何樂是一個人住。 一個姑娘家,面對夜半的門鈴聲,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 何樂走到門口,沒開門,先透過貓眼朝門外看了一眼,什么也沒看見。 她以為沒人了,可下一秒,門鈴聲又響了。 她只好極為防備地出聲問了一句:“誰?” 于時凡靠在門上,伸手扯著領(lǐng)帶,晚上喝的有些多,這會兒極不舒服,雖然有些醉,但說話很清晰:“是我,開門。” 何樂一聽是他的聲音,足足有兩分鐘的時間沒言語。 于時凡見門內(nèi)又靜了,伸手重重地朝門上一拍:“何樂!” 何樂說:“我在,你小聲點,不要驚擾了鄰居?!?/br> 于時凡伸手摁著太陽xue:“開門,我進去躺一下,胃里不舒服。” 何樂抿了抿唇:“于總?!?/br> 這道稱呼剛出,門又被他重重地拍了一下。 何樂無奈,只好拉開鎖閘,解了好幾道防盜鎖之后才將門打開。 于時凡見到門開了,直接抬步走了進去。 顧慕臻回到家,在客臥洗了個澡,換了干凈的衣服,又將滿身的煙氣和酒氣沖散,還洗了個頭,這才回主臥室,掀開被子,摟著溫柔睡覺。 第二天醒來,懷里倒是柔軟,但抱的不是溫柔,而是被子。 他一下子坐起來,揉了揉額頭,看到床頭柜貼了一張便箋紙,他探身過去拿過來,看到上面寫了一排娟秀的字體。 “我跟何樂出去了,中午不回來,你起床了記得吃早飯。” 顧慕臻看完便箋紙,去看昨天放戒指的那個桌子,桌子上的戒指不在了,他起身去找戒指盒。 找到后也沒有在戒指盒里看到戒指。 顧慕臻笑,知道溫柔將戒指戴上了,心底無限甜蜜,他起床梳洗,又換了衣服,給溫柔打了個電話。 溫柔問他:“剛起來嗎?” 顧慕臻說:“嗯?!?/br> 溫柔說:“那你先去吃飯?!?/br> 顧慕臻問:“你跟何樂在哪兒?” 溫柔說:“我們在諜城北街,你不用過來。” 顧慕臻只是問一問,他當(dāng)然不會過去,她兩個姑娘家逛街,他跟過去做什么,他又問:“小日子來了嗎?” 溫柔說:“還沒有?!?/br> 這三個字讓顧慕臻一下子充滿了希望,小日子還沒有來,那是不是……真的懷上了? 顧慕臻握緊了手機:“柔柔,你不要逛久了,小心……” 本來想說“小心肚子”,可要出口的時候又變成了:“小心累著?!?/br> 溫柔笑說:“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累了我會找地方吃點東西休息的?!?/br> 顧慕臻只好又嗯了一聲,何樂剛出差回來,兩個人一膩大概要膩一天,顧慕臻正好可以把李以喊過來,對他交待一些婚禮之事,也要跟父母商量一下結(jié)婚的事情,還要跟江女士說一聲。 顧慕臻說:“那你去玩,晚上早些回來?!?/br> 溫柔說了一聲知道后就掛了。 顧慕臻拿了大衣,開車回家,中午在家里吃飯,當(dāng)在飯桌上提起籌備婚禮的時候,顧銀章和顧夫人都驚住了。 顧夫人瞪著他:“你想娶,她想嫁嗎?” 顧慕臻問:“她為什么不想嫁?” 顧夫人說:“我怎么知道,指不定就是不想嫁你?!?/br> 顧慕臻說:“她原來確實不愿意嫁,那是因為她心里還記著mama你三年前對她做的事情,如今你們既都不在意了,她就沒有不嫁的理由了,還是說,mama你又想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破壞我跟溫柔的婚禮?” 顧夫人氣道:“你把mama當(dāng)什么人了?” 顧慕臻說:“把你當(dāng)母親,當(dāng)長輩,這一輩子都不會變,但溫柔要成為我妻子這件事情,也不會變。我希望mama可以善待她,誠心接納她,等她嫁到顧家來了,你也不要為難她?!?/br> 顧夫人哼道:“這話你應(yīng)該對溫柔說,讓她進了顧家門,別為難我這個婆婆。” 顧慕臻說:“她不是那種人。” 顧夫人又被氣著了:“她不是,媽是?” 顧慕臻默默地掀眸,看了她一眼,其實內(nèi)心里很想說,媽你不就是這種人嗎,你可是有前科的人。 但他也知道這話說了他mama指不定會氣炸了,他只好抿唇,不言。 可他不說話的態(tài)度就表明了他認(rèn)為她是那種人,顧夫人氣的將筷子一放。 顧銀章見了,好笑地說:“你多大的人了,還跟兒子置氣?講出去讓人笑話?!?/br> 他又將筷子拿起來塞給她:“好好吃飯,難得周末慕臻沒陪溫柔,回來陪你,你別老是生氣?!?/br> 顧夫人不滿道:“是我要生氣嗎?他難得回來一趟,卻為了一個女人來氣我。” 顧慕臻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扯來扯去了,他回來是跟他們說他與溫柔結(jié)婚一事的,這是大事,其他的都無關(guān)緊要。 他低聲說:“現(xiàn)在是二月份,天氣還有些冷,我想等六月份結(jié)婚,四個月的時間籌備婚禮,也足夠了?!?/br> 顧銀章說:“六月份結(jié)婚的話,時間確實充裕,但結(jié)婚是大事,你跟溫柔的mama說了沒有?還有給多少彩禮錢,這也需要跟女方家長商量,你是自己出面,還是讓爸媽出面?” 顧慕臻想了想:“我給江阿姨打個電話,讓她來一趟,當(dāng)面商議?” 