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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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謙翻了個白眼,你且放一萬個心,我還想止戈先生給我寫稿,不會將此事辦砸的,我不僅不賺錢,我還要往里丟錢! 哦?這下連裴炚都忍不住看過來。 符謙笑,既然是賽,那不如來個大的,叫全長安都動起來。 于是,長安有了第一屆辯論賽。 第21章 新文 周承弋可不知道符謙再次舉一反三,要將整個長安城都帶動起來,他更不知道的是,不過是一句隨口提出的主意,在不遠的將來會風(fēng)靡蕭國。 后來有一回朝堂上兩撥人馬意見相左,雙方都覺得對面胡攪蠻纏jian佞小人,一位御史甚至鬧的還要死諫?;实壑苯诱圩右环牛腥税醽韮蓮堥L桌。 眾卿家互有爭論,七嘴八舌的吵的面紅耳赤,朕聽的也頭疼,幾張嘴一道兒開都不知該聽誰說。朕聽聞長安士子間流行辯論賽,倒是與狀師相似,將觀點陳述、反駁對方、自由辯論皆綜合一體,眾卿家不若便各自出四人,好好辯一番。 也不必動不動以死明志血濺當場,弄得朕多么昏聵無能似的?;实圩詈笳Z氣平淡的這一句話,叫所有朝臣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后來臨堂辯論就成了上朝的保留節(jié)目。 周承弋正在寫《狐夢》的最后一卷,即酒半仙這個酒半仙不是別人,正是云夢狐本人,但云夢狐并沒有成仙。 或者應(yīng)該說,云夢狐拒絕了成仙。 這一卷其實是一個結(jié)尾,字數(shù)僅五千余,放到現(xiàn)代小說里,就是個番外。它的存在是補充交代前文伏筆,并承接盜夢卷。 盜夢卷的后半段劇情,沈玨常年食妖血而變得不人不鬼,這偷來的壽數(shù)于他而言是一種折磨,雖然因果被云夢狐一力承擔,然精神上的痛苦卻與日俱增。 云夢狐為他編織一場宏大的美夢,與他在夢里廝守。然而沈玨并非常人,他異常的清醒,只是他們相愛的那么艱難他舍不得就此離開,但他也知道,終究有一日,他們會分開的。 那一天來的很快,云夢狐忐忑的拿著盜來的夢去見沈玨,沈玨頭一回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看著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一如多年前的沈夫子。 云夢狐心中伸起濃烈的不安來。 果然憑空而來的一道金光,當了九世好人,終于在最后一世堪破情劫的天府星君,圓滿得道歸列仙班。 天上多了一顆星星,人間只留煢煢狐妖。 云夢狐大夢一場,前塵往事皆回歸而至,她參悟了,滯澀已久的境界就此松動,她抬眼仿佛看到了直達天界的登仙梯,只要走上去,她便也能位列仙班。 原來所謂的仙人點化,是沈玨留給她最后的溫柔。 原來不止她是沈玨的情劫,沈玨于她也是一場劫。 引路的仙官在同她道喜,一抬頭卻見這狐妖忽而落下兩行清淚。 云夢狐回到了那片已經(jīng)變成荒野的曾經(jīng)的家,一如初見的沈夫子負手而立在等著她。 兩人從地下挖出一壇喜酒,那是他們成婚之時按照當?shù)亓?xí)俗埋下的酒,若是此生相守,酒可留給兒孫喝,那是傳遞福氣;若是感情破裂,便在分開當日挖出這壇酒,分食之,自此曾經(jīng)所有盡化酒水穿喉入腹,再無回旋余地。 今日一別,生死不見,從此你做你的云中仙,我做我的人間客,前生荒唐便是南柯夢一場,各自忘了吧。 忘了也好。 兩人各自將碗中喜酒飲盡,喉間辛辣,胃里仿若火燒,比那年紅帳中喝下的合巹酒還要來的醇香,也遠比它烈。 