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你不覺得三觀不正嗎。 戚元涵說:好看就成了。 周煒川不敢作聲,知道戚元涵為什么這么大脾氣,女人嘛,一旦看不上眼,就覺得對方處處不合眼,戚元涵性格傳統(tǒng),葉青河性格風情,兩個極端,互相看不上。 電視劇講什么不清楚,但是吻的帶感。 用過了飯,護士端著藥盤過來,護士說葉青河恢復的好,要給葉青河拆夾板了,但是還不能干重活提重物,免得二次脫臼,要好好養(yǎng)著一兩周。 周煒川說:放心吧,她嬌氣的很,平時就是養(yǎng)著,也不干活,拆了也好,看著怪膈應的。 護士又說戚元涵:腦震蕩也要再復查一下。 戚元涵嗯了一聲。 腦震蕩三個字太難聽了。 拆夾板很快,戚元涵本來是盯著電視,期間有點好奇,扭頭往屋里看了一眼。 葉青河在活動環(huán)節(jié),護士夸她恢復的好,手指很靈活。 葉青河活動了一會,就從里頭走了出來,說:好多了,再不拆,我能練成左手神功了。 護士說:這幾天你們也不用一直待在病房躺著,晚些時候,太陽下山了,去樓下透透氣。 知道。葉青河說。 這兩天她們關(guān)系維持的還挺平和,沒吵也沒太曖昧,尺度把持的很好,戚元涵想趁這個機會跟她聊聊。 等病房就剩她們倆的時候,戚元涵才開口。 葉青河推開窗戶,給窗臺上的花澆水,不知道誰種了一盆吊蘭在那里,青色的枝順著墻壁攀爬。 戚元涵說:你過來,我們聊聊。 葉青河把水壺放下來,坐在她旁邊。 戚元涵指著對面,說:去那里。 葉青河搬了個椅子坐對面。 這個態(tài)度,戚元涵挺滿意的,比上次在船上的感覺舒服,能避免很多突發(fā)事件,好好談完話。 戚元涵說:你對我什么想法,我了解。你無非是吃不到,惦記著,但是我得跟你說明白。 大多數(shù)惦記,念念不舍,都是如此,葉青河也不否認,很坦誠,她只是補了一句,說:也不止,我貪念很強。 戚元涵說:我不喜歡別人睡我。 本來想用壓的,但是會給葉青河留辯解的話頭,她一向做事不留余地,喜歡干脆斬草除根。 葉青河的手搭在膝蓋上敲了敲,倒是挺平靜的,問:因為這個嗎? 對。戚元涵篤定地說,你趁早死心吧。 葉青河說:這不是死不死心,你說的這些我都有辦法改善的,有法子解決,包括你的性冷淡。 戚元涵不是很信,沒人可以接受無性婚姻,什么我愛你,可以不碰你,都是哄人的假話。就像周煒川嘴上答應尊重她,哪次不是找著機會往她床上爬。 而且葉青河看著如此饑渴,還是個接吻狂魔,怎么可能忍得住,她說:謊言在我這里沒用。 也不是騙你。葉青河說:這么跟你說,女人跟女人,不是誰睡誰這么簡單,主要是互相幫助,是你幫我我?guī)湍恪?/br> 嗯?戚元涵沒聽懂。 大白天討論這個,簡直是白日宣.yin,但是耐不住求知欲。 葉青河嘆氣,倒了杯茶喝,她捏著杯子,一副科普的語氣,說:通俗點說,就是互攻。 這個詞并不陌生,戚元涵上網(wǎng)經(jīng)常能看到。 能理解吧?葉青河走到沙發(fā)后面站著,她手搭戚元涵肩膀上,剛拆夾板的手,看著要比另一只白一些,她點了點戚元涵的肩膀。 戚元涵瞥了眼,收回視線,故意說:我也不能接受別人用手,我是個傳統(tǒng)的女人。 既然說都說了,那就說的在直白點好了。 無論手指多靈活,她都不為所動。 她的目光很冷,這就是她的態(tài)度。 葉青河聽罷,果然沒再有動靜,任她巧舌如簧,也不能再想出別的招數(shù)吧。 她問戚元涵:其實,你是讓我保持距離,不管我說什么,你都會想辦法拒絕我,是嗎? 對。戚元涵點頭。 那些都是借口,真正是無法接受她這個人。 葉青河垂著眸,深思著看向戚元涵,戚元涵話說的差不多,起身和她拉開距離,葉青河就往前撲了一下,杯中的水撒在戚元涵身上。 她們倆差不多身高,葉青河枕著戚元涵的肩膀,說:你說的那些問題都不是問題,就像治好你的失眠那樣,我能治好你各種毛病。她抬起了下巴,手指壓在自己唇角,說:這里你總喜歡吧? 戚元涵微愣。 