顧銀章點頭:“這樣最好了,我已經(jīng)跟你mama說了溫柔的身世,早年的時候我們就聽過椿城江大小姐的威名,但一直沒見到人,如今能見一面,我跟你mama都很期待呢?!?/br> 說著,語氣又一頓,眉心微蹙,思慮道:“雖然江女士是溫柔的親身母親,結(jié)婚這事得找她一起商議,但溫柔畢竟是溫家的人,她爸爸不在了,可溫總還在,我覺得把溫總也邀請過來一起商議比較妥當(dāng)。” 第91章 落葉總要歸根 顧慕臻笑了笑,父親確實是一個很精明的商人,看似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卻潛藏了巨大的商業(yè)利益,他說的似乎也沒錯,溫柔的爸爸不在了,可溫久展還在,若是溫柔在溫家,那談?wù)摶槭碌脑?,除了溫柔的母親外,還得有溫老太太和溫久展這樣的溫家代表人出面,這是禮制。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溫柔不在溫家,那就跟溫家沒什么關(guān)系,邀請溫家人來商議婚事,顯得不倫不類。 父親此舉,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從來沒嫌棄過溫柔的身世,但在知道溫柔還有這么一個背景后,他毫不猶豫地就接受了這么一個強有力的親家家族,一旦溫家出面了,那溫柔就不僅僅只是溫柔了,她會成為椿城溫氏的溫柔,椿城江氏的溫柔,這椿城兩大豪門世族成為了溫柔的母族之后,于顧家而言,那是何其風(fēng)光之事。 顧慕臻又看向顧夫人,顧夫人說:“我贊同你爸爸說的話,你抽空跟溫柔說一聲,也跟江女士討論討論,雖然我跟你爸爸想邀請溫總一起過來商議,但我們畢竟還是外人,如果溫柔和江女士不同意,我們也不會勉強,但是?!?/br> 她抬頭看著顧慕臻:“是鳥都會歸巢,落葉總要歸根,我是女人,我能理解一個女人沒了老公,女兒又嫁人之后的心情,我雖然沒見過江女士,但我總覺得她若過的開心,那也只是因為她不想把輩傷露給別人看,她若過的不開心,又為何不讓她落葉歸根呢?她沒了老公陪伴,沒了女兒陪伴,可她的下半輩子,還可以有家人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們陪伴,你說是不是?” 不等顧慕臻接話,顧夫人又來一句:“失去至愛至親,一個人承受的日子很苦的,你親身經(jīng)歷過,應(yīng)該最能體會?!?/br> 顧慕臻的唇角驀地抿緊,帶出沉重的弧度,他當(dāng)然知道那樣的日子有多苦,但在他的印象里,江女士一直活的很開心。 當(dāng)然,誠如他母親所說,這樣的開心或許只是一種障眼法。 事實上,在沒人的地方,在無人的夜晚,她到底開不開心,只有她自己知道。 顧慕臻說:“我找機會跟溫柔說一說,再問一問江女士,看她們是什么意思?!?/br> 顧夫人和顧銀章同時點頭。 溫柔是不知道這一家人在飯桌上談?wù)摿耸裁吹?,她跟何樂出來逛街,何樂如今也極愛美了,上學(xué)的時候她不愛打扮,其實在進n時代公司以前,她也不是很注重打扮,但跟在于時凡身邊久了,她也慢慢的開始注重打扮了。 何樂跟溫柔是兩種類型的姑娘,一個長的溫婉小巧,一個長的高挑窈窕,一個面相秀美,一個有些凌厲。 何樂的面相偏冷,但好在她也長的好看,如今又知道打扮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原本逛街,何樂總是要比溫柔興致高,也總是嘰嘰喳喳,可今天,何樂明顯要沉默許多。 還沒到中午,十一點左右,兩個人就找了一個櫥窗餐廳,坐進去,點了飲料,何樂點了酒,溫柔擔(dān)心小日子隨時來,沒敢喝酒,點了一杯溫牛奶,見服務(wù)員放了酒,何樂端起來就喝了,溫柔越發(fā)覺得今天何樂不對勁了。 等服務(wù)員離開,溫柔看著她說:“你今天有心事?!?/br> 何樂笑說:“我能有什么心事?!?/br> 溫柔支著下頜:“我哪曉得你有什么心事,你不說我也猜不到啊,難不成是你弟弟又找你要錢了?也不對呀,你弟弟找你要錢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也不見你是這副模樣?!?/br> 她用手指頭輕敲著臉頰,何樂一下子就瞅到了她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睛眨了眨,說道:“顧慕臻向你求婚了?” 溫柔聞言,瞄了一眼那個戒指,微瞪著她說:“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戴了一個這么大的戒指?” “我看你今天真的很有問題,說說,到底怎么了。” 她都跟她出來這么久了,不可能現(xiàn)在才看到呀。 那就說明她剛剛一直心緒不寧,心不在焉。 何樂低頭,轉(zhuǎn)著手中的酒杯,不說話。 正沉默著,擺在桌子一側(cè)的手機突兀地響起,嚇了她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