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遲到 яōцēńц.dē
余柏安從小就仰仗這個比她出生早五分鐘的哥哥,在她眼里余柏原上天入地?zé)o所不能,是她的最佳玩伴又是最強的護花使者。兩兄妹家底好、都長得不錯,身邊經(jīng)常圍繞各種各樣的花花蝴蝶。即便余柏原后來回國讀書寒暑假才來和她匯合,也擋不住山莊里頭左鄰右舍的那些小姑娘圍上來,更不用說余柏原在國內(nèi)讀書,經(jīng)常收到女孩子的求愛,情書、短信、電話無所不用,所以有時候余柏安都會假裝是余柏原的女朋友或是當(dāng)事人,拒絕那些女生。高叁的時候,外公病了余柏原飛過來,一方面陪老人家,另一方面他要忙著申請大學(xué),余柏安發(fā)現(xiàn)他手機里經(jīng)常有一個叫螢螢的國內(nèi)的號碼發(fā)短信和余柏原聊天、聊電話,聊著聊著余柏原因為忙于學(xué)習(xí)就不怎么搭理這個螢螢了,但是這個女人還不折不撓地發(fā)短信來問長問短,余柏安以為又是一個死纏爛打的,決定為哥哥出頭,假裝是余柏原和肖螢提了分手。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余柏原冷冷地盯著余柏安,盯得她頭皮發(fā)麻。 “我我我我我以為、以為你被糾纏了就想幫你嘛……怕你開不了這個口?!?/br> “那你做這件事之前問過我意見嗎?” “對不起!我錯了!”不用明說,從余柏原的態(tài)度就知道她闖禍了,先道歉為妙。 真的是,不知該說什么。就因為余柏安的一個惡作劇導(dǎo)致了他和肖螢分道揚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回到一起但還不知道會不會有未來。本來他都決定好了兩個人堅持個叁四年的異國戀,等他讀完大學(xué)馬上回國和肖螢求婚,沒想到八字還沒有一撇就給余柏安的一次“好心”抹掉。是怪責(zé)余柏安多管閑事嗎?但她又是出于幫自己擋掉狂蜂浪蝶的好意才作出這樣的行動。ńаńńνщéń.?ом(nannvwen.) “哥~”看到余柏原臉黑得跟閻王一樣,哪怕都快30了余柏安還是害怕這個哥哥。“哥哥~對不起嘛,我錯了~” 余柏原抬起眼瞥了一眼余柏安,這一眼就把她瞥進了十八層地獄似的。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要我做什么補救都可以??!”余柏安害怕得都帶上哭腔。 “哦?做什么都可以?”余柏原玩味地抬抬眉毛。 “當(dāng)然??!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 ?/br> “也不用那么夸張?!庇喟卦坂托Τ雎暋?/br> “那那那那那你不生氣了?”余柏安小心翼翼地問。 “還沒消氣,沒那么容易消?!?/br> “小氣鬼喲!” “對了,呈希說前幾天看到你和一個男的去他們家醫(yī)院了?你的新男友?” “害~哪能,只是其中一個舔狗而已啦~”余柏安風(fēng)情萬種地甩甩頭發(fā)一臉驕傲。 “怎么?不打算給他轉(zhuǎn)正?” “不要~”余柏云嘟著嘴搖頭拒絕,“最近的男人都好無聊哦~不好玩~” “哦?以后慢慢帶你玩點好玩的~”聽到余柏安這樣說,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一個雛形的計劃,既然肖螢這邊撬不動她離婚的心思,看著余柏安那張美艷的臉,那是不是從周偉恩那邊就有機會撬動一下呢? 沒錯,他就是那么賤那么狠,連自己親meimei都能利用。但也不能全怪他,余柏安這種浪蕩的女人也是個禍害的狐貍精,也不過是正好利用罷了。 