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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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城是他不熟悉的城市,他也從來沒想過要從諜城調查什么,孫亦紫的過去,他從來都沒在意過,也沒想過去調查,與其說不在意,不調查,不如說是孫亦紫把她的第一次給了他,他便就很相信她了。 他總覺得,一個女人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付給一個男人,那就是全心全意把自己交給那個男人的意思,既是全心全意,又何來欺騙呢? 可他是這樣想的,孫亦紫不一定這樣想。 也許孫亦紫瞞他的還不是一件事,而是很多很多,他只是習慣性的相信她,便對她毫不過問,以至于到現在,自己似乎對她一無所知。 吳錦易看著她,緩緩又移開視線,“你只要告訴我,慕臻那話是什么意思就行了,我不想聽你說別的?!?/br> 孫亦紫哭出聲來,往他懷里狠狠一撲,伸手錘打他,“你懷疑我!你質問我!你……” 后面的話沒說出來,身后的陳河看不下去了,關于孫亦紫么,他之前從沒關心過,可以說,要不是跟顧慕臻和溫柔來了溫家,這段時間孫亦紫又頻頻在溫家刷存在感,他還真不會去查她。 這一查才知道原來她在諜城確實做過虧心事,虧的不是溫柔,而是安可兒。 安可兒是誰,如今的陳河也十分清楚了,過年還一起吃過飯呢。 顧慕臻不會直接捅出孫亦紫做的那些事情,溫老太太和溫久展又不知道,溫柔此時也沒在,陳河最討厭這種哭哭啼啼的女人,尤其剛剛孫亦紫把顧續(xù)一個人撇在獅子嘴下,自己逃命,自己逃命了不說,還將門給關死,完全不給顧續(xù)一點活路,就單沖著這一點,他就不會讓這個女人好過。 陳河直接開口,將孫亦紫在諜城做過的那件迫害安可兒的事情說了,還有孫總以及孫夫人那兩人的惡行。 說完,十分悲憫地看著吳錦易:“那個受害者安可兒就是鄒嚴寒的女人,鄒嚴寒是誰,想必你不會不知道吧?這事是真是假,是不是我說來誆你的,是不是顧慕臻說出來故意陷害孫亦紫的,你只要一查便知道。這事兒被顧慕臻和鄒嚴寒捂的緊,那是因為鄒嚴寒很疼愛安可兒,顧慕臻壓根沒把孫亦紫這種老鼠屎放在眼里,但偏偏,你把她放在了眼里,如今惡心了所有人?!?/br> 說著,頓了一下,“我不知道孫亦紫是如何跟你說獅子園里發(fā)生的那件事情,先不說到底是不是她鼓動的顧續(xù),就說她逃命時還不忘把門鎖上這個舉動,我就懷疑她有問題。” “一個受到高度驚嚇而神情驚慌的人,還能記得鎖門嗎?就算那訓獸師為了園里其他游客著想,鎖著門不讓獅子沖出來傷人,她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路人,如何能在那種受驚嚇的情況下反身去鎖門呢?” “只有一種可能,她不能讓顧續(xù)活著,她的目地就是想讓顧續(xù)死?!?/br> 當時的情況,只有溫柔和陳河親眼目睹了,顧慕臻和溫老太太以及溫久展都沒有看到,只聽別人口述,壓根想像不到當時是一副什么樣的驚慌場面。 陳河是直接見證人,他的話,不能說是十足十的證據,但一定八九不離十。 唐姜還沒回來,顧續(xù)又因為受了驚嚇,這會兒睡著了,沒人知道當時是顧續(xù)自己要再去獅子園還是孫亦紫鼓動的。 如果是孫亦紫鼓動的,而后來又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那孫亦紫絕對有問題?;蛟S正如陳河所言,孫亦紫的目地就是要致顧續(xù)于死地! 顧慕臻冷寒著聲音說:“你最好祈禱這件事情跟你沒關系,不然,諜城的下場就是你在椿城的下場,可能還會更慘!” 諜城那一次,她只是對溫柔出言遜。 可這一次,她想直接害他兒子! 不管害沒害成功,顧慕臻都不會放過她! 孫亦紫誰的話都不聽,她只是緊緊地抓著吳錦易,像抓著生命最后的稻草,“錦易,不是的,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安可兒那件事情……” 吳錦易打斷她,“那件事情跟我沒關系,事實真相是怎么樣的,我自會調查清楚,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想害顧續(xù)?顧續(xù)是不是你鼓動著去的獅子園,然后你伙同那個訓獸師,想致顧續(xù)于死?” 孫亦紫搖頭,拼命的搖頭,眼淚橫飛,“不,不是的,我沒有,你相信我!” “好。”吳錦易握住她的手,“我相信你。” 