狐夢手指勾著酒壇的紅繩轉(zhuǎn)身,瀟灑的一步踏碎所有曾經(jīng)。 突然平地起了風(fēng),她沒有回頭沒有停留,身后注視著她背影的人一晃眼便沒了影子。 【半生流離夢,一場前緣煙。秋白云歸登天處,不見當年夢中仙。】 【渡人間歲月,生愛恨嗔癡。再飲一杯黃昏酒,天下人間各去留。】 【世間再無狐妖云夢,只有長安小巷深處,以夢釀酒的酒半仙?!?/br> 周承弋用羽毛筆劃上最后一個句號,這本歷時近兩月總字數(shù)十萬的《狐夢》終于完結(jié)了。 大功告成!他伸了個懶腰,放下羽毛筆,迫不及待的將這一卷以讀者的眼光從頭看了一遍。 他不知道別人滿不滿意,反正他自己從頭到尾翻看一遍還是挺滿意的。 估計大半的讀者也只有看到這最后一卷,才知道文名的狐夢二字真正的涵義。 不過現(xiàn)在雜志剛出四期,偷生卷剩下的三萬字加上盜夢卷的四萬余字,四舍五入一下那也要十期后才會刊登結(jié)局,《長安》雜志是半月刊,也就是四個月時間。 到時候就算讀者不滿意,也拿他沒轍,他換個馬甲發(fā)新文又是一條好漢! 是的,在經(jīng)過皇帝、惠敏郡主,以及存疑的女主沈娉之后,周承弋終于接受了自己的馬甲是個透明的這個事實。 雖然《狐夢》陰兵卷的事情實乃誤打誤撞,皇帝也沒有發(fā)火禁止他再寫,但這就跟懸在頭頂?shù)膭σ粯幼屓遂话?,他若是那一天不小心又觸了眉頭,皇帝還能像現(xiàn)在這么好說話嗎? 止戈馬甲已經(jīng)透明了,指不定哪天就全民皆知了,鬧出一波大風(fēng)云只能無奈封筆。 他現(xiàn)在住在東宮啃老不愁吃穿,但總有一日是要獨立出去的,到時候他說不定連皇子的身份保不住,便宜爹不給他零用錢了的話,他必須自己賺錢啊。 想要支撐周承爻昂貴的藥錢,自己也過的舒服,在這個普遍月收入兩銀的時代,周承弋實在想不到能有什么其他的工作能賺這么多錢。 綜上所述,周承弋不能放下寫文。 面對掉馬甲的究極威脅,他冥思苦想?yún)⒖记叭藗儯绕涫俏膶W(xué)巨擘的魯迅先生,最后得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只要我馬甲披的夠多,掉馬甲就追不上我!最后還要從我的日記里找隱藏彩蛋! 想到這個主意的周承弋沒忍住興奮的笑出了聲,并且當天晚上就連夜取了十多個筆名。 正常的有:四公子、朱慶、羽等;不正常的有:長安地產(chǎn)、平平無奇小天才、豬剛烈等。 總之風(fēng)格十分多樣,也格外的群魔亂舞。 周承弋也不打算就在長安書坊這一棵樹上吊死,其一是狡兔三窟,只有投的多才不會被一網(wǎng)打盡;其二則是京城有四大書坊,讓長安書坊一家獨大實在太打眼了。 再然后,《長安》雜志現(xiàn)在風(fēng)格基本已經(jīng)定下來了,符謙很明白貪多嚼不爛的到了,新一期雜志后面的約稿函更新了具體要求,雜志一共有十個欄目,每個欄目的風(fēng)格不同,以短篇文章為主,長篇的兩個欄目挪到了后面,僅在連環(huán)畫之前。 長篇他們還是以成書為先,只有特別優(yōu)秀的才會上刊連載,一是保持雜志質(zhì)量;二是引流。 聽聞駱異有所突破了,新開的那本《金陵夜話》寫的相當好,符謙已經(jīng)定下要上連載了,剩下的一個長篇欄目,子固在信中說大抵是要留給他影子都看不到的新文。 周承弋:還沒出生就被惦記上的二崽,慘。 不過周承弋之所以這么著急的把《狐夢》寫完,除了趁著手感一鼓作氣之外,還有便是他對新文確實有想法。 周承弋發(fā)現(xiàn),不僅是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知識,他可以帶來給這個時代的東西有很多。 他新文決定寫一篇網(wǎng)絡(luò)小說非常流行的題材種田流系統(tǒng)文。 