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千金后我成了團寵 第146節(jié)
“明日我同你一起入宮?!?/br> 這話她是看著阿爾曼說的。 顏溪一聽她也要入宮,忙道:“要不我也一起去吧,好歹能有個照應(yīng)?!?/br> “你不是被陛下禁足了嗎?” 這話來自師兄。 顏溪語塞了一會兒,才訕訕道:“那個、明天太子哥哥應(yīng)該也會去吧,到時候讓太子哥哥幫我求個情好了?!?/br> 師兄頓了會兒,才有些無奈道:“你真當皇帝是你親爹?” “師兄,你這話說得可不對。”顏溪聽他那語氣,忍不住詭辯了一句:“我姐現(xiàn)在和太子好著呢,未來要是真成了太子妃,那可得喚陛下為父皇的,我身為親meimei,我jiejie的父皇不就是我的父皇?況且陛下本來就寵愛我啊,你別看他平時兇巴巴的,其實只是表面兇而已,我早就摸透了?!?/br> 雖說也有伴君如伴虎的時候,但顏溪已經(jīng)自動忽略了。 這點小事皇帝不會介意的,倘若真介意,就不是昨天隨口說了一句,而是直接下旨禁足她了,明日她喬裝一下,扮成jiejie的侍女一起去就好了,這樣也沒有違背旨意,完美。 顏溪很快就想好了應(yīng)對方式。 顧霜只微微嘆息一聲,也沒有反駁她。 師兄一看自家?guī)熋枚紱]說什么,他便也閉了嘴,只朝顏溪翻了個白眼。 談話結(jié)束,這事便算下了決定。 顏溪在院子門口與jiejie和師兄分開,又輕手輕腳摸回了自己房間,并未驚動外間的侍女。 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 連親王先前是說的下午來拜訪,大約也是因為上午要入宮。 顏溪和顧霜按照先前商量好的借口,成功把阿爾曼帶了出來,幾個人駕了車秘密朝皇宮而去。 因著顏溪入宮是常事,便是有人瞧見了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只會感嘆一句顏家二姑娘受寵。 昨日說的禁足一事,也只是皇帝隨口說的,并未傳開。 而顏溪當真扮作侍女模樣,和阿爾曼穿了一樣的侍女服,梳著小雙髻,跟在顧霜身后,還十分掩耳盜鈴給自己取了個新名字,喚做‘顏小溪’。 ——雖然無論誰都能第一眼看出她,因為顏二小姐這跋扈囂張的姿態(tài)實在掩蓋不住。 皇帝自然也不意外。 一行人才走進御書房,他一眼就看到躲在顧霜身后企圖減低存在感的某個姑娘正賊眉鼠眼到處偷看。 他不知第多少次地被顏溪氣笑了。 “顏溪!朕昨天說的話,你沒聽懂是吧?” 顏溪低著頭,十分拘束行了一禮,才小聲道:“陛下,您放心,二小姐沒出來呢,奴婢叫顏小溪?!?/br> 說完她忙給太子使了個眼色。 ——快哄哄你爸爸。 太子倒也十分活泛,當即就上前一步,苦笑道:“父皇,顏溪她年紀小,您別和她一般見識。” 雖十分寵溺太子,但有那么一刻,皇帝還是很想掐死面前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大兒子。 一句‘顏溪她還小’,真不知說了多少次了。 可到底是自己兒子,他瞪了太子一眼,有些憤憤道:“逆子?!?/br> 他造了什么孽,生出這么三個兒子,但凡有個兒子能有他一半本事,他也不至于為這事這么cao心。 還有眼前這群以顏溪為首的妖魔鬼怪,皇帝看一眼都覺得心塞。 偌大的大景,就靠他一個人撐著了。 皇帝手捂著胸口,很是心塞緩了口氣,在心中反復告訴自己不要和晚輩計較之后,這才慢慢平復下來,抬手托著額角,眉眼半斂,他聲音低沉有氣無力道:“別站在朕眼前,往邊上去些,瞧著你們就煩?!?/br>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除了原諒他們朕還能有什么辦法?弟弟,兒子,兒媳婦,侄子都是這個鬼樣子,大景要是沒了朕,吃棗藥丸。 顏溪:你看,我就說陛下是面惡心慈,下次我再蹦跶兩下,看看陛下的底線在哪兒。 皇帝:······ #心塞# #皇帝開始看誰都煩階段# #平王啥都很平# #誠王一點都不真誠# #太子有了老婆開始叛逆# #我陛下英明一世、不該受此劫難啊# 第133章 抄書 在皇帝分外心塞的境況里, 來拜見他的一行人并未再叛逆,他們十分平靜分成了兩列,站在皇帝視線兩邊。 其中顏溪拉著jiejie站在了一邊, 連親王站在了她們對面。 唯獨阿爾曼沒有挪動步子。 待幾人停下腳步之后, 阿爾曼才在御書房中央緩緩跪伏而下,她聲音十分溫和恭敬道:“阿爾曼拜見陛下?!?/br> 皇帝面上心塞的表情漸漸收斂,眸光歸于平緩。 “阿爾曼?” “是, 奴婢是芒國二公主阿爾曼?!?/br> 阿爾曼看起來并不驚慌,只十分恭敬溫順的模樣, 一點也沒有傳說中的冷血。 皇帝淡淡注視了她一會兒, 才道:“聽說你傾慕顏洺軒?” 阿爾曼聽到顏洺軒這個名字的反應(yīng)顯然大了些, 她身子微微一顫,跪伏下去的動作更加恭謹了。 “妾蒲柳之姿, 倘若能得大公子青睞, 自是求之不得的。” 她說話的語氣、方式、和姿態(tài),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個大景人, 一點芒國人的影子都沒有。 皇帝并未因她這般姿態(tài)便放緩語氣,他微微斂眸, 語句中的淡漠之意更深了。 “顏愛卿是我朝中難得的青年才俊,朕也十分欣賞他, 你一個小國公主,與大景為敵, 還妄想攀附王侯之子?” 皇帝的語氣聽上去仿佛很看重顏洺軒一般。 站在旁邊的顏溪忍不住偷偷撇了撇嘴。 她大哥如今也只是個四品官呢, 雖說不低,但也算不上太高,不過她知道皇帝應(yīng)該是故意這么說的,并未插話, 只默默看著。 阿爾曼身軀再次一顫,額角逐漸有細密冷汗浸出。 和面對顏溪他們不同,她這次面對的是大景的皇帝,這天下最尊貴的男人。 別看芒國此刻與大景為敵,那是因為芒國所在的國都易守難攻,事實上先前與霍將軍的對戰(zhàn)里,芒國已經(jīng)丟失了不少城池,所以才會想要用一些陰謀詭計來暗地里滲透。 芒國比起其他小國自然是十分厲害,可面對大景,也只是一個小國罷了。 她是芒國二公主,在沒登上王位之前,還未必有一個王侯之子的妻子身份尊貴,更何況顏家如今攀上了太子,又得皇帝寵愛,貴不可言,顏洺軒作為家中嫡長子,他的妻子,必定會是一位溫柔賢淑身份尊貴的女子。 所以她想與顏洺軒在一起,乃是高攀。 一個敵國公主,妄想嫁入王侯之家,妄想從那片貧瘠冷酷的土地上來到繁華的大景國都,這實在不是一件易事,倘若皇帝對她不喜,她今日便可能死在這里。 皇帝對顏溪寬容,不代表會對她寬容。 阿爾曼十分有自知之明,她深深伏下身子,額角磕在地上,以無比誠摯的聲音道:“只要陛下能寬恕我,我愿意為陛下刀劍,劍刃所指,絕不退避?!?/br> 她甚至都沒提起與顏洺軒的婚事。 阿爾曼根本不敢用這件事來與皇帝談判,她沒有和皇帝交易的資格,大景的皇帝倘若真想毀掉芒國,只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罷了,而那代價,對于一個皇帝而言算不上難以接受。 所以她擺出最卑微的姿態(tài),只愿這位顏溪口中寬宥的陛下能在她付出后真的寬宥她,給她一個新的機會。 這是在賭命,可阿爾曼愿意為了她心中的那個人賭上一次,倘若成功,她就能如愿以償,如若失敗,不過是這條命而已。 生如草木,枯榮她早不放在眼里。 她根本不在乎芒國,也不在乎芒國的人,在她心中,那片土地上只有冷漠和殘酷,從百姓到王族,沒有半點溫情。 顏溪靜靜看她,這次沒有站出來說情。 她并不同情阿爾曼,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痛苦,阿爾曼的痛苦甚至及不上那個被牽連死去的車夫,一切都看她自己的造化。 皇帝靜靜聽著阿爾曼傾訴忠誠,但他始終沒有說話,指尖緩緩敲擊在桌面,發(fā)出一聲聲輕響。 阿爾曼額角冷汗越來越多,可她不敢起身,只能保持著額角磕在地上的姿態(tài)。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感覺自己背上已經(jīng)濕透了的時候,皇帝終于出聲。 他淡淡笑了笑,平靜說了句:“有趣,既然如此,朕便給你一個機會?!?/br> 阿爾曼頓時露出無比誠摯和喜悅的表情,恭聲道:“多謝您,偉大的陛下?!?/br> 她扶著有些僵硬的膝蓋緩緩從地上起身,低著頭走到顏溪身邊,比她退半步的位置,依然恭敬站著,仿佛自己真是個丫鬟。 顏溪瞥了她一眼,默默吐槽了句皇帝真能裝。 她以前一直以為論裝逼的本事自己才是最厲害的,沒想到皇帝比她更勝一籌,而且人家確實有這個資本。 顏溪默默嘆了兩聲,真感慨之間,突然聽到皇帝道:“顏溪?!?/br> 她立馬反應(yīng)過來,堆著笑意站到中間:“陛下,您有事吩咐奴婢?” 盡管沒人覺得她的偽裝成功,但顏溪還是十分嚴格按照自己的身份來自稱。 皇帝唇角似乎微微抖了一下,才嫌棄道:“屢次不聽君令,你可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 顏溪一下也沒緩,立刻撲通一聲跪下,表情嚴肅道:“奴婢有罪,請陛下饒恕。” 她認罪的速度倒是挺快。 皇帝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最討厭什么東西了,他最討厭滾rou刀! 環(huán)顧一周,發(fā)現(xiàn)其他的人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似乎只要他重重懲罰顏溪,這些人就會開始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