葉青河紅唇微啟,露出了一點點舌尖,我親過你,你應該不討厭,換個地方,應該差不多吧。 這次不用去問沈瑤玉,也不用葉青河講通透,戚元涵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個女人也太、太不知羞恥了吧,怎么把這個相提并論? 她有點得意,又很俏皮,窗外的陽光落在她的肩膀上,她臉頰上鍍了層光,看她很刺眼。 葉青河說:想試試嗎,我?guī)湍?/br> 最后一個字落下,她的唇碰到了戚元涵的耳朵,她之前表現(xiàn)的還算委婉了,共浴都是小意思。 炎炎夏日,她指頭勾著戚元涵的下巴,親戚元涵的耳朵,說要給她口。 那憋了許久的情緒不受控了。 戚元涵耳朵發(fā)熱,反手按住葉青河的肩膀,指頭往她額頭上壓把她一點點推開,想說話呵斥,又無法開口吐出一個字。 戚元涵迅速離開房間,她走的很快,連電梯都沒等,直接從樓梯下去。 她不想和葉青河多待一秒。她自認為性格沉穩(wěn),從來不會因為誰大發(fā)雷霆,面對周煒川那個蠢貨,都能沉著脾氣,怎么面對葉青河,總是這么浮躁,克制不住輕顫 口。 她真敢說出口。 每多走一步,面上就多一分熱,八月份的天,熱的如同火爐一樣。 醫(yī)院大樓來來往往都是人,太陽直直的照下來,蕩的戚元涵皮膚發(fā)干,她覺得不舒服,想把頭發(fā)扎起來,摸到手腕只看到病號環(huán),又想起來頭繩給葉青河了。 這個名字一出現(xiàn),戚元涵很不爽,她走到一顆大樹下休息,正好碰到平時照顧她們的護士,護士問道:這么熱的天,你怎么下來了,別曬久了,免得留疤。 戚元涵偏頭,看到她身后的繳費窗口,戚元涵再次起身,穩(wěn)住氣息,把揣在兜里的身份證摸出來,說:您好,我要出院。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喜歡看美女互幫互助。 我真是好不爭氣啊! 要快點安排上了! 感謝在20210429 22:11:31~20210430 21:08: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歸 2個;江米年糕z、余崖、啦啦啦啦啦啦、moo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不歸 76瓶;許佳琪老婆 75瓶;桑落落落落、新野sss、東云繪名、喜歡看百合的劉某人 30瓶;o 29瓶;elsa的小太陽 20瓶;49000227 10瓶;36272375 7瓶;禿頭柿子、月桜 6瓶;聿南、回歸初心的尤桑 5瓶;zzz 3瓶;忠于理想和你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26、第 26 章 護士非常不建議戚元涵出院, 說她怎么著也得把復查做了,查一查骨骼恢復,再查一查腦震蕩, 確定好徹底了, 才能出院,免得她留下后遺癥。 收繳費的小姑娘也勸,是啊, 查一查,你出院也不急這一時,好歹等做完了檢查再回去, 是不是。不然以后經(jīng)常性頭疼,也影響你生活。 道理戚元涵都懂, 她們是為了她好。 戚元涵說:我住不下去了。 護士就說:是跟誰吵架了嗎?跟你表妹嗎? 戚元涵說:她不是我表妹。 那是個覬覦她身體的色魔。 空說沒有用, 她走到座椅那里休息。 外頭沒有屋里涼快, 坐了一會, 就熱的頭暈。 護士通知了周煒川, 晚些時候,護士過來就跟戚元涵說,隔壁間有空床位, 她可以搬過去住。 好說歹說,戚元涵終于把身份證收回去了。 戚元涵直接去了隔壁間,東西是護工幫忙收拾的, 床單迅速換好, 屋里噴了消毒液,她得去走廊站一會,葉青河也出來了,看著她的時候抿著唇, 眸子垂著,低著頭,瞧著是后悔了。 戚元涵心說:不信,裝的。 晚上睡不著,戚元涵向護士要安眠藥。 護士嘆氣,你們這是折騰什么呀,隔壁那個葉小姐也沒睡,我看她好幾次過來,都在門口站著,沒敢進來。 