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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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嚴寒是聰明人,縱然知道告訴了張原,張若云也會來,他還是說了。 掛斷電話,他坐在床沿看著安可兒。 安可兒已經(jīng)醒了,盛文林也趕回了醫(yī)院,看過安可兒的傷勢,也看過那些片子,他正在準備手術(shù)室以及手術(shù)前后的安排,有盛文林親自cao刀,鄒嚴寒很放心,他沖安可兒說:“手術(shù)就在下午,文林說得好幾個小時,有可能會持續(xù)到晚上,所以中午你要多吃點飯。” 安可兒點頭,她右手受傷了,吃飯只能靠別人喂。vip病房里有專業(yè)護士,但鄒嚴寒沒讓護士喂,就是他自己喂的。 安可兒并不知道她昏死過去后發(fā)生了什么,她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病房里,旁邊坐著鄒嚴寒。 她問孫夫人和孫亦紫呢,鄒嚴寒的臉色極冷,只說了一句“以后她們不敢再來打擾你”就沒再多說第二句。 安可兒其實是很懼怕鄒嚴寒的,他不說,她也不敢再問,又問她奶奶怎么樣了。鄒嚴寒想到先前安奶奶在車里失控的樣,眉心擰緊,不想讓她帶傷還擔心別人,就說安奶奶沒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去了,有蔣深照顧,讓她不用擔心。 安可兒沒問蔣深是誰,哦了一聲,連連說了好多聲謝謝,說的鄒嚴寒冷眸瞪向她,她才閉嘴。 吃完中午飯,張若云和張原就來了,兩個人買了禮物,鄒嚴寒打開病房的門,讓他們進來。擱下禮物,張若云就朝病床走。 為了不讓鄒嚴寒覺得meimei的目地性太強,張原低咳一聲說:“我也去看看病人。” 鄒嚴寒嗯一聲點頭,卻不上前,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病床另一邊。他如何不知道張若云這么急著來看安可兒是安的什么心,她想看就看,這病床上躺的就是他的女人,張若云看了,最好別再打他的歪主意。 張若云站在病床前,看著床上紅腫著臉,整個身子都被床單蓋住的姑娘,小姑娘看著年齡不大,眼神極為柔弱,臉太腫,看不出原來的容貌,渾身都透著蒼白的氣息。 在張若云看來,這姑娘壓根沒什么特別的。 但抬頭,看到鄒嚴寒坐在那里沉默守護的樣子,她又覺得,雖然不特別,而似乎,鄒嚴寒極喜歡。 安可兒只跟鄒嚴寒接觸了幾天,對他一無所知,她不認識面前的兩個人,想來是鄒嚴寒認識的,礙著鄒嚴寒的面,知道她受傷了,過來看她。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跟他們說話,她在鄒嚴寒那里也只是一個買賣人,他出錢,她賣身體,這樣的身份實在不堪,又不是他正式的女人,實在接受不了他的朋友看望她。 實在不明白鄒嚴寒為什么會讓他的朋友來看望她。 尷尬了一瞬,她只能說了一句:“謝謝你們來看我,我很好,我沒事?!?/br> 張若云問:“你的臉怎么了?剛剛鄒總好像有說你手也受了,手怎么了?” 安可兒沒法回答,事情有些長,也有些復雜,她得費一番口舌解釋,如果是她的朋友,她一定會不耐其煩地解釋清楚,可這些人她壓根不認識,總覺得那樣的解釋也說不出口,她求救似的望向鄒嚴寒,心想,你的朋友,你來解釋一下呀。 鄒嚴寒站起身,走到床前看了一眼她頭頂?shù)牡跛?,沖張若云和張原說:“她還要休息,一會兒要進手術(shù)室做手術(shù),你們看過了就回去吧,別打擾她,讓她多休息一會兒?!?/br> 他沒回答張若云的話,也懶得回答。 張若云笑了笑,說道:“好,我跟哥哥還沒吃午飯,我們先去吃飯,鄒總吃飯了嗎?” 鄒嚴寒說:“我吃過了。” 張若云便不再說話,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安可兒,說了句:“你下午要做手術(shù),我就不來看你了,明天再來看你?!?/br> 她這么熱情,讓安可兒有些難以適從,但還是回了句:“謝謝?!?/br> 張原一直沒說話,只是將安可兒和鄒嚴寒的相處看在眼里,等出了醫(yī)院,上了車,張原沖張若云說:“這個是正牌情敵?!?/br> 張若云說:“我看出來了。” 