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千金后我成了團寵 第115節(jié)
誠王臉色緊繃,無聲瘋狂搖頭。 他瘋了才會去搜霍延庭的身,萬一霍延庭醒來把他當成了刺客,他死了都沒地說理去。 顏溪又給他比了比動作,但誠王死活不肯。 她沒法,只好換了個手勢。 ——我搜床頭,你搜床腳。 這次誠王勉強同意。 兩個人悄無聲息靠近床邊,誠王走到床腳,而顏溪則屏住呼吸,緩緩伸出手去摸索霍延庭的枕頭。 摸索了一會兒,顏溪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因為霍延庭就睡在這里,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好在不動他睡的那塊地方的情況下,繼續(xù)探出身子往里摸。 誠王則心驚膽戰(zhàn)摸索床腳。 而顯然兩個人最后都一無所獲。 誠王動作極輕和她比了比手勢。 ——不能再翻了,出去吧。 ——不行,東西還沒拿到。 顏溪對他搖頭,想了想,她深吸了口氣,顫巍巍伸出手,摸向霍延庭胸口。 還好他沒蓋被子,不然這動作更難。 顏溪屏著呼吸,以此生最輕柔的動作捻著他衣領一角,輕輕掀開,想看看他是不是把東西藏胸口衣服里了。 她另一只手探進去稍稍一觸,便觸到了類似于紙張的東西。 顏溪目光灼亮,臉上揚起笑容來,正要把這東西拿出來,便聽耳邊傳來輕笑聲,有人愉悅道:“真棒,終于找到了?!?/br> 顏溪手上動作一頓,臉色僵硬抬頭,便對上了某位將軍笑意盈盈的眼。 她整個人僵了一瞬,只那么一瞬,顏溪目光開始茫然,她茫然著收回了手,目光發(fā)直,緩慢轉(zhuǎn)身,便要朝門口走去。 她在夢游,她什么都不知道。 “聽說有游癥的人不會記得神游時發(fā)生的事,倘若我現(xiàn)在對你做些什么,你明天也不會記得吧?” 顏溪腳步一頓,臉色發(fā)僵,再回頭卻見某位將軍依然笑盈盈的。 他還贊她:“真棒,常人可難有幾個如你這般反應迅敏?!?/br> 而且還能付諸行動。 霍延庭目光掃過蹲在床腳假裝自己不存在的誠王,眸中笑意更深了。 不僅自己行動力迅速,還能攛掇同伙一起,真是個厲害的姑娘。 顏溪眼見裝不下去了,她一咬牙干脆攤牌道:“你不要臉,竟然偷偷給我按手印?!?/br> 雖然不知是什么樣的文書,但顏溪覺得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霍延庭也沒有絲毫被揭穿的窘迫,他甚至笑著從懷里掏出兩張紙。 一張小的是顏溪先前寫的‘靠近我者狗’。 還有一張是按了手印寫了不少字的文書。 出乎顏溪意料的是,霍延庭把這兩張紙都遞給了她。 顏溪一邊警惕盯著他,一邊飛快接過來就著外面的燈火仔細一看。 結(jié)果她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什么賣身契之類的東西,甚至不是文書,只是一首很簡單的詩,還是一首情詩,而這手印更像是不小心按上去的,沒有任何作用。 她匪夷所思抬頭看霍延庭,只聽得他悠悠道:“你師兄也跟著你吧?我便知道,你今夜會過來尋我。想讓你主動來找我真是不容易啊?!被舸髮④娸p嘆一聲,才笑著道:“也不知連皇叔瞧見這幕該如何做想?!?/br> 顏溪睜大眼睛看他,半響才弄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她不可思議道:“你、你好壞?!?/br> 霍延庭從床上坐起,笑盈盈模樣,他慢條斯理靠在床邊,明明是溫溫和和語調(diào),卻朝她眨了眨眼,曖昧道:“兵者,詭道也?!?/br> 作者有話要說: 顏溪:原來姓霍的比姓榮的還壞。 誠王:我可以走了嗎? 顏溪:不行!阿誠,咱們不是說好同生共死嗎? 誠王:人家明明只想釣你,你非要拉上我,我才是最慘的好嗎? 感謝在2021-07-11 23:58:16~2021-07-12 11:31: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奇葩在身邊 10瓶;陌上、*明諾清—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3章 不過是她苦苦糾纏 顏溪默默看著霍大將軍笑,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開口:“可你的計劃失敗了?!?/br> 因為她沒一個人來找霍延庭,她拉了誠王一起。 霍延庭目光柔和, 輕輕點了點頭, “正因如此,我才發(fā)現(xiàn)我好像先前忽略了一些事情?!?/br> 他說著話把目光移到了蹲在床腳默不作聲的誠王身上。 誠王只覺心中一緊,更往角落里縮了縮。 