窮書生江海潮某天被石頭砸中,醒來發(fā)現(xiàn)眼前多了點東西,那是個別人看不到的藍色方框框(屏幕),他覺得自己被砸傻了,但他窮的都沒錢吃飯了,又怎么可能有錢找大夫看病。 也只能就此罷了,反正這東西也不影響他生活。 直到他如常的入山去采山貨賣錢,一抬眼,滿眼都是密密麻麻的字: 腐爛的樹葉這是垃圾。 野山菌味道不錯,可以適當培育。 野生果子味道酸澀,但做成果醬應(yīng)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野人參年紀還小,不建議挖,可以再養(yǎng)養(yǎng)。 諸如此類的字將江海潮的視線全部遮蓋,他心念一動,在真的挖到野山參后,終于開始研究起這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東西來。 隨后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不僅可以識別東西,后面的什么果醬培養(yǎng)方法里面都是有的,只是需要一定的條件才能解鎖,包括且不限于吃食方面。 到了后期還能開放兌換平臺,一共三個物品格,既可以向別的世界的人賣東西,也能買東西,不過這個是隨機的,能不能買到自己想要的全看運氣,二十四小時刷新一次。 周承弋給這篇文取了個很直白的名字《窮書生種田》,比起試水的《狐夢》,這一篇文的題材讓周承弋更喜歡,他對這篇文的期望值也更高。 而且他打算寫好之后,用四公子的筆名走正常渠道投給長安書坊。 別問為什么,問就是他覺得不安全,想穿新馬甲。 當然這些事都得徐徐圖之,周承弋現(xiàn)在最多也只能寫個大綱,寫大綱之前還得先把自己記得的沒什么錯誤的現(xiàn)代知識先列出來。 不列不知道,一列嚇一跳,才發(fā)現(xiàn)他記得的多是九年義務(wù)教育期間所學(xué)的東西。 不過這些暫且是足夠了的。 在他理清大綱之前,南書房的冬課先提上了日程了。 第22章 南書房 周承弋被喊醒的時候,寢殿里還點著燭火,搖曳的將他的影子拉長打在墻上,他抱著被子呆呆的坐在那里任人施為,好一會兒才醒了神。 周承弋慢吞吞的放開被子起來穿衣,低頭的瞬間幾縷亂翹的頭發(fā)纏纏繞繞簇擁著那張因為手指笨拙的幾次扣不上盤扣而較勁,無意識鼓起的臉。 凜冬將用好的洗漱用品端走,長夏忍住笑上前想要接手,卻被主子側(cè)了側(cè)身無聲的拒絕。 還沒完全睡醒的周承弋和盤扣杠上了,最終取得了勝利,眼中忍不住露出得意。 那雙澄澈的眼睛仿佛在說:看吧,我厲害吧。 長夏即便已經(jīng)見慣不慣,也還是被擊中了一下,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加深了一些,好險沒有笑出聲來。 殿下真厲害。他夸道,拿著腰帶給他系好,語氣跟哄小孩似的。 周承弋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銅鏡前坐了好一會兒了,羞恥的記憶盡數(shù)涌上心頭,幸虧面前的是照不太清具體神情的銅鏡,若是換成現(xiàn)代的鏡子,周承弋能社死當場。 他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清了清嗓子,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什么時辰了? 長夏手一頓,很穩(wěn)的給他束上玉冠,小聲答道,回稟殿下,再有兩刻鐘便是卯時了。 卯時,即早上五點,一刻鐘是十五分鐘,也就是說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半,難怪殿里蠟燭都沒吹。 