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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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落在小腹上那一顆招惹的痣上,蘇斂喉嚨發(fā)干,站在原地忘了動作。 腦子卡頓,漫無目的地迅速轉頭,哐當一聲撞在了沒關上的柜門上。 池妄沒來得及穿衣服,快步過去,抬手把柜子扣緊:怎么這么不小心,疼不疼? 蘇斂被困在了人和柜子之間,呼吸微頓,反應慢了一拍:好像不是很疼。 別動,我?guī)湍闳嘁幌?。池妄認真地盯著撞紅的額頭,小心翼翼地用手掌覆蓋上去。 掌心溫熱,透過皮膚的熱度傳過去,蓋在撞過的地方,剛才被撞了一下腦子更是發(fā)暈。 池妄微微彎著腰,低聲問:好些了嗎? 說話間,蘇斂能感覺到他微微滾動的喉結起起落落,就在視線的咫尺之外,那些溫熱的氣息鋪天蓋地涌過來,像是海浪,幾乎是要把人淹沒。 他抬手推了推壓上來的肩膀,嗓音像是被雨水浸過:我沒事,你先把衣服穿好。 池妄慢慢垂下眼,視線落在那張剛才因為跑步而煞白的臉上,平時一貫清冷的表情,此刻正在以rou眼可見的迅速變紅,白皙的臉頰逐漸染上一層很淡的粉。 他不肯挪步,手臂彎曲著撐在柜子上,欺身靠得更近,低聲叫人:蘇斂。 明明沒叫小蘇老師,而是直呼大名,但彎彎繞繞的,莫名聽出來一股親昵的曖昧。 叫我干什么?讓你去穿衣服。蘇斂垂著眼睫,微微顫著,不知道該把視線往那兒放。 池妄揚起嘴角,微微偏頭,貼近發(fā)紅的耳尖兒:都是男的,你臉紅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妄爺:色誘果然管用呢 第40章 Chapter 40 蘇斂承認自己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荷爾蒙亂飛,六根不太清凈。 平時跟池妄相處的時候,他完全能夠完全分清十幾歲和二十來歲有什么區(qū)別,說話,動作,表情,喜好都大不相同,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但每次衣服一脫,視線就情不自禁被那顆存在感極強的痣吸引。 小小的一顆,顏色不深,位置剛好落在人魚線里,隨著呼吸的起伏,就很是招人。 無端的,總是能勾出很多過往旖旎的記憶。 以前的池妄沉穩(wěn)不少,不會像現(xiàn)在sao包得穿個睡袍到處亂跑,但總有單獨相處的親密時候。 當那副漂亮的身材覆蓋上來,掌心觸碰到結實的皮rou,溫熱的呼吸燙在耳邊,平時那股斯文的勁兒就碎了個干凈,會呈現(xiàn)出很強烈的侵略性。 更細得來說,是控制欲,往常溫柔的性格下很難顯露的一種壓迫感。 而現(xiàn)在,蘇斂感受到了這種熟悉的壓迫。 剛運動完的池妄呼吸格外炙熱,夾雜著荷爾蒙的氣息籠罩過來,好像就有一把火,輕輕一觸碰,整個人從頭到尾都燃燒了起來,連指尖都跟著著火。 頂著發(fā)燙的臉頰,蘇斂微微別開臉,嘴硬道:我怎么可能臉紅,是你看錯了。 是嗎?池妄伸手彈了彈他紅得滴血的耳朵,直白說出事實,除了臉,耳垂也紅,像染了色。 別亂說,我沒害羞。蘇斂抬起眼皮,倔強跟他對視,只是渾身僵硬。 哦,你沒有。池妄眼里含著笑,慢吞吞拉長尾音,顯然不信。 池妄想,蘇斂對男人是有感覺的,至少從此刻的反應上來看并不排斥。 他認識那么多兄弟,平時打個籃球也有半裸的狀況,人頂多夸一句肌rou不錯,絕不會有這種臉頰發(fā)紅的反應。 方才跑步還滿臉煞白,瞬間通紅,不會看錯。 想到這里,池妄心情愉悅開口:好了,我不逼你,你沒害羞,行不行? 畢竟酷哥臉皮子薄,把人逼得太狠,跑了怎么辦。 蘇斂微微吐了口氣,拿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架勢,用手戳了戳他的小腹。 指尖碰上那顆痣,他用力按了一下,輕聲說:我前任也有這個。 池妄:? 