他看著她,“亦紫,請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不然……” 他松開她,一個人沉悶地走到窗戶邊上,站在那里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孫亦紫見他離開了她,整個人都開始驚慌不安,不是這樣的,她想像的情況不是這樣的,吳錦易應該無條件的信任她,保護她,為她擋住這一切的責難和災難,然后娶她回家,呵護她,愛護她。 現在為什么變成了這樣。 吳錦易是不打算管她了嗎? 不能的,他不管她了,她要怎么辦! 孫亦紫沖過去,從后面將吳錦易緊緊抱住,“錦易,你不能撇下我不管,我現在只有你了?!?/br> 吳錦易抽著煙,感受著后背上女人的絕望,他閉了閉眼,反手將她撈到懷里,抱住,“你只要不騙我,我就不會不管你,可你若騙了我,還打算一直這樣騙下去,那我就真的不會管你了?!?/br> 他低頭,輕輕淡淡地說:“亦紫,不能信任的婚姻,我不會要,不給我信任的女人,我也不會要?!?/br> 孫亦紫明明被他抱住了,她明明也感受到了他身上強烈的溫暖,她真的安心踏實了,可他的話又如一桶冷水兜頭從腦頂潑下來,潑的她渾身生冷,忍不住都開始顫抖。 吳錦易拍著她的肩膀,“不用害怕,你若沒欺騙我,就不用擔心。” 這是吳錦易給她的最后一次機會。 這個女人跟了他一年多,她的第一次給了他,他的第一次也給了她,他想娶她為妻,他對她是有感情的,可這樣的感情不足以讓他喪失理智。 以前他從不懷疑她,所以從不逼她。 可如今兩件事情擺在面前,她還想欺騙他! 她是不是一直覺得他是傻瓜?她是不是覺得她只要一哭他就會任她擺布?她是不是覺得只要是她說的話,他就會不分青紅皂白的相信?不問,不說,不分是非,只相信她說的? 在她眼里,他是什么呢?一個沒有自己思想只聽她話的傀儡嗎?她說對就是對,她說錯就是錯? 吳錦易忽然一聲冷笑,他還是在抱著孫亦紫,可他的心卻不知道飛到了哪里。 他在想他是在什么時候認識的孫亦紫,又是在什么時候跟她滾到了床上。 好像是畢業(yè)之后沒多久,他在一次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她,她手受傷了,正遭受欺負,他幫她解了圍,后來就認識了,她為了答謝他,加了他的聯系方式,后來還請他吃飯,然后就慢慢接觸起來。 那個時候他對她沒有任何非份之想,那個時候他其實覺得凌小小不錯,可后來有一回,孫亦紫知道他要去聚會,就跟他開玩笑,說能不能帶她去,他沒多想,就帶她去了。 就是那晚,他喝多了,跟她睡到了一起。 現在想想,那一晚他怎么就跟她睡到一起了呢,明明那一晚凌小小也在,江薇也在,事后他沒問,江薇和凌小小也絕口不提,知道他和孫亦紫在一起后,江薇除了冷嘲熱諷,就是冷眼旁觀。 凌小小找了他好幾次,也向他表白了,可他為了孫亦紫,拒絕了她。 他知道凌小小似乎想說孫亦紫什么話,他等著,可最終凌小小什么也沒說,走了,那之后也再不主動出現在他面前,不再說任何喜歡他的話。 吳錦易將煙抽到最底,推開孫亦紫,去拿了煙灰缸,站在那里,將煙頭摁進煙灰缸里。 孫亦紫站在那里看著他,越看心越慌,正打算再次撲到他的懷里,別墅的大門忽然被人推開。 唐姜回來了。 身后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個訓獸師,而唐姜的手里,拎著一個行禮箱。 唐姜進門,將訓獸師松開,將行禮箱往地上一扔,走到溫久展面前,出聲說:“這個人就是當時獅子園出事的那個訓獸師,動物園已經辭退了他,而他前腳被辭退,后腳就帶上巨款買了去別的城市的機票?!?/br> “我查過那機票了,是三天前就預訂好了的,也就是說,他三天前就已經知道他今天會被辭退,所以早早地買好了機票,還有他的銀行卡里突然多出來的一百萬轉帳,很是蹊蹺?!?/br> “我問過動物園里的經理,像他這樣的訓獸師,資格老一些的,深受好評的,一個月最多三萬的工資,而他,從去年到今年,每個月的工資也就是一萬左右,一年撐死十二萬,想要掙一百萬,至少得十年?!?/br> “可他在動物園的工作年限只有四年,這一百萬是分批轉到他的帳上的,目前還沒查清楚那轉帳的源頭到底出自哪里,但只查到這些,我就覺得他很有問題。” “今日獅子園里發(fā)生的那件事情,那頭獅子忽然發(fā)瘋,一定是他所為,除了他這個訓獸師,沒人有那本事激怒一頭被訓練多年的雄獅。” “我也分別問過那園內的每一個工作人員,還有經理,他們都說他們園里的動物,從沒發(fā)過狂襲擊過游客,今日這事他們也很奇怪,正在對那頭獅子進行檢查?!?/br> 顧慕臻站起身,筆直地走到那個訓獸師面前。 