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養(yǎng)成手冊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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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便趕緊轉(zhuǎn)了身,往屋子里頭步去。李賀辰想攔她,只可惜她走得快,只容他瞥見她一抹燙紅的耳根。 “衣衣?你方才說什么?”李賀辰?jīng)_她背影道。 “什么也沒說!你在做夢呢!”寧竹衣丟下這句話,便將門合攏了,遮去了屋內(nèi)的一切。 “怎么她翻臉翻得這樣快?”李賀辰不解道。 “哎呀,世子殿下,寧大小姐這是臉皮薄?!蹦菐讉€看著李賀辰長大的老嬤嬤笑瞇瞇道:“女孩子家容易害羞。要是逼得急了,那也許就把人嚇跑了?!?/br> 李賀辰聽得微愣,像是懂了,也像是沒懂。片刻后,他很客氣地和老嬤嬤道:“謝過幾位嬤嬤指點?!?/br> 說完,他抬頭望向?qū)幹褚履呛掀鸬奈蓍T,臉上露出了少見的笑容。 * 寧竹衣想要為李賀辰做菜的事兒,便這么擱下了。 當夜,她把山楂叫來,仔仔細細問了事兒的經(jīng)過。原來是那春桃窺聽到了山楂的話,想要在寧竹衣面前出點力,便自作主張,跑遍王府上下打聽消息。 寧竹衣聽罷春桃的自述,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她在惱頭上,便把春桃訓斥了一頓,把春桃嚇得都蔫了,直呼再也不敢了。 等到了入夜掌燈時,寧竹衣沐浴更衣罷了,托著臉坐在床頭,怔怔地沖著燈籠盞發(fā)呆。 “這下好了,全豫王府都知道我在打聽世子的事兒……他會不會誤會了?”說著,她的臉就浮現(xiàn)出了惱火的紅色?!罢媸菬┤恕?/br> 接下來的幾日,寧竹衣都對做菜一事閉口不談。她與往常一般,晨起打一段拳,然后去蔣嬤嬤處學習禮儀。等到了近傍晚時,她卻會消失大半個時辰,不知道去了何處。旁人來紅露居找她,也逮不到她的影子。 一晃,便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天漸漸暖熱,豫王府眾人將衣服換得單薄了些。豫王妃比著日子,打算帶闔府的人一道去京外的望云寺上香。 望云寺乃是大寺,已有百年歷史,素來香火極旺。凡公卿貴族,皆愛往這寺廟跑。 “衣衣遇到那等子倒霉事兒,卻有驚無險地回來了,可見咱們還是得謝謝菩薩?!迸R去望云寺的幾日,豫王妃這般笑瞇瞇道。 寧竹衣心說:能將她平安自長公主府里帶出來的人是李賀辰,可不是什么菩薩。他們?nèi)ブx菩薩,是不是謝錯了人? 不過這些話太過不敬,她也只敢在心里說說。 隔了兩日,便是去望云寺的日子。 一大早,豫王府的馬車便在正門前威風凜凜地候著了。 李賀辰打著呵欠,從影壁后跨出來,一副昏昏欲睡模樣。他這幾日在軍營中忙,甚少休息。但礙于不好拂了母妃的好意,他還是一道跟著去望云寺。 “世子,在路上再好好睡一陣子吧?!笔虖囊娎钯R辰這樣困,便勸說道。 李賀辰揉著脖頸,困倦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他身后傳來了寧竹衣微喘的呼聲:“世子,世子。我有東西要給你?!?/br> 李賀辰瞇著眼往后一望,便瞧見寧竹衣挎著一個小食盒跨下了臺階。她像是一路小跑過來的,鬢發(fā)微亂,額上沾著幾顆晶瑩汗珠。 “衣衣……”李賀辰嘀咕一聲:“你有什么要給我?” 寧竹衣走到他面前,停住了,左右張望一陣,見沒人望著這里,便飛快地把手里的食盒塞到了李賀辰的手上。 “你忙多了,會體虛。喝點銀耳百合湯,補一補,省得暈倒了。” 寧竹衣板著臉,聲音木木地說完這句話,接著,她轉(zhuǎn)身便走,半句話也沒有多說。 她走得極快,一晃眼,人便已經(jīng)上了自己的馬車,就仿佛她方才沒來過李賀辰面前似的??衫钯R辰一低頭,他手里卻又塞著一個食盒,證明方才寧竹衣所說的話,并非是他的夢。 他愣了會兒,打開食盒蓋子,便瞧見里頭裝著一碗封好的湯羹,銀耳似雪花般浮著,點點紅枸杞飄在其間,顏色極是好看。湯碗上加了封蓋,顯見是為了防止湯灑出來的,足見主人的用心。 李賀辰怔怔地盯著食盒看了一會兒,然后便露出了笑容。 * 寧竹衣上了馬車后,便從懷里取出燙傷膏藥,由山楂往自己的食指上敷。 這幾天的傍晚,她都在學做這一道銀耳百合湯。她對廚藝不算精通,在廚房里受了不少苦,手指間的燙紅就是她不小心落下的。 好在她最終還是磨出了一道甜湯,及時塞到了李賀辰手里。 如此一來,也算是全了她的謝意。 就是不知道,那道湯合不合李賀辰的口味? 這樣想著,寧竹衣皺起了眉。 管他呢! 要是李賀辰敢嫌棄她做的湯不合口味,那他這輩子就再也吃不到一口她做的東西了! “小姐,您這燙傷,估計再敷個三四天就會見好了?!鄙介ば牡亟o寧竹衣上好藥,又輕輕地吹了吹,心疼道:“您為了給世子做湯,折騰成這樣,也不知道世子明不明白你的苦心……” 寧竹衣收攏五指,挑眉道:“他敢不明白?” 山楂愣了下,笑了起來:“小姐說得是。世子定然會感動萬分?!鳖D一頓,她向馬車窗外望去,好奇道:“聽聞那望云寺香火很旺,也不知道是什么樣子?” 寧竹衣瞇了瞇眼,努力在回憶中搜尋著望云寺的模樣。 她記得自己小時候跟隨著父母去過那兒,但無奈何她那時還沒怎么記事,她只記得望云寺和尚們的光頭十分亮堂,至于其他的,竟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就在她苦思冥想之時,她的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了一段陌生的記憶—— “蘇姑娘,你是我見過最為與眾不同的女子。旁的女人對我殷勤不已,而你卻對我如此鄙夷。這是何故?” “周三公子,我雖不如你出身高貴,可我知悉何為‘君子之風’。在這寺廟中調(diào)戲良家女子,并非君子所為!”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竟然有女人敢這樣做!很好,本公子承認,你的小把戲引起了本公子的注意!” 寧竹衣呆愣愣地坐著,任憑腦內(nèi)的記憶慢慢流淌。 片刻后,她倒吸一口冷氣—— 方才出現(xiàn)在她腦海里的,分明是《扶搖棄妃》的故事內(nèi)容! 沒錯,今日豫王府眾人要去的望云寺,就是周景昂與蘇玉鬟結(jié)緣之地。周景昂在寺廟內(nèi)調(diào)戲女子,蘇玉鬟看不過去,上前阻攔他的行徑,兩人發(fā)生了口角,蘇玉鬟也引來了周景昂的興趣。 …… 人還沒到望云寺呢,寧竹衣竟已隱隱有了要出事兒的預(yù)感! 第37章 佛前心愿 有什么了不起 寧竹衣用腳指頭想也知道, 蘇玉鬟定然會惹出些岔子來。 依照她的性子,今日恐怕是不得安寧了。 罷了。 今天她就離蘇玉鬟遠一些,隨她去。要是蘇玉鬟當真能和周景昂看對眼, 那也不失為好事一樁, 正好令李燕婉少了些后患。 這樣想著, 寧竹衣呼了口氣, 仰頭靠到了馬車壁上。 未多久,一行人便到了望云寺。 一下馬車, 便有松杏綿延,一座古寺掩映其中, 黃墻白階襯著綠葉青枝, 愈顯端莊肅穆。沿著長階拾級而上, 便瞧見了望云寺的大門。這寺廟里外雙匾,外頭掛著“望云寺”幾個周正大字, 內(nèi)里則掛著“至心福地”匾, 禪意十足。 寧竹衣多年沒來這里,瞧哪兒都新鮮。