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馴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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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說,都過去了。 是啊,因為,他明明早就知道。 他知道,她跟人打了個賭,把他推出去。 她跟人打了個賭,所以那個時候忽然對他不聞不問。 她記得,那個時候面對她的避而不見,賀南初站在樓下,垂著眼睛問她:“我做錯事了嗎?” “……沒有?!?/br> 賀南初的聲音很低:“所以是,你煩我了是嗎?” 陶染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解釋,死死咬著唇說:“也沒有?!?/br> 她的心第一次那樣慌亂。 可這樣難過的神情,看在賀南初的眼里,是她不想傷害自己的隱忍。 “你不喜歡我沒事,我可以等。” 他在黑沉沉的夜色里,面目表情地接著說:“但是你要是覺得我妨礙了你的正常生活,那我滾蛋?!?/br> …… 陶染垂著頭,一聲不響地整理著他的行李箱。 把他的剃須刀、牙具拿出來,放在身邊的小凳子上。 一件件把他的衣服拿出來,起身疊到床上。 她仔仔細細地整理著箱子里的東西,想靠這樣表達她的抱歉。 她會好好對他的。 “九九,不用收這么仔細,扔那就行,”賀南初發(fā)現(xiàn)陶染的一絲不茍,轉(zhuǎn)身胳膊搭在椅背上說:“我一大老爺們,沒那么嬌氣。” “嗯,”陶染沒有抬頭,只是依舊仔細地分揀著行李箱的日用品:“你現(xiàn)在有對象了,得要有有對象的樣子,就要整整齊齊?!?/br> 聽到這話,賀南初愉悅地笑出聲:“行,明天我就穿著今天這身去我妹那里一趟?!?/br> “嗯?”陶染疑惑地抬頭。 賀南初繼續(xù)說:“你不知道,我妹夫前兩天還氣我沒有對象。他對象可不會做衣服,懶得不行?!?/br> “……”陶染彎了彎唇。 賀南初又盯著陶染看了會,能察覺出她今晚的沉默和低落,卻找不到源頭。 他盯了陶染一會,轉(zhuǎn)回身:“我盡快忙完。忙完,有東西獎勵你。” “好?!碧杖緶芈暣饝?。 賀南初的行李箱裝得不多,幾件衣服和一些文件,還有日用品。 陶染很快就收拾完。 仔仔細細檢查了遍有沒有遺落,目光掃到隱藏的夾層。 好像夾著個什么東西。 她伸手把那個卡片抽出來。 看清卡面后,隱忍一晚的她,終于忍不住大顆大顆的掉著淚珠。 這微小的啜泣聲,吸引了賀南初的注意力。 他放下文件,推了把桌子立馬站起來:“這是怎么了?!?/br> 陶染看著卡片,覺得無以復加的難過。 那里,怎么會是,她的照片。 一張,在落雪的倫敦,她收到玫瑰花的那個圣誕節(jié),無意識地看向路邊的照片。 盡管推斷出,分手后,他曾經(jīng)去過倫敦。 可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心頭還是難以言喻的難過。 “你是,出差會一直帶著我照片嗎?”陶染沙啞著聲音問。 賀南初愣了下,像是沒想到她會翻出這個,也沒想到她會因此掉眼淚。 他在背后攬住她,開玩笑哄她:“你看這倫敦的街頭多美?!?/br> 就好像,他只是為了時刻能看到倫敦的雪景。 可陶染不是小孩子。 她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滴在那張老照片上。 賀南初從她手里抽出那張照片,寶貝地說:“怎么哭了,你看你把我雪景都弄濕了?!?/br> 于是,被抽走照片后的下一刻,她的眼淚垂直地砸在他的胳膊上。 暗紅的襯衫被染成深深的紅。 賀南初身子顫了下,把頭湊到她耳邊,低聲哄:“你這是怎么了?嫌我拍的不好看嗎?” “很好看,”陶染擠了笑容,下一刻,聲音又帶了顫音:“可惜照片里沒有你啊?!?/br> 賀南初也跟著沉默了片刻。 空氣里,只剩下陶染的啜泣。 然后他收了收手臂,堅定地說:“那我們過幾天再去一趟倫敦,一起拍一張。我找個專業(yè)的攝影師,好不好?” 他想盡一切辦法去彌補曾經(jīng)的遺憾。 甚至,想陪她去一趟落雪的倫敦。 她不敢想,賀南初知道自己是個能別人隨時推出去的籌碼時是怎么樣的心情。 這種心虛伴隨著她整整六年。 壓得她不敢回頭看。 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刻,她仿佛都能想象到,他知道真相后的落寞。 她經(jīng)常在夢里看到他低著頭,連看她的眼睛都不敢。 “所以,你是從來都不喜歡我,是嗎?” “所以,我只是個可以被你推出去交換的砝碼?” 她一直在慶幸,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又覺得深深的抱歉。 可當這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她一點都不覺得解脫,仿佛更難過。 他明知道自己是個被人可以隨時推出去的砝碼,卻仍然卻可以自若地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在她需要的時候一次次出現(xiàn)。 哪怕在她最狼狽的時候。 哪怕他誤解她身邊有了男朋友。 絲毫,不計較回報。 “南初,”陶染忽然哭著喊他的名。 他有點慌亂和不知所措:“我聽著呢,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不是蕭嵐的事,咱們都說清楚了嗎?” 陶染猛地轉(zhuǎn)身,把頭埋進賀南初的懷里,聲音嗡嗡地說:“你從來不是砝碼,我和聞姿說的不止那些?!?/br> 賀南初一愣:“臥槽,程離參那小子喝醉了什么都和你說???” 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陶染哭泣的原因。 前幾年,在分手后,他確實無意間聽說過陶染用他打賭的事,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于是,想不通的他在酒后問過程離參。 后來,他慢慢想清楚。 自己愿意付出是自己的事,和別人能不能回饋與給予是兩碼事。 “你從來不是砝碼。”陶染繼續(xù)語無倫次地哭著說:“我那個時候沒有一點利用你的意思。我就是覺得她追她的,關我什么事。我也覺得你不會答應她的?!?/br> “都過去了?!辟R南初拍著她的肩膀安撫。 “本來她和我打賭,要追你一個多月,”陶染繼續(xù)抽泣。 眼淚染在賀南初的衣服上,隔著薄薄的布料,涼意延至身上。 把他的五臟六腑攪得生疼,他低低地哄:“不哭了、不哭了,你看你把我對象給我做的襯衫都弄皺了。” “可我等不到一個多月,”陶染哪里停的住,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那個時候,看到你那個樣子我好難過。我從來沒有那么難過過。我覺得自己做了不可饒恕的事?!?/br> 陶染使勁攬著他的腰,一點點回憶,幫她心底最不愿想起的事攤開來講:“想明白這個事,我就立刻去找她了?!?/br> 賀南初輕輕拍著陶染的背,一下下?lián)嵛俊?/br> 陶染回攬著他,低低傾訴:“我跟她說……我跟她說,我說我輸了,我說我喜歡你?!?/br> 身上的懷抱收得更緊了些。 陶染仰頭看著賀南初:“我說,你是我喜歡的人。我真的好喜歡你?!?/br> ▍作者有話說: 必須說一遍最好的小賀!深情的哥哥! 被夸文好看的葉子,翻身而起日了個六(挺胸) 第45章 賀南初一怔, 他確實沒想到背后還有這樣的事。 “嗯,所以,”他朝后拽了張紙巾, 擦了擦陶染的眼淚:“我應該謝謝她?!?/br> 在陶染不解的眼神里, 賀南初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