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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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理智與心魔 江女士醉的迷糊,可溫久展卻非常清醒,尤其當(dāng)她的手探到他的襯衣里面,胡作非為的時候,大腦里立馬就有一根緊繃的弦狠狠地撕扯著他,讓他瞬間更加的清醒。 溫久展渾身血液倒流,一動也不敢動,摟在她腰上的手也僵硬無比,正在給她揉額頭的手也好像失去了知覺一般,停在那里,不再動彈。 他低垂下眸子,看著懷里的女人。 他想不想她這么親近他?當(dāng)然想的,他不止想她這么親近他,他還想要更多。 說起來他是有些齷齪和不堪的,她是大哥的女人,可他從沒放棄過覬覦她,他冠冕堂皇的告訴自己,他不能動她,不能碰她,他能找到她,她愿意回溫家,愿意跟他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他就得知足。 可他不知足! 天天看她在眼前晃,他能不想嗎? 哪個男人不想與心愛的女人魚水交歡,享受人倫之樂。 可他不能。 他用道理束縛了自己,可他的心卻在煎熬。 這樣的煎熬就反應(yīng)在他明知道做試管嬰兒其實(shí)對她不太好,可他還是堅(jiān)決地一意孤行。 因?yàn)樗貌坏剿?,他就想從別的地方來彌補(bǔ)。 但其實(shí),多少個午夜,他在夢里與她做著真正的夫妻之事。 溫久展厭惡這樣的自己,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 如同此時此刻,他的血液在沸騰,心臟在狂跳,呼吸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加深,顯得紊亂而急促。 他緊繃著身子,坐在那里,額頭慢慢滲出一層細(xì)密的冷汗來。 理智與浴望在腦海里瘋狂交織,她的手柔軟如水,卻像世間最鋒利的刀,一下子割開了他心底緊捂著的骯臟浴望。 大腦里再也沒有了任何思想,幾乎是本能的,他原本放在她額頭上的手悄然滑下,落在了她的臉上,又一路撫下去,落在她的紅唇上,之后輕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她多乖,他吻下去,她就迎了上來。 似乎那些冰冷、抗拒、對他中規(guī)中距的態(tài)度全部成了浮云,更像是他曾經(jīng)遭遇的一場錯覺。 可他知道,那不是錯覺。 他此刻在她眼里,不是溫久展,而是溫久容。 他可以趁此機(jī)會得到她,以溫久容的身份,以大哥的名義,但溫久展更加清楚,得到的時候,也就會永遠(yuǎn)失去。 一夜貪歡,換來的不會是幸福,只能是未來的無盡黑暗。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所以才比任何人都克制。 幾乎電光火石之間,溫久展陡然一陣清明,把江女士迎上來的腦袋一按,緊緊按在懷里。他呼吸越發(fā)的沉悶,薄唇落在她的發(fā)絲上,克制地反復(fù)地吻著,另一只手按住她即將要解開他襯衣的手,啞著聲音問:“心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時間越久,江女士就醉的越厲害,這會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溫久展與溫久容是親兄弟,長的七分神似,平時看不出來江女士對丈夫的思念,她活的怡然,好像一個人也挺愜意,沒有一丁點(diǎn)喪失了丈夫的頹靡和想念,可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日日都在思念她的丈夫,醉后的她,無力再去用理智支撐那一層對外偽裝起來的堅(jiān)強(qiáng),脆弱和思念洶涌而至,一下子擊潰了她。 