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馴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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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從不敢奢望,這世上真能有個人會為她長情至此。 哪怕她有那樣多的缺點,卻從來被視若珍寶。 哪怕她向來表現(xiàn)得堅強,卻永遠得他庇佑。 哪怕她的無意傷害,他仍然矢志不渝。 陶染彎了彎唇角:“要是下次你再懇切些的話,我說不定會同意。” - 很快,就到了晏姝和傅野大婚的日子。 也是檢驗陶染這些月來成果的一天。 婚禮別出心裁地定在還未開業(yè)的“清辰”游樂園。 是女方的意思。 諾大的游樂園里,施工建造了座城堡似的建筑。 新人和他們的賓客,是最先到訪這座城堡的人。 本來宴會在游樂園舉行的話,餐飲裝飾非常不便。 但通過和晏姝的溝通,陶染明白游樂園對這對新人的意義。 排除萬難地定在了這里。 高高的金碧輝煌的宴客廳里,賓客滿至。 整座城堡用鮮玫瑰裝飾,熱烈又奔放。 出挑的顏色,被陶染用銀色、灰色很好的搭配中和,會場大氣又不失華麗。 慶典還沒開始。 陶染已經(jīng)緊張地滿手是汗。 是一戰(zhàn)成名還是一敗涂地,就在今天。 賀南初和家人打了個招呼,就站到角落里的陶染旁邊。 依舊不著調(diào)的聲音:“你這樣子,怎么比新娘還緊張?” 陶染轉(zhuǎn)頭瞥了眼賀南初,松開糾結(jié)成麻花的手:“還行?!?/br> “今天這布置,晏姝和傅野都挺喜歡的?!辟R南初立在陶染旁邊一邊對來的朋友舉了下杯子,一邊接著說:“新人都滿意,你不用擔心?!?/br> 陶染深吸口氣,然后說:“嗯,希望一切順利。” “呵,瞧你那樣,”賀南初晃晃杯子,掃了場子一眼,然后說:“怎么挑來挑去,最后定這里了?” 自陶染和賀南初確定關系后,晏姝就對自己的婚禮上心了起來。 前前后后的跑。 賀南初只是偶爾簽簽字,把關有沒有大紕漏,小細節(jié)和布置背后的含義他沒太多時間過問。 陶染想著,可能是晏姝孕反沒那么厲害,所以就自己參與了。 被問及為什么選在游樂場,陶染還挺動容的。 她簡單解釋了句:“小時候缺少什么,大了以后會很想要,哪怕用不上?!?/br> “哦,”賀南初也不知道聽沒聽懂,沒細問,只是說:“那你缺什么?” “嗯?”陶染把頭轉(zhuǎn)回來,然后重新投向賓客:“不缺什么,我爸什么都給我?!?/br> 賀南初淡淡地說:“那就好?!?/br> “不過……”陶染彎了彎唇角,神往地說:“聽說傅野為晏姝建了座大橋,真是土豪的浪漫?!?/br> 賀南初忍不住失笑:“你也能有?!?/br> “你要送我什么???”陶染忍不住問。 “嗯……”賀南初低頭沉思片刻,然后吐了三個字:“灑水車。” 陶染一怔。 灑水車? 既不土豪。 也不浪漫。 她轉(zhuǎn)頭,看到賀南初含笑的眉眼。 忽而明白過來。 他聽到了。 在醫(yī)院里,她說自己是一株缺水又恐水的怪異植物。 做不了光合作用,只能枯黃枯萎。 連她的母親都不在乎她,她就覺得自己不配被愛。 也惶恐著,不敢接受別人的善意。 直到那時候,他堅持不懈、溫和又猛烈的追求。 心底里,開始生出極度渴望,渴望一個人永遠站在她身邊。 從幼年時代便開始生出的自卑、軟弱與恐懼,一點點被人填滿。 澆灌成現(xiàn)在這個熱烈又堅強的植株。 她曾經(jīng)為了見到她所謂的水源,為了和mama過一個年,把對她最好的人雙手奉上送給別人。 聞姿的笑容浮現(xiàn)在眼前:“打個賭,半個月內(nèi),我追到他。” 下一秒,是她看著宿舍樓下一直等著的人,冷漠地發(fā)去短信:“我最近在宿舍自習?!?/br> 再往后是他難過又自責的面容:“你不喜歡我沒事,我可以等?!?/br> “但是你要是覺得我妨礙了你的正常生活,那我滾蛋?!?/br> 她不敢再想下去。 身邊一直有水源的啊,她怎么一直舍近求遠。 這汪泉水,她不必挖掘就自己涌出地平線。 她視而不見,他卻永遠默默灌溉。 陶染望向自己的水源,紅著眼眶說:“你自己就挺水潤,” 賀南初失笑,聽出她聲音的顫抖,忍不住撫摸了下她的發(fā)梢,安撫道:“這話不該我夸你嗎?” 賓客里,來往都是他的家人。 本來還挺難過的陶染,聽到這句話當即抬頭,換了副神色指責:“你是不是又開黃腔?” “我……”賀南初失笑,他就只是夸她好看,但看到她紅著的眼眶,懶散地說:“是,這技能,還是你給我點亮的?!?/br> 陶染用眼睛剜了賀南初一眼,憤憤地說:“我不給你說了,我看看他們準備好沒。” 賀南初下意識把手伸出去,拉她的手腕:“行了,我給你一塊去。” - 繞場三圈,滿堂賓客都看到了賀南初和一個年紀相仿的人牽著手。 這賓客里,有一半是認識他的人,一半的一半從小看他長大。 可賀南初不甚在意,一路上也沒松手。 正式開場的時候,陶染反而沒什么工作。 她跟著賀南初站在廳里的一角,旁邊有幾個年紀相仿的年輕人。 陶染總覺得他們一直在打量自己。 目光投過去幾次,那幾個人又迅速把目光挪開。 大概是賀南初朋友,看見她好奇? 陶染沒多想,把心思全放在婚禮上。 起初,主持人一番情真意切地開場。 細數(shù)了一對新人相識相戀的點滴。 音樂與畫面渲染下,陶染也忍不住濕了眼眶。 這一對,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 她正拿紙巾擦眼睛的時候,來了個十四五歲的小男孩跟賀南初示意。 只見他微微彎腰,小男孩耳語了兩句。 “姑姑好像情緒有點失控,我去看看?!辟R南初朝陶染解釋了句。 原來是晏姝的母親情緒不穩(wěn),她想了下問:“我一起?” “我自己吧,”賀南初拍了拍陶染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擔心,而后對一直站在一旁的三個同齡人說:“我去后臺看看,你們幾個把我姑娘照顧好。” 沒走出兩步,賀南初又回頭:“九九,我馬上回來。” “……” 果然是賀南初的朋友,打量她有十來分鐘了。 三個男的齊聲回應:“行嘞,您放心!” 轉(zhuǎn)瞬,這三男的就站到了陶染兩側(cè),跟保鏢似的。 下一秒,陶染覺得這三個應該算是記者。 個子稍高的那個搶先自我介紹:“嫂子,我是南哥的遠方堂弟,我叫顧翼就成。” 陶染禮貌地笑了下,回應:“顧翼,你好,我叫陶染?!?/br> “不是,嫂子,你小名叫九九???”顧翼鬼鬼祟祟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