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結(jié)構(gòu)師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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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情脈脈,仿佛融化的春水,實際卻像高腐蝕性的酸液,沾上就萬劫不復。 沈怡語氣急了:“魏董,您可能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說我想要穩(wěn)定的工作環(huán)境,這個穩(wěn)定涵蓋各方面,所以一切出格的行為我都不能接受?!?/br> 她使勁掙開他,握住被捏痛的手腕跳離沙發(fā),躲到兩米外站定。 魏景浩只在言語上要挾:“我不是好色之徒也不想趁人之危,只不過向您索要一點保障。事后絕對保密,不讓您的婚姻受損,也會替您杜絕所有不利言論?!?/br> 貞cao是要挾女人的把柄,cao縱女人的韁繩,他以為占有她的身體即可迫使她效忠。 沈怡遏制不住指責:“可您這么做太過分了,我已經(jīng)發(fā)誓聽命于您,您不該再用這種方式羞辱我!” “這不是羞辱,相反是在給您最高的信任。您要讓我相信您不會被您先生的人情左右,就先背叛他給我看看?!?/br> 魏景浩從容靠近,高雅儀態(tài)還真瞧不出yin、欲邪念。他沒把這樁事與男女情愛掛鉤,而是當成重要買賣對待。 “沈工,您以前跟我訴苦,說您的前領(lǐng)導背信棄義,升職時提拔了別人,還說提拔您會害他被人誤會與您有不正當關(guān)系。您覺得他說這些話只是在明哲保身?哼,他其實還有另一層意思,就是暗示您,想要好處就不能讓他白擔虛名,假如您投懷送抱,他肯定樂于接受。” 沈怡又挨了血淋淋的一刀,因疼痛而清醒。 到底還是男人更了解同性的想法,他們算計女人的能力真是無窮無盡。 本來讓她按實際考量,魏景浩內(nèi)涵外表都屬上品,有干大事的風范魄力,反正她和閆嘉盛感情淡薄,不需要無用的貞節(jié)牌坊。拿一次rou、體出軌換取前程似景非常劃算。但聽了他這番話,自尊大受刺激,雜念霎時消弭。 以前母親常念叨誰家的女兒傍了大款,一人發(fā)達帶飛全家,拿這些“成功案例”奚落她。她深以為恨,將這些人貶為女性恥辱,揚言要靠自身實力出人頭地?,F(xiàn)在若出賣色、相搞枕營業(yè)上位,等于與被她鄙視的女人們同流合污,過去十幾年的辛勤奮斗將失去意義。 “沈工,您是有志向的人,懂得審時度勢。現(xiàn)在跟我達成協(xié)議,我就給您想要的信任和前途。” 聽到老板循循善誘的魔咒,沈怡的心境千足金般純粹,斷然拒絕:“對不起,恕我不能從命?!?/br> 她義無反顧沖出房間離開酒店,駕車在夜幕中狂奔,怒火有屈辱做燃料,龍卷風也吹不散,打電話給沈敏,約她去夜店喝酒。 聽完堂妹飽含怨憤的控訴,沈敏也火大。 “這些做生意的男人一個比一個陰險下流,欺負你沒后臺才敢任意亂來!” 沈怡咬牙舉杯接住她倒來的啤酒,牢sao似酒上泡沫涌之不竭。 “也不知他是不是有怪癖,三十多歲生了孩子的有夫之婦都敢下手,就不能換個花樣擺布我?” 沈敏笑她傻:“男人把性當工具時才不在乎女人的外表年紀呢,你看新聞上那些靠睡覺上位的女貪官,大部分已婚又姿色平平。因為她們的男上司以為女人一旦跟他睡了就變成他的人,從此忠心耿耿做他的喉舌和爪牙?!?/br> “切,這幫狗男人哪兒來的自信,早晚被女人玩死。” “自信是從歷史經(jīng)驗里總結(jié)的,現(xiàn)在還有大把女人以男人為天呢,武則天那種反客為主的畢竟是少數(shù)?!?/br> 沈怡聯(lián)想大環(huán)境,胸中塊壘越發(fā)沉硬,大口灌酒解郁。沈敏剝了兩顆碧根果喂她,勸她悠著點。 “做女人本來就吃虧,不工作待在家里會貶值,想在職場上求發(fā)展又得比男人多花十倍的力氣。有的機靈女人善用姿色,不費多大勁就能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有的會鉆營,跟對了領(lǐng)導也能混得大差不差。最吃虧的就是你這種,自己有能力還得靠領(lǐng)導扶持,看別人臉色行事,和看天吃飯的農(nóng)民差不多。