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結(jié)構(gòu)師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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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邱逸協(xié)助,四個項目都能交差了。沈怡的忍耐是策略,不是寬容,更非忍辱偷生,委曲求全。一面抵御暗算一面尋機反抗。 四個設(shè)計師里,有個姓汪的最外向健談,說白點就是表現(xiàn)欲強烈,想給同事領(lǐng)導(dǎo)深刻印象,以便實現(xiàn)正式聘用。 沈怡幫他改方案,他次次都做出虛心受教感激不盡的樣子,每天贈送一杯奶茶或咖啡,雷打不動。 她觀察數(shù)日,也打起他的主意,方案定稿之際與他閑聊。 “小汪,你實習(xí)期快滿了吧,能留下嗎?” “還不知道呢,我們所只有一個畫圖員的招聘名額,好幾個人搶呢,我心里都沒底?!?/br> “那些人沒像你和小查獨立做項目,說明黃所長最欣賞你倆,競爭也只在你們之間進行?!?/br> 小汪被說中心事,委婉刺探對手的情況,問她覺的小查的方案怎么樣。 那小查這次也被黃寶坤派來攪局,和小汪做的方案比就是爛番茄對爛白菜,白送都沒人要。 沈怡沒向這些菜鳥暴露不滿,且大方夸贊,催長他們的自信。當下對小汪說:“小查做方案愛套模板,不像你有自己的想法,這次這個圖書館雖然是小項目,也能看出一定功底。你如果想爭取轉(zhuǎn)正,可以把設(shè)計圖發(fā)給董事長過目,他覺得行,你留下的可能就很大了?!?/br> 小汪心下活動,又不無猶疑:“董事長會看實習(xí)生的作品?” 沈怡一本正經(jīng)透露:“不管誰做的都是公司的項目,董事長最重業(yè)務(wù)質(zhì)量,平時不是他的項目,看見了也會過問。像游董和小魏董都由助理替他們處理工作郵箱里的信件,只董事長堅持親自接收各種郵件。你把設(shè)計圖發(fā)過去他就會看,不費事就能弄到的機會干嘛不試試?” 她撒好餌,沒過幾天大魚自動咬鉤。 周三上午魏鼎銘來電將她召到辦公室,指著小汪的設(shè)計案問:“沈工,建筑二所一個實習(xí)生給我發(fā)郵件,我看了他做的方案覺得不錯,可招來一問,他吭吭哧哧好些地方說不清,后來承認方案是在你指導(dǎo)下完成的。這是怎么回事呢?” 建筑業(yè)分工精細,建筑、結(jié)構(gòu)、水電、暖通、施工各司其職,拿自個兒的薪水,做自個兒的差事。結(jié)構(gòu)師替建筑師改方案,絕不合情理。魏鼎銘見沈怡干了本該由黃寶坤等人干的活兒,當然得過問。 這時訴苦告狀只算中等心計,沈怡段位還要往上靠,恝然敘述了與四個實習(xí)生合作的經(jīng)過。魏鼎銘越聽越覺得反常,追問:“他們怎么會讓實習(xí)生做項目,你就沒問問原因?” 沈怡說:“剛開始我也奇怪,馬上跟黃所長溝通。他說上次開會建筑所那邊商量要給實習(xí)生們多點鍛煉的機會,他和宋所長想推行這個計劃,特地拿些簡單的項目給實習(xí)生們練手,讓我支持他們的工作。我想這是好事,應(yīng)該配合,就全力以赴支持他們了?!?/br> 她的說辭與魏鼎銘預(yù)期的不同,老魏很喜歡她這種得體的表現(xiàn),笑道:“同時帶四個新手,你一定累得夠嗆,這個月加了多少班啊?” 她似解語花溫柔微笑:“萬事開頭難嘛,前輩應(yīng)該幫助新人進步,能為公司做貢獻,我累點也高興。只希望以后各建筑所之間能注意協(xié)調(diào),別一下子派那么多新手上陣。” “我會跟他們說的,你回去吧。” 魏鼎銘說完又叫住她:“你現(xiàn)在上下班還打考勤嗎?” 以前沈怡出勤不用打卡,與魏景浩鬧崩后行政部就開始盯梢,要求她執(zhí)行與普通員工一致的考勤規(guī)范,遲到一秒鐘都會被記賬。 聞知此情,魏鼎銘當場通知行政經(jīng)理:“以后沈所長上下班不用打卡,工作時間都由她自己安排?!?/br> 沈怡初戰(zhàn)告捷奪回了被沒收的權(quán)利,周一例會上,魏鼎銘當著所有主管聲明,今后不許再讓實習(xí)生單獨做項目。 “不管項目大小,我們都得對甲方負責,絕不能拿筑美的信譽做實驗。各個所都要做好自己的分內(nèi)事,不允許用任何理由把本該自己完成的工作轉(zhuǎn)嫁給別的所,假如因此造成秩序混亂,當事所長將負全責?!?