人下了馬車,就跟在豫王妃后頭, 東瞧瞧、西看看, 仿佛初來一般。 “別看了,就是個和尚窩, 也沒什么有意思的?!崩钯R辰的聲音從后頭傳來。 寧竹衣回頭一瞥,就瞧見他領(lǐng)著幾個侍衛(wèi),悠悠踏上階來。 她嘟囔道:“在佛祖跟前還敢說這種話,你膽子可真大?!?/br> 李賀辰正想說話,目光一落,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問:“衣衣,你這手……怎么回事?” 寧竹衣愣了下,連忙將燙傷的手藏向后背:“沒什么?!?/br> 她先前為李賀辰下廚房,笨手笨腳的,將手指給燙傷了,留下了一片難看的紅印子。雖然上了藥膏,但那傷還是很明顯。 李賀辰皺眉,向她伸出手來:“把手給我看看?!?/br> “真沒什么?!睂幹褚潞懿粯芬狻K咽挚s進袖子里,三步并作兩步,跟上了豫王妃的步伐,又催道:“世子還不快點兒?小心一會兒跟丟了!” 一行人進了望云寺,由方丈領(lǐng)著,向著大雄寶殿去了。 大佛寶相莊嚴,眉目慈藹。屋檐下,經(jīng)幡幢幢,梵音繚繞。寧竹衣跟著豫王妃,在蒲團上手持清香,閉目默念佛號。 寧竹衣自認是個俗人,在佛前許的愿也都是尋常人愛許的那幾個,什么父母身子康健,闔家長命百歲,諸事順順利利,絕不要有倒霉之事。 她閉目許愿時,總覺得有人在瞧自己。待她睜眼一看,卻只見得李賀辰虔誠地閉著眼,不知道在許什么愿。 豫王妃虔誠,將如來、觀世音、彌勒、地藏都拜了一遍。好不容易,寧竹衣才得了空,和李燕婉一道在一棵杏樹邊坐下歇腳。 寺廟清靜,杏樹對面,有個小沙彌在掃地。掃帚刷刷掃起一片落葉,聲音如山風似的。 “竹衣meimei,聽聞這望云寺極為靈驗,方才我一氣兒許了好多愿呢,也不知道佛祖會不會怪我貪心?”李燕婉望著杏樹的綠枝,語氣輕柔。 “佛祖無所不能,怎么會嫌jiejie貪心?”寧竹衣不當回事,“我也許了很多心愿呢,方才我向佛祖求了闔家……” “噓——”李燕婉卻豎起手指,笑著打斷她的話:“佛前的心愿是不能說出來的,要是說出來,就不靈驗了?!?/br> 寧竹衣愣了下,立刻拿手捂住了嘴,懊悔道:“還有這種講究?哎……我怎么就嘴這么快?” 要是原本能靈驗的心愿不靈驗了,豈不是虧大了! 正說著,二人的前方傳來一道慢悠悠的嗓音:“jiejie,我也有些累了,我能坐你旁邊嗎?” 寧竹衣一抬頭,就瞧見李賀辰的身影。 他穿一襲紫袍,衣擺上繡滿銀色云堆。發(fā)冠高束,頷帶上垂落碧色的玉珠。 一瞧見李賀辰來了,李燕婉便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她站起來,憂愁道:“阿辰,我才想起來,母妃喚我過去說話呢??蛇@位置又難得,方才有兩三個香客都想坐。你能不能先幫我坐著,留留位置?” 李賀辰愣了下,輕笑一聲,答應(yīng)了:“jiejie要我?guī)兔Γ邑M敢不從?” 李燕婉點了點頭,沖寧竹衣道:“竹衣meimei,我去去就來?!?/br> 一轉(zhuǎn)眼,這綠枝繁茂的杏樹邊,就只剩下了寧竹衣與李賀辰二人。 寧竹衣打量著周遭空蕩蕩的佛寺庭院,納悶道:“當真有香客想坐這個位置嗎?從早上到現(xiàn)在,我都沒瞧見其他香客進來呢?!?/br> 李賀辰瞥她一眼,淡淡道:“誰知道呢。jiejie說有,那就是有了?!鳖D一頓,他將聲音放嚴肅了些,問:“衣衣,你的手是怎么燙傷的?” 寧竹衣愣了下,趕忙將手往袖子里縮。 但下一刻,李賀辰卻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扯了出來,然后嘟囔道:“別藏了。方才你上香的時候,我都瞧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