要是長得丑點,領(lǐng)導還沒那么多心思,見你長得漂亮又有利用價值,當然要動歪腦筋啦。就好比土匪,只盯著有錢人打劫,此路由我開,此樹由我栽,若要從此過,留下買路線?!?/br> 沈怡噗嗤而笑,鼻腔被酒精沖得火辣辣的,咸到發(fā)苦的淚水流進嘴里,激起想哭的沖動。 這世界沒有道理可講,人和人相處只論強弱,不管對錯,因此每個人都渴望變強,在爭搶中相互踩踏,殘忍也成了生存本能。 她用酒溺殺厭世情緒,不久酩酊大醉。沈敏通知閆嘉盛來接應,等來的卻是一位俊俏的陌生青年。 “您好,我叫邱逸,是嘉盛的朋友。嘉盛肚子痛出不了門,叫我替他來接沈姐?!?/br> 沈敏知道閆嘉盛懶散慣了,干得出這荒唐事,打電話確認后將沈怡交給邱逸,吩咐他40分鐘內(nèi)必須把人送到家,否則就報警處理。 邱逸扶沈怡坐上網(wǎng)約車,沈怡中途嘔吐,二人被惱怒的司機趕了下去。此時酒醉的女人已完全喪失辨別能力,將邱逸認作閆嘉盛打罵。 “沈姐,我是邱逸啊,你別亂動,會摔倒的!” “滾開,你這個只會走狗屎運的廢物,屁本事沒有,憑什么過得這么舒坦!” 像這樣稀里糊涂丟失了驕傲,她才肯承認自己其實一直在嫉妒丈夫,嫉妒他天生好命,有能庇護他的強大父母,還有她這個里外包干的倒霉老婆。 “你有什么優(yōu)點?是長得比別人都好看,還是跟玉皇大帝同一個八字?像我這么努力優(yōu)秀的人,日子都過得像雅思考題一樣難。你這么蠢這么懶,卻只要念完abcd26個字母就能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當初是誰發(fā)的命運牌,為什么這么不公平!” 生而為人最大的痛苦莫過于接受別人命中注定比自己過得好,如同在起跑線上遠眺站在終點的對手,再被發(fā)令的槍聲擊斃希望。 有些目標不是努力就能達成,有些苦難則是生來必須承受。 邱逸雖不明詳情,也大致猜得出是哪些原由在折磨她,見她嘶聲痛哭,陡然被心痛擒獲,忘記禮數(shù)上前緊緊摟抱。 “沒事的,沈姐,不管遇到什么麻煩,我都會幫你?!?/br> 他的聲音傳入沈怡耳中都化作空洞的風聲,俄而,意識失去形態(tài)與顏色,只留下茫無涯際的白。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2-2411:42:37~2020-02-2510:54: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無腸公子2個;西藍花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5章 失控行為斷片深埋,沈怡醒來只記得夜店里的情景。腦袋鈍痛好像脹大了三倍,走路時不拿雙手支撐就會折斷脖子。 她來到廚房倒水喝,張姐剛買菜回來,傳話:“小閆讓你起床給他打電話,好像有要緊事?!?/br> 他能有什么要緊事,無非是想教訓她。 她沒接招,閆嘉盛卻不肯放過,在她上車時來電討伐。 “你在干嘛?” “剛出小區(qū)門,準備去上班?!?/br> “天天喝醉酒,你是去夜總會上班嗎?趁早把你那破工作辭了,老是半夜三更搞得不人不鬼回家,保安和鄰居都把你當成特殊行業(yè)服務(wù)者了!” 沈怡記憶丟失,反而相信彼時她真的丑態(tài)百出。 “昨晚誰送我回家的?” “邱逸?!?/br> “怎么又是他?是你叫他的?自己怎么不去?” “你還有臉問,昨晚我拉肚子拉得腿發(fā)軟,出得去嗎?人家邱逸好心幫我去接你,你那大敏姐還對人家兇巴巴的。不過晚到十幾分鐘,她就鬼激慌似的打電話來罵,說我隨便把你交給不知底細的男人,出了事要跟我拼命。都三十幾歲的大媽了,吐得滿身惡臭,扔路邊也沒人稀罕,人家邱逸才瞧不上呢!” 沈怡忍不下去,訓斥:“你說話別這么難聽行嗎?你以前喝醉的時候還少了?我也沒這么糟蹋過你呀?!?/br> 閆嘉盛還在慪氣:“我不想罵你,誰讓你姐說話更難聽,她把邱逸當什么人了?人家一年輕伙子,長得帥前途好,多少小姑娘眼饞呢,要不是看在我的份上,會大晚上去接你一個發(fā)酒瘋的老阿姨?你是沒看見自己那樣兒,醉成死豬被邱逸扛回來,差點沒把人腰弄折!” 沈怡上次喝醉就欠了邱逸偌大一份人情,這次醉得更厲害,所欠人情也勢必升級,而且這回她以臉皮著地的形式出丑,見面該多難堪? 