/br> 他沒直接點名,但人人都知道挨批的是宋長平和黃寶坤,兩個人都僵若泥像,不敢有多余表情。 沈怡也目不斜視地盯著桌面上的筆記本,看不見卻能感覺敵人們正用狠厲的視線切割她,憂患意識未因小小的勝利減輕。 會議散去,華燦尾隨魏鼎銘來到董事長辦公室,約他中午一塊兒吃飯。 魏鼎銘知道他有話要說,父子倆也好些時候沒親近了,提議:“霄云路新開了一家粵菜館,佛跳墻是一絕,爸爸帶你去嘗嘗看,真不錯,下次再叫你mama去?!?/br> 爺倆其樂融融享受美食,魏鼎銘不住給華燦夾菜,順便噓寒問暖。 華燦見父親這般疼愛他,不好意思煞風景,忍了許久才硬起心腸說:“爸爸,您知道宋長平和黃寶坤為什么讓實習(xí)生做方案嗎?他們是奉了大哥的旨意,存心刁難沈工?!?/br> 魏鼎銘早看透這一層,每個老板都會面臨手下內(nèi)斗的情況,只要不傷及切身利益,聰明人都會裝糊涂?,F(xiàn)在兒子非要捅破窗戶紙,他不能再置身事外,問:“你大哥不是很賞識沈工嗎?為什么要刁難她?” 華燦神情郁悶:“說起來還是我連累了沈工,她老公是邱逸的發(fā)小,大學(xué)也在北京念的,那會兒跟我很要好。沈工來公司應(yīng)聘時是我負責面試的,我覺得她很不錯,建議您聘請她。因為這個,大哥就以為她是我找來的,起初就給她穿了幾次小鞋。后來沈工大概向他做了澄清,又展示了過人的業(yè)務(wù)能力,幫大哥攻克了日和101的結(jié)構(gòu)難題,這才獲得他的信任。可好景不長,前不久大哥知道了我跟她老公的關(guān)系,認定沈工和邱逸一樣,都跟我抱團,就用起以前的老套路,開始排擠打壓她了?!?/br> 他見父親長久靜默,不免急躁:“爸爸,您不覺得大哥這次真的很過分?沈工很有才干,逼走她是筑美的重大損失。大哥平時口口聲聲愛惜人才,如今看來就是說一套做一套?!?/br> 魏鼎銘避重就輕地笑:“這個沈工很識大體嘛,我開始也懷疑黃寶坤故意為難她,問她她卻沒說小黃半句不是,還把事情處理得非常妥善,的確是難得的人才。” 華燦不知沈怡的具體做法,料想她用了高級手腕化險為夷,并且回踩對手,為自己掙得了體面。 這女人真沒讓我失望,必須用盡一切辦法逼她跟我結(jié)盟。 他殷切地催促父親:“爸爸,像沈工這么優(yōu)秀的員工很少見,我們應(yīng)該給她相應(yīng)的優(yōu)待,不能再讓人家受委屈。” 魏鼎銘不置可否,忽然望著他輕笑:“你這么維護她,該不會有別的意思?” 華燦驚愣,隨即失笑:“爸爸您想哪兒去了,她結(jié)了婚還有孩子,我怎么會對有夫之婦動別的心思?!?/br> 魏鼎銘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好,女人的名聲最重要,你再欣賞她也該收斂點,別當著眾人的面過分示好,當心瓜田李下?!?/br> “我沒有,這些話也只對您說說?!?/br> “那就好,吃菜吃菜,不然都涼了?!?/br> 華燦明白父親的“告誡”別有用心:爸爸拿“男女緋聞”做借口阻止我介入此事,只要我不再幫沈怡說話,他依舊可以不過問魏景浩的行為,避免夾在我們中間難做。 就這點看來父親顯然是偏向魏景浩的,風向仍對他不利,還得多加努力。 沈怡用計扳回一城,不久便遭反撲。 話說人倒霉起來喝口涼水都塞牙,這周筑美遇到一樁十年難逢的尷尬事:年初建筑一所接了密云一座中型貨倉的設(shè)計業(yè)務(wù),方案還沒最后敲定,那邊施工單位便鬼使神差地拿著過程稿開建,等甲方發(fā)現(xiàn),這幫憨頭憨腦的家伙已開始架梁了。 拆除重建損失太慘重,甲方跳斷雙腿也沒用,只得在過程稿基礎(chǔ)上略做改動,這么一來之前做好的結(jié)構(gòu)方案便報廢了,必須依照施工用稿重新計算。 這套上好的“刑具”自然落在沈怡身上,業(yè)務(wù)經(jīng)理說:“任務(wù)緊急,其他人都靠不住,只有您去最穩(wěn)當?!保阒δ槹阉l(fā)配到工地。 夏季穿著悶熱的勞保服就像困在移動的桑拿房,幾分鐘便揮汗如雨。她強忍著勘測完現(xiàn)場,脫掉勞保服坐進沒有空調(diào)的工棚,又被嗜血的花腳蚊瘋狂圍剿,涂了厚厚一層驅(qū)蚊花露水,四肢仍被摳得鮮血淋淋。 不能用沾血的指尖按鍵盤鼠標,她跑去外間的水龍頭下沖洗,再狂噴驅(qū)蚊水。含酒精的液體浸入傷口猶如針刺,可痛死也比癢死強。 這群混蛋敢這么整我,總有一天我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她賭氣摔掉見底的花露水瓶,瓶子著地打滾,倉皇落在剛剛到場的華燦腳邊,被他輕輕撿起。 