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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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深一聽鄒嚴寒要去接夏姚,表情相當(dāng)?shù)捏@訝。 他在前面開車,剛扶著方向盤,還沒得來及踩油門,這會兒也不踩了,扭頭看了鄒嚴寒一眼,出聲說:“你是為了安奶奶,才大老遠的把人家夏姚喊回來?” 為了安奶奶是沒錯,但人不是他喊的。 鄒嚴寒說:“昨晚夏姚自己給我打的電話,是慕臻讓她回來的。” 蔣深哦一聲,夏家跟顧家是老交情了,這樣的交情,就是鄒家和于家都比不上。 蔣深抿抿嘴:“如果是小顧總請的人,大概也不只是為了給安奶奶治病,他要跟溫經(jīng)理結(jié)婚,可能也想讓夏姚參加他的婚禮?!?/br> 鄒嚴寒說:“大概是這樣,我們先去接人,慕臻六月才結(jié)婚,我們的事情要緊。” 蔣深哦一聲,這下踩了油門,把車開出去了。 在機場接到人,就直接帶著去了醫(yī)院。 接到人之后鄒嚴寒也給顧慕臻說了一聲,顧慕臻今天不去醫(yī)院,讓鄒嚴寒忙完晚上帶夏姚出來,他們一起吃頓飯。 掛了跟鄒嚴寒的通話,顧慕臻又打給了溫柔,溫柔剛開會出來,打算去一趟醫(yī)院,看看安可兒的傷,順便問一問她傷勢的情況,然后再來確定她還能不能勝任代理權(quán)一事。 不過在去醫(yī)院之前,她還是先跟助理確定了一下那兩百張邀請函有沒有全部寄出去,助理說全部寄出去之后溫柔放心了。 剛回到辦公室,手機就響了,她拿起來看一眼,見是顧慕臻打的,劃通就接聽:“慕臻。” 顧慕臻說:“晚上在外面吃飯,給你介紹個朋友?!?/br> 溫柔笑說:“好呀,什么朋友?我不認識?” 他在諜城的朋友,她基本全都認識了。 顧慕臻說:“你不認識,她不在諜城。” 溫柔哦一聲,顧慕臻說:“晚上我去接你,你想吃什么,中餐還是西餐?” 溫柔說:“問你朋友呀,畢竟他是客呀。” 顧慕臻低沉的笑聲從話筒里傳來,溫柔翻白眼:“你笑什么,難道我說錯了?” 顧慕臻依舊用著他那低沉的笑聲說:“沒有,你確實是主人,那我問她,你忙吧。對了,那兩百張邀請函都寄了嗎?” 溫柔說:“寄了。” 顧慕臻說:“好,我掛了?!?/br> 顧慕臻掛斷電話,沒有打給夏姚,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溫柔收拾了一下,又買了些水果和禮物,打車去了醫(yī)院。 這個時候鄒嚴寒也剛將夏姚以及她的朋友接到醫(yī)院,夏姚很雷厲風(fēng)行,本來鄒嚴寒想把她接到酒店,讓她先休息休息,畢竟她是飛了大半個地球趕回來的,可她說不累,先看病人要緊,鄒嚴寒就只好把她帶到醫(yī)院來了。 專門開了一個vip病房,把安奶奶帶了過來。 夏姚從鄒嚴寒那里了解了一些安奶奶的情況,雖然不多,但關(guān)鍵的信息知道了,一是安奶奶眼瞎,二是安奶奶可能有瘋病,其他的就需要看到本人詢問之后才能定論。 一般瘋病若不是藥物所為,那便是心理創(chuàng)傷造成,或是常年處在抑郁或不安的環(huán)境里,慢慢折磨而成。 想要治愈,只能了解病因。 至于安奶奶的眼睛,她就交給好友了。 安奶奶被蔣深帶著進了門,鄒嚴寒走上前將她扶了過來,安置在沙發(fā)里,將想好的措詞說給她聽:“奶奶,我請了一個醫(yī)生,給你檢查一下身體,一會兒她問什么,你就根據(jù)實則情況回答她,可以嗎?” 