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祖國之崛起而穿書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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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件事,第二天酒醒之后的趙圖強(qiáng),成了遠(yuǎn)近聞名、見義勇為的打拐英雄。 “不對啊,我什么時候知道他們是人販子的……我真的喝多了?” 就在他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小女孩已經(jīng)爬上副駕駛,和弟弟一起坐在座位上。 謝雁從車窗里伸出頭,道,“少說屁話,走不走?” 這一路,謝郁算是見識到了不同的世界。 沿途的旅店,吃的比村里好,還有電,雖然電燈昏黃,不算明亮,但比起點油燈,點蠟燭來說,方便多了。 沿途的城市,到了夜里,不是漆黑一片,而是閃著點點微光。 有些光落在那條大河上,波光粼粼,白天的時候,從車窗看出去,那條大江格外洶涌可怕,隨著車越往東邊開,江面越發(fā)寬闊,比斷崖村的斷崖還要寬。 趙圖強(qiáng)的車沒有開進(jìn)滬城,而是停在了滬城外的倉庫,這里還有很多別的大卡車,拉著從遠(yuǎn)處來的貨。 等按時交了貨,趙圖強(qiáng)才帶著兩個孩子,搭上了去滬城的車。 下了車,已經(jīng)是秋季的末尾,沒有炎熱的日光。 謝郁和謝雁背著包,跟在趙圖強(qiáng)后面走。 沿途都是農(nóng)田,偶爾可以看見一些土屋,遠(yuǎn)處有一條寬闊的江面和蘆葦蕩。 走了一個多小時,到了一片棚屋面前,趙圖強(qiáng)找了個看上去不那么破舊的土屋,掏出鑰匙打開門,“進(jìn)去洗把臉,休息會,明天我們?nèi)フ夷隳菦]良心的爹。” 沿途都是農(nóng)田和農(nóng)舍、棚屋,半點沒有大城市的樣子,甚至還沒有縣城的房子好。 謝郁問,“這里真是滬城嗎?” “怎么,” 趙圖強(qiáng)從里面端出來一個盆子,“怕我把你們帶去外地賣了?” “那倒不是……” 謝郁洗了臉,“可是路上他們不都說,滬城特別好,人人都住在漂亮房子里,穿著漂亮衣服嗎?” “屁話少說,你一個小孩子老是聽這些干什么?”趙圖強(qiáng)開車?yán)?,進(jìn)去倒頭就睡,把鑰匙扔在桌上,“把門鎖好!” 四周都是農(nóng)田,夜里也安靜,趙圖強(qiáng)的棚屋雖然看起來不怎么樣,但里面還算整齊,就是人不常住這里,落了很多灰。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或許有七點,趙圖強(qiáng)就來敲門,叫他們滾出來洗臉。 他換了身衣服,看著剛起床的兩個孩子,“算你們運(yùn)氣好,這趟我賺的多,老子今天心情也好,一會我?guī)銈兿热ベI兩件體面的衣服,再去打聽人?!?/br> 謝郁洗完后,謝雁接過了盆子,重新去倒水。 “我們自己帶了衣服?!敝x郁說。 “你們那些破布穿著什么鬼樣子,一會你爹罵我虐待你們,我哪去哭冤去?”趙圖強(qiáng)打開門,走出去,粗狂的聲音傳來,“快點,別磨蹭,一會晚了!” “你不是覺得滬城的人都穿漂亮衣服嗎?老子帶你們?nèi)タ纯凑娴臏呛推烈路L什么樣。” 一條茫茫的大江,橫躺在他們面前。 在農(nóng)田,蘆葦和泥地的江對面,此刻淹沒在nongnong的晨霧里,是一個謝郁從未見過的世界。 