不過再丟人也是后話,昨天她算是徹底開罪了魏景浩,筑美這碗飯恐怕吃不成了,得著手物色新工作。 怕什么來什么,她在停車場的電梯口與魏景浩相遇,后者神態(tài)隨和,反襯得她哪兒哪兒都不自在。 “你遲到了?!?/br> 電梯里,他笑著搭話,絲毫聽不出責備。 任何表情都不適用,她木著臉說:“我會按公司規(guī)定繳納罰款?!?/br> “昨天之后去喝酒了?” “您怎么知道?” “你現(xiàn)在分明是宿醉剛醒的狀態(tài),昨晚像兔子一樣落荒而逃,不知該怎么辦,只好一個人躲起來借酒消愁,當時的情景一定很可憐?!?/br> 類似調(diào)戲的調(diào)侃在沈怡心底刮起毛躁,后悔昨天沒當場甩他兩耳光。可這只能想想,北京的建筑設(shè)計圈就這么大,跟大佬結(jié)仇,被他惡意敗壞名聲,到頭來還是她吃虧。 “我不會因為精神不佳影響工作效率,這點請您放心。” 義正辭嚴地反抗換來魏景浩戲謔:“你覺得你還能在公司待下去?” 如今什么樣的威脅她都照單全收,冷笑還擊:“待不下去我也要堂堂正正離職,走之前多做兩個好項目,履歷表也更好看,不是嗎?” 這架勢頗有持才傲物的意思,美貌有才又桀驁難馴的女人更合強勢男人的胃口,魏景浩不否認對她興起了強烈的征服欲,再追加一批耐性。 “我的想法還沒變,如果你想通了,我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她猜這男人把她當成魚簍里的螃蟹,早晚會是他的菜,惱怒腹誹:我是沒有孫悟空的本事,可你也不是神通廣大的佛祖,想控制我,門都沒有! 中午她抽空登錄人才網(wǎng)上的賬號,短信箱里躺著不少獵頭發(fā)來的信息,可招聘條件都比不上目前的工作。 筑美是建筑設(shè)計屆的頭部企業(yè),在行業(yè)蕭條期也能保持穩(wěn)步發(fā)展,業(yè)務(wù)等級和客戶資源遙遙領(lǐng)先,她習慣攀登,真不甘心走下坡路。 另有幾家實力雄厚的公司能提供理想職位和優(yōu)厚待遇,但都在遙遠的外地。家有幼女,丈夫不能自理,就算有辦法解決以上兩點,公婆父母也絕不允許她遠行。 誰讓社會共識認定女人應以家庭為重呢?哪怕只當成構(gòu)想向他們提出來也會惹紛爭。 她不禁后悔結(jié)婚生育了,婚姻和孩子大大剝奪了她的選擇權(quán),即使在非常時期里也只能縮手縮腳。 再忍忍吧,過段時間也許會有好點的offer. 她出門辦了點事,返回時邱逸已在辦公室,正站在她的辦公椅旁觀看電腦屏幕。 “對不起沈姐……可是,你要辭職嗎?” 他通過她未關(guān)閉的招聘網(wǎng)頁做判斷,表情好似漏風的窗戶,虛弱地搖晃著。 沈怡最怕他來這手,一個男人能把“楚楚可憐”運用到極致,真是天賦異稟。 “沒有,偶爾關(guān)心一下行情,大家不都這樣嘛?” 她以平常狀態(tài)示人,希望他也把態(tài)度放自然。 可邱逸輕松不起來,昨晚的情形令他徹夜擔心,迫切想為她分憂。 “沈姐,昨天你為什么喝醉呀?” “跟我堂姐見面,聊得高興就一不小心喝多了。謝謝你送我回家,趕明兒我一定請客?!?/br> “……你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那天以后……魏董跟你說過什么嗎?” 他鼓起勇氣追問,沈怡的臉色刷然轉(zhuǎn)黑,覺得撒謊糊弄太麻煩,索性直言:“說沒說都不關(guān)你的事?!?/br> 果不其然,他的委屈涌泉般自那雙晶亮的小鹿眼里滲出來,仿佛汽油淋在她冒煙的心竅上。 有些話不說難聽點,反而會把自己搞成罪人,要不怎么都說白蓮花惹不起呢? 她凝神籌措兩秒,嚴肅道:“邱逸,你的好意我都明白,可好心不一定辦好事。有個故事你可能沒聽過。唐朝有個叫李勉的官員,一次赦免了一個死囚。后來他到某地游玩,正好遇到那個死囚,被他邀請到家中做客。晚上死囚對他老婆說這位大人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們得設(shè)法報答。他老婆問送他一千匹布夠嗎?死囚說太少了。老婆又說那送兩千匹布呢?死囚說還是太少。他老婆聽了再獻計:‘既然這樣不如殺了他?!?,你猜死囚是怎么回答的?” 邱逸駭然:“這是恩將仇報啊,他老婆人品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