他收起玩笑的表情,跟著腰上觸感看過去,不明就里:也有如此完美的腹??? 蘇斂點頭,淡淡說:有腹肌,也有一顆這樣的痣,同樣的位置。 這種驚天巧合,說實話,并不是很想要。 一時之間,池妄不知該做何反應,卡頓了半天憋出一句:等等,所以你前任也是男的? 盲生,你發(fā)現(xiàn)了華點。 蘇斂張了張嘴,萬萬沒想到他注意點在這兒,只能含糊地啊一聲,莫名其妙當場出柜。 是個男的,有問題嗎? 果然,全都怪沒關上的衣柜,或者說突如其來的暴雨,再往前推,都怨池妄給他填了四人接力。 要是沒這一連串的蝴蝶效應,話題也不會拐到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 池妄表情坦然:男的倒是沒什么問題。 蘇斂驚訝:你接受同性戀還挺快。 原以為這種鋼鐵直男會很排斥,沒想到出乎意料。 同性戀怎么了,戀愛自由。池妄抿緊了唇,沒好氣道,但你們都干了什么傷風敗俗的事兒?你還看得挺仔細,這種位置都能看到? 你就脫個衣服,我不也看得一清二楚?蘇斂慢慢眨了眨眼,思路清晰地反問。 池妄快被氣死,方才的曖昧蕩然無存,只有壓不住的漫天飛醋。 全方位看過身材,估計還上手摸過,那人竟然也有腹肌,就知道靠美色吸引小蘇老師,果真垃圾。 他用拇指在腰上狠狠地擦了一把,咬牙切齒道:我不要跟他一樣,明天就去醫(yī)院把它點了。 蘇斂樂了,后背抵著柜門笑著問:關你什么事? 池妄被噎了一下,心情沉重,面如死灰:跟我是沒什么關系,不過你說前任是個傻逼,并不是很想跟他有同款。 蘇斂心說同款的可不止是痣,長相和身材,哪兒哪兒都一樣。 他憋著笑回:嗯,隨便你,所以你能不能把我放開再說。 池妄手肘還撐在柜門上,曲著手臂微微拉開一點距離,正準備往后退,好死不死,宿舍門突然被拉開。 門外除了幾個室友,還站著一臉茫然拎著塑料袋的李國慶,整張臉上都寫滿了問號。 一時間,幾雙眼睛視線撞上,死一般的沉寂。 顧安久看著兩人幾乎是要貼在一起的親密姿勢,一個人衣衫潮濕滿臉通紅,另一個人全身赤裸,地上脫下的衣服亂七八糟的散了一地,怎么看怎么像是打斷了一樁少兒不宜的好事。 打擾了,柜門好像有點兒堵不上。 蘇斂: 池妄: 還沒來得及解釋,顧安久砰地一聲把門帶上,慌張扭頭看向李國慶:老師,他們、他們是在. cao,是在干嘛呢,腦子一時短路,接不了下句。 二號選手林衍幫忙打圓場:肯定因為跑步,蘇斂眼睛進了暴雨,池妄幫他弄出來。 顧安久: 哥,你這理由也沒好到哪里去,你跟我說說,怎么弄出來,用他媽吸管嗎? 相視一看,臉上都寫著救不了,死了算了。 李國慶喃喃道:不對啊,池妄為什么不穿衣服,還那樣,那樣摟著人家?你們男生都這樣? 因、因為雨把衣服淋、淋濕了,會感、感冒啊。宋嘉詞一臉天真看向眾人,很、很奇怪嗎? 也是,我看他們倆都被淋得可慘。李國慶抬手敲了敲門,隔空傳話,你們倆換好衣服就出來啊,給你們帶了姜湯。 房間內,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迅速彈開。 社死雖遲但到,蘇斂手忙腳亂的拿著自己衣服沖進浴室,脫掉濕透的外套,用毛巾隨意擦了擦,迅速更換。 池妄光著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突然意識到問題:小蘇老師,我衣服在404。 蘇斂:.那你衣服脫那么快,你穿我的吧。 行,但你尺寸有點兒小啊。池妄隨手拎了兩件襯衫,在身上大概比劃了下。 蘇斂比他矮上五公分,肩膀更薄一些,就這小白襯衫,感覺穿上去會把扣子撐開。 池妄站在原地,看著鏡子,有些犯愁。 蘇斂換好衣服出來,從柜子里隨手扔過去一件寬松的T恤:這個能穿。 池妄拎過毛巾擦干身上的水,彎腰套上:褲子呢? 校褲吧。蘇斂無奈,盯著那雙筆直的長腿,只能把自己的校服借出去。 好不容易整理完畢,宿舍門重新打開,四張吃瓜的臉排成一排,表情各異。 池妄輕咳了一聲,含糊道:你們怎么都回來了? 雨太大,今天的項目提前結束,就各回各家。顧安久視線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欲言又止。 