第47章 此去通途13 長江,有亞洲第一長河的稱呼。 它西起世界最高的山峰群,一座覆蓋著皚皚白雪的高原大山西南側(cè),擁有眾多支流,沿途,流經(jīng)華國的數(shù)個省份,如同大地血脈,貫穿華國東西,于滬城附近的一座小島東側(cè)奔入大海。 無數(shù)條支流和干流,從它身體之中分流而出,構(gòu)成遍布大地,哺育各地的血管網(wǎng),滋潤,哺育著每一處依賴它生存的村莊、城市。 對于在山里長大的孩子來說,外面這些寬闊無邊的大河,是一種全新的存在。 以前,謝郁以為只有斷崖峭壁才會阻礙人們往前走的路,可到了這里才知道,原來河流也會。 長江在滬城的分支,就是他們面前這寬闊的浦江。 一條江河,將這個華國最繁華的城市分成了東西兩個世界。 浦江以東,貧窮,荒涼,農(nóng)舍棚屋修建在農(nóng)田旁,風(fēng)吹過去,能讓岸邊的蘆葦蕩跳小半天的舞。 浦江以西,臨近東海,則是另一個全新的世界。 此刻,寬闊的江面上彌漫著霧氣,仿佛一碗熱湯,唯一的不同——河水是冷的,湯是熱的。 晨霧久久不散,偶爾從白色的世界里,會冒出一些漆黑的船身,一眨眼的功夫,黑色船又消失在了白色的霧里。 “嗚——嗚——” 船身出現(xiàn)的時候,這些龐大的鐵怪物還會發(fā)出沉重的叫聲。 “嗚——” 謝郁起先以為這里沒有多少人,但當(dāng)他們跟著趙圖強(qiáng)來到渡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比斷崖村,比縣城,比路上經(jīng)過的城市,多了幾百倍!幾千倍! 渡口等著黑壓壓的人,一眼看過去,望不到盡頭,有上課的學(xué)生,推著自行車等上班的人,男男女女,老少都有。 鐵怪物的嗚咽聲少了,沒了,江面上靜的可怕,霧卻一直不散,人也越來越多,前后都是人。 不只是推著自行車等上班的人,還有拖著貨物,蔬菜的車輛,從渡口一直延伸到遠(yuǎn)處的馬路。 “什么情況?!壁w圖強(qiáng)個子高,卻也看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每次過江,都要等這么久嗎?” 謝郁說,“可我們已經(jīng)等了兩個小時了。” 趙圖強(qiáng)比他還煩躁,“過江的確麻煩,但也不至于和今天一樣這么麻煩!船都被人吃了嗎?!輪渡怎么不開?” 謝雁和謝郁個子矮,三個人站在一疊木板旁邊,扛著木板要去送貨的人,比他們擠的還累。 “起大霧了,” 旁邊的一個花白胡子,帶著眼鏡的人說,“能見度太低,船開不了,估計是被停航了,再等等吧?,F(xiàn)在這個大霧,船開了也容易出事?!?/br> 輪渡停了,所有的人和車都堵在渡口。 謝雁抓緊了謝郁,“一會跟緊一點?!?/br> 而她則抓緊了趙圖強(qiáng)的袖子。 趙圖強(qiáng)察覺到女孩的動作,“干啥?!拉啥?不準(zhǔn)拉著我!” 謝雁:“好的?!?/br> 嘴上答應(yīng)的很好,手上動作卻沒變。 趙圖強(qiáng)也只是這么喊了一聲,前面忽然傳來了哨聲,他本能地把兩個孩子往安全的地方拉了拉,“站好,一會丟了我可不管!” 旁邊的胡子老人一喜,道,“霧快散了,輪渡開了!” 果然,前面?zhèn)鱽砹巳巳喊l(fā)出的嘈雜聲音,伴隨著輪船發(fā)出的銳利響聲,擁堵在最前面的人開始了久違的移動。 從浦江東邊,趕去浦江西邊,只有搭乘輪渡,因為這江面太寬廣,至今還沒有一座橋,能夠跨過這么寬的江面。 第一班輪渡順利開航,輪船發(fā)出歡快的聲音,駛?cè)霛u漸散去濃霧的江中,朝著對岸而去。 與此同時,其他的貨運(yùn)船也開始了行動,各種各樣的船,有的單船開著,有的黑色鐵船,一條借著一條,如同蜈蚣一樣連起來,緩緩行駛。 