張原說:“哥哥下午去打聽一下這個姑娘的來歷,再打聽一下她是如何受傷的,知己知彼?!?/br> 張若云嗯了一聲,似有些疲憊,不再說話,靠在了沙發(fā)背上,閉上了眼睛。 張原看她一眼,也不再說話,開車往家的方向駛?cè)ァ?/br> 下午顧慕臻和溫柔來的時候安可兒已經(jīng)進手術(shù)室了,鄒嚴寒一個人坐在手術(shù)室外面等候,二人過來,看到鄒嚴寒,再看一眼對面緊緊閉合的白色大門以及上面紅色報警燈顯示的‘手術(shù)中’三個大字,溫柔問:“已經(jīng)進去做手術(shù)了?” 鄒嚴寒說:“嗯,進去一個小時了?!?/br> 溫柔哦了一聲,也找了一個地方坐。 顧慕臻看了溫柔一眼,坐在了鄒嚴寒身邊,頭朝他這邊偏了一下,小聲問他:“你的什么女人?” 鄒嚴寒略有些不滿,但也壓低了聲音小聲說:“我的女人就我的女人,還我的什么女人,你以為什么女人?” 顧慕臻說:“我問的意思你明白,是床伴,還是愛侶?” 鄒嚴寒想都沒想:“床伴。” 顧慕臻挑眉:“對待床伴,你不是向來下了床就一拍即散嗎?怎么照顧人還照顧到醫(yī)院來了,還中止掉爬山,還喊了盛文林,你確定真是床伴?” 鄒嚴寒說:“現(xiàn)在就是床伴?!?/br> 顧慕臻哦了一聲,原來是有潛力的床伴,他問:“那姑娘是怎么受傷的?” 說到這個,鄒嚴寒的臉就猛地陰沉了下來,他掏出一根煙,噙在嘴里,正要拿打火機點燃,被顧慕臻一把奪了煙。 顧慕臻指指溫柔:“在她面前,不能抽煙。” 鄒嚴寒:“……” 你在她面前不能抽,我為什么也不能? 溫柔聽到了這句話,笑著抬手,指了指墻上的禁煙圖:“是在這張圖面前,不能抽煙?!?/br> 鄒嚴寒:“……” 鄒嚴寒郁悶地將打火機塞回去,顧慕臻將煙揉揉,扔到了一邊的垃圾桶里。頓了一會兒,鄒嚴寒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不復雜,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聽得懂。 溫柔就更加聽得懂了,她匪夷所思地問:“里面的姑娘叫安可兒?” 第114章 放的穩(wěn)穩(wěn)的 鄒嚴寒聽她這語氣,她似乎知道安可兒是誰似的,是了,之前潮商標向民間征集圖紙,安可兒就是因為圖紙才跟孫總結(jié)了這么大的梁子。 那張圖紙最后怎么樣了,潮商標最后公布的得獎人也不知道是誰,鄒嚴寒自那天之后就沒再關(guān)注過。 雖說兩家公司是有合作,但這合作全是經(jīng)顧慕臻之事,他和于時凡都不負責這片,今天又只顧著為安可兒出氣,到現(xiàn)在也沒問孫總為何突然要綁架安可兒,還讓自己的夫人和女兒那般對她。 鄒嚴寒望向溫柔:“你認識安可兒?” 溫柔說:“認識呀,我們潮商標向民間征集圖紙,她是最后優(yōu)勝者,我還簽了她到我們公司上班,不過她的志向不在此,她想做潮商標駐諜城的第一個代理商,我也給了她一周的時間去籌備錢?!?/br> 說著,她忽然懊惱地啊一聲:“難道是因為我讓她在一周內(nèi)籌到一百萬塊錢,所以她才出事的?” 她哎一聲,站起來在兩排休息椅之間來回的走:“早知道我就先借她一百萬了,我看她是個能做事的,圖紙被孫總霸占了,她也沒有驚慌,還知道打我公司電話,找上我,向我說明詳情。她能處理好這種事情,就證明她是個心思極縝密之人,且遇事不慌亂,我想著她能夠把代理做起來,就給了她機會。可我跟她不熟,冒然張口說借給她一百萬,顯得我潮商標無人可來做代理,非她不可似的,就沒張口?!?/br> 她又站在那里,望著鄒嚴寒:“是不是因為錢的事兒,她才受傷?” 鄒嚴寒抿唇,原來安可兒找他要九十萬,是想拿下潮商標的代理權(quán),溫柔說要一百萬,她卻只要九十萬,想必另十萬塊錢是潮商標給的獎金。 鄒嚴寒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說話,溫柔又忽然啊一聲:“我想起來了,那一天孫亦紫也去了,但孫亦紫很不滿意我們公司對待這件事情的處理方法,她沒有參與最終與安可兒之間的比賽,甩下狠話就走了,莫非,跟孫亦紫有關(guān)?” 聽到這里,顧慕臻挑了挑眉頭。 那天中午他是陪著溫柔去見的安可兒,自也知道這其中的細節(jié),他側(cè)過臉,看向鄒嚴寒。 鄒嚴寒微沉了沉臉,出聲說:“確實跟孫家人有關(guān),她的手就是孫亦紫傷的,以我看,是用高跟鞋踩傷的,而且是一根接一根,五個手指頭,全部受了傷,如果文林不能將那手全部治好,她的右手,就廢了,以后別想再畫出圖紙?!?