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馴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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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這早就預(yù)料到的結(jié)局。 像是主角永遠被眷顧,小姑娘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音樂恰好在演奏《金色的夢》。 脆生生的小姑娘湊到賀南初旁邊,睜大眼睛問他:“什么事呀這么熱鬧?我在里面換衣服聽到你們好像聊得很開心。” “呵,正說到更有趣的部分,”賀南初沒回頭但還是向左挪兩步給她讓了位置。 他身體向前微傾,看向蕭嵐:“說說看?她還說什么了?” 陶染不想再讓蕭嵐瞎說八道下去,搶在前面回答:“沒什么,賀……?!?/br> 新人在前,自己還想做生意,自然不能給他們添堵。 這場景裝作和他不熟,大概是他想看到的。 反正,在她這,他們已經(jīng)翻篇了。 陶染躊躇下補出后半句:“賀總?!?/br> 余光掃到鉆出來的小姑娘伸身上,她看起來年紀很小,粉妝玉砌,微圓潤的鵝蛋臉,那雙微微上揚的眼尾和賀南初有幾成相像,站在賀南初旁邊足足矮了一個頭。 莫名有夫妻相。 一對璧人。 感情大概很好吧。 收回目光的時候正好和璧人中的男主角對上。 亮如白晝的室內(nèi),賀南初深沉的眸子盯著她。 他眼風(fēng)凌厲,渾身的傲氣收不住。 從前陶染就覺得他黑白的眸子很有壓迫性,此刻更甚。 陶染低頭避開目光。 話都說到這份上,總不能今天白跑一趟。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陶染抿下唇措辭:“嗯……賀總,今天我們是專程來給您和晏小姐道喜的?!?/br> 自覺已擺出最事不關(guān)己的狀態(tài),神情淡然地像是聽說了極遠方親戚的婚事。 一點也不會讓晏姝瞧出他們以前曖昧關(guān)系的破綻。 她簡直要為自己的狀態(tài)拍案叫好。 陶染低頭掏出手包中的婚禮策劃折頁,像從前給客戶推廣一樣自然地遞出:“聽聞二位婚期已近,不知道婚禮是否已有想法?說起來,我和賀總有些舊交,都是陸大校友,您能不能……” “嗯?能不能什么?”賀南初打斷她。 話語間最是輕松自然,陶染抬眼,卻見他眼里的笑意不及眼底。 陶染接著說:“能不能……” 他微彎著眉眼,食指與中指夾著那張折頁來回掃了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取消婚禮嗎?” 陶染頓住。 她沒料到他會這樣回答。 取消婚禮,她萬萬沒想過。 眼下最重要的是穩(wěn)住一對新人的情緒,她的生意才做得成。 “不是的……”陶染試圖解釋。 “呵,所以這是要——”賀南初恍然大悟地點頭,說出個肯定句:“搶婚?!?/br> “……!”陶染一噎,完全沒料到他的回答。 前女友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確實容易被誤解。 陶染一時有點百口莫辯。 她真真沒這個意思……吧? “其實,我和晏姝呢,從小一塊長大的,感情非常牢固。你這突然一提……”他忽地很善解人意地看向蕭嵐:“你這小男朋友同意嗎?” 這樣不規(guī)矩的語氣和措辭才像他,他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可話里的每句,都把她的下文堵死。 一雙指節(jié)分明的手伸到她的面前,前段還夾著那張色彩斑斕的折頁。 陶染有些尷尬,還是伸手去接。 心里卻是想著,完蛋,這份策劃白做了。 “呵呵呵……”一旁看戲的晏小姐忍不住笑了。 陶染聞聲抬眼看她,小姑娘眼睛都笑得瞇起來。 然后重重喊了聲:“哥?!?/br> 她輕輕拽賀南初衣袖:“我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有個人,他拉她meimei假裝未婚妻,后來都三十歲了還娶不到……” 晏姝感受到身旁人的飛刀,梗著脖子說下去:“娶不到老婆,變成了魔法……” “哎呦,哥!真的很痛!” 話沒說完,晏姝的頭上便挨了個暴栗。 看著挺疼。 下意識,陶染也跟著縮了下脖子。 蕭嵐看看晏姝,再看看陶染,再次恍然大悟。 他少爺脾氣上來,抓起陶染的胳膊就往外扯:“靠!這什么校友?不愿意合作就不合作。在這拐彎抹角演這么大出戲?我九九jiejie還不想做你生意呢!” - 蕭嵐罵罵咧咧拽著陶染出來。 在家就受夠老頭子說教,賀家兩個小輩一個才情卓然、一個經(jīng)商鬼才。 一直自我安慰,雖然才情不及他們,但是長相能補上短板。 雜志封面那些照片一定是p過圖的。 真人一見,好家伙,長相還在自己之上。 所有的情緒化作憤懣涌上心頭,他憤憤不平地說:“哼!這什么人!” “姐,你別放在心上。我聽說他脾氣一向那樣的?!笔拲瓜袷窃陂_導(dǎo)自己。 “嗯?!碧杖倦S便支吾句,搶婚兩個字嗡嗡地在她腦子里轉(zhuǎn)。 早個幾年,她確實做得出這樣荒誕不經(jīng)的事。 但現(xiàn)在,她不能夠。 火藥味十足的見面,不是什么好兆頭。 風(fēng)雨要來。 撇去感情的事不說,她苦苦經(jīng)營的生意也要泡湯。 陶染有點懊惱。 命運弄人,偏這么巧他是晏小姐的哥哥。 宴會廳里人群熙熙攘攘,賓客們推杯交盞地社交。 她不想去插話,依靠在離休息室最近的酒桌前,回頭望了眼著那扇門。 沒有人跟出來。 關(guān)于之前的事,她總是下意識地去忘。 可看到他的那眼,腦海里最后那晚的細節(jié)卻都出奇地清晰。 西餐廳。 服務(wù)員笑著端上黑森林蛋糕,說是恰逢店慶,送給每位客戶的禮品。 一點點葡萄酒的香氣氤氳在空氣里,樂師在演奏《巴格達之星》。 恰到好處的氛圍。 蛋糕上的蠟燭彎了腰,流了淚。 “就到這吧?!?/br> “我們就到這吧?!?/br> 她說。 燭光將他的面龐照得陰郁又迷惘。 已經(jīng)不記得是如何才離開那間西餐廳。 當天凌晨,這份單方面的宣告終于有了回應(yīng)。 “我同意了?!?/br> 然后便是干干脆脆的五年再不見人影。 仿佛在宣告兩人的此生陌路。 - “jiejie,吃塊蛋糕?!笔拲惯f看她心情不佳,哄她開心。 “謝謝,不是很餓?!边@是真話,陶染工作忙,基本不吃晚餐,吃一點就會有飽腹感。 “搞不懂,女孩子永遠在節(jié)食?!笔拲股舷麓蛄刻杖疽谎郏骸懊髅鱦iejie身材保持那么好?!?/br> 陶染想一個人靜靜,隨手指著遠方:“喏,你瞧那邊五點鐘女孩怎么樣?像不像你今晚的女朋友,轉(zhuǎn)身齊步走?!?/br> 蕭嵐看了眼五點鐘方向,真的是他的菜。 他喜滋滋敬了個禮:“還是九九jiejie眼光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