她眼眶發(fā)熱,緊緊抱著溫久展,喃喃地說:“久容,我好想你,你怎么才回來,你抱抱我?!?/br> 溫久展抓開她的手放在胸前,兩只手從她肩后環(huán)過去,緊緊將她擁在懷里,他眼眶也有些濕潤,心中沉痛,貼著她的耳邊輕聲說:“我回來了,以后再也不會離開你,永遠(yuǎn)陪著你?!?/br> 江女士聽著他的話,又用臉在他胸前蹭了蹭,軟軟地伏在那里,嗓音里明顯能聽出一絲喜悅:“嗯,你從來不騙我,這回也不能騙我。” 溫久展又將手臂緊了緊,低聲說:“不會騙你,我說到做到。” 江女士去抓他的手,又往額頭按:“揉揉?!?/br> 溫久展見她又頭疼,想著肯定是晚上喝的太多了,他一邊責(zé)怪又一邊心疼,一邊給她揉額頭,又一邊騰開另一只手去摸手機(jī)。 手機(jī)摸出來,給唐姜撥了個電話。 剛撥通就掛。 唐姜:“……” 他拿著莫名其秒響起,又莫名其秒掛斷的手機(jī),打開車門,朝室內(nèi)看了一眼。 知道總裁在叫他,他只好走進(jìn)去。 也是找了一圈,在江女士的臥室找到總裁,踏進(jìn)門的瞬間,看到屋內(nèi)大床上的情形,他立馬把腦袋一別,視線對向外面的裝飾柜。 溫久展說:“去買頭疼藥,醒酒藥,另外打包兩份飯回來。” 唐姜哦一聲,立馬邁步往外走,又被溫久展喊住。 唐姜頓足,微側(cè)了側(cè)身子,眼睛還是滴溜溜地向外,出聲問道:“總裁還有吩咐嗎?” 溫久展說:“把鑰匙拿上,出了門記得把門鎖上?!?/br> 唐姜又哦一聲,溫久展說:“在床頭柜上,進(jìn)來拿?!?/br> 唐姜低垂著眼睛走進(jìn)來,拿了床頭柜上的鑰匙就走出去,先將大門打開,再將車開出去,然后再從外面將門鎖住,他開了車去買頭疼藥,醒酒藥,順便買晚飯。 也是,這都快九點(diǎn)了,他跟總裁還沒吃飯呢。 還真餓了。 總裁也餓了吧! 溫久展確實(shí)餓,但再餓,肚子也沒眼前的女人重要。 江女士起先鬧騰了一會兒,不過,她酒品挺好,沒有胡言亂語,也沒有吐,就一直窩溫久展的懷里,似乎很安心。 溫久展一直給她揉著額頭,就怕她疼的不舒服,可揉著揉著他就聽到她綿長的呼吸聲。 溫久展低頭一瞧,睡著了。 他無端的笑了笑,黑眸落在她的睡顏上,立刻變得幽深。 他猶豫了一會兒,低下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又去吻她的鼻尖和臉頰,然后,沉悶而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唇瓣。 那里有酒香,有煙香,更有千百種能迷惑他心魄的香氣。 他想,吻一下就好,只一下。 這么想著,唇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帖了上去。 唐姜從外面買好東西回來,已經(jīng)又一個小時過去。 拿著藥和晚餐進(jìn)屋,一眼就看到總裁坐在客廳沙發(fā)里,手里夾著煙,身子倚在沙發(fā)扶手旁邊,微偏著頭,盯著江女士的臥室方向看著。 煙霧在眼前凝聚又消散,總覺得那模糊的煙霧中,總裁的唇一直上揚(yáng)著笑意。 唐姜暗自轉(zhuǎn)頭,瞟了一眼江女士臥室的方向,有裝潢柜擋著,也瞧不見,就是瞧見了,也只能看到一個門板,看不到屋內(nèi)的情形。 一個多小時,足夠了吧! 總裁如愿了? 唐姜這會兒好八卦,但只敢在內(nèi)心里八卦,他是不敢問的,臉上也不敢表露,立刻拿著東西進(jìn)屋。 