霍延庭卻看著他緩緩道:“我是見過你如何教訓他的, 所以我不像他們,打心底里便覺得這個人沒有威脅, 因為他在你心中只是太子不聽話的弟弟?!?/br> 最開始, 秋獵那天, 確實是霍延庭幫著顏溪制服了誠王,因此他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 “但如今我卻發(fā)現(xiàn)蚌鶴相爭, 漁翁得利, 你好像······更信任他?!?/br> 便連夜半來他營帳里偷東西這種事都要叫上誠王,可見顏溪心中對誠王的信任之深, 遠超其他人。 說是什么姐弟之情,可顏溪跟誠王有半分干系? 霍延庭倘若知道阿爾曼之事, 恐怕這種感覺會更深,但即便如此, 也不妨礙他如今瞧著誠王有些不順眼。 原本誠王如何與他實在沒干系,他雖得圣上寵愛, 但并不是皇室之人。 如今牽扯上顏溪, 才發(fā)覺出兩分意外來。 倘若他和其他兩人爭得頭破血流、大打出手,結(jié)果便宜了誠王,那才真叫人笑掉大牙。 所以霍大將軍如今看誠王,雖目光依然溫和, 那股子危險之意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了。 誠王心如擂鼓,就知道顏溪半夜找他出來準沒好事,他蹲在角落里,有些晦暗光線下,他不著痕跡咽了口口水,這才強裝鎮(zhèn)定道:“霍將軍,請你慎言,我和顏溪沒有任何關(guān)系,要不是看在太子的份上,我怎會幫她?” 至于他怕顏溪這事當然不能說,他也是要面子的,索性都推給太子。 “是嗎?” 霍大將軍輕輕一笑,又溫溫和和道:“這么說,你只把顏溪當meimei疼愛?” 誠王有些弄不懂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想了想,他點頭。 “當然?!?/br> “呵呵。” 霍延庭笑意加深。 “她如此欺負你,你還能把她meimei疼愛,真是好一份兄妹情深。” “······” 誠王有些無言以對。 倒是顏溪看他們說得越來越奇怪,她清了清嗓子,補充道:“我都是為了誠王好,哪里欺負他了,他如今長大了,感念我的好,這也是人之常情,霍將軍,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br> “是嗎?” 霍延庭看了顏溪一眼,依然把目光放在誠王身上,他笑道:“誠王殿下也是如此以為?” 誠王現(xiàn)在只想走。 他一點也不想深夜和顏溪還有霍延庭在這里討論什么好不好兄妹不兄妹的問題,早知道今晚這一切是霍延庭設計好的,他就是死在床上也不會答應顏溪的。 面對霍延庭的提問,他只能硬著頭皮強行鎮(zhèn)定點頭。 “不錯,霍將軍便是要尋人也該尋對方向。” “這倒也是。” 霍延庭點點頭,指尖敲了敲床邊,依然是溫溫和和的調(diào)子,可他下一句話卻讓誠王臉色大變。 “既如此,我便當沒聽見顏溪以賜婚之事威脅你的話。” 誠王一下子從床腳位置站了起來,他有些失態(tài)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當然要多虧了顏溪方才先來了我營帳外,我才會好奇她怎么來了又離開?!?/br> 霍大將軍笑著看他,目光有些意味不明,眼底眸光半明半暗,他按了按扎緊的袖角,才幽幽道:“我想,也該不是誠王殿下對顏溪有些什么,只不過她苦苦糾纏你,你不厭其煩罷了?!?/br> 這話不僅刺激到了誠王,也刺激到了顏溪,她睜大了眼睛,有些抑制不住聲音:“你、你跟蹤我?” “深更半夜,你來了又離開,我總要確保你回了自己的營帳,否則出了事可如何是好?!?/br> 霍延庭對面她的質(zhì)問也不慌張,反倒從容淡定,娓娓道來,而且他說的理由非常理直氣壯。 可見霍將軍心理狀態(tài)真是不錯,倒是把顏溪和誠王這兩個人唬得一驚一乍的。 顏溪張了張嘴,最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有些弱氣道:“你、那你也不能偷聽別人說話啊?!?/br> 她顏溪也是要臉的。 威脅誠王這種話,她自己和誠王聽一聽也就罷了,怎能讓別人聽見,很丟人的! “倘若我不聽,我還不知道你與他這么熟悉,連賜婚這樣的話也能隨意說出口了?!?/br> 霍延庭干脆從床上起身,他站在顏溪面前,因身高帶來的壓迫感十分強烈,雖他唇角一直帶著弧度,可這一刻,沒人覺得他是開心的。 “這樣想著,倒真有幾分嫉妒了?!?/br> 顏溪目光閃躲,抿了抿唇說不出話來,也不敢看他,而誠王更慘,他貼著床角站著,只覺得霍延庭下一刻就要過來打死他,瞧他方才說的話,什么‘不過是她苦苦糾纏,你不厭其煩罷了’。 這種危險的話聽著叫人難以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