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千金后我成了團寵 第19節(jié)
霍延庭手中還執(zhí)了一杯酒,笑著朝她敬酒。 顏溪趕忙也胡亂端起一杯,免得失了禮數(shù),對方畢竟是位高權重還受寵的大將軍,就是顏侯爺也要敬畏三分。 一杯酒下肚,大約是喝得有些猛了,顏溪臉頰飛快浮上一抹紅暈,心中還感嘆了一句這酒味道挺甜。 思緒未完,便聽霍延庭又道:“三日之后我在府中設宴,二姑娘屆時可要賞光?!?/br> 顏溪十分懷疑霍延庭是聽到方才連親王的小廝提起三日后詩會,才選了這個日子說要請她赴宴。 總覺得這位霍將軍也看連親王不大順眼的樣子,此番邀請,說不定請她只是順帶,挫連親王銳氣才是主因。 顏溪頓時有種想看看連親王此時表情的既視感,只是視線被霍延庭擋住,她也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伸長了脖子去看,想了想,她還是委婉道:“多謝將軍好意,只是我三日后約了幾位貴女出去踏青,恐怕不能赴宴了?!?/br> 她對這兩位的矛盾爭端完全沒興趣,也不想做什么選擇,干脆全都避開。 “那真是可惜?!?/br> 霍延庭輕嘆一聲,倒也沒勉強,他臉上笑意未變,同她拱了拱手,便提著酒杯回去了。 這位霍將軍完全不似女主另外兩條魚那般追根究底死纏爛打地找麻煩,倒讓顏溪心中對他的感官好了些。 見他回去,她長舒口氣緩緩坐下,卻聽顧霜聲音平靜道:“你怕是不能如愿了?!?/br> 顏溪:“?” 她這話來得突兀,顏溪一時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顧霜大約看出了她的疑惑,她瞥了眼對面男子席位,才道:“父親準備讓你去參加詩會?!?/br> “為什么?” 顏溪十分詫異顏父竟會說這樣的話。 “你同榮野退婚,父親想為你重新?lián)褚婚T親事,權貴人家不易相處,三日后詩會上大多是出生貧寒的青年才俊,不會嫌棄你的出生,也容易掌控,父親心中有些人選,但也想你自己看看。” 這話若是被原主聽到定要鬧騰一番,但顏溪卻明白顏侯爺是真心為她著想。 她的身份想找王侯之家太難,與其日后被婆家苛責,還不如找個容易掌控的,不會欺負她,也有發(fā)展的前景。 顏溪細細想了一番,認真點頭,“勞父親費心了,那我三日后還是去好了。” 顧霜眸光微動,語調淺淡,卻帶了一絲笑意。 “我還以為你會抗拒?!?/br> “怎么會?” 顏溪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硬是湊在她身邊,擠著她坐,黏膩膩道:“jiejie,我其實很機靈的?!?/br> 顧霜唇角那絲淡薄笑意在她擠過來的時候迅速消退,她冷漠道:“坐開些?!?/br> “哦?!?/br> 顏溪眨巴眨巴眼,乖乖又挪開了些。 顧霜這才收斂起那絲冷漠,她看了顏溪一眼,繼而平靜道:“你能想明白最好,與其追求王公侯爵,不如踏實過日子,左右你是侯府出身,也沒人敢欺辱你?!?/br> 從前的顏溪就是一心想著小侯爺榮野,可她并沒有能掌控榮野的本事。 “jiejie放心,我明白的。” 顏溪大咧咧拍了拍胸口,當真沒一點芥蒂的模樣。 顧霜淡淡點頭,忽而又說:“你方才同霍將軍說約了貴女踏青,你自己想辦法解釋?!?/br> 顏溪燦爛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說謊果然要遭報應,且是現(xiàn)世報。 可讓她去和霍延庭解釋······顏溪愁著臉想了想,弱弱道:“要不算了吧,反正他也不去詩會,說不定不會知道這件事,我這么一說,反而露餡了?!?/br> “隨你?!?/br> 顧霜并未同她糾結這件事,只語氣淡漠道:“反正也不至于這一次就栽了。” jiejie大人的話十分有深意,顏溪抿了抿唇,沒敢反駁。 顧霜便又道:“榮野可能也會去,你自己注意些?!?/br> “他也去?” 顏溪神色一緊,急忙眨巴眨巴眼,用期盼的目光看著她:“jiejie目光如炬,到時候我同jiejie在一起,jiejie你幫我相看吧?” “我同師兄有事,你自己看?!?/br> 顧霜毫不留情拒絕了她的請求。 顏溪也不敢再死纏爛打,她苦著臉,頓時有種逃避的想法油然而生。 顧霜不知是不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又加了句:“既決定了去相看,便不要輕易反悔,你是侯府嫡女,誰能吃了你?也該壯些膽子?!?/br> jiejie大人大約覺著她太慫了。 顏溪有苦難言,只好點點頭,想著實在不行就攛掇榮野去打連親王。 她細細想著這些,一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喝了好幾杯后,顏溪突覺臉上有些熱氣升騰,這才反應過來她喝的好像是酒。 方才敬霍延庭時順勢拿到眼前的,因這酒帶了些甜味,導致她一時沒有注意。 顏溪摸了摸臉,只覺臉上溫度越來越高,這酒竟有些后勁。 