訓獸師是在去機場的路上被人劫下來的,他本還在嚷嚷著報警,唐姜當著他的面,撥出了一一零的號碼,把話筒遞給他,“我?guī)湍銏螅悴挥萌?,你有什么冤屈,盡管跟警l察說。” 訓獸師一下子就被唐姜這話給嚇到了,更被他的舉動給驚到了,他對著話筒囁嚅了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那頭的警l察將他吼一頓,說他沒事占用信號,然后啪的將電話掛了。 然后訓獸師就被唐姜帶回來了。 訓獸師一路都在打聽唐姜是誰,唐姜理都不理他,所以到現在為止,訓獸師都不知道這一家人都是些誰,可想也能想到,大概是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的家人! 訓獸師每天在動物園工作,平時沒事喝酒玩樂打游戲,從不關注商業(yè)上的事情,也不知道這椿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是誰,尋常的人家,誰會認識這些有錢人? 訓獸師誰也不認識,但他認識孫亦紫,因為之前接錢的時候有人給他看過孫亦紫的照片,說只要看到她帶個小孩子進獅子園了,他就照計劃行事。 可現在孫亦紫離的遠,訓獸師又不敢亂看,就沒看見孫亦紫,他只是看著走到面前的顧慕臻,見他用一副看死人的眼光看他,他的心莫名一抖。 訓獸師狠狠地咽了咽唾沫,正準備張口說一句,“今日的事真的跟我無關?!?/br> 結果,眼前的男人冷漠出聲,“你不用說任何話,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全說真話,放你活路,說了一句假話,那你這趟飛機,就直接飛到地府吧?!?/br> 第234章 那個漏網之魚 訓獸師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想說:“你不能這么草菅人命,就算我當真工作失誤嚇著了那個孩子,可那個孩子最后好好的,就算打官司,我也不會被判死刑,你憑什么給我判死刑?!?/br> 這話他覺得沒問題,他也覺得獅子園里的那件事情對他造不成生命威脅,可看著這個男人的眼睛,他竟然如同被扼住咽喉一般說出不話,而且,內心里生出無限的恐懼! 這個男人沒跟他開玩笑,他若當真說了一句假話,他會真的送他下地獄! 訓獸獅意識到這一點兒,臉色立馬變了,往地上一跪,不等顧慕臻問話,他率先磕著頭,把地板磕的嘭嘭作響,一五一十地將整件事情給說了。 他說這事真跟他沒關,是有人拿了錢讓他這么做的! 他還說那人保證這事牽扯不到他,等到事情發(fā)生后,他只要拿著錢遠走高飛就行了。 他說他只是拿錢辦事的,跟任何人都沒仇,也沒想故意害任何人,他只是貪錢,一時鬼迷心竅而已。 他求他們放過他。 他一邊說一邊嗑頭,樣子看的也真是可憐。 如果不是地上鋪了地毯,他的頭非磕出血來。 一個大男人,雖然沒有哭,但如此低三下四,磕頭告爺爺告奶奶的,足以看出他也確實沒什么能耐。 顧慕臻站在他面前,無動于衷,只在他說完后,問道:“也就是說,唐姜說的話都是真的,你收了一百萬,要害我的兒子?” 訓獸師心想,那小孩兒居然是這個男人的兒子! 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呀! 他到底干了什么糊涂事兒呀! 訓獸師這回真心想哭了,他哭喪著臉道:“我是收了一百萬,但我不是沒害到你兒子嗎,他還好好的。” 顧慕臻冷笑,嗜血的聲音說:“你是還挺遺憾,嗯?” “不不不!”訓獸師立馬急忙擺手,說明自己壓根沒那種想法,“我的意思是,你的兒子安然無恙,我應該還罪不至死。” 顧慕臻又是一聲冷笑,“是死還是活,那要看你的表現了?!?/br> 他抄兜立在那里,面色生寒,“給你錢的人是誰?” 訓獸師苦瓜著一張臉,“我不知道?!?/br> 顧慕臻說:“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吧?” 訓獸師又急的趕緊解釋,“我真不知道他是誰,反正是個男的,用的公共電話給我打的電話,我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找來我的手機號碼,他還有我的銀行卡號!” “他找到我的時候,我只當他是神經病,可轉眼我的銀行卡里就進了二十萬塊錢,我一看到那些錢,當下腦子就熱了,問他要我干什么事情?!?/br> “后面的你們也知道了,他讓我干的事情也不復雜,就是說在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進了獅子園后,讓我想辦法激怒獅子,再趁機關上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