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千金后我成了團寵 第23節(jié)
究竟有沒有用顏溪不知道,但她準備試一下。 屏住呼吸,顏溪躬著身子,悄摸摸靠近了背對她站著的連親王,她抬頭看了一眼,連親王大概正在聚精會神看著底下,并沒注意身后,顏溪便在他背后緩緩蹲下,她小心翼翼拈起他一段衣角,無聲無息將那張黃符往他衣角上貼去。 符上有些黏性,她輕輕一貼,這張如鬼畫符一般的黃符就成功黏在了連親王雪白的衣角上。 顏溪又極小心放下他的衣角,蹲在地上慢慢轉(zhuǎn)身想走。 “你在我衣服上貼的什么東西?” 她才轉(zhuǎn)身,便有聲音從頭頂傳來,顏溪僵著身體抬頭看去,只看到連親王一貫笑意綿綿的眉眼,正饒有興致盯著她看。 作者有話要說: 顏溪:姐!救命!鬼要吃我! 顧霜:······ #我的meimei又慫又廢又記仇還喜歡作死# 第24章 撞見 有那么一刻,顏溪覺得自己要死了。 連親王方才明明那么認真看著樓下,怎么一瞬間就發(fā)現(xiàn)她在他身上貼了符?難不成真有感應(yīng)? 顏溪蹲在他腳邊目光炯炯看著他,唇角緊抿,腦海中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但她沒表現(xiàn)在臉上,只是默默看著。 期間還偷偷瞥了眼黏在他衣角的黃符,可惜那張黃符沒半點動靜。 連親王將她小動作盡收眼底,他也跟著蹲下,與顏溪視線平齊,然后將貼在自己衣角上的黃符撕了下來,他看了兩眼,才語調(diào)溫和道:“這寫的什么?” 顏溪沒有做聲。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這鬼畫符畫的什么,但顯然這玩意沒點用。 還是大還寺的高人給的,白花了她那么多銀子。 見她不做聲,連親王又道:“小侄女將這符貼在我身上,莫非以為我是鬼怪?” 他這是明知故問。 顏溪用看穿他的目光盯著他,卻抿著唇角,一言不發(fā)。 幸好如今是白日,鴻業(yè)樓也不是渺無人煙,時常有人走動,就算連親王要對她做些什么,她也好求救。 她一直不說話,連親王臉上的笑意卻更深了些。 他將那張從自己衣角撕下來的黃符整齊疊好,遞還給她,語調(diào)悠悠:“子不語怪力亂神,小侄女可要多讀些書。” 顏溪聽懂了,連親王在說她膽子小還沒文化。 這話jiejie大人說她會欣然處之,可連親王······你才膽子小沒文化! 顏溪默默抿唇,心中為他記上了一筆。 連親王看著人模狗樣的,但嚇過她好幾次,就算他真是鬼怪,她遲早也要討回公道。 許是她抿嘴記恨的樣子實在讓人愉快,連親王把那張黃符遞還給她之后還笑著揉了揉她發(fā)頂,他起身朝她伸出手。 “起來吧,這姿勢可不太好看?!?/br> 蹲著的姿勢確實不太雅觀,但顏溪默默瞧著他,也不把手給他在,只抿著唇這么蹲著,連親王笑看她許久,許是蹲得有些腳麻了,顏溪終于顫巍巍起身,但她依然沒扶他的手。 她扶著身邊的桌椅慢慢爬起。 連親王便收回了手掌,失笑道:“不過是跟你開了個玩笑,便這么記恨?” 顏溪瞥他一眼,嘟囔道:“等我得勢······” 等她得勢那天,這些得罪過她的人她都要十倍奉還! 她的嘟囔聲連親王也聽見了,但他沒放在心上,只笑道:“嗯,本王等著?!?/br> 見她起身,他又道:“走吧,四樓的詩會該開始了,小侄女同本王一起去?” “不。” 顏溪往后退了兩步,依然警惕看著他,那防備神色仿佛他隨時會撲上來將她撕碎一般。 連親王饒有興致看著她這舉動,便在顏溪小心翼翼退后幾步的時候,他突然上前貼近她。 “你瞧著我便這么像鬼怪?” 他不僅靠近,還傾身看她,整個人陰影籠罩上來,頓時讓顏溪十分有壓迫感。 哪怕他臉上是溫潤的笑也沒法減低顏溪心中的防備,她睜大眼看連親王一點一點靠近,就在他想湊過來同她說些什么話的時候,顏溪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飛快出手,把方才那張黃符往他放大的俊臉上貼去,電光火石間,她已把這符按在了他眉心,還低啐一句:“呸!妖怪!” 她貼完了就想走。 然而做壞事并非每一次都能成功逃脫。 連親王動作比她更快。 就在顏溪把那張符貼在他眉心之時,他眸光一動,十分精準握住了她的手臂,讓顏溪的逃跑計劃功虧一簣。 他在某位少女瞪大眼睛的表情中緩慢撕下了貼在自己眉心的黃符,眸光深了幾分,連親王收斂了幾分笑意,微壓眼眸,聲音也壓低了幾分。 “小侄女這做了壞事便想跑的習慣可不好?!?/br> 顏溪瞪大眼睛看了他好一會兒,下意識咽了口口水,顫巍巍開口:“我、我剛剛手抖······” “這借口倒是新穎?!?