/br> 溫柔蹙眉,感覺只這么聽著就疼,安可兒生生受著,該有多疼。 而且,對一個設計師來說,手有多重要,孫亦紫居然那么狠的心,真是惡毒! 再想到那天孫亦紫離開公司時的囂張氣焰,溫柔哼道:“以我現(xiàn)在的地位,孫亦紫都敢對我大呼小叫,詛咒我早晚失業(yè),還詛咒我們公司早晚倒閉,何況安可兒了?!?/br> 原本顧慕臻不愿意插手這件事情,也不會多做評論,這是鄒嚴寒的感情問題,他雖然是兄弟,有需要的時候他幫忙可以,但干預的事情,他不會做。 可一聽到溫柔這話,他忽的抬起眼眸,低聲問:“她對你大呼小叫?還詛咒你?” 溫柔走到他面前,說真的,她并不是煽風點火,她原本也不計較孫亦紫說的那話。因為她壓根沒把她放在眼里,但孫亦紫居然對安可兒做這種事情,她實在氣不過,就將那天安可兒在潮商標的會議室所摞下的狠話說了一遍。 她是實話實說,沒有任何添油加醋,可饒是這樣,顧慕臻聽了,眼神還是跟著一層一層的泛起冷意,嘴角也勾起殺伐之氣,他的女人,他都不舍得大聲吼一句,那個叫什么孫亦紫的,居然敢! 顧慕臻抬眸,看了溫柔一眼,起身走到樓道里,拿出手機給李以打電話:“給我查一個叫孫亦紫的女人,不管她是死是活,都不許她出現(xiàn)在諜城,她若敢再在諜城出現(xiàn),整死她?!?/br> 李以以前是顧銀章的人,現(xiàn)在是顧慕臻的人,跟在顧銀章身邊那么多年,什么事情沒見過,什么事情沒做過,聽了顧慕臻這話,他連問都不帶問一句,直接說:“少爺放心,我一定讓她后悔生在諜城?!?/br> 顧慕臻掛斷電話。 李以下去辦事情了。 顧慕臻收起手機,又回到手術(shù)室前,把溫柔拉到一邊,問她:“今天若不是發(fā)生了安可兒這事兒,你是不是就打算把這事兒隱瞞了?” 溫柔眨眼:“孫亦紫的事?” 顧慕臻臉色不好:“嗯!” 溫柔說:“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跟你說這個做什么,以后也不一定見得著了,她對我而言就是陌生人,我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里,不值得一提?!?/br> 顧慕臻的臉色還是臭臭的:“她確實不值得一提,但你受了氣,卻不對我說,你有把我放在心里嗎?” 溫柔:“……” 她沒受氣呀! 還有,這兩件事情,他到底是怎么給扯到一起來的? 溫柔無語:“我都說了,我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怎么可能會生氣?沒生氣,哪來的受氣?” 顧慕臻盯著她:“你有把我放在心上嗎?” 余光瞥了一眼坐在那里等待手術(shù)室門開的鄒嚴寒,溫柔小臉微紅,伸手揪了一下顧慕臻的胳膊:“你明知故問?!?/br> 顧慕臻板著臉:“你說?!?/br> 溫柔瞪他一眼,轉(zhuǎn)身不想理他,卻被顧慕臻拉住胳膊,擺的端端正正:“讓你說?!?/br> 溫柔惱怒,指著心口的位置:“放著呢,放著呢!放的穩(wěn)穩(wěn)的!” 如果不是在這個情景里,溫柔這么說了,顧慕臻一定極高興,以熱烈的吻來回應她。 可現(xiàn)在顧慕臻沒有任何旖旎心思,只是盯著她,又問一句:“那你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嗎?” 溫柔語氣極重:“放著呢!” 顧慕臻面無表情地點頭:“放著就好,這是頭一回,你在外面受了氣,不對我講,下次你再不說,我連你一同懲罰了?!?/br> 溫柔有些無可奈何地抓了抓頭發(fā),她明明就沒受氣! 顧慕臻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懷里擁?。骸罢l都不能欺負你,誰也不能給你氣受,如果有人欺負了你,給了你氣受,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溫柔在他懷里咬牙切齒:“是么,那你天天欺負我,我受你的氣也最多,你要怎么不放過你自己?” 顧慕臻笑了笑,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當你老公,照顧你一輩子,這就是我對自己的不放過。” 溫柔:“……” 鄒嚴寒別過臉,最后干脆起身,離他們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