周承弋戰(zhàn)術(shù)后仰,當場露出經(jīng)典的地鐵老人手機的表情包,怎么這么早? 排除寫文的時候,這是他穿越后起的最早的一回了。 殿下,祝公公已經(jīng)在外頭等候多時了。長夏卻是如是道。 祝春福?周承弋疑惑,他來干什么? 長夏:殿下忘了,南書房的今兒個正式開課了。 周承弋:他還真忘了。 從祭天大典之后,周承爻因為每天要去太學(xué)報道,上次來東宮都是好幾天之前了,周承弋沉迷寫文,盜夢篇后半段加酒半仙,然后又是構(gòu)思新文,他不亦樂乎,早就將這事拋諸腦后。 然而他不記得,他便宜爹卻記得,還特意遣來祝春福。 周承弋在心里頭罵罵咧咧,不怎么情愿的出了寢宮,果然見那老太監(jiān)在門口候著,滿臉褶子笑成大菊花,老奴給殿下請安,殿下可都收拾好了? 走吧。周承弋心情不美麗,態(tài)度也淡淡的,只微微頷首。 是。祝春福詢問的看了眼長夏,后者搖了搖頭跟在周承弋身后。 祝春福面上依舊堆著笑的也跟上去,心里頭卻滿是疑惑:這位殿下被禁足之時還和氣的很,終于快熬到頭了怎么反而不愿意了? 朝臣們還以為廢太子處境艱難,正是近來兩大事情都不見陛下多搭理,尤其是淳莊太后葬禮朝臣們更是從頭到尾都不見廢太子,更是深以為然。 除了以閔家、裴家為首的嫡系官員外,多數(shù)曾經(jīng)搖擺的都已經(jīng)轉(zhuǎn)投五皇子門下。 然而只有他們這些在主子跟前伺候的人卻很清楚,陛下對東宮的關(guān)注不減反增。 那位近來深覺精力不濟對儲君之位真正上心了,然而五皇子的所作所為令那位有了芥蒂,心已經(jīng)逐漸往這位身上偏了,連帶著對和親王都關(guān)注良多。 如今陛下不僅松了口,還特許這位去南書房教書,其中想法耐人尋味。 待此番事情徹底平息,鐘離元帥班師回朝,這位怕是再無掣肘。 早在羽林軍和內(nèi)侍監(jiān)內(nèi)部悄然大清洗的時候,十二監(jiān)叫得上名頭的太監(jiān)就緊了風(fēng)聲一直觀望著,尤其見王總管連養(yǎng)子都派去了,更是不敢再隨意欺辱不然東宮始終一副靜好的模樣,長夏又從哪里探聽那么多八卦消息。 都說宮里的閹狗慣會見風(fēng)使舵落井下石,可大多數(shù)都只是為了活看主子臉色辦事罷了。 祝春福心中所想瞬息萬變,面上不見分毫。 周承弋打著哈欠跨進南書房,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起的夠早了,結(jié)果就聽里頭朗朗書聲。 他不可思議的悄然湊到后門看了一眼,十張席位盡數(shù)坐滿了,除了一個最邊上黑皮膚的少年豎起書趴在桌上睡得流口水外,其他人包括一口一個小爺?shù)男烊?,都很乖覺的在早讀。 周承弋問:他們都來多久了? 祝春福還沒明白,長夏已然介紹起南書房的上課時間:寅時早讀,卯時正式上課,午時課罷,之后便是學(xué)習(xí)騎射武藝,自未時始酉時終。 翻譯一下便是:凌晨三點起來早讀,五點到十二點是上午的文課,武課從下午一點開始,晚上七點放學(xué)。 周承弋光聽著都瞠目結(jié)舌,沒忍住問了句:我若沒記錯的話,南書房只有十五歲以下的小孩吧?說是十五歲,古代是算虛歲的,從一算起逢新年長一歲,也就是說十五歲其實是十三到十四周歲。 原主十年前就從南書房畢業(yè)了,關(guān)于學(xué)校的更多記憶是在太學(xué)。 太學(xué)授課模式有點像現(xiàn)代的大學(xué),想聽什么課全看自己選,一年到頭不聽課也行,只是歲末考試沒通過的話,那就拜拜了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