她又說:安眠藥也不能亂吃,得做完具體檢查,實在睡不著的話,我把醫(yī)生叫過來給你看。 這會也不早了,再折騰的確不好,戚元涵說不了,她待會喝點牛奶就行了。 護士出去的時候啊了一聲,被嚇了一跳,說:葉小姐你還怎么在這兒,嚇死我了。 葉青河手指壓著聲音,輕輕地噓了一聲,我站一會,太悶了,我出來呼口氣。 護士調(diào)侃,你們倆怎么吵架,跟情侶鬧別扭似的。說著,覺得用詞不恰當,又道:我開玩笑的,你站一會就回去休息,腿才剛剛好,別折騰。 樓道燈亮著,白茫茫的,和從窗外泄露的光一樣。盡管夏夜的星空璀璨,但是依舊能分清,哪一道是月光,它是那么特別,悄悄滲入黑夜里。 燥熱的天,蟬鳴聒噪,久居城市,聽到的多數(shù)是裝修建筑的呲呲聲,像是古老的錄音機,嘔啞嘲哳難為聽,她很久沒有聽過這么清晰的蟬鳴了。 戚元涵聽到了唏唏噓噓的聲音,她翻個身,看到張紙再一點點往房間里鉆,有人在外面推著它,想把它塞進來,半個多小時,那紙片落在了地上。 她盯了會,睡著了。 之后,戚元涵一直沒搬回去,這些天葉青河沒有像之前那樣來撩撥她,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房間。 天兒是越來越熱,住病房里都覺著悶得慌,護士過來送藥的時候藥盤里多放了一袋雪糕,看包裝外頭是一層Q軟的糯米皮,里頭是香草味的甜奶油。 戚元涵看得心癢,問能不能吃。 護士說:隔壁葉小姐叫我?guī)н^來的,現(xiàn)在天氣也蠻熱的,吃個不礙事。 雪糕只有掌心那么大,幾口就吃完了。 護士端著藥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藥盤里多了一盒還冰冰涼的菠蘿蜜,她目光轉(zhuǎn)向另一間病房。 晚上護工收拾房間,發(fā)現(xiàn)門縫下塞了幾張紙片,說:前幾天不是就一張嘛,怎么突然多了這么些張,這誰弄過來的,也不寫個名字。 戚元涵瞥了眼,說:隔壁的小朋友吧。 哎,這真是。阿姨一張張把紙片撿起來,看了眼說:這小朋友字寫的不錯啊我看她在跟你道歉,還挺真心誠意的。 戚元涵說:扔錯了吧,我們不太熟。 原來是這樣啊。阿姨把紙片扔進垃圾桶里。 房間沒有什么垃圾可以收走,垃圾袋里就裝了幾張紙片,連續(xù)幾天都這樣,阿姨都被感動了,說:這個小朋友挺堅持不懈的,就是字越寫越丑。 戚元涵翻了頁書,說:話嘮。 護士終于來通知了,說是可以去做檢查,要是沒問題,今天就安排出院了,戚元涵自我感覺恢復的挺好的,不像之前太陽出來,就開始頭暈目眩。 幾個檢查下來,醫(yī)生也說恢復的很好。 不過,戚元涵給自己多安排了一項檢查。 檢查醫(yī)生看著報告說:我重新給你開個藥,你之前吃的那個藥量太重了,可以慢慢戒斷了。 戚元涵應了聲好。 醫(yī)生問:有藥物依賴癥嗎? 戚元涵點頭,前些年很嚴重,吃藥比較兇。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最近幾天沒吃,能睡著了,雖然睡眠淺,比起之前要好一點。 醫(yī)生問:那不吃藥感覺怎么樣? 吃安眠類的藥,第二天都會有后遺癥。 戚元涵說:精神也要好些。 醫(yī)生放輕聲問:你之前做檢查,腦部有病變嗎? 戚元涵搖頭,那倒沒有,我心理很健康,沒有厭世自殘的行為,只是睡得不好,起床心情會差。 醫(yī)生說這個是正常狀況。 戚元涵猶豫了下,問:有人給我唱歌,她唱歌挺催眠的,您說我要不要考慮把歌錄下來,以后聽著睡覺? 醫(yī)生說:你之前的主治醫(yī)生應該跟你說過,你這是創(chuàng)傷性的失眠吧。 他不是詢問,用的陳述性語氣,你不是聽聽歌就能睡著,主要是有人陪著你,你不覺得害怕了,所以才能放心睡。你之前是遇到了什么事,才睡不著的? 醫(yī)生很溫柔。 戚元涵彎了彎眉,笑著說:很早以前的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很多,麻煩您開個處方單。