這是華國最繁忙的江面之一。 第一班輪渡帶走的原本就是候船室里的人,第二班才進(jìn)人,人群開始動了,趙圖強(qiáng)一把抓住謝雁的細(xì)胳膊,“搞快點搞快點,往前走!” 四周的人太多了,大家都是一起往前走,前后左右都是同一批人。每個人都著急的不行,上班上學(xué)的要遲到了,送菜的趕不上早市,東西也不新鮮。 直到前面?zhèn)鱽硪魂嚫蟮膕ao亂聲,還有喊叫聲時,也沒人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因為,呼啦啦一片數(shù)不清的人擠在一起,四周就像是密不透風(fēng)的鐵餅,擠著每個人。 “別擠!別擠!” “出事了!出事了——” 緊跟著是被混亂的人聲淹沒的慘叫聲。 像是多諾米骨牌,一個扶著自行車的人被擠倒了,后面的人卻還在往前走,人們腳下踩著的東西,從地面變成了另一個人。 上萬人擁擠在一個狹窄的空間里,車,人,全都倒了下來,更多的車和人,是從倒下來的人身上碾壓,踩踏了過去! 混亂發(fā)生的太快了,即便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卻也無法阻擋,如果不往前走,自己就會成為下個被推倒的人,而倒在地上的人,則成了一雙雙鞋子的踏腳石。 短短三四分鐘的時間,謝雁旁邊的老人就被推倒在地上,眼看后面的人要踩了上去,她立刻拍了謝郁:“快!你爬上趙叔的肩膀?!?/br> 謝郁和她一起鍛煉,身體輕,動作敏捷,一下就竄上了背。 他空出來的位置,給謝雁活動的空間。 謝雁伸手搶過旁邊的人扛著的巨大木板,推到摔倒的老人身后,趙圖強(qiáng)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朝著后背上的孩子大喊一聲,“抓緊了!” 隨后,趙圖強(qiáng)跳過去,用強(qiáng)健的后背死死抵住木板,擋住了后面人往前走的步伐。 利用木板爭取到的這十幾秒,謝雁伸手拉著老人站了起來! 她說,“快起來,快!” 隨后,她扶著爬起來的老人朝著斜前方走了幾步,趙圖強(qiáng)也立刻跟在他們身后往前面走,沒有了抵擋的力量,木板被砰的一下擠在地上,更多的人踩著往前擠! “朝旁邊那兒走!那兒有縫隙!”謝雁喊。 她扶著驚魂未定的老人,跟著背著謝郁的趙圖強(qiáng)一起朝著另一個方向,人少的縫隙里擠了過去,終于,幾人找到一個高臺階,爬上去,可以暫時遠(yuǎn)離瘋狂的人群。 站在這里,可以看到下面密密麻麻的人潮中,有幾塊坍塌下去的部分,而且這坍塌的面積越來越大,sao亂聲震天,夾雜著慘叫聲和哭喊聲。 “什么情況?”趙圖強(qiáng)傻眼了,這群人跟不要命一樣。 實際上,當(dāng)踩踏事件發(fā)生的時候,很多人是身不由己地成為了被推著向前的一部分,甚至他們隨時可能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誰都想停下來,但誰也停不下來。 老人坐在臺階上喘著氣,謝雁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的腿部還是被人踩了好幾下,而且看起來情況很嚴(yán)重。 過一次江,連命都沒有了! 不只是人,還有他們推著的上萬輛自行車,和人潮一起,涌動著,如同漆黑的潮水,無可阻擋地將那些摔倒的人淹沒。 很快,收到值班人員的報警,滬城公安立刻趕到了現(xiàn)場,控制住了這里的情況,進(jìn)行緊急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