溫久展聽到聲音,扭頭往門口看去,見唐姜進(jìn)來了,他指指面前的茶幾,唐姜立刻將打包回來的包裝袋放上去,順便把頭疼藥和醒酒藥一并放上去。 溫久展伸手將那兩種藥拿起來,擱在一邊兒,指了指打包袋:“吃飯吧,餓死了?!?/br> 唐姜也著實(shí)快餓死了,不對,是餓過一輪,又來第二輪,這是第三輪了。 見總裁也餓,他就動手拆開包裝,又拿出里面的菜和飯,再取出筷子勺子等,遞給溫久展一份,自己一份,兩個商業(yè)精英,坐在茶幾前,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吃著飯。 填飽肚子,唐姜收拾。 溫久展坐那里喝唐姜買回來的礦泉水,沒辦法,江女士家他們都不熟悉,也不知道在哪里泡茶,江女士剛回來,屋里什么都沒開,連喝的都沒有。 唐姜把垃圾扔出去,回來,溫久展又讓他去鋪床。 唐姜:“……”當(dāng)助理這么多年,從沒鋪過床。 不過,總不能讓總裁鋪床吧? 唐姜只好趕鴨子上架,去上回睡的房間,翻箱倒柜,沒找到床單,他又去溫久展上回住的房間,翻箱倒柜,還是沒找到床單,他出來向溫久展請示。 溫久展想了想,起身進(jìn)了江女士的臥室,不一會兒出來,手里拿著好幾套床單床罩什么的,扔給唐姜,沖他說:“小心鋪,這都是心心的東西,仔細(xì)點(diǎn)?!?/br> 唐姜:“……” 人家是愛烏及屋,你是愛烏及物。 唐姜很鄭重地點(diǎn)頭,拿著‘御賜’的床單和床罩,去鋪床了。 鋪好,溫久展又拐進(jìn)江女士的臥室,翻了一些洗漱用品,甩給唐姜一套,他自己用一套,給唐姜的是香皂,他自己用的則是江女士的一應(yīng)沐浴液和洗發(fā)露。 進(jìn)了臥室,脫掉襯衣和褲子,然后走進(jìn)浴室,幾乎是在腳步踏進(jìn)去的瞬間,眼睛便掃到了身上,原本襯衣的第二顆紐扣下方的位置,那一片顯眼的吻痕。 溫久展盯著那片吻痕看著,伸手觸上去,慢慢的笑出聲來。 他哼著歌將花灑打開,用了江女士的沐浴液洗澡,用了江女士的洗發(fā)露洗頭,然后洗的香噴噴的,上床睡了。 第二天江女士起來頭疼欲裂,卻又顧不上疼意,掀了被子下床,走到洗手間去小解,等起來沖馬桶的時候,這才注意到自己還是穿著昨天晚上跟陳里樊一塊去吃飯時穿的那套衣服。 她伸手揉了揉額頭,昨晚,她好像看到溫久展了,又好像……溫久容回來了。 久容,久容,那個她深愛的男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昨晚的人,是溫久展吧? 江女士垂下頭,臉色慘白的嚇人,她站在盥洗臺前,打開水龍頭,掬起冷水往臉上撲。 昨晚她肯定在醉酒的狀態(tài)下把溫久展當(dāng)成了溫久容,那么,她有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第162章 好日子總會來的 江女士站在盥洗臺前,足足用冷水撲了十幾分鐘的臉,直到一聲刺耳的手機(jī)鈴聲隔著門在客廳里響起,她這才關(guān)上水龍頭,取了昨天下午回來拿出來的毛巾,擦了擦臉。 剛將臉擦干凈,門被敲響,溫久展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心心,醒了沒有?” 江女士走出來,應(yīng)了一聲醒了,還有些渾渾噩噩,頭也很疼,很想再睡一會兒,便朝大床走。 溫久展隔著門說:“剛溫柔說給你打電話,你沒接,她挺擔(dān)心你,讓我過來找你,我跟她說我已經(jīng)來接你了,你手機(jī)可能關(guān)機(jī),她就問我們什么時候過去。” 江女士一聽,正往大床走的腳步一頓,哎,她怎么忘了今天是女兒拍婚紗照的日子呢! 昨天真不該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