李國慶把手上的姜湯遞過去,笑咪咪說:送你們的,看你們一眼就走。 蘇斂抬手接過來,微微點頭:謝謝老師,沒什么大問題,不用擔心。 行,那一會兒收拾好過來上晚自習,我先走。李國慶摸了一把所剩無幾的頭發(fā),轉身下樓。 等班主任一走,大家也就變得放松。 顧安久的八卦雷達正式啟動,原地轉了幾圈,表情變得曖昧:剛剛干嘛呢你們倆?是不是打擾了二位?喲,妄爺這身衣服也很是眼熟,是誰的呢~ 斂哥的。宋嘉詞眼尖,機智搶答。 池妄扯了扯T恤下擺,懶懶靠在書桌邊上,這會兒沒什么說sao話的心情。 蘇斂轉頭看向小胖子,無語道:清空你腦子里那些奇怪的念頭。 顧安久笑嘻嘻說:斂哥,你怎么知道我腦子里就是奇怪的念頭,我以為你們只是互幫互助換個衣服,難道不止? 蘇斂:.互幫互助也沒有。 這群直男,一天到晚都在期待些什么。 顧安久用胳膊肘碰了碰池妄,有些納悶兒:你怎么今天這么沉默? 大概被雨淋壞了腦子,不想說話。池妄滿腦子都是那前任渣男,表情不善地端起那碗姜湯,仰頭猛干了一口。 難喝,寡淡,這還不如小蘇老師的養(yǎng)生粥來得提神醒腦。 蘇斂沒看出池妄壓抑的火氣,抬眼問:好喝嗎? 池妄輕輕扯唇,淡淡回:就那樣。 看上去表情不善,心情不佳。 實在搞不懂這人上一秒還在sao里sao氣,下一秒就突然變了臉色,大概是學過川劇。 蘇斂沒再追問,彎腰從抽屜里拿著吹風機進了浴室。 顧安久靜默了幾秒,洞察出氣氛詭異,但是又說不上來,更像是在單方面的鬧別扭。 他小步靠過去,壓低聲音:什么情況啊? 池妄垂眼,不太情愿地承認:吃他前任的醋。 他前任一女孩子,你跟著吃什么醋?顧安久小心翼翼地往浴室邊上看了一眼,又說,你一大男人,大氣點兒。 池妄沒想著幫蘇斂出柜,一口氣憋在心里不上不下:每次聽他提起,反正心里就很是不爽。 哦,吃醋了,看起來還是陳年老醋,酸得驚人。 開導大師顧安久上線,苦口婆心說:你想啊,只要你追到了,以后都是你的,以前都是過眼云煙,風一吹就散了。 見人不說話,他又說:你再細想,蘇斂受了情感重創(chuàng),你再補上,他不是比前任更愛你了么? 池妄抬眼,認真地把這句話在心里反反復復琢磨了幾遍,福至心靈,豁然開朗。 手臂往小胖子肩膀上一勾,露出笑意:兒子,平時看你腦子不行,關鍵時刻還是有點兒東西。 夸可以夸,親不能亂認謝謝,不好意思,我只有蘇斂這一個爹。你還沒成呢,別瞎攀關系。顧安久表示很有底線。 池妄笑出聲,微微抬眼看向正在低著頭跟吹風機作斗爭的人,快步走過去:我?guī)湍愦怠?/br> 就別扭了一分鐘不到,顧安久嘖了一聲,他妄爺可真沒出息。 因為連續(xù)幾天的暴雨,運動會第二天的項目幾乎大部分都取消,只剩下一個班級接力。 整個場地都濕漉漉的,走個過場,全員被迫參加跑完,草草結束為期兩天落湯雞一樣的悲慘行程。 但作為CP粉,柳幽幽表示這兩天的糖量大管飽,磕到昏厥。 她找到負責拍攝的27號,小聲嘀咕:照片趕緊修好就發(fā)出來,大家都嗷嗷待哺,等著收藏! 沒問題,他們倆長這樣,真的是怎么拍怎么好看,都不用大修。就是天氣不大好,調下色就行。27號翻看著照片,一臉姨母笑,一會兒你們班上臺領獎,記得攛掇攛掇。 柳幽幽比了個OK的手勢:包在我身上。 臺下花里胡哨的傘面蔓延成一片,全校同學撐著傘站在雨里,聽著校領導的結束致辭,昏昏欲睡。 宋校長握著話筒,環(huán)顧四周:下面,開始各班總分頒獎,從高三開始,念到名字的班級請派學生代表上臺領獎。 臺下仍然是一片死氣沉沉,氣氛很是尷尬,提不起什么興趣。 池妄撐著傘站在蘇斂身后幫忙遮雨,低聲說:晚上吃什么? 紅燒rou吧。蘇斂想都沒想,給出答案。 池妄笑了一聲:行,萬年不變紅燒rou。 怎么,你有意見?蘇斂回頭瞥了他一眼,看到肩膀上都是潮濕的水跡,握著傘柄往后面挪了一些,就說拿兩把傘,非要一起打。 我就想跟你用同一把傘,我樂意我開心。池妄把傘又往前面傾斜,把人罩了個嚴實。 蘇斂抿了抿唇,沒再接話,看向講臺。 這兩天也算是拼盡了全力,心里莫名還挺期待最后的總分排名,如果沒拿第一,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