安奶奶黑黢黢的眼睛望向鄒嚴寒,她看不見,可她聽得見。 聽見鄒嚴寒的聲音,她那雙黑黢黢的眼睛堪堪正正,對上鄒嚴寒的眼睛。 那幾天鄒嚴寒跟她共住一室,她除了吃飯的時候出來外,其他時間都不出來,吃飯的時候也低著頭,由安可兒喂著,他從沒有與她正面四目相對過。 今天這么一對,鄒嚴寒倒是明白了蔣深說的那句‘安奶奶給人很可怕的感覺’是什么感覺了。 似乎被一股寒冷的黑夜籠罩。 鄒嚴寒默默地抿了一下唇,安奶奶笑著說:“不用了,謝謝鄒先生,您出手幫了我孫女,如今又為我這個老婆子奔勞,實在非常感謝,但是……” 她頓下來,長久之后才說一句:“人總要在身上留些傷疤,才知道自己曾經(jīng)活過。我這樣很好,我的病我知道,我向來能控制,上一回是聽到安安的右手受傷了,一時沒控制住,但我不需要醫(yī)生,也不需要別人為我看病?!?/br> 她扶著沙發(fā)站起來,剛走過一遍,這會兒她已經(jīng)不需要人的攙扶,可以走出門了。 可蔣深和鄒嚴寒一見她起來了,還是要去扶她,被她擋開:“我能走,你們別覺得我瞎了,老了,就不中用了?!?/br> 鄒嚴寒和蔣深被她擋開,只能無奈地站在那里,然后看著她當(dāng)真一個人毫不費力地走出了病房。 夏姚摸了摸下巴,她的好友辛落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墨鏡擋住了她眸內(nèi)的神情,無人可見她眼角稍稍勾起來的弧度。 安奶奶,姓安嗎? 辛落沖夏姚說:“病人既然不想醫(yī)治,那我們就不要強求了,我向來最不喜歡不配合的病人,走,逛街,這里是你的家鄉(xiāng),你帶路,我只要一想到我來了姚姚你的家鄉(xiāng)就好興奮,快走快走?!?/br> 她一把勾住夏姚的胳膊,拖著她往門外去。 鄒嚴寒喊住她:“晚上慕臻說他作東,一塊去吃飯?!?/br> 夏姚被辛落拖著大步往前,頭都來不及回,只快速地說一句:“不了,你對他說,他結(jié)婚的時候我去吃喜酒就行了?!?/br> 了字被掩在門后,夏姚已經(jīng)出去了。 鄒嚴寒:“……” 蔣深扯了扯鄒嚴寒的袖子:“你有沒有覺得夏醫(yī)生跟那位姑娘很……怪?” 是很怪。 鄒嚴寒不欲多說,他當(dāng)然知道蔣深為什么覺得怪,但有些事情不是他能說的。 鄒嚴寒給顧慕臻打電話,說夏姚不去吃飯。 顧慕臻似乎就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所以他壓根沒問夏姚晚上想吃什么,昨晚夏姚說她要帶個女友一起回來,顧慕臻連去接她的興致都沒有了。 顧慕臻說:“我那話也是客氣話,就知道她不會來,晚上我只訂了我和溫柔的位置?!?/br> 鄒嚴寒瞪眼:“我們的位置呢?” 顧慕臻說:“你要照顧安小姐,有空來吃飯?至于時凡么,他大概也沒空,他今晚有應(yīng)酬,你如今不來公司,我們兩個得分攤你的工作呀,可我要籌備婚禮,那工作就多半落他身上去了。” 鄒嚴寒說:“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能給自己減負了?!?/br> 顧慕臻說:“沒辦法,人多事忙,總有一頭會顧不上。” 鄒嚴寒哼一聲:“你這顧董的位置也不用坐了算了?!?/br> 顧慕臻說:“還真的坐不了多久了?!?/br> 鄒嚴寒一愣:“我開玩笑的?!?/br> 顧慕臻說:“我沒開玩笑,結(jié)了婚,我要接管顧氏,這是顧家子孫的規(guī)矩,也是我該盡的義務(wù)。” 鄒嚴寒微微抿唇,顧慕臻那邊已經(jīng)掛斷。 