這邊廂,肖螢卻沒那么開心了。周偉恩出差后,王貴芬又來了;沒有周偉恩在中間緩沖一下,單獨和她相處著實有點吃不消,肖螢一度想是不是去余柏原家住個一月半月,但冷靜下來想想這也太不現(xiàn)實了才作罷。 雖然她理解但不能認(rèn)同王貴芬這種“虛偽”的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還有那奇怪的“控制欲”,在家里所有事情都得按照她的安排下進行,也不會管肖螢他們樂不樂意。周偉恩有個高一輟學(xué)的表弟叫周銘;輟學(xué)后跟他爸去了南方打工了一年后受不了枯燥的流水線生產(chǎn),回到老家在家無所事事待了一年后,他有幾個同學(xué)在江城工作決定跟隨他那幫朋友又出來北上打工。家里聽聞他要到江城,親戚揶揄著他那個賺大錢的表哥周偉恩不就在江城嗎?在王貴芬耳邊拾掇了兩句,王貴芬又拉不下面子,讓周銘跟她去投靠周偉恩一陣子。但王貴芬沒和周偉恩、肖螢商量,就把周銘帶到家里。 肖螢推開門,看到一老一小在吃著晚飯,飯桌上擺著她都不舍得吃,打算等周偉恩回來才做的和牛傻眼了。王貴芬自說自話地說她和周銘在他們家住一陣子,便埋頭苦吃。這套房子只有兩個房間,這一老一小的上哪???王貴芬說讓周銘住客房,她和肖螢擠一擠就好了,反正周偉恩不是月底才回來,等他回來幫周銘找到房子就搬出去。肖螢雖氣急攻心,但還是把握好情緒說要不她去幫周銘找房子吧,這一家子擠在這個小屋子也不方便,更何況她不喜歡周銘這個流里流氣的人,不喜歡他打量她的眼光,像是被冒犯了一樣。 “周銘他還是個孩子,怎么就不方便了?”在外人面前被落面子,王貴芬不服氣提高聲音說。 孩子?19歲了還孩子?早就已經(jīng)到了負(fù)擔(dān)刑法的年紀(jì)了!而且他還是早早出去打工、混社會,怎么看都不是孩子該有的氣質(zhì)。 “再說了,我們這也不是白住你的,衛(wèi)生我搞、我做飯,哪能少你的?”王貴芬嘴里劈里啪啦地說,米粒隨著口水噴得橫飛。 肖螢不打算和她吵,黑著臉回房間反鎖們立馬撥通的周偉恩的電話,言簡意賅地說了這個情況。電話里頭的周偉恩卻在支支吾吾。 “哎呀~你就別跟她一般計較啦,她這個人就是這樣,要不你忍忍?我很快就回來了。” “這是能忍的事情嗎?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一而再再而叁地沒和我們商量就帶外人回來住??!”肖螢語氣有點沖。 “這、這哪是外人呢~是我表弟呀,我看著長大的~” “呵~周偉恩你有多久沒見過你表弟了?跟個小混混一樣流里流氣的,你是想我出事了你才覺得心安是不是?” “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呢?能有什么事發(fā)生呢?” “你就給我一個話吧,讓你媽帶著你表弟走還是我走?” “肖螢!別鬧!都一家人的怎么能這樣呢!” “周偉恩你他媽就是個廢物!”肖螢真是氣上頭了,用從來沒有在周偉恩面前表現(xiàn)過的惡狠,罵了他一句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掛了電話。 單親媽寶男就這個慫樣。掛了電話的肖螢唾了一口。周偉恩的電話緊跟著打進來,肖螢馬上掛掉。再打再掛,最后把他的號碼拉黑。 她真是要氣瘋,坐在床沿怎么都平復(fù)不了憤怒的心情。當(dāng)即找出行李箱裝上自己的衣服、護膚品。不走是吧?那我走。她就是那么有骨氣,不消半個小時她就收拾好行李。走出房門,王貴芬在廚房洗碗,周銘在洗澡,肖螢離開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