她握著杯子緩了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扯了扯顧霜的袖子。 “jiejie,我頭暈,想吐?!?/br> 顧霜有些無語看了她一眼,又掃過她喝酒的杯子,便知她喝了好幾杯。 她皺著眉頭起身,冷淡道:“起來吧?!?/br> 顏溪攀著她的手,帶些暈眩感起身,而后便被jiejie大人拉到了廣場邊上的花壇旁。 瞧那模樣,大約是讓她在這里吐。 顏溪看了一圈,這花壇雖然在不起眼的地方,可也被收拾得十分干凈,她總覺得吐在這里有些不太文明······ 顏溪抿了抿唇,委屈道:“這里太干凈了,我不想吐在這里?!?/br> jiejie大人凝視了她好一會兒,許是也知道她有點不清醒,便沒計較,她道:“我去喚個宮女過來,你在這等我。” “嗯?!?/br> 顏溪乖巧點頭,看著顧霜走遠,看了一會兒,她干脆在花壇旁坐下,嗅了嗅旁邊花草的芳香,終于覺得那股子難受好了許多。 便在等待顧霜的途中,有人緩緩走近,顏溪只看到一襲白色錦袍,衣角還繡著青色云紋,她下意識抬頭,對上一張完美無瑕且笑意溫柔的臉。 這人微彎下腰,笑意綿綿喚她:“小侄女?!?/br> 顏溪本就有些暈眩,再瞧見他這張分外刺激的臉,和著他身上若有若無的冷香氣,她十分艱難往后仰了仰,捂著嘴難受道:“我看見你好想吐?!?/br> 作者有話要說: 顏溪:我不是這個意思!叔叔你相信我! (關于女主的婚嫁觀。 阿溪不追求刻骨銘心的愛情,也不追求轟轟烈烈的事業(yè),她只想往后余生過安穩(wěn)、富足的生活,家里罩著,衣食無憂,所以對于家里想幫她找一個容易控制、日后不會欺負她的夫婿很認同,因此她答應去詩會相看也是認真的,這是女主目前的生活觀念,并沒有一定要找個相愛之人不然就不結婚,或者我是現(xiàn)代人我要用現(xiàn)代人的觀念要求自己,沒有哦,只要能吃香喝辣阿溪很看得開。 以上就是女主對目前生活的態(tài)度,以及她努力的方向,至于男主的想法······ 顏溪:和我有一毛錢關系?) 第20章 鬼怪與王爺 她這話完全發(fā)自內心,且因著酒意沒來得及過腦,本能便說了出來。 說完之后顏溪就清醒了許多,她看著連親王那張帶笑的臉近在咫尺,和他溫文爾雅中暗藏在笑意里的危險,頓時一激靈。 “叔、叔叔。” 顏溪放下捂著嘴的手,蹲在花壇邊上縮成一團,目光顫巍巍看他,小模樣可憐巴巴的,仿佛一只待宰的羊羔。 連親王便輕笑一聲,溫文爾雅不動聲色,但笑意中的危險擴大,他直起身子,居高臨下朝她伸出手,聲音溫軟,“快些起來吧,你都要跌進花壇里了。” 雖他動作溫柔,神態(tài)和藹,看起來像要扶她起來的樣子,顏溪卻根本不敢碰觸他。 她偷偷瞄了眼遞在眼前的掌心,連親王的手掌紋路非常清晰,指間蒼白骨節(jié)又生得完美,從力道和姿勢上都給人一種十分安穩(wěn)的感覺,但她總能想起原著中對他的描寫,這位親王大人殺完人手掌沾血的時候也是這種姿態(tài)。 “怎么了?” 他又笑著詢問了一聲,聽得顏溪頭皮發(fā)麻。 顏溪小可憐般看著他,在他溫和笑容下艱難咽了口口水,才敢小聲道:“我、我jiejie就回來了?!?/br> jiejie大人馬上就回來了,她、她不怕的。 許是聽了她這么說,連親王終于收回手掌,但依然居高臨下看著她。 他收斂了幾分笑容,卻仍然溫和道:“其實本王很好奇,小侄女似乎對本王有些偏見?!?/br> 準確來說不是偏見,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顏溪第一次見到他就如見了鬼般,可哪怕榮野也是因為一些事情才知道真相,連親王確實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讓她如此篤定他不是個好人,甚至避如鬼魅,時時防備。 這話問得好,但顏溪自然不能說自己是看書知道的,她瞥了眼遠處,見顧霜還沒有回來,便斟酌著拖延道:“王爺您說笑了,我對您哪有什么偏見?” “是嗎?” “是的。” 顏溪點點頭,還沒來得及繼續(xù)狡辯,便見籠罩在身上的陰影散去,連親王矮身在她身邊坐下,雖與她隔得不是特別近,可那種感覺,就像一只窮兇極惡的兇獸突然蠶伏在身邊,讓她半邊身子都僵了。 連親王姿態(tài)十分文雅,哪怕坐在花壇邊上也像端坐云間,顏溪看見他輕輕轉動右手拇指上的血玉扳指,扳指上血色微微彌漫間,他輕聲道:“我瞧著小侄女先前的模樣,還以為你曾在某夜見過我?!?/br> ‘某夜’這個詞用得含糊曖昧,但他的語氣并無半點曖昧之情,顏溪也完全沒往那個方面想,她只覺得汗毛豎起,整個人一瞬間警惕起來。 連親王殺人時常在夜晚,原著中對他殺人的場景描寫甚至有幾次就在明都城的街巷。 顏溪有十分理由懷疑連親王這句話是在試探她。 他真正想說的或許是懷疑顏溪曾撞見過他某次行兇現(xiàn)場,因著見過,才會如此避他如蛇蝎。 顏溪有苦難言,只覺和他說話的時間十分難熬,連親王給她的感覺比榮野危險得多。 若說小侯爺會坑她一把威脅一句,這位她懷疑會直接殺她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