鄒嚴寒看著掛斷的手機,想到顧慕臻最后說的那一句話,顧家子孫的規(guī)矩,應(yīng)盡的義務(wù)。 是呢,這不單單是顧家的規(guī)矩,也是他鄒家的規(guī)矩。 鄒嚴寒找蔣深要了煙和打火機,站在這個空無一人的vip病房里,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另一邊安可兒的病房里,安奶奶被蔣深帶走之后,溫柔就來了。 推開門,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一個人看顧,溫柔蹙眉,將禮物放下,朝安可兒走。 安可兒正坐在沙發(fā)里,百無聊賴地用左手刷手機,右手不能動,早上掛過吊水,這會兒沒掛了,她可以自由活動。 溫柔敲門的時候安可兒還以為是又是鄒嚴寒的朋友,她原本不想搭理,但又怕事后鄒嚴寒知道了,會怪她,還是讓人進來了。 這一進來才瞧清楚,來人是溫柔! 安可兒立馬笑著站起來,沖溫柔喊一聲:“溫經(jīng)理!” 溫柔左右望望,眉心不悅:“怎么就只有你一個人?沒人在這里照顧你?” 安可兒說:“有護士,不過我這會兒不需要護士,就沒讓她們來。我奶奶早上來了,一直陪我呢,不過剛剛被鄒總喊走了。周阿姨上午也來了,這會兒回家做午飯去了?!?/br> 溫柔挑了挑眉,周阿姨是誰,不知道,但回家做午飯,應(yīng)該是保姆。 溫柔不關(guān)心那個保姆,只問安可兒:“鄒嚴寒喊你奶奶做什么?” 安可兒說:“不知道,他沒說。” 溫柔便不問了,看向她的右手,整個手都纏著厚厚的紗布,她走過來,扶著安可兒坐下,問她:“文林說這手大概什么時候能恢復(fù)?” 原本情緒還挺好的安可兒,聽到這話,一張漂亮的小臉灰暗了下去。 溫柔說:“怎么,好不了?” 安可兒搖搖頭:“不是,可以好,但盛醫(yī)生說了,想要完全恢復(fù),少則半年,多則一年?!?/br> 溫柔蹙眉:“這么久?” 安可兒嘆氣,頭垂的越發(fā)沮喪:“是的,所以我……是不是沒辦法拿下潮商標(biāo)的代理權(quán)了?” 溫柔說:“如果真是這樣,那確實是。不過你也不用沮喪,文林的醫(yī)術(shù)極好,他說的應(yīng)該是保守時間,你只要配合醫(yī)生好好治療,我想應(yīng)該能提前康復(fù),這個代理拿不下來,你可以爭取下一個,是不是?” 安可兒只能用這話來安慰自己了。 溫柔不想她糾結(jié)這個問題,就問她要不要吃水果,她剛買了好多水果,安可兒說不想吃,溫柔還是去洗了一些葡萄,她不想吃,她挺想吃的。 洗好剛把水果盤端出來,病房的門就從外面被人打開,安奶奶走了進來。 安可兒看到她,立馬走過去將她一拉,問道:“奶奶,鄒總喊你去做什么?” 安奶奶拍拍她的手,讓她別著急:“鄒先生給奶奶請了個醫(yī)生來,說想給奶奶治病,但奶奶沒病,就讓他不用忙活了。” 安可兒張了張嘴,她知道奶奶除了眼睛看不見外,偶爾會情緒失控,像發(fā)了瘋一樣,這事兒只有她知道,鄒總怎么知道? 或者,鄒總并不知道奶奶有瘋病,只是想給她看眼睛? 安可兒小心翼翼地扶著安奶奶,一臉心事重重地把她拉到沙發(fā)坐下。 如果鄒總知道她奶奶有這樣的瘋病,那還會不會允許她奶奶住在他的家里? 哦,現(xiàn)在不住也沒關(guān)系了,鄒總說了,孫總一家人不會再找自己麻煩了! 安可兒問安奶奶:“你為什么不讓醫(yī)生給你看病呢?鄒總請的醫(yī)生,一定極好。” “我沒??!”安奶奶略有些怒,聲音都加重了。 安可兒立馬安撫:“好好好,奶奶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