男人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像火,讓沈怡所受的痛苦如爆米花迅猛炸裂,瞥見爬在左小臂上的蚊子,含恨猛擊一掌,把手心里那團帶血的rou餅當做他的替身。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2-2809:59:18~2020-02-2819:22: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藍花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人生如戲卻無權(quán)選擇劇本。 沈怡非常羨慕影視劇里快意恩仇的女主角,能在這類時刻痛罵甚至暴揍反派。演員收工后無事一身輕,不像現(xiàn)實生活稍有錯漏就將后患無窮,面對油頭滑腦的歹人,她必須持重待機。 “華總,您怎么來了?” 她形色如常,這樣方能從戰(zhàn)略上藐視敵人。 華燦兩眼微微泛光,似在觀賞中意的高端商品,半數(shù)喜悅源于對自身品味的激賞。 “聽說您出差,特地來問候。這里工作環(huán)境實在不怎樣,讓您受苦了?!?/br> “呵呵,干這行吃苦耐勞是基本,讓您這個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少爺來這種地方才叫紆尊降貴呢。” 她借玩笑諷刺,已大致猜到他后面的言行,腦中組織著報復(fù)計策,聽他請求談話,將計就計道:“找個人少的地方吧,您先過去,我去方便一下就來。” 她走進衛(wèi)生間將手機調(diào)至錄音模式,放入褲兜藏好,來到建材堆積場。 華燦在一條過道等候,左右堆積的工字鋼如山崖壁立,陽光進不來,陰影肆意做巢,營造出秘謀的氛圍。 二人間隔兩米對面站定,沈怡等他先出招。只見他掏出一只白色的小藥瓶,擰開蓋子,徑直上前蹲下,沾了藥膏的食指伸向她的小腿。 “你干什么?” 她驚訝后撤,暴露應(yīng)敵情緒。 華燦抬頭一笑:“您的手腳都傷成這樣了,我想幫您上點藥。這驅(qū)蚊藥是從國外代購的,我用過,很有效?!?/br> “不用了?!?/br> 她繼續(xù)躲閃,細瘦的腳踝立刻落入他的手掌,十根修長的手指蜘蛛觸手般纏住她。 “我是好意,您要是反應(yīng)劇烈,被別人看見,反倒說不清了。” 狗屁的好意,這動作都特么夠得上性sao擾了! 沈怡想他這種英俊多金的小開選擇面廣,犯不著對中年婦女動色心,定是另有預(yù)謀才耍幺蛾子,忍怒告誡:“華總,好意再多也該有個度,您這么做太過了。我只比您大五歲,還沒老到讓您忘記男女有別吧?” 華燦不吭聲,快速往她腿上的傷口涂藥。她右腳后退,左腳踝還被他拽住,再用力就成了反抗的架勢。 難不成這小子就想看我慌張狼狽,以為我像韓劇里的女人被“霸道總裁”輕薄只會“吼吼吼”和“嚶嚶嚶”?哼,他也太把自己當根蔥,不拿我當塊料了。 想罷泰然站定,靜靜看他裝逼。果然,華燦只敢處理她膝蓋以下的傷口,視線都沒往上挪半寸,涂完起身將藥瓶遞給她。 她極為敷衍地道謝,又說:“我現(xiàn)在沒地兒裝,麻煩您先替我收著吧。” 隨手塞還,再不拿正眼瞧他。 她越“自抬身價”,華燦越不撒手,笑問:“沈工,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不涉及隱私就行?!?/br> “涉及了呢?” “那無可奉告?!?/br> 男人咬定不放:“打個擦邊球總可以吧,我觀察很久,始終想不通您為什么會嫁給嘉盛。” 他這路子有點邪乎,沈怡反問:“您這是什么意思?” 華燦拿出最有魅力的笑容:“像您這么精明能干又有著出眾容貌的女人,對另一半的要求應(yīng)該很高才對?!?/br> 沈怡暗笑他鳥入樊籠,冷靜誘導(dǎo):“您是說我擇偶要求低?我老公把您當成好朋友,您這么貶低他好像不合適吧?!?/br> “嘉盛確實是我很重視的朋友,可當男人對一個女人動了心,就會不由自主嫉妒她的配偶。” 華燦侃侃而談,像開易拉罐似的拉響一枚炸彈。 沈怡仿佛高壓鍋爆炸,天靈蓋四分五裂,在瞬息間腦內(nèi)模擬了上千遍兇殺動作,將眼前的肇事者砍得血rou橫飛。 威逼利誘都不奏效就改打感情牌了?他大概習(xí)慣在情場上翻云覆雨,以為我也是那種給點溫存就昏頭的白癡女! “華總,我這人比較古板,不太懂幽默,請您別再隨便開玩笑?!?/br> 她氣到極點,自制力逆向增強,風吹不動,浪打不翻。 華燦笑著嘆了口氣,有板有眼地織起花邊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