/br> 連親王拿那種冷意目光嚇了她一會兒,就在顏溪可憐巴巴快要哭出來時,他終于松開了手。 他臉上又恢復(fù)了那種綿綿笑意,還替她撫平衣袖上的褶皺——雖然就是他剛剛抓出來的。 “好了,叔叔不和你開玩笑了,快些上樓吧,你jiejie也在上面?!?/br> 這話聽著倒像個真正的長輩說的,如果他臉上沒有那種讓顏溪毛骨悚然的溫柔笑意的話。 她當初喚連親王叔叔是權(quán)宜之計,可連親王這么自稱就讓人驚悚了。 但此時此刻顏溪也不敢說些什么,她瞥了連親王一眼,見他松開了手,便提著裙角一溜煙跑了,只余下連親王面帶笑容看著她‘噠噠噠’跑遠。 一連撞了兩個妖怪,顏溪先前因為相親順利的好心情已經(jīng)蕩然無存,她蹲在樓角唉聲嘆氣,思考著要不要上去找jiejie大人。 有jiejie在的話她肯定安心些,但那些妖魔鬼怪此刻好像也都在四樓。 最重要的是霍延庭也在。 她當時跟霍大將軍說自己約了人去踏青,所以不能赴他的宴,如今卻來了這里,這要是被撞見了多尷尬啊。 她顏溪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要臉的。 左思右想之下,顏溪還是沒敢上四樓,她原路返回,重新回到二樓,想等林睢意參加完詩會之后再聊兩句。 要是沒什么問題的話,她回去就能同顏侯爺定下來這事兒了。 獨自在二樓喝了兩杯茶,顏溪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樓上詩會結(jié)束,倒是聽到從樓上下來的人閑談中似乎說起林睢意。 她聽了幾句,不是聽得太清楚,顏溪瞥了那幾人一眼,干脆露出個禮貌微笑,朝那幾個人走去。 “幾位公子,我想打聽一下,樓上的詩會進行得怎么樣了?” 正在交談的幾人看穿著打扮也不是貴族子弟,突聽她來問詢,皆露出幾分詫異之色,但顏溪的話算不得出格,加之她一看便是貴族女子,幾人對視一眼,最后由領(lǐng)頭的那人朝她拱手道:“這位姑娘,樓上的詩會已經(jīng)過了大半,我們下來時正行到林睢意公子作詩?!?/br> “哦?” 顏溪略略挑眉,饒有興致道:“林公子是今年的殿試冠軍,想必做出的詩是極好的?!?/br> 這幾人稍稍一頓,同她說話的這人才有些遲疑道:“姑娘有所不知,林公子今日運氣不大好,竟抽中了閨怨之題,我們下來時,他正在冥思苦想?!?/br> 這人說到這里,還嘆了一句:“唉,也不知寒門子弟何時才能出頭。” 顏溪沒在乎他后一句,她只把他前一句話放在了心上。 “閨怨?” 這該不是有人在整林睢意吧?好好的詩會怎么會有這么詭異的題? 讓一個大男人做閨怨詩,且時間那么短,還要出彩,若非詩仙在世,誰能做得出來? 林睢意是殿試冠軍不假,但殿試又不是只考詩詞。 顏溪沒看到上面情形,但她本能覺得是有人在整林睢意。 “該不是和我有關(guān)?” 她有種莫名的直覺。 顏溪同這幾位公子道了謝,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猶豫了會兒,終歸沒抵過心中突如其來的愧疚感,她咬牙上了樓。 若與她無關(guān)便罷了,若是因為她的原因,她怎么也要幫林睢意討回公道,她雖然慫,但她護短! 顏溪懷著萬分警惕上了樓,她頗有幾分鬼鬼祟祟走到四樓,躲在樓梯口眺望了一眼,見眾人齊聚在大廳,想了想,顏溪沒直接過去,而是沿著四樓長廊一點點接近,想先看看是什么情況。 四樓長廊右邊是露臺,左邊是廂房,顏溪貼著一間間廂房慢慢往大廳摸去。 走到一半,她鼻翼煽動,仔細嗅了嗅,似乎聞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顏溪聞了一陣子,發(fā)現(xiàn)這味道就是從長廊邊上的廂房里散發(fā)出來的。 “什么玩意兒?” 這廂房房門沒關(guān)緊,開了一條縫,顏溪下意識往縫隙里看了一眼。 這一眼便不得了了。 映入眼簾的是兩種顏色,白與紅。 白的溫潤,紅卻刺眼,倒在地上那人還睜著眼,卻已沒有半點動靜,只有站著的那人手里拿著方錦帕,正在緩緩擦去右手扳指上的血。 而那枚紅得似血的扳指,她熟悉得很。 顏溪猛地睜大眼睛,都來不及有其他反應(yīng),便見背對著房門口那人衣角微掀,似要轉(zhuǎn)過身來,與此同時她聽見一聲淡淡聲音:“誰在門口?” 顏溪心跳劇烈跳動了一下,腳下發(fā)軟,卻在她惶恐之時,有人從背后攬過她腰肢,帶著她飛快離開了門邊。 這擁著她的人動作很快,幾乎只一瞬,便從房門口挪到了長廊拐角處。 兩個人貼著拐角處的墻壁,顏溪聽見耳邊有人低聲道:“別怕,是我?!?/br> 她側(cè)頭看去,差點撞上了這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